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腦袋裡浮現出了過去那次斗殭屍的事，王全和王力父子兩。
當時湯才那個道士想要把我和張清源一起煉製成殭屍，雖然紅毛那傢伙在背後幫了他一把，但那傢伙根本不知道，這只是紅毛知道殷仇間出來後，想要惡作劇一樣的作弄殷仇間。
我之後多方查探，都沒有找到王力王全父子兩的下落，煤氣公司也因為無人管理，最終沒落掉了，很多人都失去了工作，而我原本作為那裡的經理，當時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也無暇顧及。
但之後我還是多方查探過王力王全父子兩的下落，哪裡都找不到他們，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過來，之前張清源告訴過我，他曾經見到過那個湯才，又在某棟大樓里謀劃著名什麼，還聚集了不少鬼，結果張清源把那些鬼全部清理掉了，而湯才似乎是又找到了什麼靠山。
恐怕湯才當時施展邪術的時候，已經找好了自身邪術反噬的替代物，就是王力王全父子兩。
「看起來你算是明白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辰苑接著說道。
「大部分會中邪術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著巨大邪念的，就算沒有，施術者也會想方設法的引出這個人的邪念，讓他成功的中邪術，當年你們黃泉之人的做法，就是這樣。」
我啊了一聲，辰苑給我說了起來。
以前某個術界裡的小宗門，整個宗門裡只有20人不到，但他們自己所創造出來的術法，卻異常有用，而且聲名在外，就在即將打算擴張的時候，黃泉的人想要趁著他們擴張之前，解決掉他們。
隨後黃泉的人就找上了一些使用邪術的術者，他們大部分都用邪術續命過，他們自然是希望得到這個小宗門裡這些術者的一些東西，肉身乃至魂魄，黃泉的人以交流為名義，告訴了這個小宗門的術者們很多關於生死的事，甚至是黃泉的一些術法，以換得這個小宗門裡的一些奇妙術法。
之後那些邪術的施術者，便開始利用獲得的這些宗門的小術法，開始改良，對一些周邊的人施展邪術，並且偽造成這個小宗門的人的樣子，果然效果是拔群的，連宗門的宗主都在懷疑手底下的人和黃泉接觸過後，了解到了生死的一些東西後坐不住，開始改良術法施展邪術。
互相的猜疑和猜忌，甚至不少宗門裡的人都懷疑是宗主做的，他們想要擴張的事情就這樣戛然而止了，因為這件事的緣故，之後宗門開始分裂，而那些施展邪術的人又從中作梗，成功的引出了這個小宗門裡之人的邪念，讓他們全部中招。
長期以來積壓的東西，在一年的陰謀詭計下，終於爆發了出來，他們整個宗門被全滅，身體被那些使用邪術的人做成了法器，或者殭屍，而魂魄也自然被那些邪術者們美美的享用了一頓。
「怎麼這.」
我話還未說完，辰苑的目光就帶著絲絲怒意的射了過來。
「之後我們奈落的人查清楚後，已經幫這個小宗門奄奄一息的掌門人報仇了，我們殺死了那些邪術使用者，以及一些黃泉的人。」
我吞咽了一口，辰苑笑了起來。
「而正派中的術者，之所以難以被邪術攻擊，便是因為很多人的內心都是純良正直的，而且擁有信仰之物，邪念是很難以被引出來的，否則的話，那些使用邪術的傢伙不是早已稱霸術界了？」
我嗯了一聲，的確是這樣，這麼多年來我倒是真沒有聽說過，這些邪術的使用者，找上佛道兩門或者我們黃泉的人過，他們大部分都是在幕後偷偷摸摸的做事，一旦被發現的話就會腳底抹油，一想到以前，我就牙痒痒。
以前我還真被一些使用邪術的傢伙坑過不少次，他們大部分都是使用鬼來幫他們收集陽氣過繼給自己來延長壽命，真找到本人的時候卻是瘦骨嶙峋，弱不禁風的樣子，我一拳一個的那種。
我還記得之前找到過一個半隻腳都踏進棺材的老頭，他使用鬼讓不少人苦不堪言，在我們解決掉那鬼後，找到那老頭的時候，因為那鬼讓我吃了好多苦頭，我找到那老頭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暴揍。
結果那老頭被我打斷了三根肋骨，直接送醫院了，我直接被老石頭臭罵了一頓，連當時的葬鬼隊的人都覺得我過分了。
這些躲在幕後的邪術使用者真的是有些過分，而剛剛辰苑提及他們奈落殺死了這些使用邪術的人，我大概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奈落的人會在術界裡評價如此了，恐怕他們已經殺死過很多邪術使用者，而這些邪術使用者又和一些宗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張清源的時候，辰駿竟然要殺他，第二次見到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因為辰駿認定了張清源與鬼為伍，第一次看到張清源那副模樣，而且附近還有不少鬼的惡臭，所以他斷定張清源之所以變成這樣，是與鬼為伍造成的，第二次在醫院也是。
