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早晨的太陽溫暖的照射著白雪皚皚的山林,姬都的四周圍一片銀裝素裹,西門口的地方,十分的熱鬧,不斷有進城的人,有士兵有後備人員,滿載著物資的牛馬牲口陸續在人的牽引下進入姬都。
外圍的地方,正在進行著徵兵的工作,在城門左側的一大片收穫過的田地里,不少排成了一列的人,正在等待著分配食物以及安排住地。
凡是到12歲以上的男性都得進入軍隊,這其中也有不少女性的身影,並沒有性別的限制。
不少將軍們在安排新進的士兵們該去哪裡住下,等待著從今天中午就開始的訓練,已經持續了五天的時間,已經徵到了將近3萬人。
大部分都是姬地的住民,而不少都是已經失去了部族原住地的人,現在敵人大軍壓境,他們只得退到姬都來,不少人的臉上都顯得有些茫然。
但唯獨有一點,大家都聽過之前姬允兒帶領下的兩場大勝,心裡算是有一絲絲的底氣。
「允兒公主回來了。」
隨著一陣高喊聲響起,門口正在陸續進入的人紛紛轉過頭去,看向了大路的盡頭,姬允兒騎著馬緩步的走了過來,頓時間響起了陣陣歡呼聲來。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來了,眼前的姬都還是老樣子,姬允兒很平靜的在四周圍的歡呼聲中,進入了姬都,身後的喬玉生他們騎著馬開始了各自的工作。
「玉生,情況還不錯,將近3萬人了。」
剛過去徵兵處,一個將軍就喜笑顏開的說道,喬玉生點點頭。
「得快點著手開始訓練,之前我說過的,需要建立幾隻部隊的事情,明天一早就會開始。」
「玉生,敵人現在恐怕已經哭喪著臉了吧。」
喬玉生僵硬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可能吧。」
對於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就看開春後敵人的選擇了,而不管是哪個選擇,第一戰絕對不能輸。
「幫我找一些熟悉姬都附近路線的人,這個冬天需要讓士兵們去熟悉路線。」
一間寬敞的大木屋裡,坐著一個個臉色煞白的人,廉繾在一側,廉空駒謁的身後,旁邊的谷牛神色凝重的望著廉紜
而在木屋的最頂端,坐著鄒畝,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病怏怏的,今天一早鄒畝才從南部的糧場回來,現在剛吃過飯,連日來在恐懼與寒冷中,讓鄒畝飽受了折磨,而回來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此時的鄒畝雖然虛弱,但臉上的神色卻無比的憤怒,這次他們鄒氏部族,損失了整整15萬人,在南部的糧場,餓死凍死的人比戰死的還要多,對於他們鄒氏部族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叔叔。」
「鄒畝,就是如字面意思一樣。」
一瞬間鄒畝氣得捶胸頓足,他想要站起來,卻渾身都在顫抖著。
「你已經沒有能力帶領我們鄒氏部族了,所以你就安心修養吧,從族長的位置上退下來。」
鄒畝看了一眼在角落裡的廉紓他很清楚是那個女人的關係,看著廉繾旖譴β凍齙囊荒冷笑,鄒畝內心裡很清楚,部族裡的5位長老,都一致決定讓自己從族長的位置上下來。
這完完全全是他不在部族裡的時候,他們自行商議的,然而事實擺在眼前,這次的戰爭,他帶領下的士兵已經折損了將近一半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廉鞝笸沉歟我願意聽從你們的指揮,我」
「這是你們自己的家事,我這次來不過是為了糧草而已。」
鄒畝眼呆呆的望著廉紓他的心口絞痛了起來,自己這次確實失利太大,他手底下的將軍們都死的差不多了,那些都是他在鄒氏部族裡多年培植起來的勢力,對他的一切言聽計從,但將近30個將軍都死在了南部的糧場上,跟著他回來的將軍已經寥寥無幾了。
自己的表弟將會代替自己行駛族長的權利,鄒畝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叔叔鄒寧,之前自己父親還在的時候,就說過要提防他的叔叔,所以這麼多年來,都是他自己掌握著兵權,而內政管理上是交給自己叔叔的。
然而現在管理士兵的將軍們都已經不在了,能為自己發聲的人少之又少。
「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我才是鄒氏部族的族長,現在是以後也是。」
鄒畝激動的喊了起來,鄒寧卻搖了搖頭。
