「這一點,你自己去問她吧,張清源,你最好小心點,這受到的傷口,會因為你的痛覺,而讓你的潛意識,想不要痛,而**,一直在你的身邊。」
依雪寒說著,轉過身,朝著八角樓走了過去。
我捂著胸口處,心情難以平靜,我一瞬間,就明白依雪寒所說的,我的傷口會痛,痛覺是無法避免的,而就算我心情再怎麼平靜,不去想傷口的事情,但痛覺是真實存在的。
我的潛意識會要了我的命,這一點,是致命的,只要傷口一痛,我的潛意識,就會想要讓傷口別痛,而這時候,**就會襲來,加劇我傷口的擴張,會更加的痛,現在我雖然已經成功的牴觸住了**,忘記了疼痛,但只要我有半點的鬆懈,傷口就會擴大,我甚至會死在這裡。
現在別說過去河對面,看看揚霄雯的情況了,我只要稍微一動,我的傷口就會痛,我但這會,我很清楚,不能再繼續坐在地上了,**已經襲來,我的屁股下面,有一股異樣,我看了過去,已經生根了,我馬上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
隨後我只能忍住痛楚,在林子裡,四處的走動著,走了一會後,我決定先回去,躺一會,等**快要來襲的時候,我就起身,然而再走一會,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但我轉念一想,這都是給依雪寒坑的。
是依雪寒,讓我試著砍斷那樹木的,結果**樹沒有砍到,反而把我自己給砍傷了。
我一步步的走向了八角樓,站在樓下,這時候,依雪寒坐在二樓的地方,愜意的喝著茶水,拿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麼書,在看著。
「我說,要怎麼辦啊?你稍微」
依雪寒的動作,還是顯得很優雅,她輕輕的放下書本,淺嘗了一口茶水,看向了我。
「自己想辦法吧,張清源,如果你想要確實的掌握你現有的力量,唯有依靠自己,在你不能成功的釋放自己的**前,我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也不會說,就算你快要死了,也是如此。」
一番話,讓我有些無地自容,我笑了笑。
「謝謝你。」
而後我繼續繞著林子走了起來,傷口現在隱隱作痛,還有些發癢,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只要我稍微一鬆懈,傷口就會流血,而且還會擴大。
看了看天色,時間應該還很早,我打算去那邊,那個**的大坑看看,而後我懷揣著輕鬆的心境,緩步的朝著遠處,還能夠看得到的大坑,走了過去,那邊並沒有林子。
我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猛的,我看到了一大堆怪石,不對,是人,我驚訝的看著,一個個已經完全化作了石頭的人,而哪裡有什麼大坑。
這地方,一眼看過去,到處都是石頭人,形態各異,然而,他們的臉上,顯露出來的,唯有驚恐,那是在石化前,徹底的絕望與驚恐,有的人看起來是在喝水,有的人看起來是在跑動,有的則在吃飯。
「他們都輸給了**。」
我自言自語道,而後走了過去,伸著手,觸碰了下那石像,冰涼的石像,突然間,咔嚓的一聲,產生了裂紋,而後漸漸的,碎裂成了石塊,沉入了地面。
我就在這些石像堆的外圍,繞著圈,走一會,又歇一陣,而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伴隨著一股微風,這裡的石像,會碎裂,化作隨時,沉入地面,但不到一會的功夫,又會有新的石像,出來。
看著這些石像,我想到了上一次,我確實沒有看過,但我自己卻親身體驗過,一隻腳,化作石頭的窘境,我笑了笑,而後起身,朝著林子裡走了過去,已經馬上到吃飯的時間了,我的肚子早就餓得鼓鼓叫了,我決定先去河邊,喝點水。
在走到河邊的時候,我詫異的看著,揚霄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她還是一臉的呆滯,蹲在了河邊,好像野獸一般,伸出舌頭,捲曲起來,不斷的喝著水,喝了一會後,她起身,坐在了河邊,靜靜的看著這邊。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看的不是我,而她那雙黑洞洞的眼睛裡,好像確實看到了什麼,就好像我是透明的一般。
這時候,我看到她的嘴巴動了動,舌頭微微的頂著上面,嘴巴微微張開,好像是兩個字,我靜靜的看著,而後過了一會,她又說出了這兩個字,這一次,我算是看明白了,是姐姐兩個字。
「張清源,你還在看什麼,吃飯了,難道還想要像昨晚那樣,如果同時幾種**襲來,你可是真的會死的哦。」
依雪寒說著,我笑了笑,轉過身,再次看了一眼揚霄雯,她的嘴巴里,不斷的在重複著姐姐兩個字。
