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道路的問題和逃犯
回到伯倫特酒店的赫敏辦理好退訂手續，收好行禮準備出發前往加西亞鎮。
今天沒有看到柯第斯，看來他真的接受了昨晚兩個大忽悠的開價，希望他能夠平息那些準備爆發的衝突吧。還有沃斯叔叔，兩頭賺錢很符合他的身份。
這樣也好，起碼白得一個老婆和很多向前走的機會，危險和機遇共存，活下來守下來就是海闊天空了。
延奇還讓助理比爾給她安排到了去加西亞鎮教會的馬車，真的哭死，都不舍給自己來個單獨的，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赫敏於是和一堆見習的修士、修女一起坐在大馬車裡面上路，他們都是去加西亞鎮各地開啟自己的奉獻生涯。
馬車位置寬敞，座位也還可以，就是要面對一堆陌生人，對社恐不太友好。
出發的時候延奇特地暗示了一下自己，幫忙處理一下路上那些問題，既然都那麼辛苦幫自己推測地點，幫一下也沒什麼，交易都是平等往來的，表達友好還會多附加一些。
太難的話，自己也只能帶著這一車人跑了。序列過高，聚合本能帶來的危險也高，赫敏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巧合出現的獵人和魔女都有些奇怪了。
按道理有自己這個行走的特性在，應該能吸引到不少。
還有塔蒂安娜，她應該會讓組織下面的人來關注海域周圍地方的情況，怎麼說過了那麼久應該找了一輪吧。也沒看到她派來什麼人，難道在其它地方做壞事嗎？
先告訴這裡的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吧。把塔蒂安娜的畫像給教會，讓他們小心一點那些高官的情人比較好，還得附上少青中老階段的說明才行，提防她用不老獲得的能力來偽裝自己。慣性思維非常容易被鑽空子。
聖克里斯多福之前留給自己那張充滿的知識紙張印記還能用，可以通過這個聯繫祂，於是赫敏閉眼看向那個印記將關於塔蒂安娜的事情告訴了祂，讓教會加強一下警惕，避免因為自己導致無辜的人受害。
至於那顆帶有原初魔女氣息的晶石封印物，在赫敏重新聯繫回愚者之後，很少能干擾到自己，都被封印包裹起來。
『看看天鵝堡有沒有什麼好看的，得讓原初魔女和我一起享受一下。』那道烙印剛好是祂的意志，四捨五入就是祂，和自己一起體會痛苦吧。
同行人眼裡的赫敏，此時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在休息。禮帽垂落的黑紗遮住上半部分臉，那些修士、修女有些好奇的多看幾眼，薄薄面紗下的青春臉龐讓他們有些移不開。
回過神來的赫敏睜開眼睛，周圍的修士、修女也轉回頭去低頭祈禱，為了剛剛失禮而懺悔。
『天生麗質也沒辦法！』感嘆了幾句赫敏繼續維持高冷的樣子，不，應該說自己原本就是這樣子，只不過多了自己這個意外才會變得友好起來。
馬車行駛了一大段時間後停了下來，車夫告知大家前方正在修路，得在這裡路邊的村莊過一夜，修士、修女可以直接到教堂那裡休息。
視力極好的赫敏看向道路的遠方，至少在她視線裡面道路都是好的，但路邊有個告示牌讓大家休息一晚再過去，下面落款是教會和官方的共同簽名。
『這就是延奇說的麻煩嗎？』既然他只是讓自己照顧一下這群實習神職人員，那麼還是和他們一起比較好。自己相信知識教會能夠處理這些麻煩，永遠不要低估這些古老組織背後的實力。
車夫駕駛馬車駛入告示牌直角道路那處村莊，路標牌上標明這裡叫穆爾，周圍的農房沿著這條通往前面山林的道路分布，後面是已經收割的大片麥田，堆著捆好的麥稈。
村莊不大，因為這裡正好是下坡進去，赫敏一眼就能看完，遠處的也零散分布著一些房子，大多是沿著延伸出去的道路。中間那裡有個小號的尖頂教堂，她擔心這裡人有點多，那裡會不會不夠地方落腳。
