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哭喊聲,還在不斷繼續著。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該殺……」
一個幽怨的女聲,響了起來,而後四周全都是殺殺殺的聲音。
「黃俊。不要沾到那黑色的汁液,大家小心。」
我還在哭喊著,掩面,垂首,兩腿朝著左邊,擺著,活脫脫的好像一個傷心的少女,我發現我根本無法控制我的身體,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著
。
茅小宇猛的,抽出了桃木劍,凌空比劃著名,而後手決配合著咒語,拿著一隻沾了硃砂的筆,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好像是在畫著什麼陣法。
呼的一下,一陣陰風拂過。猛的,茅小宇剛剛畫了幾筆,地面上的那些紅色硃砂,就給吹沒了。方大同盤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佛珠,念了起來,但絲毫沒有半點作用。
「清源,你好像妹子啊,附到你身體裡的,是個美艷的妹子吧,女人味十足啊,我喜歡,哈哈哈……」
表哥還在說笑著,我心裡已經把表哥罵了無數次了。
我還是嗚嗚嗚的哭著,我想要衝破女鬼的束縛。但卻發現,根本沒有可能,渾身冰涼,眼淚一直在淌著。
哭鬧聲越來越大,一大堆悽慘的女人哭聲。
「不對。你們聽。」表哥說著,把手放到耳朵出,認真的聽著。
「張昊,草你大爺的,快點過來,我們兩一起打坐。你好歹是鑒雲大師的弟子吧,快點,來跟我念清心普善咒……」
方大同說著,表哥斜眼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沒用的,恐怕,對了,你們聽到沒,還有男人的哭聲,我草,這鬼羅剎口味可真重啊。」
果然,經表哥這麼一說,男人的哀嚎聲,是從左前方傳來的,越來越清晰,但還是給女人的哭喊聲,壓了過去。
頓時間,陰風越來越大,四周的所有根莖藤蔓,已經阻止了我們的去路。
「姐姐們,哥哥們,聽小妹一言好麼?」
皇甫若非急促的說道,但那哭喊聲,越來越大了,而根莖藤蔓植物,已經把我們團團圍住。
「是這東西。」胡天碩說著,我們都注意到了,那哭喊聲,是從心型的葉片上,傳出來的,所有人都捂著耳朵,我只覺得耳膜,都快要破掉了。
「聽我說,姐姐們,哥哥們,你們有什麼冤屈……」
「一邊去,小丫頭。」表哥說著,一隻手捂著皇甫若非的嘴巴,似乎在聽到冤屈兩個字的時候,哭喊聲,更加悽厲了,而後心型的葉片,也逐漸的變成了一張張人臉,一張張美艷動人,英俊帥氣的男人女人臉。
「都給我聽好了,我叫張昊,是個男人……」
表哥剛說完,頓時間,那些葉片上,臉頰的嘴巴,動了起來,紛紛喊著殺。
表哥,不要再激怒她們了,我不斷的在心底祈求著。土尤陣劃。
「你們是女人,而我,張昊,是男人,男人是什麼,女人是什麼,好好想想,我今天,不管你們,有什麼冤屈,有多麼憎恨男人,但是,我告訴你們,男人,是女人的一片天,我張昊,就是你們的一片天……」
我心裡咯噔的一聲,四周的所有人,都眼呆呆的看著表哥,一副不明白表哥究竟想要說什麼的樣子,瞪大眼,倒是胡天碩笑了笑。
而我也奇怪的發現了,怎麼哭喊聲,漸漸的小了
。
「姑娘們,帥哥們,不要再哭了,一哭二鬧三上吊,行不通的,哭到天荒地老,有用麼?再怨恨,有用麼?我知道,你們痛苦,但是,交給我張昊就好,我張昊,是個好男人,你們之所以會這樣,是沒有遇到我張昊,知道麼?一個好男人,不會對女人的眼淚,視而不見,今天,既然我看到了,我就不會視而不見,聽到的話,不要給我哭喪著臉,笑起來,給我笑,女人最好的化妝,就是笑容……」
表哥一口氣說完,喘著粗氣,我簡直很想要把表哥抱著,親給他一下,眼淚停止住了,身體,也開始恢復了控制權。
「聽好了,姑娘們,那鬼羅剎罪大惡極,今天,我們路過這裡,就是打算消滅他的,但是,我們不曉得他的事情,希望你們可以告訴我,我張昊承諾,解救你們所有的人,我是一個男人,解救苦難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交給我就好了,我張昊,說到做到……」
說著,表哥跪在了地上,舉著右手。
「我張昊,對天發誓,如果,我救不了你們,我張昊,墮入無間地獄,永不超生,或者,你們也可以吃了我,到時候,我會親自來到怨女窟,任憑你們發落……」
