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並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所以赤途無法直接把我送回去,我只能一步步的走回去,煞氣並沒有完全恢復。
最近,我越來越多的,實在思考著。自身的力量,如何有效的變強,這一切,都已經刻不容緩,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必須阻止最後一個夢人死亡,還得想辦法,拿到終焉的碎片。
這會的天空。是灰黑色的,我走了一會,就停了下來,稍作休息,身體的狀況很糟糕,我嘗試過,想要從地面上,吸取地氣,轉化為煞氣,但在這邊的世界裡。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地氣讓我吸收。
身體內,煞氣的量,已經所剩無幾,我舉著手,顫抖著,想要釋放出煞氣,卻沒有半點的反應。麗島盡扛。
殷仇間之前已經告訴過我,讓我在這幾天裡,不要使用煞氣,只能回去好好問問他了,腹中飢腸轆轆,口很渴。
在這裡的這些天,我也逐漸的明白,在這個世界裡。並沒有真實存在的**,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的好了,但是卻而代之的便是異常的疲勞。精神上,我這會吹著風,腦子裡已經完全一片空白了。
灰黑色的天亮,已經開始由黑,轉灰,最後的一天,馬上就要來臨,我站了起來,朝著眼前,已經可以隱約看見的夢境之城去了。
在走了將近1個小時後,我站在了夢境之城的東城。城門前,城門緩緩的打開了,我走了進去,在夢人和這裡的住民呼喚聲中,我進入了城內。
看著他們,我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悲傷,特別是對於這裡住民的,雖然赤途沒有和我說,但他們對於夢境的世界裡,就好像終焉的碎片一般,是異物,不合理的存在。
而一旦這個世界,恢復了正常,恐怕他們便會給完全的排除,雖然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想,但現在,我的猜想,恐怕不出幾日,就會變成現實。
「徒弟,你怎麼才回來啊。」
小鬧從人群里,跑了出來,身上挎著兩把ak47,激動的靠了過來,我對著他搖搖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而此時,我更加擔心的是小鬧父親的事,畢竟我看到,不少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帶著點點疑惑的樣子,好像對小鬧的父親,抱有某種成見,抱有成見的,不止是住民,甚至夢人也是。
很多人圍過來,問這問那,小鬧並沒有把完整的事實,告訴任何人,而是這樣告訴他們的,我去查看森林的狀況,小鬧說前幾天,在林子裡見過父親的蹤影,便跑了過去,結果遇到了一隻赤紅色的夢鬼,我剛好也在,是我拖住了那隻夢鬼,小鬧才和父親一起回來。
這樣的事實,似乎很難讓很多人信服,反而更多的人,關心的是我打倒了赤紅色夢鬼的事。
「哎呀,清源小兄弟,我聽聞你,打倒了赤紅色的夢鬼,不知道……」
歐陽楠也過來了,我瞅了瞅四周,喊了起來
。
「拜託大家讓開,我很累的,那赤紅色的夢鬼,我並沒有打倒。」
我沒有多說什麼,對於四周期待的目光,我有些忍受不了,那種自己連一丁點努力的意思都沒,只想著,靠著強有力的人,幫助自己活下去。
走著走著,我卻突然間發現,唯有其中一個人,孝行,他的眼中,並沒有對我充滿期待,反而是看待很平常的一件事,他手裡還抱著一大箱子彈,似乎打算搬到城樓上去。
還是有好多人,追在我的身後,問這問那,一會就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我沒有看見殷仇間的影子,但我曉得,他在等著我。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
猛然間,喧囂的人群,停止了聲音,一切戛然而止,紛紛循著那聲怒吼,看了過去,是孝行,他放下了手裡的一箱子彈。
「不想死的,就快點把夢人帶回來的子彈,搬到城牆上去。」
孝行只是這麼說了一句,但馬上就召來了非議,很多人諷刺他,也不看看時候,還想著要從這裡面出去,回到現實的世界裡。
我趁此功夫,馬上擠出了人群,朝著城中心,宮殿的位置去了,越來越近,我的目光,聚集在了那棟小樓上,果然,我看到了一個人影,在來到宮殿的門口時,我看到了殷仇間,他就站在陽台上,望著我。
我快步的進入了小樓,上到了三樓的陽台處,殷仇間背對著我,說道。
「兄弟,你所想要的東西,恐怕這些人的身上,沒有呢,呵呵。」
