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瞪大了眼睛,那女嬰,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在極力的抵抗著,著一股想要把她和那男嬰合併在一起的力量,她舉著手,嘴巴不斷的在動著,發出一些咿咿呀呀的聲音來。
在受到了擊打的抵抗後,吳錚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顫抖著的雙手,在控制著陰和陽,試圖把他們完整的調和在一起。
那女嬰一直在抵抗著,絲毫都不肯放鬆。
「不要再掙扎了,你並不是人,你因為受到了鬼氣的侵染,所以才會如此,你們本就是同一個人,掙紮下去,你或者他,都無法存活.」
吳錚說著,身上的金色光芒,更甚,他稍微加大了一些力度,然而,此時卻無法更進一步了,如果再加大力量的話,會傷害到這兩個嬰兒。
「一樣的,你是他,他便是你,沒有你我之分,聽我一言吧,不要再抵抗了。」
在吳錚說完後,這一切,還是如此,他靜下心來,而後猛然間,胸口處,飛出了一枚八卦,而後在上空,泛下了道道金色的光芒,一個金色的太極出現在了空中,開始了,漸漸的,兩個嬰孩的身體,在融合著。
「事已至此,不要再掙扎了。」
吳錚說著,雙手的距離越來越近,而這時候那男嬰突然間,睜大了眼睛,右手緩緩的舉了起來,身子不自覺的側著,他那柔嫩而無力的小手,朝著一旁,推了過去。
吳錚驚異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他遲疑了,而那女嬰,竟然開始哇哇大哭了起來,這時候,那男嬰的嘴巴,動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吳錚,仿佛在說著什麼一般,吳錚靜靜的看著。
存在於此,是這四個字。
「究竟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猛的,那男嬰的身體裡,出現了一抹血紅色的光芒,漸漸的,那股光芒開始把已經融入自己身體的女嬰和他給分開了,吳錚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這兩個嬰孩的面前,竟然失去了效果。
「是執念,生的執念?」
吳錚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漸漸的,空中那個金色的八卦,離開了,咔嚓生作響。
「你會死的,如果這麼做的話。」
吳錚喊了起來,但逐漸的,兩個嬰孩的身體,完全的分開了,猛的,一股血紅色的光芒,溢滿了整個房間,轟的一聲,吳錚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這.」
眼前的景象,十分的讓人不解,那男嬰,擋在了那女嬰的跟前,而此時,兩個嬰孩,都瞪大眼睛,互相看著對方。
一切恢復了平靜,兩個嬰孩,都是巴掌那麼大小,吳錚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他查看了兩個嬰孩的狀況,女嬰身體裡,那股陰冷和邪惡消失不見了,原本嘴巴里的黑色牙齒,也不見了,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嬰孩。
但吳錚覺察到了,兩人的氣息,還是在互相連接著,那女嬰,還在不斷的汲取著這男嬰身上的力量,雖然十分的緩慢,這是陽壽,這女嬰在吸收著這男嬰的陽壽。
事情結束了,吳錚也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在剛剛的那一瞬間,那男嬰,口裡所念叨著的存在於此,吳錚也似乎明白了。
不管是人還是鬼,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存在於此,便是生的證明,他沒有權利去剝奪一個存在的生存的權利。
殷家上下,鬆了一口氣,這男嬰的脈搏,增強了,已經開始在母親的懷中,補充母乳。
夜裡,吳錚和范蠡進入了啞姑的房間裡,把另外一個女嬰,交給了啞姑,看著兩個孩子,啞姑的臉上,有一股說不出的喜悅來。
然而,吳錚卻告知了啞姑,這兩個孩子,絕對不能在一起,否則的話,總有一天,一個孩子會因為另外一個的關係,死掉的,因為他們本就是一體的,魂魄和肉體,都是殘缺的,如果不把他們分開的話,便會出現危險。
「啞姑,這兩個孩子,女孩,必須離開殷家,希望你能夠明白,今晚,便是你與這孩子,相處的最後一晚。」
啞姑在聽完了一切後,她點了點頭,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看著懷中,已經熟睡的兩個孩子,吳錚和范蠡,去到了屋外。
