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咳喘聲,馬匹上的唐石望著遠處南部的天空,唐瀾在旁邊憂心的望著他,這些天來,唐石的情況還是很糟,而現在南部出了那樣的亂子,梁冰建議直接把唐石帶到南部去,這樣借著這場壓制暴亂戰爭的勝利,希望可以讓他恢復一點精神。
而贏地和姒地的統領和將軍們一致決定,殺光那些暴亂的奴隸,一個不留,已經派駐了大量的騎兵前往支援,其中有不少將軍,鄒畝也在其中,他們鄒氏部族的指揮權已經交由贏地和姒地的軍隊,過去後先必須解決補給的問題,儘快把補給送到前線來。
明天一早應該就能夠抵達南部,這會身後一陣馬蹄聲,一陣陰笑聲傳來。
「唐石你是怎麼了?好像魂兒沒了是的。」
面對鄒畝略帶疾風的聲音,唐石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彼此吧,鄒畝你覺得現在你們對於贏地和姒地來說是什麼?」
唐瀾面帶微笑的回了一句,一瞬間鄒畝臉色大變,惡狠狠的瞪著唐瀾。
「呵呵,我可是聽說了哦,你們部族已經基本上完蛋了吧,那麼多人都給殺了哦,不好受吧,唐石。」
鄒畝繼續說著,
一瞬間唐石的臉上出現了驚恐,有了變化,他捂著額頭哇呀的大叫了起來,鄒畝在一旁哈哈大笑著。
猛的,鄒畝的馬匹驚懼的嘶叫著,上竄下跳,鄒畝驚慌的拉著韁繩,而後給馬摔到了地上,在唐瀾身後馬上的魑魅魍魎,眼中露出了笑意。
摔在地上的鄒畝臉部著地,這會不少士兵下馬去扶他,而他不斷的吐著嘴巴里的泥土,混合著鮮血。
「怎麼了?連騎個馬都騎不穩麼?你和你父親可不一樣,廢物而已。」
唐瀾罵了一句,揚長而去,鄒畝嘶吼了起來,但這會一些將軍們飛奔過來,馬上制止了鄒畝,他只能把這口氣咽了下去,目露凶光的瞪著唐石。
一陣慘叫聲,一些贏地的騎兵們快速的奔跑著,驚恐的不時回望身後追擊而來的一匹快馬,自己這邊明明還有十多人,但這些士兵們卻不敢回頭。
一根根箭矢射了過來,不斷有士兵墜落馬下,他們是贏地的偵察兵,為了偵查據點四周圍的動向。
明明迎著風,但對方射過來的箭矢卻又快又急,而且每一箭都準確的射中敵人。
漸漸的,草原上奔跑的只有一名敵人的騎兵了,龍s放下了黑色的弓,弓身上閃爍著點點粉紅色的微光,這些粉紅色的細小石頭就好像沙子一般,鋪在弓身上,她心滿意足的拉住了韁繩,身後十多名騎兵這會才跟了過來。
「打掃下戰場,把敵人的武器帶回去。」
龍s下令道,馬上的士兵們馬上就下來,看到那些還未死去的敵人,便直接過去補上一刀。
這兩天來,隊伍的編制已經完成了,一些身手很好的士兵,編入了龍s這邊,他們負責在龍s四周,保護她,而龍s便需要在敵人中,找出指揮者,用快狠準的箭矢殺死敵人的指揮者。
梁冰還在望著遠處的要塞,剛剛他眯著眼睛憋見了遠處快速移動的黑點,敵人看起來會出來掃掉他派出去的偵察兵,這些天來,每天回來的偵查士兵數量都極為稀少,前前後後已經死掉了幾百人,他十分的納悶,明明他吩咐過如果遇到敵人的話,就撤退,但回來的士兵還是很少。
通過這些天他漸漸的明白了過來,是馬匹的差距,敵人的馬匹十分的健碩,草原上的馬匹遠比山地里的馬匹要健碩得多,跑得也更快,以及敵人里有一名女性神箭手,能夠頂著強風射到遠處的敵人,這一點讓梁冰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應該是那時候隘口前的那個女人吧,跟在姬允兒後面的。」
梁冰根據模糊的記憶,回想著,他還記得那天他差點就給射中了,如果不是自己前面有士兵中箭引起了他的警覺,他可能已經死了,在如此混亂的戰局裡,卻可以直接射中敵人的頭部,是這一點讓梁冰警覺了起來,才保住了一條命。
這些年的戰場生涯,梁冰都是以冷靜沉著而著稱,而他還有一個名號,常勝統領,無論大小戰役,梁冰始終都十分纖細的去判斷每一場戰場的得失,穩固的推行著軍隊,好像一個常年在山林里遊走,經驗豐富的獵人一般,從來不會沒有準備而去對付難纏的獵物。
眼前一匹馬朝著這邊奔跑了過來,馬上的士兵一臉驚恐的奔走了過來。
「看來這場勝負遠比之前的要困難多了。」
「報告大統領,我們全滅了,只剩下我一個,我.」
「去休息吧,不過記住了,不要把事情傳到其他士兵的耳朵里。」
梁冰馬上說道,敵人如此做的目的,顯而易見,即使發生在西北部的屠殺,
敵人並沒有把所有人屠殺殆盡,而是會在屠殺後,留下十多二十人,讓他們逃跑,目的就是為了把屠殺的事情,傳出去,讓恐懼蔓延到整個戰場上。
