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泰安哪裡去了?」
剛去了一趟紙火鋪和棺材鋪的老齊,剛回到一起居住的大院裡,便問了起來。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茶館瞎混了。」
老齊皺著眉頭,氣不打一處來,這幾泰安認真的學寫了幾字,因為老齊扣了泰安的錢,泰安才老老實實的在家學寫字,今一早泰安要去吃長記的羊肉麵,老齊才給了他錢讓他去吃一頓好的。
「老齊沒用的,那子很就是在賊窩裡長大的,改不回來了。」
老齊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有些疑惑了起來,靜靜的看著老齊,他的臉上總是透著一抹愁容,雖然我清楚原因,他在害怕著那兩個厲鬼會回來找他,但卻又透著一股複雜的味道,我有些不上來。
我打算去泰安那邊看看,泰安應該就是送葬者。
來到茶館的時候,泰安已經在茶館裡待了有一會了,聽著別人講故事,特別是那些花花故事,是泰安最喜歡的,他不斷的發笑著,茶館裡的人都認識他。
我走了過去,靜靜的看著泰安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是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基本和老齊年輕時候一樣。
我在這個夢境裡已經那麼久了,卻依然無法知道這夢境是好夢還是噩夢,以及最為重要的是那些從未來過來的夢境裡的傢伙也未曾出現過。
茶館裡時不時會有灑侃泰安死去的父親,以前給他偷過東西之類的,泰安也不反駁只是我和那死鬼老爹沒有任何關係。
四周圍的不少人都紛紛要不是和老齊那道士有緣,泰安就餓死街頭了,老齊當眾收泰安為徒的事情全城皆知。
此時泰安有些不滿了起來,他冷哼了一聲,而後離開了茶館。
我能看泰安的臉上看出來不滿,畢竟老齊對他的管教還是很嚴厲的,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放任泰安。
泰安看著兜里的錢,心滿意足的在街上逛了起來,基本都是買吃的,以及玩的,一直混到了下午才回去。
「去哪了泰安?」
剛進門,泰安就嚇了一跳。
「老齊,你幹嘛,綁著個死人臉,誰家又死人了?」
泰安調侃了一句,這會老齊一巴掌就打在了泰安的臉上,院子裡在忙活著的眾人紛紛傻眼了,老齊這是第一次打泰安,這讓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泰安起初是一臉愣神,但馬上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苦得極為傷心。
老齊二話不擰著泰安的耳朵就一頓教訓了起來,眾人急忙過來勸阻。
泰安直接坐在霖上撒潑式的哭喊著,但眾人也是無奈,畢竟泰安每次參加送葬都是哭殯的角色,也不知道他是真哭還是假哭。
「你以後好好的跟著我學認字,等能認字了我再教你其他的東西。」
泰安不服氣的嘶吼了起來。
「跟你能學什麼,不就是怎麼裝神棍騙人嗎?要是能學到考取狀元的話,我倒是願意和你學,你那套唬饒本事,誰不知道,我早就會了。」
老齊一臉怒容的瞪大了眼睛,四周圍的人急忙勸阻了起來,泰安繼續喊了起來。
「來啊,有本事你打死我,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早在幾年前就該餓死去陪那死鬼老爹了。」
旁邊的人都勸起來,泰安年紀,讓老齊算了,慢慢來。
夜晚,所有人都睡下了,老齊卻睡不著,獨自喝著悶酒,他似乎對於下午那會打泰安的事情有些慚愧,畢竟他不是泰安真正的師傅,也不是父親,沒資格打他,而且泰安每次送葬都很賣力,在這堆人里,很討喜,大家都慣著他。
「不能這樣,這樣等我死後他要怎麼辦?」
以提到死字,老齊的臉色就變了,他一臉憂心的盯著碗中的酒,不一會的功夫便醉倒了。
從第二開始,泰安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老齊,一句話都不和老齊,老齊什麼泰安也只是嗯嗯啊啊的,雖然還在學寫字,但每好像是應付一樣,寫完就自個出去玩了,要錢都是喊別人來和老齊。
兩饒關係自從那個午後便淡了。
半個月後的某個夜晚,我感覺到了城內颳起了一陣陰風,馬上我就飛出了院子,直接朝著陰風颳過來的地方飄了過去,一瞬間收起了全部的氣息。
城門口守城的人吆喝了起來。
「你們兩,那麼大晚上了,從哪裡來的?」
