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潔白的月光映照在河川中,鋪滿了潔白的冰面,映照著點點銀色的光輝,我支手托腮,腦袋有些昏沉,喝了不少酒,今晚我的心情不錯,辰苑還在靜靜的看著四個香囊,不斷的擺放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來,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又陷入了沉思。→
我沒有打攪辰苑,而是自顧的喝著酒,燒烤架的邊緣處,還有不少吃的東西,不過我已經吃不下了,手裡還端著一杯酒,臉頰火辣辣的,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但我知道自己還喝得下。
這裡的一切看起來如此的虛假,但卻又如此的真實,我仰著頭,看著難得從烏雲中透出的月光,欣喜的笑著。
好一陣後辰苑嘆了口氣。
「我無能為力,這個術法難以解讀,因為無法知道這香囊里的16種至陰之物究竟是什麼,但如果貿然的打開香囊的話,會破壞這個術法。」
我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之前你還說過吸陰,究竟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會被這個術法的效果指引到陰寒之處,你對於術界過去的事知道多少?」
辰苑問了一句,我疑惑的撓了撓頭,笑了起來。
「只知道一點點,我對於過去的歷史不太感興趣,雖然我看過不少的古籍,但那些書本上所記錄的東西,和真實所看到的卻有很大的出入,我曾經回到過過去的時間輪迴中,見證了很多東西,並且了解到了很多的事實。」
我說完後站起身來,準備回到房間裡去直接睡覺。
辰苑點點頭後說道。
「我會問問其他人看看的。」
「對了辰苑小姐,在這裡死亡的話,是不是不會擁有魂魄這種東西的,那四個女孩子究竟是真實的進入這裡的人,還是像我一樣,只是意識進入了這裡?」
我問了一句,辰苑清楚的告訴我,她們四個女孩子是真實的人,進入到這裡來的,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的確是這個術法所造成的。
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周小梅已經熟睡,我很快便睡下了。
不一會的功夫,我便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又一次看到了陽世間的風雪川,現在似乎是早晨,風雪川內寂靜無聲,很多人都在休息。
我在上空隨意的飄蕩了起來,我隨意看了一眼,發現很多黃泉的人都在休息,那座臨時搭建在冰面上的橋上,我看到不少人正一臉疲憊的返回,我爸和樊蕭然也在其中,兩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連樊蕭然也露出了少有的正經。
此時我注意到鎮子口處,開過來了幾輛大巴士,蘇元傑和盧駿馳兩人帶著大批的黃泉之人走上了街頭。
房間裡的我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但就在這時候,猛然間我感覺自己被一隻手拽住了,我轉過頭去一瞬間我從床上清醒了過來。
已經早上了,我氣喘吁吁的回想著剛剛夢中突然間拽了我的手,究竟是什麼,在我轉過頭去的時候,我好像看到的東西,在醒來後卻想不起來了。
「若曦姐,吃飯了,快點起來吧,你昨晚喝醉了,好像一直在說夢話。」
我啊了一聲,看著周小梅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我嗯了一聲,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明明我之前所看到的陽世間的風雪川,在我的意識中只是一小會的功夫,但實際上我在這個時空錯亂之地,卻已經是一整個晚上了,我是被人拍醒的,已經12點多了。
吃過飯後,我和周小梅直接去了鎮子後面的林子裡散步,林子有不少修建起來的上山的小路,不少地方都有用來供人休息的小亭子,我們在半山腰的一個小亭子裡停了下來。
周小梅氣喘吁吁的趴在石頭椅子處,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喘息或者疲憊,只是那么小的一會,周小梅就不行了,看起來她的體力是個大問題。
「知道嗎若曦姐,我和陳雨認識也是意外,我如果當時要是拒絕她的邀請就好了。」
我嗯了一聲,周小梅告訴我,她以前剛進大學那會,因為不習慣那樣的宿舍生活,時不時會因為一些小問題和舍友發生問題,她幾次申請過換宿舍,但卻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她調換。
