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乾淨的湖面,沒有半點漣漪,但微風卻從我的耳邊拂過,我已經觀察了鬼祖的人魂很多天了,他還沒有從欲望之湖裡踏出,每天除了睡覺外就是在看著那本無字天書。
期間我嘗試了好幾次和鬼祖對話,希望可以繼續把他引出來,然後和他戰鬥,雖然不是對手,但在和鬼祖的戰鬥里我確實的感覺到了一些更高層次的戰鬥方法,以及對於力量的使用和把控,鬼祖對於這些東西的運用仿佛是天生的一般。
我嘗試過好幾次使用力量想要激怒鬼祖,卻發現他紋絲不動,似乎對於手上的書本十分的執著,完全沒有理會我,我已經讓欲鬼幫我聯繫外面的孟婆了,讓孟婆幫我轉達給依雪寒,告訴殷仇間他們我暫時是不打算回去的。
我打算繼續在這裡確實有效的提升自己的力量,等差不多的時候再回去,原本我來這裡找鬼祖是希望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異常,因為蘭若曦那邊的事情似乎很麻煩,但現在這個鬼祖恢復了正常。
「要怎麼才可以讓這個傢伙出來和我打呢?」
我低估了一句,無奈的笑了笑,而後坐在了水面上。
這會鬼祖又醒了過來,從床上直接下來又坐到了桌子的面前,翻開里的無字天書,我沒入了水中來到了鬼祖的身後。
「在這裡整天看這些東西不無聊嗎?要不要出去活動下?比如和我打上一場。」
我說著,但鬼祖絲毫沒有理睬我。
「還是說你已經忘記了怎麼戰鬥了?」
這時鬼祖愣起頭來,轉了過來看了我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和你打有什麼意思,看書上的東西有意思多了。」
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鬼祖一臉迷醉的繼續看著書本。
「這上面什麼都沒有吧?」
我問了一句,鬼祖卻搖了搖頭。
「有很多的東西啊,只可惜你是看不到的。」
我更加狐疑的聚精會神的看了好一陣後,但依然除了白紙外什麼都沒有看到,我苦澀的笑了笑,鬼祖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繼續靜靜的在鬼祖的旁邊待了一陣後,問道。
「對了你知道本能這種東西嗎?」
鬼祖煩躁的看了我一眼。
「本能?不是虛妄里那些傢伙嗎?」
我微笑著點點頭。
「本能這種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鬼祖蹭的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煩不煩,我要看書,你滾一邊去。」
我無奈的擺擺手,鬼祖回到了床上,躺下後開始繼續翻看起了無字天書來。
看起來還是有方法激怒他的,我打算再進一步的去叨擾他,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的腦袋裡嗡的一聲,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幅畫面。
黑暗無際的荒原上,四周圍的一切都成為了瓦礫,看樣子好像是城市,黑乎乎的天空到處瀰漫著煙塵,而空中好像飄著一個傢伙,是張清源。
瞬間我按著腦袋,恢復了正常我有些詫異的回想著剛剛所看到的一切,猛然間我覺察到身體有些不大對勁起來,左手的地方一陣陣鑽心的痛楚,我急忙舉著左手奇怪的發現左手好像不聽使喚了,手指頭在微微的動著,一陣鑽心蝕骨的痛楚瞬間讓我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離死期不遠了小子。」
冷不丁的躺在床上的鬼祖嘀咕了一句,而後笑了起來,似乎是因為我死了就不會再有人煩他。
我一點點的舉著手,希望能夠明白髮生了什麼,開始用意識和感知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絲毫沒有任何的問題,力量順暢,身體也沒有哪裡受損。
但看鬼祖的樣子他似乎是知道點什麼的,很快鬼祖合上書本抱在胸口的地方,打著呼嚕睡著了。
漸漸的我整隻左手變得無法動彈了,好像有螞蟻在我的骨頭上嗜咬一般,力量也無法傳導到手掌上了,我按著手腕,瞬間切斷了整隻左手,落在地上的左手迅速的化作了一抹黑氣消失不見。
然而伴隨著我左手恢復起來的瞬間,我咧嘴咬牙的坐在了地上,死死的按壓著手腕,痛苦一瞬間襲來,讓我有些無所適從,痛苦讓我的額頭上滾落下了豆大的汗珠子,原因不明的身體異樣。
漸漸的我發現了一件讓我覺得有些可怖的事情,就是我的手腕已經沒有了知覺,這個異樣的身體惡化還在持續著。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回憶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讓我的身體變得惡化的力量既不是咒力也不是其他的什麼力量,我一開始想可能是和鬼祖戰鬥的時候他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而我沒有察覺到,但轉念一想不對,因為鬼祖根本沒必要那麼麻煩,他如果真的有心是可以幹掉我的。
