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學區街的發現
莉莉有些無奈，這樣的客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方看起來又有氣質，又美麗，年齡也和自己一樣。該不會是誰的女兒也要來這裡上學了，正好可以引開這個尷尬的話題。
「你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你這樣太危險了，小心被人販賣到那些罪惡的街道去，到時候你就得永遠待在那裡不見天日了。」
「這裡的人民風淳樸，我遇到都是挺好的，況且他們囚禁不了我。作為交換我也給你占卜看看。」
「果然幸運會一直眷顧著漂亮的我們，小姐你也會占卜嗎？」
赫敏沒有理會在問東問西的莉莉，還被她抓著的手剛好拿來當媒介，視線看向桌上反光的白瓷花紋餐具。
「你的本名叫克里斯蒂娜·馬蒂爾德·馮·普法爾茨·盧娜是吧？來自馬錫的維騰堡公爵之家。你的祖母是盧娜公主，沒想到你身份高貴，居然捨得來這裡工作，非常好的品質。」
赫敏聲音不大，確保周圍遠一些的人聽不到，可能對方也不想暴露自己。
面前聞言的莉莉像是被火點到屁股一樣想要站起來，又被赫敏拉著沒有弄出大動靜。
「你是不是家裡派來勸我回去的，肯定做好了詳細了解。我現在可是內德河畔大學神學院的正式學生了，你們來晚了。先說服斯圖加特教區的延奇主教再說吧。」
這裡的大學全部由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負責管理和教育，世俗權力難以插手，裡面的學生招收與開除都得經過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的考核與同意，特別是所屬教區主教的意見。
對於重要的可能還會要更高一級的樞機主教來處理。赫敏看到的規則就是這樣，至於能不能辦到也是一個問題，事在人為，總有些漏洞可以鑽。
之前為什麼喬拉和弗萊格能被撈出來、被信任，因為他們就讀在貝格利特著名的毛兒布隆神學院，有自己的身份備案，算是自己人。除非是背叛信仰，十惡不赦那些。
赫敏來這裡大部分見的都是教區負責人，反而是那些處理非凡事件的執事還沒有遇到，還是不要遇到比較好。
「你似乎不同意你父母給你安排的婚姻，因為對方那個伯爵繼承人不學無術，腦子也不聰明，與你想像的教授級別學識不一樣。還有他那每次看到你的眼神都讓你很厭惡。
「於是你得到內德河畔大學的錄取資格之後，在哥哥和弟弟的幫助下離家來到這裡，你已經有1年沒有回去了吧，其實你現在也很想回去。
莉莉聽完有些懷疑：「這些不是隨便都能查到嗎？讓他們不要再催了，我才會嫁給一個傻子，我寧願在學院這裡呆一輩子，也不和一個跟不上我思維的人共度餘生。」
「那要我把你那些暗自做的事情都說出來，比如你每天晚上都回去偷看圖書館3層第18排靠近窗戶的…
「停，我相信你了，別再說了。你自己占卜比我還准，還跑來戲弄我。」
聽到準確信息的莉莉急了起來，連忙叫停和抱怨赫敏，她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知道的，看來對方真不是家裡派來，不然哥哥和弟弟會寫信告訴自己的。
「我好歹是花了錢的客人，這是你們提供服務，我享受服務還有錯了？」
「有一些道理，抱歉了，美麗的小姐，是我魯莽了。我能和你學一下你的占卜嗎？」莉莉站起來給她行了一禮道歉，坐下來後問起她剛剛的占卜方法。
「這個有要求的，你還是多讀幾年書吧。甜點有些甜了，下次最好可以給客人一個甜度選擇。」
說完赫敏拿起禮帽離開，莉莉也跟了上來，繼續問起她占卜的方法。
「那是魔鏡占卜，你有客人來了，快去接待吧。」
