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傳來,蘭若曦警覺的轉過頭去。
「這片地方,是你負責的麼?羅莎莎。」
一名打著哈欠,頭髮凌亂,穿著很隨意的女人,看起來30左右。齊肩長發,長得還算漂亮,但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
「哦,蘭若曦,你在這幹嘛呢?這裡不是你負責的吧。」羅莎莎走了過來,懶懶的說著,繼續打著哈欠,隨後她一看表,隨意的坐到長廊的板凳上,還擺著一些水和幾個吃剩的包子,她拿著就吃了起來。
「都這個點了,還有5分鐘。」
看著這個叫羅莎莎的女人,絲毫沒有緊張感。仿佛是再平常不過的工作。
「我差點就搞混了呢,這附近還有一個叫李作棟的,呵呵
。」
羅莎莎說著,吃著包子,喝著水,走了過來。
「麻煩死了。這幾天,都是那煩人的老頭,讓我努力幹活。」
蘭若曦笑了起來。
「羅莎莎,你收了多少魂了?」
「加上這個,剛好400,唉,最近我收了100多個呢,麻煩死了。」
羅莎莎說著,盯著裡面的情況。
「你倒好,蘭若曦。現在有人幫你收魂,你一身輕鬆了,我最近都有點睡眠不足了。」上廳何巴。
我比較在意的是羅莎莎說的,附近還有一個叫李作棟的人。我便隨口問了起來,是一個賣雜貨的老闆,很尋常,開著一家小商店,我馬上就想起。那份資料名單上,43歲的,開著一家雜貨小店的老闆。
「唉,不過也估計快了,那傢伙欠了一屁股的債,成天給人追著,和這傢伙一樣吧,呵呵。」
猛的,我和蘭若曦,以及李國豪,都驚異的望著羅莎莎。
「你怎麼知道的?」
蘭若曦問了起來。
「我就住在那附近,當然直到啊,人家追到店鋪里,揚言要燒了他的家,再不換錢的話,那人都和妻子老婆分居了,我看他好像快要崩潰了,人嘛,一旦陷入這種境地,很快玩完。」
隨後蘭若曦和羅莎莎說了下,打算待會問下李作棟的魂,羅莎莎也答應了。
在10點35分,36秒的時候,病房裡的李作棟,心電圖儀器上,顯示心率的線條,變成了直線,醫生和護士開始在檢查起來。
我們跟著羅莎莎,來到了隔壁一間沒有人住的病房,羅莎莎拿出一個紫砂小葫蘆,在默念了一陣後,不一會,呼的一下,一個白白的身影,是李作棟,從牆壁里過來了。
「我已經死了吧。」
李作棟說著,我們所有人都點點頭。
「李先生,希望你可以回答我們幾個問題。」蘭若曦說著便問了起來。
「呵呵,這位小姑娘,我不知道呢,你所問的,我一生下來,就叫李作棟,並沒有改過名字。」
我們詫異的看著李作棟的魂,隨後我說起了他的孫子,口中說說的,他不叫李作棟,而且還是給人害的。
「小孩子嘛,可能看錯了,聽錯了。」
羅莎莎收走了李作棟的魂後,便離開了,我們三人回到車上,事情再一次陷入了死地,13個叫李作棟的人,去了1個,還有12個叫李作棟的人,究竟誰才是當年的陳淼強。
「清源,你先去盯著那個賣雜貨的李作棟,我和國豪,分頭去調查其他叫李作棟的人,必須更加詳細的調查,總會有一個是的。」
在看到我急躁的目光後,蘭若曦馬上說了起來,如果再找不到陳淼強的下落,黃俊可能真的有危險了
。
時間上十分緊迫,隨後我直接順著醫院的街道,一路走過去,聽說那邊離這裡只有2個站,而且現在時間還早。
在11點多的時候,我來到了那家李家雜貨鋪的地方,一間只有六七十平米大的小店,緊縮著,這地方,人也比較稀少,還有不少老房子,不像我剛過來,新建的街區。
路面坑坑窪窪,一些店鋪,也都關著門,好多地方寫著拆字。
我去到捲簾門處,敲了敲門。
猛的,捲簾門唰的一聲,拉了起來,一股酒味,撲鼻而來。
「**的,要錢沒有,要命老子有一條,來呀,有種殺了老子,老子也不想活了。」一個40多歲,一副邋遢樣的男人,醉醺醺的,紅著眼。
我急急忙忙說明了來意,是想來詢問點事情的警察,無奈,我掏出了假的警官證,這是石堅給我的,雖說是假的,但確實能在公安系統里查得到,但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法領工資。
「警官先生,唉,我欠了一屁股債,壓力大,剛剛抱歉了,你能幫幫我麼?」
叫李作棟的雜貨鋪老闆,說了起來。
而後我才曉得,這叫李作棟的人,是最近幾年,開始不順的,本來30多歲的時候,他的李家雜貨鋪,生意不錯,而且還開了分店,連要拆除的街區,他也拿到了不錯的補償金,但近幾年來,他的運氣開始變差。
