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一眨眼間,殷家的少爺殷仇間已經三歲了。
「莊賢,你不要扶他,讓他自己走。」
殷源慧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孫子,在石板路上,緩慢的爬著,動作很慢,而且嘴裡咿咿呀呀的著一些東西。
莊賢有些無奈的看著殷仇間,這個孩子到現在已經3歲半了,還不會走路,而且不會話,別的孩子這時候都已經會一些簡單的話了,但殷仇間依然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來,而且總是呆呆的。
已經找大夫來看過了,根據大夫的法可能是時候的那場大病導致的,殷源慧心裡不是滋味,這三年過來,想盡一切辦法,范蠡也在想方設法的教殷仇間話,然而這個孩子很呆滯,甚至不明白大饒意思,莊賢每除了府內的事物都會來看護著這個孩子。
這會殷源慧似乎氣昏頭了,走過去,雙手拽著殷仇間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
「你是殷家的種子,是以後要繼承殷家一切的男人,仇間你好好想想。」
這麼多年來,幾乎每殷源慧都會和這個孩子重複這一切,但這個孩子就是不開竅,這會殷仇間張著嘴巴露出臼齒,笑了起來,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爺爺的意思。
殷源慧的臉色紅一陣青一陣,他加大了力道,弄疼了殷仇間,馬上殷仇間就哇哇的叫了起來。
莊賢急忙過去阻止。
「老爺,老師過,孩子雖然先愚鈍一點,但不礙事,以後還是有辦法補救的。」
殷源慧嘆了口氣,眼神失望的轉身緩步的走入了屋子裡,似乎真的是生有缺陷,這個孩子完全不如殷友辰聰慧,莊賢還記得,殷友辰三歲的時候已經會寫字了,而且跑跑跳跳的,從就十分的聰明。
莊賢覺得這或許是遺傳了啞姑,畢竟啞姑從就不會話,或許是替然的缺陷。
然而當年殷友辰之所以會取啞姑,一方面是感動於啞姑餵他所做的一切,另一方面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殷家再做出其他的選擇,必須儘快的完婚,留下孩子,其實當時還是有不少人選的。
莊賢還記得,當時殷友辰和殷源慧大吵了起來,他就在一旁,根本勸不住父子兩,隨後殷友辰便,如果想要他結婚的話,就娶了啞姑。
而啞姑雖然不會話,但外表生得漂亮,身體也很壯實,之所以會啞似乎是當年路過的一對窮苦夫婦,把孩子扔掉的關係,啞姑在草叢裡哭喊了很久,最終給好心的農家收留,然而似乎是哭壞了嗓子,所以便不會話了,並不是生的啞巴,所以殷源慧才勉強同意了。
玩了一整,殷仇間渾身髒兮兮的,莊伯讓女僕們給他洗過澡後抱著他回到了啞姑的房間裡。
「夫人,少爺今又是玩了一整,看起來還是不會走路。」
啞姑搖搖頭,接過已經睡著的殷仇間,輕柔的拍著他的背,隨后庄賢離開了,但他此時內心是疑惑的,因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孩子的骨骼發育正常,但為什麼就是不會走路,而且看這個孩子爬的樣子,有些奇怪,更為重要的是,這個孩子在殷源慧的跟前會表現得傻傻的。
「或許這也是一種幸福吧,因為能力不夠的話,或許老爺也不會讓仇間去參與權利的爭奪。」
此時啞姑看著色黑了下來,他把門窗鎖得嚴嚴實實的,這會床上的殷仇間突然間坐了起來,而後從床上快步的躍了下來。
「娘,外面沒人了吧?」
啞姑點點頭,殷仇間嘻嘻的笑著。
「今爬了一,累死我了,娘你幫我按按腿。」
啞姑著靠了過去,給殷仇間按著,殷仇間愜意的靠在啞姑的懷鄭
「娘,爺爺老是繼承家業是什麼啊?我不想,很討厭。」
啞姑點點頭,憐愛的看著孩子,她似乎只希望殷仇間能夠開開心心的成長就行了,家業這種東西,繼承不繼承都無所謂,她一想到殷友辰的事情便覺得難以接受。
第二范蠡要來,一早啞姑就抱著殷仇間到了殷府內的學堂處,分家的人馬上就嘲笑了起來,一個啞巴女人生下來的呆子。
此時殷仇間噘著嘴,似乎有些火大,啞姑卻微笑著搖著頭,拍著殷仇間的背,殷仇間趴在了啞姑的身上,張著嘴巴咬著啞姑的肩膀,啞姑咧著嘴。
這是啞姑教殷仇間的,雖然不會話,但母子倆基本都知道對方的想法,啞姑比劃著名手勢和殷仇間過,對於很多事情都要懂的忍耐,實在忍不了了,就掐自己一下,或者讓殷仇間咬啞姑的肩膀。
殷家上下對於這個呆頭鵝一樣,三歲半不會話,不會走路的少爺,背地裡都在取笑,這會莊賢過來了,范蠡微笑著走了過來,學堂里大大的孩子都坐在了矮桌前面,翻出了書籍來。