這些天來,士兵們的心理已經受到了影響,紛紛傳言著敵人的恐怖,敵人根本不是人,是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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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冰最為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但他卻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既然是野獸的話,那麼我們作為獵人,就得準備充足點了。」
「夠了,我已經記得了,玉生你不要這麼婆婆媽媽的行嗎?」
面對喬玉生一遍又一遍的給他們講述南部的地形,以及去了之後需要做什麼,盧聽起來便覺得很煩躁,為了防止到時候指揮者混亂了,喬玉生特別挑選了一些記憶能力好,去過南部的將軍,讓他們加入進來。
耿地還在不斷的描述著南部的地形,地標的東西,他這兩天來,心裡也有了底,他終於明白,姬允兒並不是隨口說出來,只需要1萬2000人的騎兵,而是真的有把握,才會只出動那麼點人的。
將軍們會把一些重要的點傳達給下面的領頭隊長,而隊長們會把這些傳達給士兵們,這些天來,大量的士兵們齊聚一堂,不斷的在備戰。
姬允兒靜靜的望著還在講述著的喬玉生,他不斷的用棍子在沙地上划動著。
「大家記好了,只要能夠把島嶼幾個面的敵人衝散了,島嶼上的人一旦出來,對於我們來說便是利好,而為了不能讓敵人把我們包圍,要做的就是集合後,由盧,召硼,茅倘組騎兵,負責沖開回去的道路,至於殿後,就由我,龍s,以及茅狸負責,側翼的位置就交給允兒以及雷火了,可以嗎?」
姬允兒點了點頭,雷火呵呵的笑著,十分有信心的望著姬允兒。
「好了,現在回去後,繼續給士兵們講解,等太陽落山了便休息一整晚,明天天色還未亮起就出動了,必須悄無聲息的行動。」
這時候,門口的地方,站著一個人,茅行一臉猶豫的看著眾人,他的臉上顯得很糾結。
將軍們一臉欣喜的散去,茅炭醋拋約旱牡艿埽似乎明白他打算做什麼。
「阿行,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我.我能跟你們去麼?」
茅行走了進來,聲音甚至有些顫抖的說道,他見識過戰場的模樣,那晚他已經見得夠多了,差點就死在了戰場上。
「去是可以,只不過.」
姬允兒微笑著,站起身來,伸出手來,一根手指頭戳在了茅行的胸口處。
「幹嘛啊,允兒?」
「想讓你這東西不要那麼劇烈的跳動啊,到時候啊說不定到了戰場上,敵人遠遠的就聽得到了哦,你的心跳聲。」
頓時間屋子裡的人都悶笑著,茅行紅著臉,但很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要小看我啊,允兒,當年可是我救了你哦,你忘記啦,差點就餓死了,我可是在我哥我姐出去狩獵,獨自一人留守營地。」
茅行紅著臉喊了起來,很快他的心臟跳動聲漸漸的消失不見了,他的氣息也變得順暢了。
「好吧,那麼你就跟著我吧。」
姬允兒說著,茅行伸出了一隻手,姬允兒握了上去,突然間一用力,茅行哇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戰場上可不要這麼鬆懈哦,會死人的。」
「允兒你怎麼突然這樣啊,你」
一瞬間,滿屋子的笑容消失了,隨著姬允兒露出的冷俊表情。
「可不是說笑的。」
就個人都紛紛點了點頭,姬允兒也跟著點了點頭。
「對了,晚上的時候你們過來下。」
姬允兒說著快步的離開了,跑了起來,喬玉生輕鬆的笑了起來。
「還是沒有變呢!允兒和小時候一樣,只不過長大了一些。」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九個人在忙好各自的事情後,紛紛朝著姬允兒住的棚屋走去了。
「對了,允兒究竟找我們什麼事情呢?」
盧嘀咕了一句,喬玉生似乎知道了點什麼,而後說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只不過這一次我希望諸位,記得一件事,不能讓允兒倒在戰場上,如果有必要的話.」
就個人互相對望著,眼中充滿了堅毅,已經來到了姬允兒的棚屋外面,一束光從門縫裡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