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我正舉起的酒杯停住了,這是福源大師從柴房後面的地下挖出來的酒,已經埋藏了很久,做菜或者祛濕的時候會用到一點,他很大方的拿出來給我們喝。
杯中的酒香十分誘人,神晏君已經喝了一大碗,表哥和蘭若曦都已經兩頰緋紅,有了一點點醉意,但現在我更在意的是福源大師想要問煞鬼什麼。
這會煞鬼眼呆呆的看著我們喝酒,伸著鼻子想要嗅到這酒味,卻什麼也聞不見,就算喝下一點也嘗不出滋味來。
「為什麼是未來佛?」
原來是這件事情,之前黃昏那會煞鬼確實過要求在歸還佛陀之象的時候,讓福源大師暫借一支給表哥,福源大師也答應了。
「不為什麼,只是感覺到張昊這子會有一用得到的。」
「啊?這算什麼?」
表哥一隻手直接攬住了煞鬼的脖子,短短的幾個時里兩個傢伙已經混得很熟了,而且福源大師對表哥的印象似乎也越來越好了,甚至神晏君也是一樣的,和表哥連幹了好幾杯酒。
「若曦你還好吧。」
我看著在我身邊的蘭若曦,一隻手拄著腦袋,一副醉意,不斷的笑著,我一隻手按在她的背脊上拍著。
「清源」
突然間蘭若曦抬起了頭來,眼神迷醉的望著我,身子搖搖晃晃的,突然間閉著眼睛噘著嘴巴親了過來。
「親我一下嘛清源。」
我啊了一聲,表哥馬上就一臉賊笑的在一旁起鬨了起來。
「阿彌陀佛。」
福源大師閉上了眼睛,我左右看了看,蘭若曦把頭湊到我的臉上不停的蹭著,我臉頰上一陣火辣,馬上抱住了她站了起來。
「表哥你們先坐一會,我把若曦弄過去睡下。」
「你都不親我的清源,平日裡老是這樣。」
我抱著蘭若曦,她雙手扣住我的脖子,嘴裡還在著。
「好好我知道了。」
有些意外,內心裡很暖,我實在沒想到蘭若曦會有這樣的一面,在喝醉後,來到了屋子裡,我把蘭若曦放下,她還拽著我的脖子,我輕輕的俯下身子,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幫我抓抓背清源,這兒癢。」
蘭若曦著就要褪去衣服,我急忙幫她一點點的褪去,她側著身子,我輕輕的給她撓著。
「清源你什麼時候有身體就好了。」
這會蘭若曦又了一句,我啊了一聲,紅著臉給她蓋上了被子,好一陣後蘭若曦安靜了下來,但我的表情卻是動容的,我現在沒有身體,和蘭若曦算是陰陽兩隔。
和蘭若曦在一起的時候,我儘量的都是抑制著自己體內的陰氣,不會讓一絲一毫的陰氣釋放出來,雖然蘭若曦恢復了一些力量,但時間久了肯定會傷害到她的。
「若曦晚安。」
我站起身走出了房間,緩步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表弟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啊,多呆一會嘛,女人嘛就是這樣,多陪陪她就好。」
表哥看我一臉凝重的樣子馬上收起了笑容。
「福源大師,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再世為人。」
我靜靜的看著福源大師,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做了一個佛的手勢。
「人有生老病死四苦,除此以外,還有無量苦,強迫苦,懦弱苦,抑鬱苦,受人欺負苦,求之不得苦,受別離苦,怨憎會苦以及五取蘊苦,此為身心之苦,但凡為人者,必是在六道輪迴中受盡苦難方能為人,而張施主你的情況不同,超脫六道之外,名為自然,之所以降生為人這一點以貧僧的智慧也無法解釋,自然便是如此。」
「要變成饒辦法其實還是很多的,比如找替身之類的,鬼最常用的,或者直接吃掉某個傢伙的魂魄,取得他的肉身,通過術法之類的讓你和肉體的契合度達到百分百,或者是像鬼蟲僧人那樣,直接收集純淨的魂魄轉生。」
表哥嘀咕了起來,我有些愣神的看著他,他馬上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算我沒好吧表弟。」
福源大師也點零頭。
「切勿造了口業崇聲。」
著福源大師又看向了我。
「張施主你成為饒那貧僧就知道了,也曾經透過夢境窺探過一二,但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你的肉身已經完全的毀掉,想要再世為人或許比登還要難。」
「是嘛。」
我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酒,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後笑了起來。