久而久之,那些平日裡早就看不慣她的舍友們開始聯合起來,對周小梅不待見,其實就是欺負,周小梅忍無可忍,最終和其中一個宿舍的女生撕扯打了起來,就是在那時候,陳雨幫了她的幫,所以她便開始和陳雨玩在一起了。
當時陳雨很仗義的幫了她,所以周小梅和陳雨走得很近,關係也越來越好,之後周小梅才了解到,其他三個女孩子都是一樣的,或多或少接受了陳雨的幫助,才和陳雨關係比較要好。
但不知道為何,大家雖然和陳雨表面上關係很不錯,但背地裡卻總是覺得陳雨太假,周小梅也承認,自己背地裡其實不太喜歡陳雨,只是表面上和她關係好,在某次陳雨帶著其他三個女孩子以及周小梅四人一起出去遊玩,便提及當地有一個超靈驗的算命師。
本就對這種事有興趣的四個女孩子便跟著陳雨去了,結果便被那算命師熟絡了一陣,當時大家都覺得很氣惱,因為那算命師說的是真實存在於他們四人身上的,不管是過去的經歷,還是性格脾氣,亦或是內心裡所想的東西,都被說中了。
結果那次的5人旅行最終無疾而終,大家都選擇了各回各家,之後他們四個女孩子就有了共同點,就是聚在一起的時候,會時不時的一起數落陳雨的各種東西,陳雨似乎是完全不知道的。
直到之後陳雨遭遇到了悲劇,和他們四個女孩子打賭,給了他們香囊。
我已經可以確定四個女孩子完全是陳雨為了某種目的聚集在一起的,誰也不是傻子,會無限的去討好一些人,甚至是那些人在背地裡熟絡著自己,也會不遺餘力的去討好,肯定有其目的。
周小梅還在說著自己大學時代的點點滴滴,而我也開始回想了起來,自己的大學時代,是出了名的惹人厭的,大家都喜歡聽好聽的話,不願意面對真實的東西,我當時告誡過不少人,只是那些人都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還背地裡嘲弄我,最後我便什麼也不管了。
結果大學四年間,我除了歐陽薇一個朋友外,和同班的很多女孩子都基本上很少有說過話,他們當我不存在,而我也當他們不存在,甚至不少人當我是傻子。
人與人的關係就是如此的微妙,我不禁的嘆了口氣,之後我站起身來,拉著周小梅開始下山了。
我不知道我們還需要待多久才可以出去,但現在周小梅的情緒完全穩定了下來,也不再提起能不能出去的事了,我現在首要的目的是搞清楚那四個香囊里所蘊藏著的術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晚上我們一如既往的吃過飯後,開始玩牌,一直到了10點多的時候,周小梅去睡覺了,而我還是坐到了一家店鋪外面,繼續喝著酒,等辰苑過來。
今天辰苑過來得很慢,已經將近12點了,還沒有過來,就在我打算回房間的時候,辰苑過來了。
「有問到什麼嗎?」
辰苑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已經搞清楚了一部分,這個術法是基於這裡的術法的一部分,戌芶已經告訴過我,那四個女孩子是被作為祭品一樣的東西,使用邪術進行了獻祭,至於目的不得而知。」
我吞咽了一口,喝下了一口酒後,看著辰苑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蘭若曦你還是早點出去比較好,再繼續下去的話,你的力量會所剩無幾的,到時候你便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
我搖了搖頭。
「走一步算一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本來我現在抱著的就是這樣的態度,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四個香囊,無奈的笑了笑。
「與其左思右想,不如直接拆開看看好了。」
我說著,便拿起了一個香囊,直接解開了捆住的紅線,打開的瞬間我就聞見了一股刺鼻的臭味,我瞬間便轉身離開了桌邊,差點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被我打開的那個香囊竟然開始蠕動了起來,香囊口的地方,有一條黑色的小蟲子蠕動著爬了起來,隔著五六米遠依然可以聞得見臭味。
黑色的蟲子好像蛆一般,在蠕動到了桌子上,辰苑面色凝重的看著。
「這是鬼冢的屍蟲。」
我啊了一聲,這會辰苑直接打開了香囊口,從裡面拿出了好多黑色的石頭以及骨頭等類的雜物來,驅蟲只有五條,在桌子上爬著,我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也就是說這個術法和鬼冢有關了?」
辰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只能說一部分和鬼冢有關,其他的東西或多或少,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