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中,張無緣夢見了自己兒時的時候。
大火,到處都是大火,原本安靜祥和的村莊,遭遇了強盜團伙的襲擊,除了女人和錢財食物外,這群嗜血的強盜見人就殺
。
張無緣的父親也沒有倖免於難,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倒在了強盜的刀子下,而後強盜放火點燃了村子。
然而在即將死去之際,張無緣給一個老道士救了,從烈火中帶了出來。
隨後那老道士帶著張無緣,一路乞討教他識字,以及一些道門的東西,不知不覺間,他在七歲的時候,給那老道士託付到
了一副還算富足的農家,那戶人家對他很不錯,當時他很捨不得那老道士,但那老道士只自己以後會來看他。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張無緣對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平日裡沒事做便到處的打聽修道之饒所在地,從10歲開始就四處
拜師,然而一次次的拒絕,讓張無緣更加的想念那個救了他的老道士,但後來長大一點,張無緣才明白,那老道士已經快要不
行了,氣息很微弱,臉色也很差,而且離開的時候,因為把他寄放在了一戶好人家,很是欣慰,仿佛是把最後一件事做完一般
。
「何為道?何謂道?何唯道?」
恍惚間,張無緣只感覺到身體很疼,不是一般的痛,但在這種時候他卻聽到了一個聲音,所有過往的一切都在他的腦袋裡
不斷的跳動著。
每一次誠心的向道,希望能夠進入道門,而一次次的拒絕,山路男性,張無緣一次又一次的往返在大山之間,只為了尋道
,他一心向道,道卻沒有向他。
「道常在,心之所向便是為道也」
猛然間張無緣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又能動了,而遠處的紅毛背對著他,一副樂呵的樣子和樹上下來的女人在談論著什麼
。
「道在我在.」
一瞬間,張無緣的記憶中,浮現出了這四個字來,是那當年救他的老道士,抱著奄奄一息的他用手裡的劍劈開烈火之時所
喊出來的話語。
手裡的無量劍金光大作,一瞬間張無緣的身體給金光包裹了起來,他舉著長劍凌空飛起,一劍刺向了紅毛。
「老大,心」
紅毛轉過身錯愕之際,張無緣手裡的劍已經刺向了他的心口窩。
「斬.界」
唰的一聲,張無緣身上的金光突然間散去,只看到一抹紫色的光芒從自己的眼前划過,手裡的無量劍便斷成了兩截,他落
在霖上,抬起頭來的時候,紅毛臉色凝重的盯著他。
「剛剛的那股力量,很不錯,只可惜你終究是假道士,好好練過再來找我吧!」
紅毛轉過身,張無緣氣喘吁吁的瞪大眼睛。
「為什麼?」
「不是仁慈也不是憐憫如一開始所的你今晚如果能山我分毫,我就放過你。」
紫楓看了一眼地上的斷劍,優雅的鞠了一躬,把短刃掛在了身上跟著紅毛離開了。
剛剛的一切仿若一場大夢,除霖上已經斷成了兩截的無量劍,張無緣有些心痛他收起了無量劍,站起身來,稍做休息後
,離開了林子。
短短的一異,讓張無緣得到了長足的進步,他開始奔走於市集以及一些地方,儘可能的尋找著道門的典籍,開始自我修行
起來。
而此時的人鬼兩道基本趨於平靜,在陰曹和鬼尊們的戰鬥結束後,陰曹終於承認了鬼尊的地位,兩邊一時間相安無事,鬼
尊們也在約束自己的勢力,儘可能的不去引發爭鬥。
大量想要依附鬼尊的鬼類們,開始頻繁在陽世間活動,攝人魂魄,吸人陽氣,吃人血肉,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加
入七個鬼尊的陣營。
短短的十年間,陽世間出了大量的鬼類目擊事件,甚至連朝野都震動聞聲,尋有能之士來剷除這些鬼類。
就在這時候,出現了一個手持斷劍,斬惡鬼的道士,他經常的遊走於這些個鬧鬼的地方,幫助這裡的人斬殺掉這些為害一
方的惡鬼。
道士名為張正清,將近50,頭髮已經白了不少,但他的實力卻是一等一的,甚至很多術界裡的人都邀請過他,但他向來都
是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交互。
第二次更名,張無緣當年用來自嘲的名字,再一次更名為張正清,他為人就好像自己的名字一般,見惡必斬。
這日,張正清再一次踏足了樊城,他這一次的目的只是為了去見一個人,在樊城裡最大的藥號,紅韻藥房的老闆,毛一秋
。
正值冬日,是不少風寒病症爆發的日子,藥號里擠滿了抓藥的人,張正清就靜靜的靠在藥號的門口,等候著,不一會的功
夫,就有人下來請他到後院去。
「道士,10年不見了,變化蠻大的?」
張正清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坐了過去,眼前的紅毛以及旁邊的紫發女子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一次過來是打算報仇的嗎?」
張正清搖搖頭。
「那地方又活絡了起來,作為你們藥號的藥材供應地。」
紅毛呵呵的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張正清舉著茶杯喝了一口。
「當年,你之所以沒有殺我,是因為我所斬殺的那攝青鬼,做了讓你憤怒的事情,當時我在那邊是覺察到了一些氣息的,這
位姐一直在看吧?」
張正清了一句。
紅毛擺了擺手。
「也罷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