「現在全族人的罵聲,難道你充耳不聞麼?鄒畝,這次的失利是你的自大造成的,而你手底下的將軍們都是一群飯桶,連看管俘虜都做不到,最後竟然還讓姬家的騎兵殺得片甲不留,死了那麼多人,並不是一句你是族長就可以解釋的,你的肆意妄為,已經夠了吧。」
鄒寧冷笑著站起身來,鄒畝苦不堪言的望著廉紓之前他想要討好廉紓答應了在收服姬地後,鄒氏部族就成為廉氏部族的下屬部族,然而他心裡卻有著一些小心思。
嘴上雖然說會聽從贏地將軍們的話,但實際上自己手底下的將軍們,在南部的時候從未把贏地的將軍們放在眼裡,之前贏地的將軍們一直叫嚷著要加固南部的防禦,杜絕敵人有可能從那些小路出來偷襲。
然而對於這一切,鄒畝手底下的將軍們都置若罔聞,在自己去到南部的時候,曾經有一位贏地的將軍來找過他,他是廉緄那仔牛但鄒畝以目前還是忙著秋收為由拒絕了他的提議。
結果敵人的騎兵真的就從南部的山林里沖了出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在山林里躲藏的那幾天,鄒畝徹底的清醒了過來,自己並不是帶兵打戰的料,而自己手底下的將軍們大多數也是,沒有一個得力的將軍。
鄒畝甚至還記起了很早以前,喬玉生來過鄒都,似乎是來調查他們鄒氏部族的軍力的,而喬玉生只是短短的呆了一天多便離開了,那次喬玉生和他手底下的將軍們討論了下戰爭的事情,只是短短的一下午,喬玉生便什麼也不說的離開了。
當時鄒畝看到喬玉生那輕蔑無比的眼神,氣得直接想要動手殺了他。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廉鞝笸沉臁!
鄒畝眼神悲傷的看向了廉紓這時候廉繒玖似鵠矗喝了一口熱水,笑了起來。
「這些話等你死掉後去和我的那位將軍說吧。」
廉緇耙舾章洌頓時間士兵們就進來走到了鄒畝的旁邊,把他拽了起來,他有氣無力的望著廉紓他很清楚這是廉緄謀u矗那名死去的將軍是廉緄男母梗此時後悔已經於事無補了,看著鄒寧興奮的笑著,鄒畝嚎啕大哭了起來。
谷牛一言不發的嘆了口氣,而後說道。
「一場鬧劇而已。」
「廉鞝笸沉歟谷牛大統領,謝謝你們了,日後我們鄒氏部族一定全力配合你們贏地,只要是」
「客套話就不要說了。」
廉纈朴頻乃盜艘瘓洌而後掃視了一眼四周圍看起來很開心的人。
「我希望你們謹記,如果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好自為之吧。」
廉縊底瘧闋叱雋宋葑櫻一陣哭喊聲傳來,是給士兵們押走的鄒畝,他會給軟禁起來,一輩子都只能在籠子裡,無法出去。
「哼,這樣一群渣滓們,我還真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在這姬地得到了如此高的位置的,看來姬家的人也是老糊塗了。」
回到了屋內,廉玎止玖艘瘓洌一旁的廉課弈蔚囊x艘⊥貳
「我是聽說以前姬地戰爭的時候,鄒氏部族出了很大的力,才換來了現在的這片土地。」
「一個表面和善內里卻勾心鬥角的部族,是不會長遠,你也這麼想吧。」
廉縊底趴聰蛄肆浚他點了點頭。
「姐,你就別擔心了,雖然我們部族裡你並不是繼承人,但全部族的人可都支持你哦,即使連桀哥也是。」
「或許吧,我大哥並沒有才能,只不過他心裡也會有不甘的。」
廉咳粲興思的望著廉紓而後搖了搖頭。
「並不是的姐,出來的時候桀哥說過,讓我全力的幫你,還讓我帶出了部族裡最優秀的士兵和將軍們。」
廉綣哈大笑了起來,而後站起身來。
「在這種地方多待一秒我都覺得難受,等戰爭結束後,把這裡的渣滓們剷平吧。」
廉康懍說閫貳
茅嘆簿駁耐著河對面來迎接他的姜地士兵們,他帶著100多人緩緩的過了橋。
「哎呀,你就是茅探軍吧,請。」
一個姜地的將軍說著,茅痰懍說閫罰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姬地,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這次去姜地,他必須說服姜天賜,這是唯一的辦法,現在姜地最得力的將軍便是姜天賜,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軍權,而且深受姜王的信賴,只要說服他的話,姜地出兵就有望了。
「對了,茅探軍,冒昧的問一句,姬地現在還有多少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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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