我想要問依雪寒,但看她的樣子,不會告訴我的。
依雪寒吃飯的時候,我轉過身子,不去看了,畢竟她吃的東西,太豪華了,我不想再勾起自己的食慾來。
好半天后,我聽到依雪寒已經吃完了,在她離開後,我才回到了桌子旁邊,吃了一碗白飯,這時候,揚霄雯已經不見了。
我朝著八角樓走了過去,依雪寒還在二樓喝著茶,看著書,我稍微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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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啊?」
依雪寒瞪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我也不再問了,一天就快要結束了,我靜靜的躺在了小窩裡,這時候,我感覺到,傷口好像已經癒合了,我鬆了一口氣,就這會,有些發癢,但這起碼比疼痛要好多了。
入夜後,外面的氣溫很低,我再次感受到了,我決定趕緊睡覺了,這時候,昨晚的古箏聲音,再次傳來了,我看了上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依雪寒靜坐著,彈奏著古箏。
「對了,你和殷仇間,還有莊伯,好像很熟悉吧。」
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猛的,叮的一聲,古箏的一根弦斷了,依雪寒看向了我,我馬上守住了聲音,不說話了。
仔細想想,之前殷仇間見到依雪寒,都從來不正眼看一下,不是不看,而是壓根不敢看,而莊伯,對依雪寒的態度,好像很恭敬,猛的,我想了起來,這態度,就好像是對殷仇間的。
難道他們是親戚?
我這麼一想,但想了想,看看外面的夜色,有些沉了,我還是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後,胸口處,劇癢難忍,我伸著手,就想要去抓,這撓心一般的癢,讓我幾乎快要抓狂了,我一個激靈,馬上停止了撓胸口的動作。
絕對不能抓,這一點,我很清楚,如果我抓了,恐怕傷口一下子,就破了,而我又要忍受那劇痛,我只能起身,雙手雙腳,手舞足蹈的,跳動著,依靠著輕微的震動,來緩解這瘙癢。
癢和痛不要一樣,痛或許咬牙還是能夠忍住,但這會,胸口處癢的感覺,一口氣,爆發了出來,我閉著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十分的難受,我大笑了起來,鑽心的癢,讓我小跑了起來。
我很清楚,這是**,但我無法控制住,癢的感覺,很明顯的傳遞了過來,我現在簡直就想要把胸口處的一層皮給扯下來。
「受不了了。」
我大吼了起來,而後猛的,我感覺到雙腳,在下沉,我詫異的看著腳下,變成了一片泥沼,我急了起來,但馬上我就閉上了眼睛,忍耐著胸口處的瘙癢,而剛剛,我想要離開這裡,潛意識裡。
所以,腳下化作了泥沼,可能會永遠把我留在這裡。
我馬上收起了想要離開的念頭,把心情徹底的放鬆了下來,我的額頭處,一陣陣冷汗不斷的冒出來。
依雪寒靜靜的坐在旁邊的一顆樹上,她把整棵樹都給掰彎了,而後坐在樹幹上,只手拖著下巴,笑意滿滿的看著我。
好半天后,我的身子,已經完全的沉入了泥土裡,但泥沼消失了。
好在我忍住了,這陣瘙癢,減緩了不少,但現在我遇到了一個問題,頭以下的部分,已經完全的埋在了泥土裡。
「能不能」
我剛想說讓依雪寒幫忙,把我拉出來,但轉念一想,我笑了笑。
「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我開始思考了起來,這森林裡,充斥著人世間各種各樣的**,而這些**,都是鬼魂經過奈何橋,喝下了孟婆湯後,靈魂給洗盡時,靈魂里的那些污垢一般的**,就會流到這裡來。
這裡可以說是陽世間**流向之地,所以,各種各樣,身為人的**,在這裡,都存在著,只要稍微一有念頭,這些**,就會襲來,而朝著相反的地方發展。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響起昨天,依雪寒使用力量,把整片林子完全的摧毀掉,那時候,她是一抬手,就做到了,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我有些納悶了起來。
「不用多想了,張清源,我本身的力量,是不會給任何東西束縛的,包括這裡的**也是。」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依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