身體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了,我開始靠在了水做成的牆壁處,死死的按壓著左手,希望能夠依靠體內的力量來讓自己的身體正常,我閉上了眼睛。
「境界」
恍惚間我已經站在了上空的地方,看著自己蜷縮的靠在牆壁上一臉痛苦的樣子,但不知道怎麼的,我完全檢查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來,很快我撤去了境界的力量回到了身體裡,而後開始使用本能的力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黑色的雷電在我的身體四周圍雲繞著,然而沒有半點的作用,我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了,我滿頭大汗的看著床上的鬼祖,他肯定知道點什麼,現在只有等到他醒過來了,因為鬼祖不管怎麼叫喊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漸漸的我左手失去知覺的部分已經來到了我的手肘處,才剛剛過去幾個小時而已,已經如此的嚴重了,如果超過一天的話這樣的身體惡化恐怕會讓我的身體不能動彈。
終於我聽到了一陣哈欠聲,鬼祖終於醒過來了,他起床後一副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看著,而後疑惑的問道。
「你還沒死啊?」
「你知道點什麼嗎?我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
我說著鬼祖撓了撓耳朵,起身後繼續坐在了桌子的前面。
「關我什麼事?」
「還真是薄情的傢伙也不曉得是誰賠了你那麼多天,難道你一個人不覺得寂寞嗎?」
鬼祖抬起頭來搖了搖頭。
「完全不會,你快點死吧,這樣就清淨了。」
「混蛋傢伙。」
我有些火大的站起身來,瞬間一道黑色的雷電射向了鬼祖,啪的一身,雷光閃爍,雷電化作了光屑消散不見,鬼祖一臉厭惡的站起身來。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來煩我,你的身體已經開始給因果律侵蝕了,它會先從內部吃掉你的身體,最後吃掉你的意識,你便死了。」
我驚異的瞪大了眼睛,腦袋裡想到了一個人,子年婆婆,當時張清源給歐陽夢拽入噩夢之前去找過她,她是奈落的鼠屬相的繼承人,但因為她違背了因果律,所以受到了懲罰。
我透過張清源的記憶是完全知道這件事情的,子年婆婆的身體裡好像給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張人皮,只能靠著力量維繫著日常生活,而之後她便死了。
「餵你有辦法吧鬼祖?」
我問了一句,鬼祖緩步的走到了我的跟前,蹲在我面前後,仔細的查看了一陣。
「真是有夠麻煩的。」
說話間鬼祖突然間一隻手刺入了我的身體裡,我驚異的瞪大了眼睛,隨後我聽到了一陣鎖鏈的響動,一條黑色的鎖鏈從我的身體裡拽了出來,鎖鏈上拴著一個黑色的人形,沒有眼睛只有白色的嘴巴,正在吧唧吧唧的咀嚼著什麼,然而我的左手還是沒有知覺。
嗖的一聲,鬼祖把這個黑色的人形甩出了水面,瞬間我感覺身體的異樣消除了。
「怎麼我的手還是沒有知覺?」
「因果這種東西,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會存在的,所以在你沒有跨國因果之前,因果律會一直不停的出現,吃掉你內在的部分,剛剛你的左手已經給吃掉一半了。」
我憤怒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湖面上那個黑色的脖子上拴著鎖鏈的無眼人形,他在咿咿呀呀的叫著,聲音很大好像還想要回到我身體裡一樣。
「不用擔心了,等你跨國因果後,手自然就回來了,沒事的話不要來煩我。」
轟的一聲,我越出了湖面,瞬間右手握住了終焉,看著眼前的黑色人形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雙手抓了過來我沒有客氣一劍斬了下去,唰的一聲,黑色人形的雙手給我斬落,我拉開了距離,給我斬落的雙手很快便消失不見了,此時黑色人形變得暴躁不安起來,朝著我飛撲而來。
我沒有多想,閃身移動開,而後繼續觀察著,根據鬼祖所說的,我必須跨過因果律,現在所知道的東西還太少,雖然我打算直接幹掉這個傢伙,但一想到他還會出現我便忍住了。
「只能先暫時試試看了。」
我舉著手裡的終焉,瞬間划過了黑色人形,他嗚咽著,雙腳也給我砍掉,我拽住鎖鏈,拉著黑色人形直接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