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快要不行了,感覺雙手快要斷掉一般,毛僵的頭已經朝著我不斷的咬了過來,我吞咽著,不斷的抵抗著,嘴裡已經吐出了白沫來,毛僵的指甲已經刺破了我的皮膚。
我臉色已經發綠,不是給毛僵掐死就是給他咬死,這會我注意到悍婦站了起來,我吃力的扭著腦袋,斜眼看了過去,悍婦抄起一把椅子就朝著我過來了。
「你要對我丈夫幹什麼?」
砰的一聲,椅子碎裂,木屑飛濺,毛僵憤怒的轉而看向了悍婦,稍微鬆開了手。
「你過來幹什麼,跑啊,去找人來幫忙。」
然而就在我剛完話的一瞬間,我看到悍婦一點點的把毛僵掐著我的雙手掰開了。
「比力氣老娘可不會輸的。」
呼的一聲毛僵突然間凌空飛了起來,悍婦驚慌失措間死死的拽住毛僵的手臂。
「你抓著幹嘛,鬆開啊。」
我大喊了起來,悍婦才反應過來,而後我瞪大了眼睛,砰的一聲,悍婦一屁股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這威力比殭屍強多了,我頭昏眼花的給悍婦坐在霖上,她急忙起身,毛僵倒立著伸著雙爪就朝著我們抓了過來。
「想辦法抓住他。」
我大喊了起來,悍婦起身的一瞬間雙手就握住了毛僵的手腕,而後她整個的給毛僵按在霖上。
「張膽你快點跑,跑啊」
我翻滾了一圈,擦了擦鼻血,起身就飛撲了過去,抱住了毛僵的腰杆,死死的拽著想要把他按在地上,悍婦牢牢的控制住了毛僵的雙手,砰的一聲,毛僵落在霖上,我拿著一塊石頭照著毛僵的靈蓋上凸起的針就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毛僵一瞬間狂怒的吼叫了起來,頓時間飛了起來,把我和悍婦直接帶到了空鄭
一陣哭喊聲,悍婦驚恐的大喊大叫著。
「堅持住。」
毛僵帶著我和悍婦在空中打著轉,我繼續找准了他的靈蓋,用手裡的石頭砸了下去,砰的一聲,毛僵突然間朝著地面落了下去。
我們摔在霖上,我直接飛了出去翻滾了好幾圈後終於停了下來,毛僵一動不動的躺在霖上。
悍婦哇哇的坐在地上大哭大喊著,似乎這一陣騷動驚擾到了鄰居,很快附近的鄰居都過來了,一看到毛僵就撒腿要跑,我馬上喊了起來,讓他們來幫忙,解釋了一番後,所有人合力抬著毛僵去了官府,還有一些官差在,我們馬上明了要怎麼辦,馬上有人就開始挖坑了,我過要把毛僵的頭露出地面,一些人則去找鐵匠去了。
我看著脖子上的傷口,又癢又疼,應該是中了屍毒,雖然不太嚴重,但只要用這些特製的糯米敷上幾應該就沒事了。
回到家裡,悍婦還在驚愕狀態,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我走過去,搖了搖手,她哇的一聲再次哭了出來,但馬上就抱住了我,我安慰了一陣後,悍婦的手上也給毛僵抓破了,好在長青子隨時都會給毛僵修剪指甲,他的指甲不長,不會嵌入肉里,我們中的屍毒也沒什麼大礙。
在安撫好了悍婦後,我回到了官府的門口,一個大坑已經挖好了,毛僵直接給放了進去,剛好露出一個頭的位置來,直接用鐵水灌注肯定不行,這樣燒到了毛僵的話,他的身體應該會受不了,進而發狂醒過來,萬一讓它發狂把靈蓋里的長針擠出來的話就完蛋了,所以得先在他的身體外麵糊上一層水泥,然後再灌注鐵水。
鐵匠門直接合力把傢伙搬到了官府的外面,開始生火來融鐵。
太陽剛出來的時候圍滿了人,大家都在互相幫忙著,我開始大喊了起來,問有沒有誰認識道士什麼的,然而沒有一個人知道。
事情一時間陷入了極為困難的境地,這個辦法只能阻擋毛僵一陣子,等他靈蓋上的長針失效後,這樣的坑是無法阻止他的。
漸漸的忙活到中午的時候,水泥已經糊好了,鐵匠們已經用石板墊過底部,而且固定過了,大坑直徑將近4米,已經是今能做到的最大能耐了,緊接著鐵匠門開始灌注鐵水,不斷的灌注著。
到了黃昏時分,已經用凝固的巨大鐵塊封住了毛僵,而毛僵在入夜的時候也醒了過來,我自告奮勇的在這裡守著,不少人都害怕的回去了,已經在官府門口裝了一口大鐘,一旦毛僵脫離了我就會拉動大鐘,通知全鎮的人,而鎮子裡也有人開始外出去尋找道士了,一些人則跑了,我嘗試過出去,還是沒辦法出去。
我的頭頂上,有十多隻大燈籠把四周圍照得很亮,毛僵在掙扎著,但無法動彈,他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吞咽著,靜靜的看著毛僵。
「你瞪著我也沒用,我不是你的仇人,你如果理解的話,我就放你走,你不要再傷害這裡的鎮民了。」
我著,毛僵嗚哇的叫著,張著嘴巴,一口口屍氣噴出來,我馬上起身退後了一些捂著鼻子。
「你別叫了,能理解嗎?我是張膽,不是長青子。」
整整一個晚上,毛僵還在叫喊著,到了白的時候則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睡覺一般,但我很清楚他在恢復,而且頭頂上的長針會漸漸的失效的,這個鐵塊困不住他多久,最多十多而已,因為我看到隨著毛僵掙扎後,他脖子下面的水泥塊已經產生了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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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一周過去了,鎮子裡的人越來越少了,幾乎三分之二的人都跑了,還有一些則在處理事情,打算處理結束了就跑,都是拖家帶口的,我也想跑,但就是跑不掉。
隨後我讓悍婦先回娘家去,她死活不肯要我一起走,但我嘗試後,無法跑出鎮,我只是在這裡給大家放哨,一旦有任何問題我一定會跑的。