而到了第三次依然還是一樣的，那一次是連我都想要殺。
「你們奈落究竟是怎麼培養人的？」
我嘀咕了一句。
「惡即斬。」
我吞咽了一口，看著辰苑臉上透出的傲氣，似乎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驕傲一般。
「那麼多年來，我們在外行走，不知道斬殺了多少與鬼為伍的人，或者惡鬼，我們從未覺得後悔過，即使受到了千夫所指也是一樣的，你所處的時代，奈落也是如此吧！」
我嗯了一聲，的確是這樣，但之後奈落的人卻沒有出來，這讓我很是驚訝。
「這是掌門給我們所有人的教誨，鬼不斬，陽世間不得安寧，惡不除，天下無法安生！」
我疑惑的看著辰苑，在我的印象中，老貓是很和藹的，而且對於黑白也不是分的很清楚，怎麼到了這幾代奈落的人手裡，奈落就變成這種非黑即白的宗門了。
忍不住內心裡的疑惑，我還是問了起來，之後辰苑告訴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從2代奈落的掌門開始就是如此的，2代奈落掌門在年輕時候，被一些邪術使用者以及鬼，血洗了全家。
而黃泉里的很多人，多少也是邪術使用者的受害者，或者是鬼的受害者，只有滿足這兩個條件中的一個，才可以進入奈落，進行術法的修行和學習，奈落的術法根源也從那時候開始變得以對鬼對欲鬼為伍的惡人的憤怒仇恨中獲得力量。
聽到這裡我便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了，能夠擁有信仰，而且能夠以仇恨作為術法的糧食，這一點讓我震驚。
「那你們初代掌門呢？」
我問了一句，一時間辰苑卻疑惑的看著我。
「初代掌門早已死掉了幾百年了。」
我啊了一聲，想要說出老貓的事，但卻止住了。
「那戌芶不是被人抓走，是怎麼回事，那個抓了他的破戒宗不是被滅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辰苑搖了搖頭。
「我聽之後的奈落之人說起過，術界中都流傳著是奈落的初代掌門以一己之力擊破了破戒宗，但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們初代掌門早已死亡多年，在2代掌門剛過30的時候，初代掌門就已經死了。」
我腦袋裡有些混亂了起來，老貓看起來確實是人，而且有肉身，怎麼可能是死人，從最早在葬鬼隊的事情里接觸到老貓，到後來的種種，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死人。
我不打算把這個問題繼續下去，而是想要搞清楚四個香囊里究竟是什麼樣的邪術。
「那香囊究竟是種什麼樣的邪術？」
辰苑還是搖頭。
「只有找到第四個才知道，目前我們12人的推斷，應該是讓受害者死亡，之後把受害者的壽命轉嫁到施展術法的使用者身上。」
「那不是搞清楚了嗎？」
我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但辰苑還是搖頭道。
「說到底這只是猜測，不是具體的事實，因為大部分邪術都擁有多變性，會根據人不同的邪念來產生不同的效果，只有找到完整的術法結構，我們才可以判斷究竟是哪一種術法，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我明白的點點頭，這時候辰苑起身來，時間也不早了，我打算回去睡覺了。
「你明天到鎮子口來，或許那地方可以找到也說不定，我之前看到過周小梅多次去過鎮子口。」
我嗯了一聲，起身後辰苑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回到房間後，我躡手躡腳的洗澡後泡入了溫泉池裡，周小梅已經熟睡了，我沒有再看到黑氣溢出算是安心了一些，短短的幾個小時，我又知道了很多以前完全沒想到過的事。
「看起來明天還是和她開口，讓她教教我術法里的東西好了。」
但一想到我們黃泉的人過去對整個術界裡所做的一切後，我便嘆了口氣，他們或許根本不願意指導我，但現在我迫切的需要一些術法，畢竟我的力量已經到極限了，但術法是沒有極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