哭喊聲停止了,我詫異的看著,身體也恢復了自由,那些變成了人臉的葉片,也恢復成了心型,我站起身來,眼呆呆的看著表哥,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所有的人,都對於表哥的嘴炮,徹底的折服了。
而後四周圍的根莖藤蔓,一點點的開始動了起來,而後我們看到,好像一條路一般,根莖植物,鋪成了一條綠色的路,朝著左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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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女邀請我們過去談事情呢,愣著幹什麼,走了啊。」表哥說著,第一個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呵呵,張昊這小子,和鬼羅剎有得一拼,只不過,比鬼羅剎好了千萬倍呢。」胡天碩說著,我們都點點頭。
我也終於能夠明白,表哥為什麼那麼有女人緣,即使分手的姑娘,都從來沒有聽見,說怨恨表哥的,即使是李素素,我可是親眼見識到的,表哥為了女人,赴湯蹈火,又一次,還進了醫院。
無奈的搖搖頭,我也跟著走了過去,不一會的功夫,我們便來到了一處大廳一般的洞窟里,一張石桌子,上面有一片巨大的心型葉片,而葉片的上面,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心臟,正在不斷的鼓動著,好像在呼吸一般,我詫異的看著。
桌子旁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長發女鬼,極為美艷,但看著她那飽經滄桑的臉,我們所有人都忍不住,談了口氣,特別是那雙,始終透著絕望的雙眼,刺痛著我們每一個人的心。
表哥一副正經的樣子,走了過去。
猛的,我罵了一句。
「草,表哥,你幹嗎呢?」
胡天碩一隻手,抓著我的肩膀,對著我搖搖頭。
只見表哥把那女鬼抱在了懷裡,撫摸著她的頭,哇的一聲,那女鬼哭了起來,哭得十分傷心。
「對於受傷的女人,一個可靠男人的擁抱,比起任何東西,都來的實際,表弟,知道不?」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表哥,哦了一聲,點點頭,而旁邊除了皇甫若非一臉厭惡外,其他人都好像在學習一般,看著表哥
。
「沒事了,姑娘,放心吧,我張昊說到做到……」
「你說真的麼?公子……」
那女鬼說著,猛的一抬手,一隻手就伸入了表哥的胸口,我大叫了起身,煞氣溢出。
「別過來,清源。」
我再次認真的看著,那女鬼的手,好像透明一般,掏入了表哥的胸口,頭靠在了表哥的腹部,似乎在聆聽著什麼。
好一陣後,那女鬼把手伸了出來,跪在了地上。
「謝謝你,公子。」
「嗨,這有什麼呢,快點起來,姑娘,呵呵。」
表哥說著,把那女鬼抱了起來,她的眼中,已經不像剛剛那般,充滿了絕望,好像看到希望一般,把頭靠在表哥的肩膀上。
「厲害,怪不得咱們三,到現在還是光棍了。」茅小宇喃喃自語了一句,方大同和余銘軒一臉訕笑的走了過去。
「張昊,回去教教我們唄。」
方大同一臉愜意的看著,黃俊則捂著頭,好像快要抓狂了一般,只有胡天碩,一臉的鎮定。
「果然是色流氓,不過關鍵時候,還挺管用的嘛。」
「說吧,姑娘,究竟鬼羅剎是怎麼驅使奴役你們的?」
那女鬼點點頭,說了起來,胡天碩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一支筆,打算做記錄。
「有必要麼?」我問了一句,他笑了笑。
「有些事,光靠腦子,是不夠的。」
「是羅剎果,鬼羅剎有一顆羅剎樹,上面會結出一些心型的紫紅色果子,他如果看中了誰,會先通過自己的鬼域,把羅剎果打入那人或鬼的身體,那東西,不但對鬼,對人也有作用,而其他給被迫送過來的姐妹,只有他看得上眼的,才會給她吃下羅剎果,其他的,其他的……」
那女鬼又傷心的哭了起來,而後我們,沒有再追問下去,那些看不上眼的,恐怕就好像我剛剛,給黑色汁液,沾到,所看到的一樣,直接給鬼羅剎蹂躪後,吃掉。
「姑娘,那這東西是什麼?」張昊問了起來,那女鬼抬起頭來。
「這裡,很多姑娘,進來後,漸漸的,和這怨女窟,化作了一體,是心,那顆怨恨之極,卻有無法疏通的心,凝結成了這個樣子,我是這裡,進來最早的。」
「那這羅剎果,有解除的方法沒?」
那女鬼抬起頭來,點了點。
「只需要找到那羅剎樹,然後,摘下葉片,吃進去,方可解除,但這不過是女鬼們的傳言,因為誰也沒有見過,羅剎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