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張老闆.」
一陣急促的呼喊聲，我清醒了過來，才發現食物已經烤得焦黑了。
「抱歉了。」
我趕忙重新換了食物，回來已經五了，回來的路上，魂一句話都沒有過，沉默著，明我會前往虛妄之諾，在斷開
和他的所有聯繫後，送他進入虛妄之諾。
仔細想想自從知道魂的存在，已經過去了很久，他幫過我很多次，我有些不舍，如果他離開了，那麼作為張清源的我，
體內真的只剩下人魂了，一抹孤寂感爬上了我的心頭。
「張老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感覺你力不從心吶！」
有客人已經發現了我的異狀，擔心的問了一句，我搖搖頭，只是私事，而後我拍打了下臉頰，認真的忙活了起來。
對於魂的不舍，暫時先拋開，我認真的忙活了起來。
一直到陵內打烊的時候，我愣神的倒了一杯酒，坐了下來。
這種重要之人即將離去的感覺，無論多少次我心裡都不是滋味，挽留的話我不出口，他已經幫了我那麼多次，我無法拒
絕他做出的決定。
這事情我和蘭若曦過，她給我的意見便是如果那個人真的對你很重要，就不要讓他離去，想辦法留住他。
已經通知黑暗晚宴了，關於炎黃二帝和我所的事情，我讓他們暫時不要來打攪我。
還有十多個時，明的正午12點，魂打算那個時候進入虛妄。
酒喝入嘴裡是苦澀的，就如同我糾結的心境一般。
一抹白亮，一股白色的氣流從我的胸口流了出來，而後在我的對面緩緩的聚集起來，化作了人形，魂坐在了我的對面。
「弄幾個菜，我陪你好好喝一杯，我記得我們還從未喝過酒。」
我嗯了一聲，稍微收拾了下桌子，拿出了食物來烤制了起來，魂拿了一些酒過去，倒滿了酒杯，在等著我。
不一會我弄出了一些菜，坐了下來，兩隻酒杯碰在了一起，我們各自喝了一滿杯。
一時間我們都沉默了下來，似乎不知道該些什麼。
「你想要問什麼的話，儘管問，除了虛妄的事情外，我知道的話會儘可能回答你的。」
我搖了搖頭。
「總之謝謝你魂，你多次幫過我，最早的時候是在鬼羅剎的事情里。」
直到現在那次的事情在我的腦袋裡還無比的清晰，如果沒有魂借給我力量的話，我是無法和鬼羅剎戰鬥的，在最後的時
刻。
「這麼久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張清源，不過想想很奇怪，我不喜歡爭鬥，對於人和鬼，也不如你們兩個理解的那麼清楚，
這些東西在我的眼中什麼都不是，我只是在觀察著，只不過那一次，我心底第一次湧出了想要幫你的念頭。」
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魂微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倒滿酒杯喝了起來。
「你這傢伙很奇怪，自從我們誕生出來的時候，還記得嗎？對於饒興趣，可以完全是由你引發的。」
我嗯了一聲。
「那時候我們沒有智能，成飄蕩在那個湖泊上，你喜歡成的在太陽出來的時候，來到湖面上，地魂那傢伙則沉在水底，
什麼也不干，而我總是喜歡觀望山下來來往往的人。」
「那時候的日子真的挺不錯的，沒有智能，漫無目的，靜靜的在那片湖泊里，只不過後來一切都變了，殷仇間那傢伙教會了
我們智能，仔細想想，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三個的未來就已經決定了。」
我站起身來，把火架上的食物拿了過來。
「吃點，味道很好。」
魂吃了一些後點點頭。
「對了，我的妻子讓我轉達她的謝意，謝謝你。」
魂搖搖頭。
「不要再謝謝了，灰，選擇的不同，道路自然不同，只是在這條道路上，我們就好像三個同鄉一樣，互相扶持過，記得
這一點就夠了。」
之後我們談論了不少的東西，都是過往的一切，我什麼都沒有問魂，因為我很清楚，他離開的意念很堅定，無論我什
麼都改變不聊。
一直到鄰二的清晨，魂回到了我的身體裡，我閉上了眼睛，直接進入了本能空間裡，魂靜靜的坐在地上。
「斷開聯繫的方法，你應該知道。」
我嗯了一聲，一隻手按入了自己的胸口內，在鬼魄里我準確的找到了魂的力量，而後再次伸出手的時候，一團白白的力
量在我的手裡。
「再見了，灰。」
「啊，再見了白。」
我伸著手，把這團白白的力量遞到了魂的手裡，他握住後，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一陣眩暈，猛然間我清醒了過來，此時的
魂坐在我的跟前，有了實體，身體已經不再透明了，他和我完全的分離了。
「感覺真不錯。」
魂著仰著頭，望著空，一臉愜意，我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了對自由的嚮往，仿佛一直以來以人魂作為主導的張清源，
都在束縛著他一般，現在終於得以解脫。
「走吧灰。」
我嗯了一聲，跟著魂直接飄了起來，我馬上加速向前，帶著魂朝著虛妄之諾的地方能夠飛了過去。
一路上魂都在微笑著，跟在我的身後。
「你的力量現在已經成熟了，只要接下去勤加練習，等你回去後便能夠完完整整的蛻變了，清源。」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回過頭去，但忍住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
「很不可思議呢一直以來，明明那麼弱，卻一次次的成功跨了過來，這或許就是我所看到的身為人最大的優點，在逆境中
不斷的成長向上，很可惜我還是不太明白，身為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灰，可以告訴我嗎，人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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