出現過意外,撞到別人,賠了不少錢,再加上請的店員,把他的一筆貨款捲走,跑了,人也找不回來,再加上,開的分店裡,樓上,有人吸藥,還給警察調查了很久,一路霉運,到現在,老婆和孩子都回了娘家,他也已經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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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作棟拿著一瓶酒,又喝了一口,在說完後,他十分的痛苦,捂著頭,失聲痛哭起來。
「都是那個死道士害的,是他,都是他……」
「道士?怎麼回事?」我猛的問了起來。
李作棟搖著頭,他好像醉了。
「我不能說…不能說……」漸漸的他睡著了。
我一直等著他醒,直到中午4點左右,他才起來,當我再次問起他說的道士,他馬上就詫異的矢口否認,而且還一副害怕的樣子。
「究竟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麼?李先生,請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喝醉了吧,抱歉了,警察先生,我不過是喝醉了,沒事的,我會轉運的,一定會,現在不過是差一點,但我肯定會好起來的。」
說著李作棟便讓我離開了,我也無法繼續追問下去,實在無奈,我只得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打算明天再去一趟。
在下午6點,吃過飯後,我打算休息一會,再到李作棟家,附近四周看看,他口中說的道士,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會,電話響了起來,是蘭若曦打來的
。
我接了起來。
電話里,蘭若曦說了起來,她找到的,那個年齡最小,21歲的李作棟,雖然是個大學生,但周圍的人都說,他運氣十分好,雖然21歲,但已經是兩家小公司的老闆,而公司的規模,還越做越大,風生水起,很有錢。
這一切,對於21歲的李作棟,僅僅是幾年的時間。
蘭若曦除了直到這些,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問到。
放下電話後,我更加頭疼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在晚上8點的時候,我去到了李作棟的店鋪那,店鋪還是關著,我在四周轉悠了下,打聽了下李作棟的事。
李作棟一直給附近的大叫,叫李哈哈,因為他成天都很樂呵,而且為人,也比較活潑,只是最近運勢不順,連連霉運。
腦子裡亂極了,這13個李作棟,究竟誰才是當年的陳淼強,現在更加沒有頭緒。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打算再繼續去問問李作棟,道士的事,剛走到街上,我發現,有些不對勁,幾部閃著紅光的警車,停在街道上,而李作棟家的門口處,圍滿了人。
「唉,真可憐呢,李哈哈,死了也好,我最近看他都很少笑過了,這可能算是一種解脫吧。」
我聽到人堆里,有人碎碎道。
馬上我沖了進去,幾個警察過來,攔住了我,而後我慌亂中,掏出了假警官證,那幾個警察,放開了我。
「哦,是你,張清源,沒想到,我們是同行。」是那個年輕的警官,在那院長冤枉我,殺了醫生和工作人員後,那天早上,來過的那個年親警官。
我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張清源,雖然我不曉得你,上面有什麼關係,又去那家精神病院執行什麼任務,而且你的那個殺人記錄的監控,也給徹底的消除了,上面還不讓我們調查,哼,當時你記住了,殺人犯,到哪裡都是殺人犯。」
那年輕的警官,小聲的在我耳邊說了起來,一下子,我就臉色發白,詫異的看著他,猛的,想起了那晚,石警官醉倒前,和我說的,我那個殺人的視頻,是真的,沒有給修改過。
但我轉念一想,人或許的確是在我手裡死的,但是那隻已經給我解決掉的惡鬼,附到我身上做的,但現在,我更為關心的是,李作棟。
我不敢相信,李作棟自殺了,用一根繩子,吊在屋頂上,自殺了,他已經給放了下來,脖子處,勒痕已經發紫,我握緊拳頭,內心十分的自責。
而後警察調查了一陣後,便定性了,是一起自殺案件。
「不可能的,這個李作棟不會自殺。」我喃喃自語道。
因為我始終相信,昨天,我看過他的眼神,是那種充滿了希望,覺得噩運會過去,好運會來臨,一點消極的情緒也沒,昨天他酒後對我吐露的那些,不過是酒後的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