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小老頭和瞎眼婆後,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已經10點多了,我開著車子朝著家的方向趕,我只想要回去好好的吃點東西,然後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就得去y市。
殷仇間那傢伙或許真的可以找到讓張清源回來的方法,畢竟樊蕭然那傢伙是去過幻境而且回來的人,恐怕他知道一些辦法的,我現在很想要和張清源說說話。
這對老夫妻不單單是幫過張清源,也幫過我,那時候或許他們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時日無多了,所以才會拼命的幫我們。
以前我和張清源結陰婚的時候我還清楚的記得,也是那對老夫妻豁出了一切才讓我終於得以返回陽世間。
對於那些曾經幫過我的人,我永遠銘記在心,我的腦袋裡出現了童小萌的影子,小學時代的朋友,她幫過我不少次,所以在她遇到了即將死亡的危險之時,我才會利用黃泉之人的權限,救了她一命,之後我便沒有再聯繫過她。
而我也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了懲罰,當時是張清源拼盡全力救了我,本以為我會就此死去,以前和我爸聊起這事情的時候,他說起了背後我們都不知道的事。
當時是殷仇間讓小老頭和瞎眼婆想辦法打開了一條通往陰曹的路,而只身前往了陰曹,找到了五殿閻羅談判,在張清源拖住黑白無常的間隙里,又讓神晏君過來幫忙,我才得救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之後會相信殷仇間的原因,他什麼也沒有說,甚至沒有對張清源說什麼。
「那傢伙總是什麼都不說,明明」
我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去深究了,殷仇間本就是那種肚子裡做事,表面上笑著的傢伙,現在想想過去的一切,我覺得有些想要笑,因為過去的一切雖然一次次的兇險,但回憶起來卻滿滿都是甜蜜。
我依稀記得我清醒過來見到張清源的那一刻,車子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我的家門口,我把車子停在了後院,便下車了,此時我覺察到院子裡有一輛不認識的車子,我直接上樓,來到了5樓的客廳。
「樊蕭然?」
我驚訝的看著我爸正在和樊蕭然喝酒,桌上擺著一些小菜。
「有什麼奇怪的嗎蘭若曦。」
我咧著嘴。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為什麼你會在我家?」
「你一踏入那對夫妻的家裡我就知道了,畢竟那夫妻手裡握有奈落的重大秘密,這麼多年來都是我在幫他們,讓他們不至於被奈落的人追查到。」
我氣鼓鼓的坐在了我爸的身邊,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脊上。
「這孩子真是的。」
「說你究竟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
我爸放下酒杯笑呵呵的站起身來,而後來到我身後,給我按捏著肩膀。
「少來。」
「蘭若曦,既然你去過了那夫妻的家,就表示他們已經把龍鳳呈祥交給你了,風雪川,要去的話我會和你一起去的,畢竟那地方我熟。」
我爸笑呵呵的說道。
「女兒啊這次我也陪你去,這邊的事就暫時交給你媽就行。」
我斜眼盯著我爸,他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和殷仇間有得一比。
「究竟我們要去找什麼東西?」
「鬼血玉。」
我疑惑的看著樊蕭然。
「這麼和你說吧,鬼血玉現如今有六塊在幻境裡,等於在張清源的手裡,而還有最後一塊,早些年裡被奈落的人得到了,之後便由當時知曉這東西緣由的幾人在掌門的命令下,封存在了風雪川的某個地方,奈落的人這些年裡一直在找,但依然沒有任何的收穫。」
我疑惑的看著樊蕭然,他笑著說道。
「那名掌門現在已經死去,也不在奈落之穴里,他是意識到了這東西的嚴重性,才做出了封印的考量,在zhāngzhìqīng的提醒下,之後這個封存的秘密,在固定的幾代十二地支繼承者中流傳著,那名掌門使用了某個術法,只要是龍,雞,還有蛇以及猴,四個屬相的繼承人,在一定的時候就會知道這件事,並且會根據這個術法中留存下來的記憶,前往風雪川去,施加特定的封印,然後就會遺忘掉。」
樊蕭然說著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當然也有特例,就是那我和那兩夫妻,我們叛逃了奈落,自然就沒有受到奈落力量的制約,所以我們還記得準確的地方,這也就是為什麼奈落那麼想要抓到我的原因了,還有那兩夫妻,至今奈落還在尋找那兩夫妻的下落,因為我和那兩夫妻的叛逃,這個由那掌門創立的術就失去了效用,所以現如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我了,那兩夫妻不久就會因為之前做的一些事而消失不見,但想要找到那個地方,就需要龍鳳呈祥,封印著龍和雞這兩個聖靈的東西。」