門口外面剛好走進幾個穿著制服的學生，赫敏趁機打發了懷疑的莉莉，自己來這裡是為了找入會線索的，可不是和未諳世事的小女孩聊天的。
「明明沒有鏡子…
「莉莉，愣著幹什麼，去接待客人了。」
「來了。」
在後面同伴的呼喚下，莉莉的視線離開街道外面，接待起剛剛進來的人。
賺取了不少回頭率的赫敏戴上禮帽，繼續朝沒有走過的一邊邁開腳步。走出一段距離後，有人來叫住了自己。
「小姐，你要買一下學習資料嗎？內德河畔大學和斯圖加特大學都有，伯恩神學院的也有一些。」
衣著樸素的女孩朝叫住了她朝她推薦那些擺著高高的書本以及卷子。小攤依靠在一處書店外牆壁邊上，上面簡單拉開一張厚布擋著陽光。裡面還擺著一些文具文案袋，白色封裝好的卷子。
女孩外表看起來就比赫敏大一些，亞麻色頭髮紮起來盤在腦後，朝氣而有活力，看得出來她也應該也是個學生。
「抱歉，我不是這裡的學生，只是參觀一下這裡的大學城。」
「沒關係，那你也可以買些著作拿回去留念，列如胡安教授的《馬錫上下六百年》、瓊斯教授的《第四紀考古諸事》，曼昆教授的《失落的南大陸帝國》…
女孩的熱情讓赫敏難以招架，況且她面貌清秀，皮膚紅潤白皙，長在了自己的審美上，果然美好的東西是一項加分項。
「你是在為自己賺娶學費嗎？」
付完錢的赫敏問了一下這個不知名的攤主。她原本熱情的臉色僵持了一下，很快又擠出一個微笑。
「我在賺取生活費，某些原因沒有繼續讀下去。」
「抱歉啊！祝你生意興隆。」
離開這裡的赫敏將那幾本書收好，注意到了後面人有些落寞的表情。
離開這條石頭鋪設的街道，入眼的是圍欄、纏繞在上面的金雀花藤蔓和樹冠寬闊的樹木植被以及開闊的道路，或者廣場更為合適。
一邊是整齊的樓房，一邊有著圍欄隔開的校區，以及散落裡面的高大橡樹，灰黑的屋頂露出在空隙之中。廣場這裡同樣有不少攤販在賣著各類產品，零散的學生分布在這些位置。
走過圍欄這一段有樹木遮擋和藤蔓阻擋視線的地方，赫敏在有些古樸的校門口看清了裡面的部分建築，部分房子還是老式的石頭建築，道路的空間不大，如同根系一樣蔓延在裡面深處。
『這些地方也太大了，難道要一個一個問，等下就被當成邪教徒捉起來，還是回去吧。』沒有媒介的占卜果然不行，說完走過校門打算離開。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要來一束花嗎？它特別合適你，就像你頭髮同樣的顏色。」
不大的孩子走過來詢問赫敏，旁邊有擺花的小攤，一位婦人在那裡修剪照顧著棚布遮擋下的花朵。他手裡拿著用報紙簡單包好的幾朵玫瑰、搭配著香豌豆和一些菊科的配花，赫敏看了一下像是洋甘菊和小手球的雜交一樣。
「我的頭髮可沒有這樣暗紅，是淺紅的。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這裡非常多剛剛赫敏在路上遇到的那種掛著箱子賣小物品的小孩，大多是後面那些攤販的孩子，一起出來工作。
她走過這段距離已經禮貌拒絕了很多次推銷，這些東西自己並不需要，像是皮帶、背帶這些看著就不適合自己，他們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問自己要不要買。
「小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你要來嘗一下我們特色的小吃嗎？可以先嘗一下再決定。」
眼看就要離開這裡的赫敏，遇到了最後的阻攔，到她腰部高的小男孩給她介紹著靠近房屋牆壁的那一處小攤，那裡有著對夫婦在忙碌，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接過紙袋打包好的食物離開。
「你比他們會說多了。」赫敏跟著他過去，這小孩看起來蠻機靈的。
