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當然可以把一切都交給你,前提是你要能夠領悟才行啊地魂,以你現在的情況很難短時間內做到的。」
我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時間會讓你明白一切的,鬼祖。」
我冷冷的盯著,鬼祖笑了笑說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畫面再次開始動了起來,伯孜然快步的回到了無間地獄進來的入口處,蹲在了殷仇間做的記好旁邊,大概有3米寬的一個位置,這便是無間地獄的出口。
看著伯孜然釋放出了不少的黑色根須,似乎在研究著什麼,關於他的力量現在我算是有一定程度的理解了,的確可以用鏡花水月四個字來形容,應該可以迷惑敵人的所有感知。
只是看起來伯孜然的興趣在這個鬼陣上,絲毫沒有半點想要磨鍊自己力量的欲望,這會3米長的距離處,已經爬滿了不少黑色的觸鬚,伯孜然還在靜靜的觀望著。
連續幾天都是這樣,伯孜然和那些鬼差喝酒,然後等那些鬼差們醉了後,便來到這邊,還在研究著。
雖然我不知道伯孜然在想什麼,但這幾天來,伯孜然的臉色時常陰晴不定,偶爾會自言自語兩句,看的有些令人費解。
7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還剩下4個鬼尊,我想了想決定去看看神晏君。
想來想去,神晏君算是七個鬼尊里技巧性最強的,比殷仇間還要強,而且他的力量也是讓人極為的費解,明明身為鬼,卻可以使用業火的力量,這個力量是佛宗里極為厲害的力量。
業火本就是地獄裡焚燒罪的火焰,以罪為糧食,這地方或許是神晏君天然的一塊寶地,畫面開始轉動了,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森林裡,神晏君就站在森林外面,似乎還在觀望著,畢竟要進入森林,就必須使用業火的力量,把這些由罪產出的植物,看著神晏君的樣子,他似乎還在猶豫著什麼。
好一陣後,幾隻折磨完亡魂的鬼差從林子裡走了出來,神晏君走過去和他們打了下招呼,嘮嗑了幾句後,便問道。
「對了,你們這邊缺不缺人手,我過來你們這邊算了,西面那邊不管去哪裡都是一樣的景色。」
「我說兄弟,我們這邊還不是一樣的,待久了都一樣,要換位置你還是去找四個老大吧。」
神晏君說著便和其中一個鬼差,借了一把棒子,這是大部分鬼差都帶著的武器,可以輕而易舉的砸碎亡魂的身體,棒子上帶著一些黑色的刺,能夠把死掉的亡魂屍體勾起來,然後丟到會重生的大坑裡。
神晏君在幾個鬼差已經走遠去喝酒後,便開始進入了林子,他一點點的用業火燒開了路,找到了一個地下的入口,左右四下看看,便走了進去。
來到站慢了大量骷髏的大坑裡,神晏君卻沒有選擇和骷髏對戰,這讓我很是奇怪,反而是看著這根大棍子,似乎在回想著什麼一般,好一陣後,神晏君站起身來,左右四下在尋找著什麼。
「他想要幹什麼?」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神晏君在做的事,他在大坑裡到處的撿石頭,大多都是撿一些尖銳的石頭,但很多都不滿意,便丟掉了,終於在一些骷髏的腳下,神晏君發現了一塊好像匕首一樣的有些暗紅的石頭,邊緣鋒利,而且很趁手。
神晏君走到了中間來,而後盤坐了下來,懷抱著鬼差的這種武器,開始一點點的用手把上面的黑色彎折針刺拔掉,看不出棒子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好像很堅硬。
緊接著我便看到了神晏君開始用撿到的石頭匕首在棒子的表面劃了起來,我驚異的瞪大了眼睛,神晏君的表情很凝重。
呲呲聲作響,堅硬的石塊摩擦在棒子的表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神晏君一點點的划動著,顯得十分賣力。
「他這是打算做什麼?」
「呵呵,以你的理解能力,恐怕是無法在短時間裡學到我的東西的。」
我馬上不爽的看著鬼祖,他笑了起來。
「簡單想想就明白了,他的力量究竟是怎麼來的?」
鬼祖剛一說,我馬上就想到了什麼,罪業,這便是業火的糧食,而神晏君的過去我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和殷仇間是同一個時代的朋友,並且是由他親手殺死了殷仇間的。
這或許就是神晏君力量的根源,我靜靜的思索著,猛然間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神晏君,他的表情有些猙獰了起來,額頭處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殺意十足的看著手裡的大棒子,而另一隻手握著的鋒利石片也開始更加用力了。
