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是那樣,根本沒有半點的變化,這裡的一切,好像靜止了一般,我渾身乏力的躺在地面上,胃部一陣又一陣的抽搐著
。肚裡,什麼也沒有。
「記好了。兄弟,在這**森林裡,如果無法做到控制自己的**,要麼變成石頭,要麼化作水流,或者空氣,什麼都可能哦。」
我哦了一聲,看著老任,他嘴巴微微張著,舌頭吊著,我有些奇怪起來,這裡沒有吃的,他是怎麼生存下去的。
在歇息了好一陣後,我又渴了起來,看著還在流淌的河,吞咽了好幾口。
「喝吧。只要潤喉就足夠了,一小口,沒事的。」
我先用水清晰了下臉頰,很涼爽,清醒了不少,而後射出舌頭來,舔了舔臉頰上滑落下來的水,嘴裡一陣甘甜,我試著用一隻手,顫抖著,捧了一小口水,眼呆呆的望著。晶瑩透亮的水,就在我的面前。
我伸著舌頭,舔了一下,吞咽著著,噘著嘴巴,把手裡的水,一點點的吮吸了進去。
喝完後,我便開始看著自己的身體,有些害怕,感覺十分的怪異。
「沒事的,兄弟,沒聽說過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呵呵,要學會控制自己的**,自大人出生起,**這東西,便一直跟隨著你。怎麼都無法擺脫,所以,這**森林,十分的危險呢,因為進來的大多數都是人呢。」
稍微舒服了一些,我坐了起來,問道。
「老任,你是怎麼進來的?」
「啊?我啊,唉,運氣不好,雖然投胎了,可一生下來,出生不好,我們一窩狗崽子,因為主人家,養不起,送人也沒人要,就直接丟掉啦,我那幾個兄弟姐妹,給丟出來沒幾天,就凍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呢。」
我哦了一聲。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來帶這裡的,出口在哪裡?」
老任搖了搖頭。
「沒有出口的兄弟,這裡,對某種**,特別的強烈的傢伙,會給送入這個**森林裡呢,你好好看看四周,不要給雙眼蒙蔽了哦。」
我啊了一聲,莫名其妙的看著四周,但卻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
老任搖搖頭,轉過了身,看起來好像在嘆氣一般。役序妖巴。
「上來吧,兄弟,我帶你去弄點吃的。」
一聽到吃的,我的身體裡,湧現出了一股力量來,畢竟,我已經餓得快不行了,再不弄點吃的,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加上這會,我的右腳,還是石頭。
老任馱著我,緩慢的跑動著,不一會的功夫,我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眼前是那個碎石場地,裡面的石頭桌子上,依然擺滿了香氣四溢的食物。
我吞咽了一口,食物的種類,數量,開始在不斷的增加著,老任走了過去,猛的,我看到石頭桌子的邊上,出現了一個小盆,裡面就有一碗白飯,老任二話不說,兩隻前爪,搭在石頭桌子邊緣,叼著那晚白飯,放在地上,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我吞咽了一口,看著老任,它吃完後,舔了舔鼻子,一副愜意的樣子,看著香氣四溢的食物,我實在受不了了,終於忍不住,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
「你的**太過於強烈了,清源,要學會控制,你好好看看,桌子上,全都是你食慾所幻化成的東西,一旦你吃了,恐怕,你馬上就會變成石頭的,草,我說著你怎麼不聽啊……」
鬼使神差般,我已經拿起了一個雞腿,放在了嘴巴面前,張開大口,老任突然間挑起,用嘴巴含了我的手一下,在尖牙的刮蹭下,我清醒了過來,急忙把手裡的雞腿,丟在了地上。
一股股香味,我伸著手,聞了起來,而後伸著舌頭,舔了舔,手上的油污。
「我說你小子,怎麼不長進啊,想死啊,你看看。」
直到舔完了5跟手指頭,我發現,我的下半身,越來越重,眨眼一看,石化的部分,又上來了一些,我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心中猛然間出現了一個念頭,撐死也好比做個餓死鬼。
突然間,老任整個的撲了過來,把我嘴巴含住我的脖子,把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我掙扎了起來。
「讓開,我受不了了,撐死總比餓死鬼強啊。」
直到這會,我的**一口氣的爆發了出來,理性似乎已經完全崩潰了,我的腦子裡,只有食物的影子。
「喂,我說,你難道不想活著回去了麼?難道沒有什麼執愛之人麼?清源,清醒點啊,草。」