存放的木質平台上擺著炸好的四四方方麵團，用簽子簽了起來，一串有五個這樣。還有黃色的長粒疙瘩，像是粗麵條截成一小段裹上蛋液油炸一樣。
赫敏看著男性拿著漏勺將麵團濾出了一小段再裹上雞蛋液，那位有些粗壯的婦女穿著滿是油污的衣圍裙正在油炸這些濾好的小面粒。
「小姐，你要嘗一下這雞蛋麵條和口袋餡團嗎？」
「我先試試這個雞蛋麵條。」
赫敏拿起小簽子精準戳起小塊吃下，味道香脆，就是熱量有些爆炸，以前的自己可不敢吃太多。
「還不錯，我再試試這個口袋餡團吧，我先付錢給你吧。」赫敏擔心等下打起架來直接跑了，還是一次性付清比較好。
「謝謝你，小姐。這裡有素餡的和肉餡的，你要哪一些。」
「各來一半吧。」
赫敏拿起來看了一下，有點像煎餃一樣，可以看到焦黃外表裡面的餡料。吃了一口，脆鹹的感覺，麵皮的微微嚼勁，這不是偽裝成方形的餃子嗎？
她差點落淚了，那麼久了終於遇到了和家裡接近的食物。就是味道有些淡了，裡面的餡料沒有炒好，香味沒有出來。
為了不妨礙後續的生意，她托著紙袋來到一邊品嘗了起來，那個小男孩繼續去外面引導客人前來了，攤主夫婦明顯沒空說話。
素餡的有些像以前的韭菜盒子，赫敏此刻希望那些來到這裡的人不要再去搞地攤文學了，整個連鎖飯店不好嗎，最好把那些菜都整出來。
「呦，大小姐出來體驗生活嗎？要我帶你見識一下一些奇妙的地方嗎？非常舒服的。」
明顯是混混的3個人從人群裡面走來這裡，個子不高，衣衫有些破舊和不對稱，看著像是湊在一起的一樣，頭髮和鬍子都是亂糟糟的，看不清是二十幾歲。
「你小心一些。」同伴提醒開口的人，他們不約而同看著赫敏，發現她比他們高后，低回頭去到攤販旁邊的凳子坐上。小販夫婦也皺起眉頭，看向那幾個人。他們隨手拿起來炸好的東西吃了起來。
赫敏又各買了兩份打包後準備離開，這次在這裡能夠發現類似自己家那裡口味的食物，算是最大的收穫了。以後回去可以學著來做一下，格洛爾、伊莉莎、漢斯他們應該會喜歡。
「大小姐會來這些地方？真是奇怪了。」
「我勸你不要見色起意，她估計是裡面的學生，我還想好好留在這裡。」
「看著就像是那些老爺家的，真好啊。咳咳咳~」
三人不約而同的咳了起來，身體有些搖晃差點沒坐穩倒下去。嚇得一邊的攤販夫婦連忙推著東西遠離他們。
「有些頭暈，我還發熱了。」
「快去找萊曼看一下，不會是得熱病或者瘟疫了吧？」
三人邁開虛浮的步伐，連滾帶爬離開了這裡，消失在房屋間的過道中。
得到收穫的赫敏也在返回伯倫特酒店的路上，現在時間還有不少，正好繼續走在這個古老的城市中，或許轉角就能進入天鵝堡了完成事情了，這樣也快點能讓他們嘗一下自己家鄉的味道了。
鋪滿碎石的道路上，前面是一片靠海的小鎮區域，周邊是零散分布的莊園。悠閒的馬匹拉著四輪馬車往前面走去，克雷格和卡蘿莉內都坐在裡面互相挨著。
「你是你說和我有些相似特徵的人就在那裡嗎？」
「應該是，但是她好像是教會的人，你還是不要招惹她。」
「我只是看一看而已，不會發生衝突的。況且我們只是來看球賽的。」
「這個馬普爾運動還挺不錯的，你也會感到熱血的。」
克雷格握緊挽住的手，靠在他肩上的卡蘿莉內看向前面露出一抹微笑。
等到赫敏逛了一圈回到伯倫特酒店前面的時候，天空已經布滿了橘黃，街道看起來治安還不錯，本地特色的食物也很好吃，最重要是發現了方形煎餃，本地特色的話裡面的酒店應該也有。
「奧斯汀女士，這裡。」
草坪撐開的遮陽傘下，昨晚的副祭柯第斯朝她招了招手，他穿著神職衣服長袍在那裡悠閒的喝著杯子的飲料或者酒。
『這人看著也太閒了。』柯第斯給她一種體驗生活的公子哥感覺，現在則是他悠閒的下午茶時光。
按道理現在他這個副祭應該在領唱福音書、新生兒洗禮、或者主持婚禮。對，赫敏發現旁邊那些痕跡，應該有人在這裡舉辦過婚禮，似乎又合理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