我點點頭,走了過去,站到殷仇間的身邊,我之前,充滿了希望,期待著,這裡的人,對於夢鬼的大規模襲擊這件事,能夠有覺悟,在把武器帶回來後,很多人曾一度充滿了希望,而且有了武器後,對於夢鬼的擔憂,也一點點的消除了。
「只不過才幾天嗎?」
我囔囔的說了一句,殷仇間伸著手,拍在了我的肩頭。
「兄弟,有些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哦,這裡,就快要滅亡了哦,還是趁早打算,怎麼把那終焉的碎片,拿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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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仇間說著,我捏著拳頭,咬著牙齒,看著下面,聚集在四面城門處,那些夢人和住民,不單單是這裡的住民,甚至那些夢人,現在的狀態,也差不多,對於今天結束,12點後開始的,為期三天的侵襲,他們毫無覺悟。
「兄弟,你不知道麼?人呀,自古以來,一旦給圈養起來,就和待宰的牲畜無異呢,這裡已經過去了幾百年,這裡的住民和夢人,現在只不過是待宰的牲畜,試問,你如何讓一群待宰的牲畜,能夠和你一樣,有著於即將到來,屠殺他們的屠夫,拼命呢?」
殷仇間所說的我無法反駁,在得到了武器後,短短的幾天,這裡的氣息,又變得死氣沉沉,想要這依靠別人,來幫助自己度過難關,一絲一毫的,想要憑藉著自己,去度過難關的念頭,都沒有。
這裡,除了小鬧,小鬧的父親,秀秀,以及孝行這四個人外,其他的傢伙,都只是想要把自己去面對的東西,推給別人,互相推
。
我曾經聽聞過一個故事,五個侵略者,把二千多人,押解到刑場去,好像畜生一般的,挨個斬殺,沒有任何人反抗,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曉得第一個反抗的,肯定會死,所以就等待著,到了最後,二千多人,無一倖免。
這樣的故事,連牲畜都不如,甚至,要殺死二千多牲畜,都比殺死人,困難得多,我以前聽過,只是覺得,很詫異,但現在想想,很可怕,這樣的事情。
「怎麼了?兄弟,動搖了麼?你的……」
「沒有。」我斬釘截鐵的說道,認真的看著殷仇間,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沒有動搖就好,兄弟,不容易啊,有所成長了,兄弟,休息吧,兄弟,休息到今天晚上12點,你的煞氣,大概可以恢復一些。」
殷仇間沒有說什麼,便飄出了陽台,朝著遠處去了。
我吃了一些屋子裡的東西,喝了點水,便躺下了,急需要休息,我現在也無法去管那麼多了,這是一場,可以說是毫無勝算的戰爭,一點都不誇張,我從這場戰爭里,看不到任何,可以勝利的點,因為,人心已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搖晃,我睜開了眼,小鬧和秀秀,他們兩人,就站在我的床邊,小鬧已經哭得眼睛紅腫,秀秀一臉的急切。
「怎麼回事?」
「清源,你快點過去看看,我爸,給…給他們當成內奸了,說要打死他。」
「什麼?」我大吼了一句,馬上從床上爬起來,看屋外的天空,灰濛濛的天空,光線還算充足,可能剛到中午。
我們三人忙不迭的朝著東門去了,小鬧的父親,別人都喊他大山,因為身材魁梧的關係,就這麼叫了,這會,東門的後面,聚集著不少的人,我們一過去,就驚呆了。
一根木樁上,小鬧的父親,渾身是傷,血淋淋的,給一個守衛,拿著鞭子,不斷的抽打著,旁邊的好多人,笑著,並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合理。
「你們在幹嘛?」我大吼了起來,歐陽楠在幾個人的陪同下,從一旁走了過來。
「這是大家一致認定的事,哼,他根本不是那孩子的父親,他可是夢鬼哦。」
歐陽楠說著,我惡狠狠的瞪著他。
「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是,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那森林裡,存活下來,這突然回來,恐怕,是夢鬼派出來的間隙。」
歐陽楠一口咬定,小鬧的父親,就是夢鬼,我捏著拳頭,打算把赤途,所告訴我的,夢鬼和夢人的關係,告訴所有人。
「你們聽著,夢鬼和夢人……」
猛然間,我一隻手抓住了我,把我拖了回去,是殷仇間,他微笑著看著我,歐陽楠和其他人的目光,投了過來。
「你們繼續,走吧,兄弟,等夢鬼襲擊過去了,真相自然就大敗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