一下下的,仿佛是在和誰廝殺著一般,又好像是在發泄著內心裡的不滿一般,顯得極為特別,我不禁走近了看,發現神晏君的表情愈發的猙獰起來,而手上的石片力道也越來越大,火星四濺。
鬼差使用的武器看起來很堅硬,而這裡撿到的石片也是一樣的,兩種東西摩擦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一方受損一般,這一切更像是神晏君的心境一般,著看的我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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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晏君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在回想著極為久遠的事情一般,而且那些事情是讓他有些不堪回首的,漸漸的神晏君仿佛是完全的陷入了過去的回憶,眼睛微微泛紅,神情也變得呆滯而猙獰。
整整的幾天,神晏君都是這樣的,幾乎是不眠不休的用石片劃著名棒子,讓我驚奇的是棒子上面那些用來嵌入針刺的小孔竟然已經被磨平了。
而神晏君還是不打算停手,還在繼續的弄著,而這幾天裡來,我見到的神晏君的表情唯有猙獰或者痛苦兩種,仿佛是肩頭上壓著什麼東西一般,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難道是罪?」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似乎終於明白了過來,神晏君身上所背負的究竟是什麼了,唯有罪這種東西會讓一個內心極度正義的人,變得如此的痛苦,或許是因為他殺死了殷仇間,殷仇間本就無罪,但他卻殺死了殷仇間,所以之後他知道了一切真相後,便自身背負上了罪這種東西,而最是業火的肥料,我似乎明白了過來,神晏君的力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終於明白過來了地魂,的確他的力量便是罪,而想要消除掉心頭的罪,要麼直接在根源的地方入手。」
我馬上點點頭而後說道。
「唯有贖罪,讓殷仇間殺了他,他或許才可以得到永恆的安寧,但殷仇間卻沒有這麼做,所以神晏君唯有另一個辦法,業火,能夠源源不斷的為業火提供肥料的唯有自身的罪。」
一整周,神晏君都在用石片摩擦著棒子,我看到最後一天也終於看明白了,棒子的頭部,已經初具人形了,他在雕刻什麼東西。
畫面開始轉動了,很快我和鬼祖就來到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沼澤地里,而妘魅和歐陽夢一起,兩人找到了一個下去的洞穴後,便進去了。
果然一進去,歐陽夢便躺在了妘魅的膝蓋上,沉沉的睡去了,我什麼都看不到,而妘魅似乎也不打算做什麼。
「還真是像枷鎖一樣的東西呢,時間這個本能,能夠看得到自己的未來,以及別人的未來,即使發生了改變,看到的東西依然會發生改變,她或許是從很久以前便已經早就對這個世界放棄了希望了吧。」
我說著,鬼祖笑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個脆弱不堪的小姑娘罷了,很多人都不明白,總是在想著自己失去了什麼,但從未想過自己還有什麼,得到了什麼,呵呵。」
我看向了鬼祖,對於鬼祖這傢伙,在這些天裡的短暫相處中,我發現他更像一個智者,十分的睿智,懂得很多東西,但很快我就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了?地魂,當你明白這個世界的時候,或許才會發現,真的無聊至極,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你還未理解的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我搖了搖頭。
「無聊至極也好,怎麼都行,到最後一個鬼尊那邊去吧。」
現在只剩下紅毛了,而妘魅和歐陽夢這邊,真的沒什麼好看的,因為兩人的力量我大致都很清楚,而歐陽夢的力量雖說很特別,但在現實的世界裡,他的力量在沒有身體作為憑依的時候,是很脆弱的。
而妘魅自身心或許早就已經死去了,因為看得到未來,知道未來的自己會如何,所以她也選擇了妥協,或許這樣輕鬆一些,就算看到了也依然什麼都不說,只是選擇了一味沉默。
「紅毛那傢伙的力量名為災厄,很有意思的力量,或許他會成為你最大的對手,因為想要對抗災厄,連自然都無法做到。」
我吞咽了一口,看著鬼祖,他笑著舉著一根手指頭,此時我看到妘魅的眼睛,好像是朝著我們這邊看的,但畫面一轉,我們來到了紅毛所在的地方,我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