我眨了眨眼,從兜里拿出了龍鳳呈祥來,樊蕭然看了一眼後點點頭說道。
「可以的,時間你來定,要去的話隨時都可以。」
我嗯了一聲。
「明早好了,對了樊蕭然,你之前是從幻境裡回來的吧,究竟要怎麼才可以從幻境裡回來?」
我問了一句,樊蕭然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這事情以前殷仇間也和我說起過,但我記不起來了,我唯一記得的是,以前我確實和殷仇間說起過一些幻境的事,但這麼多年過來,我在幻境裡的那段記憶好像已經被洗掉了一般,完全想不起來。」
我啊了一聲,樊蕭然笑了笑,我爸坐了過去和他繼續喝起了酒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殷仇間為什麼會知道要怎麼讓清源回來的方法?」
樊蕭然搖了搖頭。
「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總之關於幻境裡的那段記憶,或許是被幻境的主人收回去了吧,所以我不記得了,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蘭若曦。」
我搖了搖頭,直接用手抓起了小菜吃了起來。
「我累了好幾天了,我想要喝一杯。」
我爸連忙給我倒酒。
「女兒啊,等殷仇間那邊的事結束了,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比較好。」
我搖了搖頭看著樊蕭然。
「奈落這個門派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間我爸衝著樊蕭然使了使眼色,當然忙不過我,我一把拍在了他的大腿上。
「少來。」
樊蕭然微笑著說道。
「你可以理解為,他們是一群嫉鬼如仇的存在,因為所有進入奈落的人,都必須抱有對鬼的強烈恨意才行,近乎瘋狂的恨意,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殺死鬼,哪怕是自己死掉,我當年就是在一次斬鬼的行動里,差點被鬼殺死,然後被血煞殿那群傢伙救了,之後我就產生了疑惑,鬼不都是惡的,所以最後我叛逃了奈落,呵呵。」
我斜眼盯著樊蕭然。
「要真說起來的話可沒有你所想的那般輕鬆,我和你說個事吧,你或許就會知道奈落究竟有多麼,哎,怎麼說呢,有些扭曲,奈落的很多人都是。」
我吞咽了一口,樊蕭然說了起來。
很久以前,有一對夫妻,他們兩相敬如賓,很是恩愛,只是好景不長,丈夫在某次外出做生意的途中,遇到了一位紅顏知己,邊開始和這名女人交互起來,經常用書信聯絡,而且還是瞞著妻子的。
然而好景不長,妻子還是發現了,勃然大怒,斥責丈夫的不忠,但在那樣的年代裡,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丈夫也不覺得有錯,便說自己和那名女子只是朋友,然而妻子不信。
最終夫妻雙方經常發生激烈的爭吵,某天妻子終於忍耐不住了,上吊自殺了。
然而事實卻是丈夫殺死了妻子,偽裝成妻子自殺的模樣,因為丈夫再也受不了這樣神經質的妻子,他的確沒有和那個女人發生過什麼,但在妻子的逼迫下,丈夫終於忍耐不住做出了如此殘忍的事來。
之後妻子化作了厲鬼,並且找到了那個女人,開始糾纏上了那個女人,漸漸的那女人便身體虛弱,即將死去,她也給丈夫書信說自己即將死去。
丈夫火速趕過去,結果看到的是妻子,妻子已經完全附身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她表示要讓丈夫親眼看到這個女人慘死,並且要一輩子折磨丈夫。
得知了這一切的丈夫便四處尋找著救助的辦法,結果當時找到的術界裡的人便是奈落。
「哎,最終的結果還是很慘的。」
我疑惑的看著樊蕭然,他一副不打算說的樣子,這時候我爸叉開了話題。
「好了,等路上慢慢說,快點喝酒。」
在12點多,我暈乎乎的被我爸被到了房間裡睡下,我有些醉了。
「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再看,快點睡。」
我爸說著,我一把揪住了他。
「爸,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為什麼殷仇間會知道復活清源的辦法,我很想要知道,我有些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清源。」
我一時間心情莫名的難受了起來,我爸安慰著我說道。
「安心好了女兒,會有見到的那一天的,這一點爸可以給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