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朝著皇甫若非飛了過去,而後身形在遁入了那金色的罩子後,緩緩的消失著。
「待會出去了,戳破了手指頭,就可以,告訴皇甫若非,不要再亂來了。」
在東皇消失的一瞬間,金色的罩子,也消失掉了,皇甫若非哇的一聲,驚叫著,朝著空中跌落下來,我急忙過去,但地面上,一根根毛細血管,頓時間升起來,編織成了一張網,皇甫若非落在了網上。
而此時。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讓我不禁背脊一陣涼意,包裹著我們的這個絕大血紅色罩子,由毛細血管組成的罩子,在不斷的消失著。
「動作快點,曇天撐不住了。」
罩子消失的一瞬間,我準確的接著皇甫若非,張開漆黑的羽翼,帶著她朝著遠處一個亭子裡,月闋他們飛了過去。
「丫頭,待會刺破手指頭,把血液滴在屍玉上就可以了。」
皇甫若非點了點頭,我們很快來到了曇天的跟前,剛剛的對話他好像聽到了。
「待會我會解除禁錮,小姑娘,你要注意,配合好,這屍玉,已經所剩無幾了
。」
曇天說著,我們看了過去,果然,月闋的屍玉,已經只有一顆花生米那麼大了,其他的部分,已經完全的消失掉了。
姬允兒從身上,拿出來一根銀色的髮簪,遞給了皇甫若非,她看起來一臉擔憂。
皇甫若非結果髮簪,對準了自己的手指頭,放到了月闋的胸口處,曇天靜氣凝神,點點頭,而後皇甫若非戳向了自己的中指。
叮的一聲,我聽到了一陣清脆的聲音,一滴金色的血液,從皇甫若非的手中,滴落下去,曇天急忙放開了手。
嘀的一聲,那血液,準確的滴落在了月闋的屍玉上,就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猛然間,我看到月闋的屍玉,竟然啪的一下子,炸裂掉。而後化作了煙塵,消失掉了。
「怎麼…;怎麼回事?」
姬允兒驚異的大叫著,撲了過去,而皇甫若非和我們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恐。
「不要急,看好了,這不是恢復,而是…;…;」曇天說著,頓了頓。
「再生…;…;」
猛然間,一股股金色的氣流,在月闋的胸口處,溢出,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好像水流一般的金色光芒,在月闋的胸口處,不斷的匯聚著,整個過程,異常的絢麗奪目。
而此時,我看到金色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凝結著,一抹銀亮,在月闋的胸口處,透了出來,姬允兒驚喜的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我感慨的看著她。
「月闋…;」
曇天喊了一聲,月闋的胸口處,一個拳頭大小,如同鑽石般,銀色的屍玉,已經凝結了出來,而他原本石化開裂的身體,如沐春風,那些裂痕,一點點的聚合著,身體也開始恢復了。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月闋的身體,便恢復得完好如初,他微微的張開了眼,猛然間,似乎驚醒過來一般,喘息著。
「我這是…;…;」
姬允兒站了起來,並沒有撲過去,她逝去了眼角的淚水,而月闋在愣神了一會後。似乎完全的明白了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站起身來,氣宇軒昂,來到了皇甫若非的跟前,單膝跪在地上。
「謝謝你,尊貴的客人。」
說著,月闋便低著頭,皇甫若非驚訝的急忙蹲在了月闋的跟前。
「大哥哥。不用的,沒什麼的,真的。」
而一瞬間,曇天也看向了皇甫若非,投以希翼的目光,他靜靜的來到皇甫若非的跟前,而後亂天血魁也過來,三位屍界的族長,一起單膝跪在了皇甫若非的跟前。
「小姑娘,老夫由衷的感謝你,並且,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們。」
一瞬間,我就站了過去。
「究竟又想要幹什麼?不會是…;…;」
「不是的,張清源,你想多了
。」
我想會不會是讓皇甫若非嫁給月闋,曇天白了我一眼,我尷尬的笑了笑。
「小姑娘,日後,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們屍界,一定會幫忙,只希望,等小姑娘你,成長後,可以幫助我們,恢復應有的感情,老夫剛剛覺察到了。月闋,已經拿回了一部分感情,而你,是我們屍界,真正的救星。」
「好啊,我知道啦。」皇甫若非天真無邪的笑了起來,她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的考量,就答應了,我一隻手按在了她的額頭上。
「丫頭。有我呢!」
「你行麼?清源,剛剛我可看到你給打得像個豬頭呢!」
我呵呵一笑,而後姬允兒緩緩的升了起來,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
「月,這下子,誰也不欠誰了。」
