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凝視著地面上的子年奶奶,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無助與淒涼,她似乎並不願意與我交手。
環顧四周,天空是黑色的,在黑色中時不時的會有閃爍著如寶石般光芒的點,很奇妙這裡面的一切,奈落之穴。
子年奶奶死亡的那天,我見過,那突然間打開的奈落之穴,子年奶奶的身體和魂魄一同跌入了奈落之穴。
這會子年奶奶低著頭,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我在思索著剛剛我究竟是給什麼東西擊飛的。
我並沒有貿然的進攻,奈落的傢伙所使用的術法唯一的特點便是完全針對鬼類的鬼魄,進行攻擊,這一點很棘手。
還有剛剛躲開我第一擊的術法究竟是什麼,我對於自己的速度是很有自信的,術界裡的高手,想要如此輕易的躲開我的斬擊,而且還能夠悄無聲息的攻擊我。
我舉著手,一把沙漠之鷹出現在了我的手裡,我對準了子年奶奶,扣下了扳機。
一發發子彈朝著子年奶奶射了過去,恍惚間我看到了空氣中出現了一陣扭曲模糊的現象,我眨眨眼,雖然沒有感覺到什麼,但這確實不是錯覺。
我停止了射擊,拿出了鬼兵,繼續想下去什麼也解決不了,煞氣開始包裹住了我的身體,我一瞬間去到了子年奶奶的身後,手裡的美人朝著子年奶奶砍了下去。
吱吱的一聲,尖銳無比的老鼠叫聲響起,我看到四周圍一個金色的網子在一瞬間朝著我收攏過來。
啊的一聲,我慘叫著,頓時間身體就冒出了陣陣黑煙,好像一個鳥籠一般,這個金色的網子,把我完全困在了裡面。
「攝魂,取月,搬運.籠困術」
我心中一驚,看向了遠處,是子年奶奶她騎在一隻渾身漆黑的大老鼠背脊上,雙手合十,嘴巴里在默念著什麼。
是陣法,以及什麼攻擊用的術法,我飄在這個籠子裡,看著地面上,一束束金色的光芒朝著我這邊交織了過來,剛碰到一束金色的光芒,我就慘叫了起來,灼痛感頓時間傳遍全身。
這種給術法傷到的焦灼感,不同於與鬼類或者永生會那些傢伙打鬥那般,而是疼到了骨子裡,鬼魄直接受到了術法的攻擊,令我苦不堪言。
我的煞氣剛出現就給這個散發著金光的籠子,給抵消掉。
隨著力量越強,我越清楚,鬼類在面對對於自己來說,是絕對克制的力量來說,想要擊敗對方十分的困難。
「萬箭穿心」
隨著一陣蒼老的喊聲,我心中一驚,一道道金色的光束馬上就刺穿了我的身體,而且我身體上所不斷釋放出來的煞氣還在給這鳥籠吞噬著。
這些穿透我身體的光束就好像一隻只堅硬無比的長槍一般,我捏住了一束胸口前的光束,手上頓時間冒起陣陣青煙。
「就這樣不要動了,小伙子。」
子年奶奶停了下來,似乎也不打算做點什麼了。
「子年奶奶,告訴我,這地方究竟要怎麼才可以出去.」
子年奶奶緩緩的張大嘴巴,我吞咽了一口,沒有舌頭,那嘴巴里,舌頭已經整條的不見了。
「我是無法說出什麼的,唯有靠這傢伙擬聲來與你對話。」
而此時我才發現,說話的是子年奶奶身下的這隻大老鼠。
「叫那老頭直接來見我,既然想要把我困在這裡的話,事情由他引起的,即使要死也死在他的手裡。」
我大吼了起來,然而子年奶奶卻搖了搖頭。
「掌門大人是不會來這裡的,而你也出不去的。」
猛然間,我感覺到腦子裡閃過一道光芒,一瞬間我發現子年奶奶十分的注意我的左右兩側,我仔細的想了想,左側應該是西面,右側是東面,鬼門和人路。
「西施姑娘,拜託你了。」
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過來,我的感知給什麼術法混亂了,所以我並不知道子年奶奶正確的位置,包括我之前以及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鬼絡雖然在很清楚的感知著四周圍的一切,以及我眼前這個子年奶奶,都是正確的位置。
「確實,某個術法在擾亂著你的感知,清源。」
得到了西施姑娘的回答,我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如果說這世間有什麼東西能夠迷惑得了西施姑娘的話,那麼我現在早就已經死在這裡了。
「不要再掙扎了,小伙子,你與老婆子我算是有緣,等天狗那傢伙把事情做完了,老婆子我自然會解開你的束縛」
「不用了子年奶奶。」
我微笑著,靜靜的看著子年奶奶。
「張清源你小子,我什麼時候允許你使用我的力量的。」
念鬼惡狠狠的喊聲在我的腦袋裡響起。