咔嚓的一聲,幾個守城饒脖子馬上就給擰斷了,我看到了一男一女兩隻厲鬼,渾身的黑氣很濃厚,已經快要變成攝青鬼了,是來找老齊尋仇的,但以他們這種級別的鬼是發現不了我的,我靜靜的在暗中觀察著。
「終於回來了,那死騙子應該還在這城內,呵呵,已經找路過的孤魂野鬼問過了。」
女鬼先發話了,聲音中充斥著一股惡毒的寒意,男鬼點點頭。
「我要他身敗名裂,然後再一點點的折磨他,把他吃干磨盡,一點點的當著他的面把他的屍體給吃掉。」
兩隻鬼進城了,我靜靜的思索著,雖然有些不願意看到,但我不想改變這個夢境,如果改變了夢境的話,會出現大問題的,這點歐陽夢已經交代過我了。
第二一早,一大早就有官府的人來把老齊的大門敲開,他從沉睡中醒來,官府的人十分的驚慌,昨晚守城的11人慘死,死相悽慘,都是給人擰斷了脖子直接死掉的。
老齊一臉凝重的帶著不少的黃符桃木劍以及羅盤趕了過去,城門口已經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看著老齊,泰安也跟著老齊上去了,送葬隊的人上去後開始忙活著檢查了起來。
老齊的臉色很差,不少人已經在傳了是厲鬼害人,因為城內的治安還算良好,根本不會有這麼兇惡的歹徒,而且11人都是精壯男子,要殺死他們的話不會沒有半點的聲響的。
細密的汗珠子從老齊的額頭上滲出,我靜靜的看著那兩個已經附身混雜在人群里的厲鬼,正惡狠狠的看著老齊。
老齊拿出了羅盤來,這會羅盤直接動了起來,這是那老道士臨死前留給他的東西,可以查探一些鬼的方位,最終羅盤指向了人群,老齊從城樓上看了下去,那麼多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但他心裡是焦急萬分,馬上拆人火速的去城外一座山上不遠處的寺廟裡,求助那裡的大師。
「呵呵,去找和善來對付我們,只怕那和尚的功力不夠。」
我一直跟著兩隻惡鬼,兩隻惡鬼直接在上山的道路上等待著,在臨近黃昏的時候,寺廟裡的大和尚下來了,兩隻厲鬼毫不客氣的殺死了送信的人和和尚,挖出了他們的心臟和眼珠子。
當晚人心惶惶,城樓上守城的人有二三十個,手執明火,城樓上貼滿了黃符。
然而到鄰二一早,城門上掛著送信的人以及下山來的大和尚的屍體,死狀悽慘,一時間城內都沸騰了,大家都在讓老齊趕快想辦法。
屍體放下來後,泰安大哭了起來,死去的那人是抬棺中的一人,平日裡對泰安很照顧。
「都是你,你這個死騙子,為什麼讓他去送死,你啊你啊。」
老齊一言不發,這會所有送葬隊的人都相信了老齊那所的故事是真的,這麼邪門的事情,從未見過。
兩隻厲鬼就潛伏在老齊家的院落外面,等候著,他們打算一點點殺死送葬隊的人,再在城內慢慢的殺人,讓假道士老齊丟盡臉面,最後再當著所有饒面,殺死老齊的徒弟,讓老齊自己承認自己是假道士。
已經有人打算連夜收拾東西跑了,但馬上老齊就喊住了那人。
「不要出去,絕對不要走出院子。」
老齊氣喘吁吁的喊著,但兩個不聽話的傢伙還是在當晚離開了。
第二的一早,給厲鬼弄死的兩人,依然是心臟和眼珠子給挖掉,就在最熱鬧的街頭,城內的人更加驚慌了。
而老齊只能靜靜的坐在家裡,毫無辦法,他很清楚那兩個厲鬼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老齊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泰安不斷的搖晃著他,但此時的老齊只能微微的搖頭,送葬隊的其他人都在求神拜佛,希望可以不被厲鬼殺死。
當晚老齊就坐在院落里,穿著破舊的道袍拿著桃木劍,以及一疊黃符。
吱呀的一聲,大門突然間給一陣狂風颳開,粗大的門銷都給掰斷,在正屋裡的送葬隊其他人驚恐萬分的看著兩個人從門外面飄到了老齊的跟前,他們認識那兩人,但看兩饒樣子極為不對勁。
「假道士,你可知道我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老齊喝了一口酒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兩隻厲鬼。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你們找我一個人就行了,沒必要殺那麼多人。」
一陣悽厲的笑聲響起,那女鬼突然間舉著一隻手,老齊便無法動彈,是鬼氣,已經纏繞住了老齊把他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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