路邊的村民拉著馬車載著採摘好的釀酒葡萄歸來，有一些孩子好奇跟著這輛對於他們來說非常乾淨大馬車來到小教堂。車夫熟練的停在圍牆內庭院有限的空間上，隨後招呼大家下車，自己把馬兒解放出來帶去休息。
那些孩子們或者走進來倚著圍牆，或趴、坐在牆上看著這群穿著神職人員衣服年紀輕輕的修士、修女。赫敏注意到有個孩子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打來的兔子，這是大觀園進劉姥姥了嗎？不至於圍著看吧。
頭髮有些花白的高大老人出來迎接這群新人，招呼著大家進去，赫敏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穿著神職人員衣服，被多看了兩眼一起招呼了進去。
「你好，我叫安內克·布勞恩，是這裡教堂的負責神父。你看起來很特別。」最終那位高大的老人主動問起了赫敏，他背部已經佝僂，但看起來依然1米84這樣，身體強壯。
「我是路易斯·克里斯·延奇主教安排來做一些事情的，我叫馬普爾·奧斯汀。」
「原來如此，那你們今晚就在教堂後面的房間委屈一下了，空間有限。」布勞恩一副明悟過來的樣子朝前面那個縮小版知識聖徽祈禱了幾句。
「這裡有旅館嗎？」
「很抱歉，這裡只有一家簡陋的酒吧，對於你們生活已久的城市學生來說，甚至不能算酒吧。不過教會這裡有些村民贈予的葡萄酒和啤酒，不嫌棄的話可以品嘗一下。」
「沒事，那就將就一晚。」
前面那群修士、修女已經站好對著知識聖徽進行日常的祈禱，赫敏不急不躁的點了點，應付一下旁邊的布勞恩神父。
這裡的人一日不可以無酒，教會的人士也被允許飲酒，但不能喝醉。所以有村民會贈予教堂酒類飲品，赫敏沒有感到太大驚訝，這些自家釀製的啤酒、葡萄酒和有些味道的飲料差不多。
眾人祈禱完之後，隨著布勞恩神父來到後房享用午餐。沒錯，是午餐，赫敏也在簡單拼起來的座位上，他們早上出發，結果中午停在這，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問題。
上面是簡單的粗糧麵包和一些果醬、幾片香腸薄切片、幾片青菜，還有一碗豆羹。兩大桶葡萄酒和啤酒擺在一邊，喜歡喝那個就自己盛哪個。
樸實無華的生活。大家坐在兩張桌子拼起來吃起來，車夫也自覺做到布勞恩旁邊，和他喝起啤酒。
赫敏身邊是有些拘謹的修女，另一邊則是空地，她挑了個最邊緣位置。這些人有些自然吃起來，有些還有一定冷靜，緩慢地吃著一點。
他們是在神學院或大學畢業後選擇成為了教會的神職人員，追逐信仰。在這裡出身不在有高低之分，大家都是侍奉神的信徒，一律平等。
簡單吃了一些後，赫敏盛了一杯葡萄酒，女士還是喝些適合自己身份的，入喉之後，味道果然是很淡，有些葡萄的清香和甜味，拿來當飲料確實不錯。冰鎮一下就更好了。
「不用太斯文，這裡都是自己人。」
喝完一杯葡萄酒飲料的赫敏看到身邊的修女還在文雅的小口吃著撕下來的麵包，咀嚼也要很久，都沒有吃多少。提醒一下她不用太勉強自己。
「我平時就是這樣，你誤會了。」她說話聲不大，保持著自己的速度。
「抱歉，你繼續，要來杯葡萄酒嗎？」
「好的，謝謝你。」
赫敏給她盛了一杯，再給自己也裝了一杯。面前的人似乎還放不太開，可能教會的規矩還在起作用。看看布勞恩都和車夫把酒歡顏了。
喝完這杯之後，赫敏告辭離開回到前面的長椅桌坐下靠著。正所謂大隱隱於市，誰能想到自己竟然和一群普通人為伍，藏在裡面。外面的孩子已經離開回去了，估計是被父母叫回去吃午飯了。
不多時間那群修士、修女也出來這裡，紛紛坐在長椅上休息。之前坐在赫敏旁邊的修女也來問起她的名字。
「叫我奧斯汀好了，我是路過蹭車的人。」
「我叫米拉·格羅斯，畢業於斯圖加特大學的神學院，很高興認識你。」
「難怪那麼優雅，我畢業於加里敦大學文學院，久仰。」赫敏也認真起來，回答著這位鼓起勇氣的人。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所學校，加里敦大學在哪裡啊？奧斯汀你是文學院的，豈不是很會寫作，是位作家嗎？」
