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桌子上的垃圾全都弄到霖上，打算先洗碗，直接坐到了後門的地方，拉著水管開始洗了起來。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老貓走了過來。
「不管你什麼，我都會選擇相信殷仇間的。」
老貓點點頭。
「清源這是對的，你可以相信殷叔，但是也得提防殷叔，因為你是人，而殷叔是鬼。」
我冷笑了起來，老貓弄了條板凳坐在了我的對面，抱著貓頭拐杖，仰著頭。
「這段日子，是我從出生以來過得最舒服的一年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老頭，有點興趣，屬貓這種屬相，在十二生肖里是不存在的，我也曾經短暫的看過老貓的記憶，他
出生的時候，就貧弱無比，需要靠吸取別人身上的陽氣，以及生氣來維持生命，而這樣的做法會導致其他人貧弱最終死亡。
一開始視他如寶的父母最終也拋棄了他。
「你應該見過陰陽界裡那些給流放的乞丐的慘狀吧？」
我點點頭。
「白會給太陽的光芒無情的炙烤，到了夜晚會受到月光照射所帶來的寒霜之苦，因為那地方原本就地理位置特殊，是為了
保證陰陽兩屆互不干涉，一個真空地帶，算是一種詛咒，在那邊受折磨的人，而我的狀況就和陰陽界裡的那些亡魂類似，無法
接受太陽或者月亮，不屬於日夜。」
老貓這麼一，我馬上就明白了，在這片無光的黑暗中，不存在於陰陽兩界的地方，自然不需要受到地的制約，自然就
不會因為太陽或者月亮而受到折磨。
這裡沒有黑白，唯有無盡的黑暗。
「剛剛一開始我過的，第四層的黑暗，極致的黑暗，從虛妄中誕生出來的黑暗，我之所以找你談話，是因為我們大概有異
曲同工之妙，清源。」
「什麼意思？」
老貓依然抬著頭，臉上透著一股懷念的表情。
「一來到這片黑暗中我便感覺到，這裡的一切好熟悉，熟悉得讓人安心，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吧？」
我吞咽了一口，確實對於這片黑暗，在進來的時候我確實感覺到了一絲違和的熟悉感，明明第一次來。
「雖然我們都是給黑暗晚宴強制召喚過來的，但是仔細想想，要對付他們的術法，在陽世間，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或者
，那些鬼尊們也有辦法，以及術界裡的那些傢伙們，同樣做得到，只要有光，便可以破解掉他們通過術法引發我們身體裡生
的黑暗之力，把我們召喚過來的這個術法。」
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但是啊清源，難道你不覺得，是我們體內生的黑暗之力，指引著我們來到這片黑暗麼？」
我搖了搖頭。
「所以我做了一個假設，既然本能是誕生於虛妄，雖然我沒有本能，但是或許我們都是在虛妄中誕生出來的，原本就是黑暗
本身，但我和你們不同，因為你們擁有本能，而我沒有，亦或許我的誕生，出現了某些偏差，所以導致我根本不適合生存在陽
世間，我等於是存在於陰陽兩界的異物，所以地要排除我。」
我笑了笑，搖搖頭道。
「我誕生的地方在陽世間，你過的第四層黑暗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對於老貓的推論並不感興趣，而是對於他提出的第四層黑暗。
「首先黑暗晚宴的那群人，一直在尋找著虛妄之諾的入口，而唯一知道的只有魑魅魍魎，以及現在的你們。」
「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老貓微笑著搖搖頭，手裡的貓頭拐杖伸直而後，一抹黑影，我看到了一隻黑貓躍了出來，是一隻貓
的影子。
「他們所謂的影子術法，我們奈落從很久以前就懂，是奈落的第二代掌門人開創出來的術法，和黑暗晚宴的術法有點類似，
我們主要是用來查探的，而他們可以用影子來戰鬥，這點的區別，所以我能夠自由自在的知道很多事情，而他們還是太看術
界裡的人了，你也是這樣看的吧清源，術界裡的人比鬼尊們要弱。」
我搖了搖頭。
「以前我或許這麼覺得，但術界裡之饒術法，對於鬼類來，是生的克制性，如果不是超出術界裡的術法幾十倍甚至幾
百倍的力量，做不到物極必反，會給術界裡的人擊敗。」
老貓點點頭。
「上位的術者，是可以感覺到其信仰的界，也就是，佛界或者道界的存在，就在這片黑暗的旁邊，如此近距離，感應力自
然更強。」
「我聽某人，之前了緣大師，是化作金光消失在這片黑暗中的吧？難道去了佛界？」
老貓搖搖頭。
「這個就不知道了，回剛剛的吧，你現在應該清楚，陰陽兩界的外面是陰面世界和陽面世界，作為隔絕黑暗，佛道存在的
真空區，而更外圍的地方就是所謂的虛妄，但要前往虛妄，如果不知道入口，或者不被允許，是無法進入的，而黑暗晚宴這
群人就恰巧是一群不被虛妄允許進入的人，所以他們急需要找到入口，然後使用人造魂魄，繼續進行虛妄的實驗，把人造魂魄
直接投入虛妄，看看會引起什麼變化，再慢慢的採集數據，最終做到能夠成功的進入虛妄，而且不會給拒絕。」
我實在無法想像，老貓竟然已經竊取到了如此重要的情報。
「虛妄之諾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問了起來，聽老貓的話的樣子，他似乎已經對虛妄有所了解了。
老貓搖了搖頭，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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