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章 虛度虛肚1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虛度還是每天一如既往的在教書,然後回家,原本打算攢錢做點小本生意的願望也隨著那晚在青樓里的一切化為了泡影。

  將近大半年的積蓄,省吃儉用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一個晚上就給揮霍殆盡。

  看似和平日裡沒有任何區別的虛度內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那段記憶他越想要忘記就越深刻,甚至晚上做夢都會夢見那一晚的一切。

  虛度的腦袋裡逐漸的多了一個東西,錢。

  以前虛度對於錢的概念,有著很多書生都有的氣節,錢財如糞土功名如浮雲,但現在的虛度卻有了一些變化,他感覺到了錢的魅力。

  那位富家小姐已經嫁人一個多月了,虛度還在想著她,有了錢她或許就能娶了她的所愛,有了錢他便可以做官,有了錢他可以時常流連那晚的煙花之地。

  有錢在這世間裡什麼都能夠辦到,虛度開始做出了一些改變,下課後,一些教書的先生會聚在一起喝酒論學。

  一開始虛度想要參與進去卻沒有任何人邀請他,甚至拒絕他。

  在某個黃昏,虛度在河邊散步,行至橋邊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晚去的青樓,他站在橋邊,眼中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光彩。

  「公子,近日怎麼不去小媚的地方坐坐呢?」

  一股幽香傳來,虛度嚇了一跳,轉過頭去,是那晚陪著他的女人,馬上虛度就打算走,卻給一把拉住了。

  「今夜過來坐坐吧,小媚今晚並無客人,相與公子交個朋友,今晚子時我在這裡等公子。」

  幾乎是逃著回到家的,虛度關上了門趴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他十分的害怕,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什麼。

  時間臨近了,而虛度還趴在床上,他的內心在糾結著排斥著,但猛的他爬了起來,朝著河邊奔跑了過去,早已過了子時。

  虛度的腳步放慢了下來,他緩緩的去到了橋邊,上面空無一人。

  「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的,呵呵。」

  內心充滿了失落與無奈,虛度準備回家,拐入了黑暗中的巷子後,虛度只覺得心裡更加的悲涼。

  他住的地方是一個簡陋的小院子,很便宜的租下來的,在十分背的巷子盡頭,走回去還得經過幾處積水的地方。

  猛的眼前一陣亮光,虛度驚異的瞪大了眼睛,一個打著燈籠的穿著紅色袍子的女人正在他的門口徘徊著。

  「溫媚小姐。」

  是那個青樓里的女人,她叫溫媚,因為長得很妖嬈漂亮,但卻很溫柔是青樓里的頭牌,但這樣的一個女人,自己又沒錢長得只是眉清目秀,也就很普通,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過來。

  進屋後,院子裡已經堆積了很多樹葉,進屋後虛度馬上點起了油燈,有了一些光亮,昏黃的火光下,溫媚退去了披肩坐在了床上,一雙充滿誘惑的眼神盯著虛度。

  「你覺得我漂亮嗎?」

  虛度馬上點了點頭,溫媚對著虛度招了招手,虛度吞咽著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不是的,溫媚小姐,我」

  一隻手按在了虛度的嘴唇上,虛度直勾勾的看著溫媚。

  「那日後我仔細觀察過公子,公子你的臉上寫著缺錢兩個字。」

  馬上虛度就走開了,一臉憤恨的扭著頭,這種事情如果是男人說還好,但給一個女人這麼說,而且還是一個青樓女子這麼說,虛度臉上掛不住了。

  「世人誰不缺錢。」

  溫媚笑了起來,那聲音很好聽,仿佛要把虛度給融化了一般,連同他心底里湧起的那股憤怒也給融化了。

  「今晚我過來只是想與公子共度良宵而已,畢竟那晚的一切讓小媚沉醉不已。」

  再次走向了床邊,虛度抱住了溫媚,然而這時候溫媚突然間推開了虛度,眼神冰冷判若兩人。

  「這.」

  「你這樣的傢伙看著就噁心,別說與你同床了。」

  一瞬間,猶如一盆冷水潑在了虛度的身上,他的心完全的涼透了,一股悲意從心中涌了出來。

  「但是呢.呵呵.」

  溫媚又笑了起來恢復了往日的溫柔漂亮。

  「你這樣的人就欠缺一個機會,而且呢!真的做起事情來毫不猶豫乾淨利落,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溫媚說著退去了衣服,一些金燦燦的東西擺在了桌子上,是一些金子。

  「你.」

  「美人與黃金,你皆可得,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虛度吞咽著,看著溫媚與桌子上的黃金,一瞬間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好一陣後,耳邊一陣清風,溫媚已經站在了他的跟前。