記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從我的腦子裡划過,一張張朋友,親人,愛人的臉,從我的腦子裡划過,我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好一陣後,老任才鬆口,從我身上下去,我大口的喘息著,又浪費了不少的力氣,腦子裡,思索著,現在別說山珍海味,只要有一口白飯,就已經可以讓我活過來了。
「不錯嘛,懂的控制**了嘛,呵呵,清源,你看。」
我愣起頭來,看了過去,桌子上確實放著一碗白飯,我抓著老任的毛茸茸的背,吃力的爬了起來,一股股米飯的香味,飄了過去,我靜靜的端起了一碗白米飯,四周的那些山珍海味,全都消失了,石頭桌子上,只有一碗白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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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抓著米飯,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慢慢的,感受著,一粒粒米飯里,所帶給我的,滿心的踏實,以及希望,雖然食之無味,但我的內心裡,卻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這一切,又讓我回想起了小時候,在城市裡,四處乞討的日子,每天挨餓是必須的,但每每,弄到吃的那份喜悅,我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清源,不管什麼,只要有吃的,就可以活下去。」腦子裡,迴響起鬼大嬸對我說過的話,我忍不住熱淚盈眶,滴滴嗒嗒的淚水,落了下來。
老任的笑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怎麼樣吧,美味吧。」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吃著,真的很好吃。
吃過後,我放下了碗,靠在了一塊石頭上,靜靜的看著天空,一陣陣困意襲來,猛然間,老任對著我的大腿,就咬了一口,我哇的一聲叫了起來。
「你幹嘛啊?老任,好疼
。」我清醒了過來,撩起褲子,紅撲撲的一排牙印。
「唉,你小子,長進點好麼?剛和你說完,你又忘記了麼?」
我啊了一聲,而後嘀咕了一句。
「睡覺,也是**啊?」老任點點頭,眼神無奈的看著我。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看看現在,還是大天亮吧?你就想要睡覺了。」
我哦了一聲,繼續靠在樹幹上,雖然剛剛給老任咬了一口,但我還是很想要睡。
「走,到河邊去,洗洗。」
老任說著,我卻不大樂意了,這會我還沒有恢復力氣,打算再休息一會,老任顯得有些急躁。
「隨便你吧,我先過去了。」
現在感覺好極了,老任已經獨自去了河邊,而我還靜靜的靠在石頭上,身體,又恢復了活力,我看著藍藍的天空,忍不住,很想要睡一覺。
這會,好想靠在軟軟的床上,然後,蓋上被子,暖暖的睡一覺,猛的,我的腦子裡,想起了先前做的那個春夢,我下面又一陣不老實了。
「清源,你睡吧,我給你按摩。」
我詫異的睜大眼,我竟然靠在了蘭若曦的大腿上,她微笑著,雙手,輕輕的在我的肩膀兩處,捏著,我越來越困了。
「草,你小子,你看看你自己,我說了,不要讓**迷惑了自己的雙眼啊。」
一陣微弱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我的意識,已經開始偏向夢鄉,有些不想要理會的意思。
「清源,舒服麼?」
蘭若曦輕柔的聲音,清楚的傳入了我的耳朵里,我嗯了一聲,換了個姿勢,躺在她的腿上,一股股幽香,讓我睡意滿滿。
汪汪的狗叫聲傳了過來,我有些惱火,那聲音,越來越大,十分的煩躁,越聽越窩火。
「草,還讓不讓人睡覺的啊。」我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一睜開眼,卻發現,老任怎麼好像比我高了一大截。
隨後,我哇的一聲,叫了起來,我怎麼在泥土裡,而且,我的身體,變成了一棵樹,我心中膽寒的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怎麼,清源,休息夠了沒?繼續啊?」老任聲音充斥著訓斥的味道,我急忙問了起來。
「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我可是告誡過你哦,清源,在這**的森林裡,如果不會控制自己的**,可是要出大問題的,我見過不少人呢,進來的第一天,就已經化作了這森林的一部分。」
老任說著,突然間,我大叫了起來,我眨眨眼,看著四周,而此時,我終於看清楚了,四周圍,那些樹,全都是人變成的,在樹根的地方,葉子堆積的下面,我憋見了,那是一張張人臉,化作了木頭的人臉,閉著眼,一副愜意的樣子,好像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