「在因蒂斯那邊的小學校，這個沒有什麼值得說的，我現在不是作家，是位跑腿兼家庭教師吧。」
「看著你就不像本地人了，那離這挺遠的，隔著費內波特和倫堡。家庭教師也挺好的，我曾經也做過一段時間兼職。」
「是啊！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在隨後的交談中，赫敏得知了同行其他人的名字，另外兩個女性是海倫·茨邁爾曼、伊洛納·舒伯特。三名男性分別是達維德·科赫、埃里希·貝克爾、托馬斯·霍夫曼。
都是本地很常見的姓和名，作為新參加工作的神職人員，還有一股朝氣的憧憬。赫敏也偶爾和他們說兩句，保持著一些距離，這樣才不會傷害到別人。
「布勞恩神父，不好啦！弗雷德的兒子被歹徒挾持了，他指名道姓要你去做人質交換。」
穿著灰白衣服，上面帶著一塊塊凝固紫色的中年人跑到教堂裡面大聲叫著，連忙問起坐在長椅上的新神職人員，布勞恩在哪裡。差點被椅子的腳給絆倒。
門後面，高大的布勞恩出現在那裡，臉色有些通紅，連忙讓那個中年人帶路前去，後面的新神職人員、車夫以及拖後的赫敏都跟了上去。
「杜登，你先不要著急，冷靜下來。」布勞恩勸導快速邁動步伐的中年人冷靜。
「布勞恩神父，那個人有槍，他把托尼的手給打傷了。」
「為什麼沒有聽到槍聲？」
「他用手打的。」
走過外面的村民的房屋，一行人注意到進山那一段路的盡頭那裡圍著一些人，他們拿著獵槍或者鋼叉小心警惕著道路中間拿手槍指著孩子腦袋的人。
男孩大概10歲左右，眼眶通紅、低聲抽泣，雙手抓著那條脖子上的手臂。那個人個子不高，臉色兇狠，身上的衣服有些襤褸，看起來像是個逃犯。
村民看到布勞恩神父到來，紛紛叫停住他不要往前，一邊用髒話朝那個兇狠的人嘴炮輸出。
孩子的父親弗雷德端著獵槍瞄著那個人腦袋站在牆後看著，布勞恩神父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交給自己。
杜登帶人來到這裡之後急忙躲到牆壁後面，招呼著那些神職人員趕緊來躲避好。大家都在緊張著前面的情況，反而沒有注意到，布勞恩神父直接上前。
「我來了，你趕緊把小弗雷德放開。」
「你趕緊過來，不然我會讓你們看到這小子的腦漿。」那人將孩子抵在前面，躲避那些射擊角度的可能。
「真夠廢物的，有槍居然還去劫持小孩，這就是你的對策？」
淡漠的女聲說完，兇惡的人雙手軟綿綿的垂下來，手槍也脫手掉到地上，環勒著的小孩感到束縛消失，連忙連滾帶爬跑開，被上前的布勞恩神父接住抱回來。
獵槍槍聲連續響起，那個人的人臉消失在這裡，留下來模糊的凹陷，紅白液體不斷留在倒下的地方。緊隨槍聲之後的村民拿著鋼叉上去處理了起來。
本來以為能留活口下來拷問的，沒想到這些村民那麼果斷。赫敏憑著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則給抱著小弗雷德的布勞恩神父鼓了鼓掌，那孩子不是剛剛掛著兔子的人嗎？難道這傢伙為了搶兔子嗎？
「好了，大家停一下手，他已經死了，剩下的就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布勞恩讓村民們回去忙碌自己的事情，大家也朝他鞠躬致意離開。地上那具屍體已經血肉模糊，像是一灘剁碎的肉沫。
「謝謝你，布勞恩神父，感謝知識的主將你帶來這裡，祂與你一起護佑著我們。」
「永恆的知識會一直護佑我們。」
外表粗獷的弗雷德比布勞恩神父矮上半個頭，拉著回過神的兒子朝他鞠躬致敬，布勞恩神父同樣回以敬意。然後弗雷德拉著二人朝後面神職人員也一一道謝，還沉浸在血腥場面的幾人也趕緊回應和讚美知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