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過白天的一切,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我。
「不要這樣盯著我,心裡感覺怪怪的。」
胡天碩笑了笑。
「清源,你明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還是快點睡吧,我們輪流守著你。」胡天碩說著。蘭若曦站起身來。
「我走著回去,找你們單元樓的鬼,問問看,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你們兩個,陪若曦去。」
石堅指著兩個葬鬼隊的人,兩人啊了一聲,有些不大願意,但還是起身,跟了過去。
蘭若曦和錢玲是昨晚遊戲裡,運氣比較好的,明天應該不會發生什麼
。
我伸著手。有些氣惱,絲絲煞氣溢了出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不到那隻鬼,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來。
「好了,清源,以後就喜歡了,面對鬼類,很多時候,有力使不出,得靠這裡。」
胡天碩指著腦袋,我點了點頭,隨後他神秘的笑了笑。
「通過昨晚,我發現了一點驚人的事實。」
胡天碩說著。摘下了眼鏡。按了按額頭,顯得有些疲憊。
「那隻鬼,並不在這裡。」
我疑惑的看著他。
「天碩,怎麼回事?」石堅問道,葬鬼隊的其他人,都看著他。
「這麼說吧,大家都曉得。鬼如果通常,想要直接害人,弱一點的鬼,黃頁,黑影之類的,都會通過製造幻覺,讓人肩頭上的三火熄滅,火一滅,鬼就可以近身,這二類鬼,黑影可以直接把人的陽氣吸乾,或者讓人成為他的替身。咱們葬鬼隊這麼多年來,雖說沒什麼本事,不過大家應該都學過,上述的兩種鬼,通常都是靠製造幻覺,大多數給鬼害死的人,都是給嚇死的。」
我認真的聽著胡天碩的講解。
「再往上一級,厲鬼,這類鬼,可以直接對人造成物理上的傷害,比如說讓東西倒塌,壓死你,或者趁你游泳之際,拉住你的腳,也可以製造幻覺,但大概看他們的心情,打算怎麼弄死你,這三類鬼,都具備害人的能力,其中厲鬼很難解決,但目前對於厲鬼,我們還是知之甚少,只清楚的是,怨氣很重的人,化成的,但三類鬼,都有一個共通點,畢竟都是鬼。」
胡天碩伸著三根手指頭,我們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
「清源,你遇到鬼,會怎麼做呢?以前?」
我啊了一聲。
「以前的話,就只能跑。」
胡天碩點點頭。
「通常,正常人的反應,就是跑,驚嚇過度,大叫,不知所措,而一旦這樣,就會產生鬼最為喜歡的負面情緒,恐懼,這些負面的情緒,會讓追著你的鬼,補充陰氣,直到不斷的折磨你,而後等差不多,聚集了足夠多的陰氣,就會給你致命一擊。」
「很多人,都是溺死在自己的幻覺里,這點,我們葬鬼隊很清楚,目睹過很多的給鬼害死的屍體,大部分,是因為腎上腺大量分泌兒茶酚胺,促使心跳加快,血壓升高,心肌耗氧量劇烈增加,最終因為血液循環過快,導致心肌纖維斷裂,造成心臟出血,死亡。」
石堅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
「的確是這樣的,我做了好多年的資料整理員,大部分人的死因,都是這樣的,有的雖然是遇到了事故,或者跳樓,但經過解剖發現,他們死前,都是大量分泌過兒茶酚胺,導致行為失常,最終遇上事故,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三環路上的一起交通事故,那個駕駛員,開車連撞幾車,死前說過,有一個鬼,坐在他的旁邊。」
「再下來,就是物理上的,拋開攝青鬼不談,因為那東西,我們沒有勝算,還有再往上一級的,日後可以讓張清源,把他們請過來,讓我們把空白的那些鬼類記錄,填補上
。」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胡天碩笑了笑。
「通常,厲鬼,根據死亡方式的不同,最常見的,紅衣厲鬼,吊死厲鬼,綠血鬼,無頭鬼,還魂鬼等等,這些都是有資料記載,他們使用害人的辦法,各有不同,但都有共通點,那就是,他們害人的時候,肯定會在附近,大家看這個。」宏莊節扛。
「天哥,那不是你讓我們設下的特殊溫度計麼?」
胡天碩說著,拿著一個紅色的溫度計,上面的刻度,21度。
「整整2天了,我來到的時候,就讓你們在這裡,大面積的裝上這種特殊溫度計,鬼屬陰物,一旦靠近,氣溫,多少會受到點影響,但這幾天來,經過統計,溫度差只有4度。」
一下子,所有人恍然大悟的樣子,那鬼沒有來過這裡,那麼錢玲是怎麼受傷的,而我掉下去後,碰到的明顯是鬼,這一點十分的詭異。