「不需要你允許吧,是你自願成為我的鬼魄的。」
如果說這克制鬼的術法之力,對於鬼類的力量來說是絕對的,那麼我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可以如同驚濤駭浪一般,一瞬間就能撲滅這團能夠克制我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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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極必反」
我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一瞬間,狂爆的煞氣開始源源不斷的從我的身體裡涌了出來,嘎吱聲作響,這個籠子吞噬我煞氣的速度已經完全趕不上了。
這些刺穿了我身體的金色光束在一點點的變化,我緩緩的抬起了手裡的美人,砰的一聲,術法和陣法都給煞氣摧毀,和我的煞氣同化,大片大片的黑色粒子在我的身體周圍雲繞著。
我閉著眼睛。
「原來在那邊麼?」
一瞬間我轉過身,朝著身後的地方飛了過去,唰的一劍砍向了空無一物的地方。
一塊仿若黑色布簾般的東西朝著兩側垂落下去,子年奶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我手裡的美人毫不猶豫的刺向了她的胸口。
嘎吱的一聲,一陣尖銳而刺耳的聲音響起,一直黑色的大老鼠,咬住了我手裡的美人。
子年奶奶馬上開始結印,嘴裡念念有詞。
「抱歉了,子年奶奶,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還在世為人的話,或許這會是一場苦戰。」
猛然間,我握住美人的手化作了一條蛇,咬住美人的老鼠發出了悽厲的吱吱聲,手臂上的煞氣蛇一瞬間變大。
「共存.同化.」
一條巨大的蟒蛇捲住了這隻老鼠而後吧唧的一聲,這隻老鼠頓時間給壓得血肉橫飛,我左手握住美人,朝著子年奶奶砍了下去。
唰的一聲,鮮血從子年奶奶的嘴角處溢了出來,她的身子軟軟的癱坐在了地上,身體表面開始開裂,而後一點點的開始沙化。
「孩子,或許你的話,可以做到吧,奈落的」
轟隆的一聲,一個身影龐大的人頓時間站在了我的跟前,子年奶奶嘩啦的一聲,化作了散落的沙子,飄散了起來。
「死老太婆,唧唧歪歪的,說夠了沒?輸了就輸了,呸。」
眼前的傢伙一臉橫肉,長得十分粗鄙,身上就穿著一件黑色的褂子,露著胸膛,上面有一撮撮黑色的毛,下半身光著腳,穿著一條黑色的粗布褲,留著短髮,橫眉冷豎,一臉輕蔑的看著我。
「你就是張清源麼?」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傢伙,一言不發,提著手裡的美人。
「我是牛屬相的繼承人,從很久以前,人家都叫我奔牛」
我微微的笑了笑,猛然間,眼前的傢伙突然間撞了過來,轟隆的一聲,我朝後飛了出去,奔牛狂笑著,一瞬間來到了我的跟前,一隻手揪住了我的腳,朝著地面狠狠的摔了下去。
轟隆的一聲,煙塵四起。
「哈哈哈,我可不喜歡那些咕嚕古怪的術法,我這個人很直接,對付鬼類也是一樣的,你」
「你究竟在打什麼東西呢?」
我站在了奔牛的肩膀上,眼神冷冷的看著他,他笑了起來。
「有兩下子啊,呵呵,我也悶了很久了,差不多是時候,大幹一場了。」
嘎吱聲作響,奔牛原本就接近兩米高的身子再次膨脹了一圈,兩隻牛犄角也長了出來,一個粗大的牛鼻子黑色的也出現在了奔牛的臉頰上,一根根黑色的毛髮長了出來。
滋滋生作響,一瞬間,奔牛的頭已經來到了我的胸口處,我馬上雙手握住美人,剛打算應對,一陣劇烈的撞擊讓我飛了出去。
渾身上下開始麻痹了起來,滋滋聲作響,一對赤紅色的眼睛來到了我的跟前,一陣粗粗的哼氣聲,呲啦的一聲,一對牛角刺穿了我的身體,我咧著嘴,一隻手按住了奔牛的頭。
黑色的煞氣一瞬間溢了出來,覆蓋住了奔牛的身體,我怒吼一聲,煞氣頓時間收攏了起來,越來越濃厚的煞氣開始壓迫了起來,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沒用的」
砰的一聲,煞氣散去,眼前的奔牛的一對犄角準確的刺入了我的鬼魄,把我死死的壓在地上,狂奔了起來。
陣陣紫色的電光閃爍著,麻痹感讓我舉著的手放了下來,唯有認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