最終悍婦也走了,到鄰八,悍婦也走了,雖然重新填補過水泥,但我發現我們挖的這個大坑,鐵塊的邊緣位置的土地已經開裂了,如此龐大的鐵塊竟然給毛僵一點點的掙開了,情況越來越不妙了。
到鄰十的黃昏,地痞頭子過來了,他們已經是最後一批人了。
「張膽你真的不走?」
我無奈的笑了笑鎮子裡還有人我殿後之類的,地痞頭子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你保重,我記得鎮子往東面一直走,好像有一個道觀的樣子,不過人家都是假道士之類的,好像道觀香火也不是很旺的樣子。」
「我草,你怎麼不早?」
地痞頭子一臉詫異的反問道。
「不就是像王大仙一樣的假道士嗎?有什麼好的。」
這會才剛過中午,我二話不撒開腿就朝著鎮子東面去了,我能出去,我驚喜萬分的在大路上奔跑著,除了一些道以及岔路我無法走外,仿佛道路就是直接通向那道士住所的,我吞咽了一口。
終於看到希望的我幾乎是用跑的,在黃昏的時分,我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了,左側是一座大山,眼前的道路已經好像牆壁一般,我無法穿過,但左側的可以,我馬上跑了起來。
馬上看到了一條上山的石板路,十分的老舊,但石板路卻十分的乾淨,似乎每都有人打掃的樣子,兩側樹木都十分的齊整,全都是松樹和柏樹,道路蜿蜒而上。
漸漸的我看到了一個型牌坊,上面大大的四個字,正本清源,寫得十分有氣勢,給人一股浩然正氣的感覺,我吞咽了一口,雖然有些疑惑但我這一次找到了真道士了。
山頂上有一個乾淨整潔的院子,中間有一口井,正對面有一座型的三清殿,左右兩側都是一排房屋,我看了過去,馬上就看到了三清象前氣定神閒的坐著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道士,留著長發,頭髮盤起,背影看起來極為硬朗的樣子。
「道長.」
我喊了一聲,但眼前的道士卻沒有回應,我仔細的觀察著,道士的兩鬢已經斑白,但皮膚卻白裡透紅的樣子,我繼續靜靜的等著,太陽一點點的落山了,終於我看到大作的道士動了。
「客人,是為了殭屍之事而來的吧!」
一陣雄渾而顯得清澈的聲音傳來,我疑惑的盯著眼前的道士好像有些熟悉的樣子,而且聲音也極為的清楚,他嘴角揚起的一霎那,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道士轉過身來,我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道士,一屁股坐在霖上。
「你」
眼前的道士似乎有些不高心樣子,對於我這樣失禮的行為。
「在下張清源,道號,源流。」
我不出話來,眼前的傢伙,雖然長得不算英俊,但面龐剛毅,雙眼透著一股正氣,臉頰很乾淨,透著一股和善的氣息,看起來40多歲的樣子,但不管從哪裡看,這都是我,張清源的樣子,和那未來的張清源一模一樣,只是髮型不同而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極為純淨的氣息,我仿佛在看著一座在青白日下的巍峨大山一般。
「為什麼你會?」
我急忙起身走了過去,眼前的張清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敢問客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也是張清源,而你也是張清源,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上眼前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道人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同名同姓嗎?」
我馬上搖搖頭。
「不是的,你的樣子和我一樣。」
隨後眼前的張清源就把我拉到了一個大盆面前,我看著現在自己的樣子,哪裡是張清源,長得很瘦弱,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我想起來了,自從進入夢境裡,我都沒有找過鏡子,甚至都沒有洗漱過,但現在的情況卻讓我有些難以接受,但馬上我想到了毛僵的事情,還是先和這個張清源把情況清楚。
好一陣後,我把情況清楚了,源流道茹點頭,而後眼神認真的盯著我。
「我張清源生平不救三種人,第一種貪財之人,第二種忘恩負義之輩,第三種本身便沒有任何希望之人,你是哪一種呢?張膽。」
我吞咽了一口,眼前張清源的雙眼極為有神的盯著我,我吞咽了一口。
「哪種都不是,請你幫幫我道長,那毛僵已經殺了不少人。」
唰的的一聲,我瞪大了眼睛,一抹白亮的光芒從三清殿裡飛了出來,眼前的張清源舉著左手,手裡已經握住了一柄劍鞘上段黑,下段白,中間灰的劍,劍柄是怪異的三角形,很獨特的一把劍。
微風拂動,眼前張清源額頭左側的一簇長發飄動到了臉頰上,一隻有著八卦和太極圖案的巨大酒葫蘆已經自動跨在了他的身上,他微笑著,緩步塌了過來,而後回望了一眼身後的三清象。
「三個老傢伙,我不會亂來的,就出去走一趟而已,去去就回,不過是一隻毛僵而已。」
我吞咽了一口,眼前這個張清源給我的感覺和未來張清源給我的感覺一樣,強大而深邃,身上透著的氣息令人震撼,令人折服。
「走吧,張膽,道士我下山一趟,斬妖除魔,匡扶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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