「啊,允兒,日後,各自安好。我只希望,日後,能有機會,再感受一次,你的溫度…;…;」
「想得美,你雖然長得不錯,不過,我姬允兒的心,早已隨著我愛之人的逝去,一同逝去了,這一生,我只愛他一個。」
月闋溫柔的笑了起來,而後飄到了空中,站到了姬允兒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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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機會了吧!」
「有機會也輪不到你呢,月,如果,我愛著人的心,還在的話,我或許會選擇清源哦。」
我啊了一聲,幽怨的看著姬允兒。
「你別鬧了好吧。」
在陣陣歡聲笑語中,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中庭的地方,一瞬間,那些消失掉的殭屍,又回來了,奏樂開始了,不一會的功夫,就來了一大桌子菜。我和皇甫若非坐一張小矮桌前,晨露酒的芳香,讓人沉醉。
「丫頭,你幹嘛,未成年,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
看著皇甫若非,想要拿起晨露酒來,我急忙制止了她。
「哼。喝一口,有什麼關係嘛,清源,不理你了。」
我稍微喝了一口晨露酒,紅毛的事,我沒打算告訴皇甫若非,只是笑著,問道。
「還生紅毛那傢伙的氣呢?」
一說起紅毛,皇甫若非就嘟著嘴。
「哼。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小孩子。」
我搖了搖頭,一隻手按在了皇甫若非的頭上。
「並不是幫你當小孩子,丫頭,人是需要成長的,即使你再如何明白事理,你還是小孩子,大人,可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而鬧那麼久情緒哦。」
「我…;我才沒有鬧情緒呢。是那傢伙,哼,死紅毛,臭紅毛。」
皇甫若非說著,夾起菜來就吃了起來,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
「張清源,你過來。」
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是藍九卿,我哦了一聲,起身後,藍九卿帶著我去到了一處小亭子裡,我看到他們殭屍,雖然不吃東西,但卻可以喝這晨露酒。
「這有什麼的,晨露酒,你也聽說過吧,是夜晚和天明之際,釀造出來的酒。我們殭屍,屬於靈魂出竅的怪物,行屍走肉,但這晨露酒,是處於陰陽的平衡點上,所以,我們也可以喝。」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後藍九卿賤賤的笑著,一隻胳膊攔著我。把頭湊到了我的耳邊。
「我們的約定,怎麼說呢,現在屍界,已經找到大救星了,所以咧!」
「你想要違反約定?」
我馬上就意識到。
「怎麼說話呢?張清源,我像那種違反約定的傢伙麼?」
我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看著藍九卿的臉上寫滿了,不想要幫我的意思。
「唉,好吧。張清源,那引冥燈就在我們老大住的地方,頂樓上掛著,待會我稍微忽悠下我們老大,你悄悄過去,偷了,拿出來就行,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我白了藍九卿一眼。
「說話不算數。」
「嗨,你還想怎麼著?我待會幫你想辦法,張開屍蔽,他們發現不了你的,你只要動作快點。」
「啥東西?」
而後藍九卿告訴我,殭屍,到了飛僵等級,都會有一種特殊的本領,就是屍蔽,他告訴我,這是殭屍。隱藏自己或者逃過強敵的絕佳手段,他之前,沒有找到我,就是因為,抓了我的那飛僵,張開了屍蔽,所以,他無法找到我。
一瞬間,我就偷笑了起來。
「你自己小心了。待會,以我的能耐,頂多撐半小時,半小時後,老大他們肯定會覺得不對勁的。」
我點點頭,而後在和皇甫若非,以及其他人,洽談了一陣後,我說自己尿急。想要去撒尿,便離開了。
看著這歡天喜地,談笑著的場面,誰也沒有注意到我,我四下看看,感覺到了一抹銀亮,就來自中庭正對面的那棟房屋,藍九卿朝著我使眼色,那邊也並沒有什麼殭屍,我面帶微笑的,好像散步一樣,走了過去。
在來到了那棟房屋的跟前,我看著大門開著,眼前有一層銀亮的薄膜,有些透明,我四下看看,一步跨了進去。
「張公子,想要參觀,你說一聲便是。」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是月闋,他就站在我的面前,頓時間,我紅著臉,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老大,這小子,要偷我們的寶貝,還好我發現的及時,我也張開了屍蔽,我們好好修理他一頓。」
「你…;…;」我舉著手,指著一臉奸笑,站在月闋身邊的藍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