  「只是小事一樁,如果你做了,什麼都有了,而且我保證你日後會大富大貴。」

  有些高傲的頭緩緩的垂了下去,虛度點頭了。

  整整的一個晚上如夢似幻,虛度睜開眼的時候,溫媚已經不見了,而桌子上的金子是貨真價實的,他或許終其一生都無法得到這麼多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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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瓶東西放在虛度的桌子上,他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

  溫媚要他做的事情很簡單,殺人。

  而目標就是此地的縣令,丁厽,才剛過30便已經是縣令,而且架勢背景雄厚,而且最為關鍵的便是,丁厽是娶了虛度愛慕之人的傢伙,一瞬間一股恨意就從虛度的心裡涌了出來。

  早上的課虛度罕見的遲到了,但並沒有挨訓,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事情。

  溫媚與虛度的計劃最少需要五年,而且五年便是丁厽的任期滿,很可能會調動。

  此後虛度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主動邀請學堂里的同僚吃喝,漸漸的他融入了他們中,在教學上虛度也有了變化,他在授課的同時會時不時的摻入一些平常里根本聽不到的風流秘聞,效果拔群。

  然而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都是溫媚,一段時間溫媚就會主動來找虛度,在床上兩人無話不談,而這些東西都是溫媚教他的。

  虛度還定下了一些東西,在學考中成績優異的學生,他會偷偷的帶他們去嘗試那些風月之事,漸漸的,在短短的三年裡,虛度的教學質量提升了。

  學堂的生源都好了,虛度一躍成為了城內的良師,而背後那些事情雖然也有人反對,但把學生送過來的家裡人都很滿意,一些學業有成的甚至考取了好成績做了官。

  在某個下雨天,虛度在家裡喝著酒,等候著,這會門響了起來,大雨中,一個女人奔跑了進來,她哭喊著趴在虛度的懷中,不停的哭訴著一切。

  當年的富家小姐已經有了兒子,但她嫁的那名縣令丁厽卻早已娶了三個小妾,對她開始冷漠了起來。

  「珠兒,這三年來我日思夜想,總是忘不了你,如今你的孩子也開始牙牙學語了,需要一位老師,可以的話你讓我去吧,雖然不能與你再有任何,但能在遠處看著你,我也高興啊。」

  一番花言巧語,珠兒果然答應了下來,很快丁厽就派人來,以重金聘虛度去府上做教書先生,計劃在穩步的進行中。

  一陣有些悽厲的笑聲響起,虛度滿頭大漢的看著旁邊的溫媚。

  「怎麼了?溫媚,什麼事情那麼開心?」

  「終於要成功了,記好了,那種毒藥的量,一定要把握好了,我要在那個男人調任升職之際要了他的命,到時候你失去的女人也可以拿回來,不是嗎?」

  虛度呵呵的笑著,但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溫媚,他從未想過,在這樣漂亮美麗的臉蛋下,心腸竟然如此的歹毒。

  「藥沒問題嗎?」

  「放心吧,幾個月前我的丫鬟病死了,還有給我趕車的馬夫在前幾天死了,這種藥是查不出來的,但每天攝取一點,時日長了自然就有效果,我已經嘗試過了,放心吧,等這個計劃結束了,你不但有了錢,還會有官路,女人也不愁,只怕到時候你一腳踹開我。」

  虛度哈哈的笑著,攬著溫媚搖著頭。

  「謝謝你溫媚,原來錢這東西,運用得當的話,是可以轉運的。」

  城內的人都在說虛度要平步青雲了,沾上了這麼一顆大柱子,進入府內,虛度每天都盡心盡力的叫著丁厽的兒子,甚至還會幫他一些公務上的東西。

  漸漸的丁厽發現這個教書先生很不錯,就開始提拔他做了主簿,而且去哪裡都會帶著虛度。

  上下的關係都給虛度處理得很好,丁厽也一度承諾自己上去後,會帶著他。

  「你該不會忘記了我們的計劃吧。」

  某夜,溫媚問了起來,虛度搖了搖頭。

  「我的學生已經有人坐上了高位,我需要靠他一個小小的縣令麼?呵呵,而且啊,我要把我失去的拿回來,他就必須死。」

  溫媚悽厲的笑了起來,她的眼中泛著淚花靠在虛度的懷中。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虛度。」

  丁厽病了,不斷的咳嗽,看了很多的大夫都沒用,虛度時不時的都會說是風寒,只要休息一陣子就好了,然而丁厽的病情越來越惡化了。

  最終丁厽倒了下去,他臥病在床,而此時來自上面的升遷調任命令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