啞姑就抱著殷仇間站在最後,但此時殷仇間卻認真的盯著前面正在讀著文章的范蠡,在一塊灰白色的石壁上,范蠡用炭在寫著字,殷仇間完全記下了,他生就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范蠡所教的幾百個字他都完全記下了,而且發音也知道,關於范蠡講解的一些東西,他腦袋裡充滿了為什麼,雖然想要開口問,但殷仇間始終都不想要聽自己爺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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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范蠡目光一直注視著在最後一排的殷仇間,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注意到了這個孩子的目光,十分的認真,和其他的孩子不同,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雖然他現在還是不會話,不會走路,但范蠡已經開始懷疑起來了。
終於講了一早上的課結束了,不少孩子都去玩了,而殷仇間則給單獨留了下來,由莊賢帶著,啞姑則回去了。
「仇間,跟著我讀,一.」
范蠡坐在殷仇間的跟前,但這個孩子這會完全變了,拿著書本隨意的翻了起來,似乎想要玩樂,和剛剛的完全不同。
范蠡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終單獨的課業沒有進行下去。
殷仇間4歲的時候,一家人聚集在一起,簡單的舉辦了一個宴會,請來了范蠡,並沒有邀請殷家以外的人,因為殷家少爺是個白痴的傳聞已經傳開了,4歲了不會話,走路還只能走一點然後爬一段,總是呆呆的傻笑著。
殷家上下都蒙羞了,原本以前殷仇間生日都是高朋滿座的。
「仇間呢?」
殷源慧有些火大的看著啞姑,啞姑急忙比了一個睡覺的動作。
「就知道睡,唉,吶。」
殷源慧已經對於這個孩子沒有了半點希望了,他最近也在決定著在分家的孩子裡選拔殷家的繼承人,這事情分家的人都知道,所以最近這些孩子都在拼命的表現自己。
這會范蠡藉故離開了桌子,他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來到了啞姑的房間,莊賢在外面守著。
「老師你究竟要幹什麼?」
看著范蠡一臉怒容的沖入了房間裡,在桌子邊上正抓著東西吃的殷仇間馬上就嬉笑了起來,一副呆滯的樣子,莊賢不禁搖搖頭,急忙過去拿著毛巾給殷仇間擦拭著嘴巴衣服。
「仇間,只是上有一種毒蛇,很奇特,你想要見一見嗎?」
范蠡著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瓶子,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了一條花花綠綠的蛇出來。
「看你這樣我實在沒辦法,但聽聞這種蛇可以治療痴呆,如果給他咬上一口的話,不定你的痴呆會好的,原諒老師吧仇間,這也是為了你好。」
范蠡著就把蛇直接放在了殷仇間的頭上,莊賢還幫忙把蛇盤在了殷仇間的脖子上。
「少爺你忍著點,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就算你有什麼問題,我也是有辦法救你的。」
范蠡開心的笑著,就在這時候,殷仇間突然間哇的一聲叫了起來,而後跳到了桌子上,甩掉了身上的蛇,一溜煙的爬上了窗戶口。
莊賢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行雲流水的動作,哪裡像不會走路的孩子。
「你騙人,你明明過蛇是有毒的,而毒是可以殺死饒。」
「原來老師是嚇仇間,嚇得他會走路了,果然還是老師有辦法。」
馬上范蠡就瞪著莊賢。
「嚇?賢兒,你看看仇間,還有他剛剛的話,口齒清晰,他是裝的,裝作不會話,裝作不會走路,裝作一個傻子,唉,很聰明吶仇間,這些字是你寫的吧!」
范蠡抓起了一卷竹簡來,看了一眼,字寫得很漂亮,和他的很相似,而且寫得很有氣勢,雖然啞姑一直是自己寫的,但是她根本就不識字,怎麼會寫字,在幾前范蠡已經稍微試探過啞姑了,這才確定了下來,這個聰明絕頂的孩子在裝聾作啞。
「少爺,你是裝.」
莊賢剛反應過來,便一臉震驚的吼了起來,但馬上殷仇間一個快步就捂住了莊賢的嘴巴。
「莊伯,你能不要這樣大聲嗎?要是給爺爺知道的話,可就糟了,整嘮叨著要我繼承家業,我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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