「所以說,清源,有力使不出,就是這樣的,那個遊戲,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能玩下去,明晚,我們可以試著看看,其中一個人不參加遊戲,會發生什麼,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你。」
胡天碩說著,指向我,我點了點頭。
現在凌晨3點了,但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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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大家開始輪流守夜,支起了帳篷,有兩人,不斷的看著我,我睡在了一定帳篷里,里里外外都貼滿了符,外面還設下了陣法。
看起來,倒是很安心,但不曉得會不會發生什麼,一想到昨天,差點溺死,我便覺得心慌,和看不見的敵人,跟沒頭的蒼蠅一樣,找不到方向。
稍微有些困了,我漸漸合上的眼。
陣陣高跟鞋的聲音,我第二次坐了那個夢,在一個狹長的鄒郎里,一雙女人的腳,紅色的高跟鞋,白皙的腿上,大大小小的菸頭燙過的痕跡。
噠噠噠,穿高跟鞋的女人,在來回走動著,我始終看不清楚,四處都是黑乎乎的一大片。
砰的一聲,猛的,我從睡夢中,驚醒,一打開帳篷,外面火光沖天,不少葬鬼隊的人,忙碌著,拿著桶,去那口井,打水。
一輛車子,燃了起來。
「天碩哥受傷了。」慌亂中,我聽到有人這麼一喊,馬上起來,就在我剛跨出帳篷的一手,砰的一聲,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傳來,緊跟著我只覺得,胳膊給什麼東西砸中,我驚叫了起來,捂著左手臂,我的手,直接斷掉了。
冷汗不斷的冒出來,葬鬼隊的幾個人把我扶著,來到了救護車旁,這會手臂疼得要命,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
而後醫生割開我的皮膚,個裡面取出了一小顆戒指那麼大的鵝卵石,胡天碩趴在床上,整個背,都給燒得血肉模糊。
「草……」我忍者胳膊上的疼痛,大罵了一句。
「天碩,你還好吧?」
石堅問了一句,胡天碩笑了笑。
「半條命,都快要沒了,呵呵
。」
「不過,有禍必有福,呵呵。」胡天碩說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彩票,而後翻著手機,我們驚異的看著,10萬的獎金。
「忍著點,張清源,要給你接骨了。」
我點點頭,石堅拿了一塊毛巾,我咬住,咔嚓的一聲,我慘叫了起來。
「骨頭裂了,看來要好久了。」
此會我雖然疼,但心裡,十分的窩火。
「媽的,要是給我找到那隻鬼,我一定要把她頭擰下來。」
咯咯的一陣冷笑,錢玲面目猙獰的抱著輪盤,身上的傷,已經奇蹟般的好了,除了衣服上沾著的血跡外,看不出曾經受過如此嚴重的傷。
「紅神可是會懲罰你的哦,你如此出言不遜。」
「告訴我們好嗎?小姑娘,這個遊戲,是誰教你們玩的?」
胡天碩吃力的問道。
錢玲笑了起來,而後轉過身,離開了。
「張清源,你挨得過明天麼?」
猛的,錢玲轉過頭來,獰笑著,眼神惡毒的瞪著我,而後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醫生給我打了止痛針,吃了鎮定劑,我睡了過去,睜開眼,天亮了,已經9點了。
「清源啊,究竟是怎麼回事,昨晚,我就一直在給若曦打電話,但卻一直打不通。」
石堅說著,我有些擔心起來,爬起來,胳膊就疼起來。
昨晚我轉動輪盤的結果,水火,應該是互相抵消了,而受過一次傷,應該還剩下厄運,具體會在什麼時候發生,我並不清楚。
隨後醫生要幫我換藥,我走進了救護車裡。
昨晚是因為煤氣罐爆炸,據說原本是搬到空地上,生火做飯的煤氣罐,不曉得,為什麼會在胡天碩睡覺的車子裡,而胡天碩一感覺到不對勁,就直接打開車門,據說他是聞到了一股臭味,好在只是燒傷了背部。
包紮完畢後,我走出了救護車,打算去棚子那邊,吃早點。
走過去後,大家都在吃早點,因為昨晚發生了爆炸事故,煤氣罐都給移到了別處,而改用柴火。
「我去給你拿吧,清源。」石堅看到我過來,便主動走到了做飯那邊,去給我拿早餐。
「清源,你還好吧。」葬鬼隊的幾個人,都問寒問暖的,我笑了笑。
「沒事的,就是骨頭裂了。」
我看了看早晨的太陽,這會暖暖的,手臂也沒有昨天痛了,就在這時,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我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