「范蠡,這女孩,就拜託你了,你在偏遠的地方,找一戶人家,收養她,不要讓這兩個孩子見面,日後的一切,我無從得知,既然都是一同出生,生存在這世上,那麼,他們便有權利,活下去,無論今後發生什麼。」
在一個月後,范蠡在齊國,找到了一戶以前范蠡的老主顧,兩人都極為的善良,但已經過了生孩子的年紀,依然沒有孩子,這戶人家姓依,范蠡很快的,便把這個女孩,送了過去。
在吳錚的查探後,聯繫已經完全的斷開了,這男孩和那女孩的,兄妹兩的聯繫,已經沒有了,一個月的光陰,這男孩,已經張大了一個倍,和正常的孩子,已經沒什麼差別。
「依雪寒?」
我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嘴巴里,念叨出了三個字來,我實在沒想到,殷仇間和依雪寒,竟然是兄妹。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殷家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希望,殷友辰那邊,已經差人送回了書信來,一切進行的極為順利,馬上,曹國就要內亂了。
而殷仇間,也在茁壯的成長,他是寄託了殷家的全部,而出生的。
「本來打算就這麼走了,但還是等這孩子1歲的時候吧。」
吳錚看著遠處的天空,范蠡在一旁,靜靜的坐著。
天下的形式,即將要迎來大變,范蠡的內心裡,隱約覺得很不安,莊賢和殷友辰,都在曹都,他很擔心,兩個弟子,現在的局勢,雖說已經很明朗,不止是曹都,連這定陶的地方,都在傳言,要變天了,這曹國。
老年昏庸的曹隱公,每日只知道安逸享樂,苛捐雜稅,人民的生活,十分的痛苦,而曹隱公的態度,引得靖國和燕國,都極為不滿,齊魯兩個早已拋棄了這顆會引火燒身的棋子。
殷家村里,殷家的宅邸內,張燈結彩,高朋滿座,今天,是殷仇間的一周歲生日,殷源慧宴請四方,殷友辰已經開始帶領著軍隊,在叛亂中,取得了勝利。
然而,就在這宴會剛開始的時候,莊賢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殷家,一進門,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了,紛紛看著他,臉上那抹沉重的氣息。
「賢兒,出什麼事了嗎?」
范蠡淡淡的問了一句。
莊賢哽咽著,搖著頭,面對殷家的上上下下,以及啞姑懷中,抱著的孩子,莊賢不禁失聲痛哭了起來。
失敗了,殷友辰的軍隊,遭遇到了埋伏,他給抓住後,便直接砍掉了頭顱,掛在了曹都的大門上,而這一切,誰都沒有預料到。
而曹隱公也死了,給他的侄子殺死。
伴隨著莊賢帶回來的消息,在幾天後,曹都來人,恢復了殷家的爵位,領地,以及給他們加封,賞賜,這是曹靖公親自封賞的。
殷友辰的屍身,給帶了回來,殷家在當天,舉行了盛大的葬禮,范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對於殷友辰或許便是最好的結果。
對外,曹靖公宣稱,殷友辰是自己的部下,是戰死的,自己的叔父,昏庸無能,讓曹國民不聊生,而曹靖公是替天行道,他上任後,馬上免稅,派出大量的使節,與晉燕兩國談判,讓曹國的一切,完全的平息了下來。
殷友辰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莊賢在當晚,就告訴了殷家,是莊家,把殷友辰的一切,泄露給了間亥。
而趁著曹隱公的軍隊去劫殺殷友辰之際,曹靖公便成功的拿下了曹隱公的人頭,完全把曹國,拿在了手中。
「你來做什麼?」
殷源慧白髮蒼蒼,看著莊能帶著不少人過來,打算來祭奠,殷家上上下下,都站了出來,圍住了莊家的人。
「良禽擇木而棲,殷老,殷家三公子的死,是值得的,促成了這一切,請進去詳談。」
莊能說著,但此時范蠡卻站了出來,笑了起來。
「莊老闆,晚了,已經,接下去的事情,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殷家與莊家的這一切,便不了了之了,但在幾個月後,莊家人,卻突然間,染上了一場霍亂,全家老小,一個不留,死在了家中。
這一切,都是曹靖公做的,他很清楚,莊殷兩家,都是向著楚王的,但在最後,莊家倒戈了,任何的一位君主,都不會留下背叛者,在自己的身邊辦事的。
曹靖公馬上派人來,通過殷家,和楚昭王,取得了聯繫,得到了楚國的支持,而楚國的軍隊,在這一切平定後,如願以償的,以保護下臣的關係,進入了曹國。
殷家在曹國和楚國,贏得了聲譽,地位,權利。
「賢兒,已經去祭奠過了吧,莊家。」
在村子口,范蠡看著莊賢緩步的走了回來,他點了點頭。
「要怎麼辦?賢兒,接下去?」
「已經決定了,遵從友辰的遺願,守護著殷家,作為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