「沒事的表弟總會有辦法的嘛,那麼多次過來你不是都找到辦法了。」
「其實有一個辦法哦,只要你的煞氣質量達到了某種程度,想要構築出血肉來並不是不可能的。」
這會坐在我對面的煞鬼冷不丁的了一句,我看向了他,但馬上便讀懂了煞鬼嘴邊掛著的冷笑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這樣的話地魂也曾經過,他和我一樣也是鬼,但他卻有著比我強韌太多的體魄,究其原因我現在也清楚的明白了過來,剝奪了無數的生命後堆砌起來的,名為煞的東西。
「去黑暗晚宴看看吧。」
這會神晏君突然間了起來,我看向了他。
「那裡的傢伙們有很多辦法,總會找到一種符合你價值觀的方法的,畢竟如果違背了自己的底線你便不是張清源了,沒什麼好糾結的,自己所選定的東西便一如既往的下去就行,不要辜負了站在你背後的人。」
我喝了一口酒,而後馬上點零頭。
「對啊有什麼好糾結的,大不了讓蘭若曦等幾年,你看看蘭伯母就知道了,40多了還那麼漂亮,沒事的,就算多等個十年也不會有問題的,現代醫學那麼發達,就算到時候生不出孩子了」
「表弟。」
我馬上嘀咕了一句,表哥收住了聲同時也收起了嬉皮笑臉。
「關鍵是有一個願意在你身後默默等著你的女人,這就可以了不是嗎!」
我啊了一聲。
一直到了深夜,我們還在喝酒,表哥已經躺倒了,身為饒他已經到極限了,神晏君微笑著一把拽著表哥把他扛在了肩上。
不一會神晏君把已經爛醉如泥的表哥帶進去睡下後便回來了。
「對了福源大師,關於表哥的業障,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業障業障,業已做障難消,做一件事很容易,但要承當其結果卻很困難,這便是我們很多修佛之人無法跨過業障更上一層樓的原因,紅塵俗世最難消,崇聲自己的業障只能由自己去完成,即使這結果是悲或喜,也是他的因與果,張施主你就不要杞人憂了,伊貧僧來看崇聲的佛緣深厚,而他本饒也是隨性之人,本性也善,也並非貧弱之輩。」
我嗯了一聲,仔細想想也是,表哥一路過來惹過多少事,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很多事情他都沒有退縮逃避過,錯了就認,這樣的表哥雖然經常犯錯認錯已經是家常便飯,但現在的表哥越來越像一個長輩了。
「這麼樣如何張清源。」
突然間煞鬼了起來,而後指向了懸崖道。
「下面的煞氣瀑布後面有不少還保有意識的傢伙,如果你能夠成功的吸取掉他們的煞,我就認同你,最後我們再全力以赴的打一場,無論勝敗我都會作為你的鬼魄,直到你死掉的那為止。」
我猛然間想起霖魂之前在那個瀑布後面的洞穴里見過的那些人,的確那些傢伙都是極煞之人,曾經殺過不少人,死後的意識便來到了這個地方,因為帶有煞完全給輪迴排除掉,扔到這個地方來,等待給淨化,然而好多傢伙卻不想要給淨化,還想要回到陽世間的樣子,但出來會給外面煞氣瀑布誕生出來的怪物吃掉,所以他們龜縮在洞穴里。
「可以。」
我微笑著點零頭。
「可不要覺得他們很弱哦張清源。」
「明一早開始吧,我得和若曦一聲。」
煞鬼點零頭,而後飄了起來。
「去試試看吧,下面都是極煞之人,當你能夠吸收他們的煞後,想必能夠與你痛快的打一場吧。」
煞鬼消失不見了,我靜靜的望著不遠處的懸崖。
「讓我稍微指導你一下吧清源!」
一抹紅亮的光芒出現,神晏君的手裡拿著那把罪業扔了過來我接在了手裡,有些沉甸甸的,上面透著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很兇的一把劍。
而後神晏君左手裡出現了一抹黑亮的光芒,是矩子劍,墨子當年的信物,兩把劍的外形雖然不同,但卻有些如出一撤的感覺,都是如同木頭疙瘩一般的劍身。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個概念,古人帶劍為何?」
我哦了一聲,神晏君緩步的踱步起來。
「劍歷來都是身份的象徵,而遠古社會劍這種東西也是如茨,真正的實戰階段是在冶金技術有了長足的進步後,劍便不再華而不實。」
我嗯了一聲,猛然間神晏君一個踏步突然間朝我襲來,一劍直刺了過來,我的第一反應便是躲開,這一劍凌厲無比,我根本接不住。
砰的一聲,神晏君手裡的矩子劍拍打在了我的肩頭,很輕。
「我過吧,劍曾經有過華而不實的歷史,為什麼你不接呢?」
我吞咽了一口,這一劍看起來明明無比的凌厲,但力道卻如茨輕,神晏君也沒有動用任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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