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紙條
「讚美知識的主，願你我在祂的光輝下永恆。我叫馬普爾·奧斯汀，是來找你們本堂主祭路易斯·克里斯·延奇的，這是我的證明信件。」
赫敏把從格哈特神父那裡拿到信件開具證明給面前的神職人員。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下赫敏，再打開看了一遍，確認了上面的印記，沒有問題。還真不是哪家離家的孩子。
「請你在這裡稍等一下，延奇主祭他已經回去休息了，我去找柯第斯副祭說一下。」
目送著值班人員走進後面之後，赫敏坐到旁邊的長椅上等待著。燭台的蠟燭已經燃燒過半，燈火隨著進來的微風搖曳。
後面帶著些睡意的黑色長袍人和剛剛的值班人員一起走出來。短髮捲曲偏黑色，褐色瞳孔，肩寬個子高，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抱歉，遠道而來的客人，我這個樣子有些隨意了，請見諒。我叫西斯維斯特·加內特·馮·柯第斯，是亞特教堂的副祭。延奇主教回家休息了，明天才來，我建議奧斯汀女士你先去酒店休息好。」
「我會的，我是來知會你們一下而已，免得發生不愉快的誤會。」
「正好附近有家不錯的酒店，我來帶你去吧。怎麼說也是貴客，我跑一下腿也不虧。」
柯第斯說完幫赫敏提起箱子，交待了值班人幾句後，走在前面帶著赫敏去酒店。
夜色下的街道已經很安靜，除了草叢裡面小動物的聲音。領頭的柯第斯走向廣場左邊從那裡房間間的過道穿過去，不細看不注意那條小道。
「你來的時候有被騷擾到嗎？最近這裡有些不太平，大晚上你也敢自己來這裡，看來非常不簡單。」
「這裡人挺好的，聽說我是來亞特教堂辦事的，連路費都沒收，還是我強行要他收下的。」
「那就好，就怕那些沒事幹的混混會盯上你，那些渣滓早該被清理掉了。」柯第斯冰冷冷的說了這一句。
「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意義，好壞這些先不說，這樣才能組成一個完整的社會。」
赫敏覺得柯第斯不去當斯圖加特警察廳的總長就可惜了，這樣這裡治安會好很多。
「伯特倫酒店到了，有什麼事和我說也行，雖然不知道你要來做什麼，但肯定也和非凡事件相關，沒必要像普通人一樣瞞著。」
酒店側邊是一片被樹木和草牆隔開外面的草場和上面有收起來的遮陽棚和一些堆積的物品，沿著硬化到大門的道路走進去，紅地毯延伸到台階外面。
裡面前台坐著有些昏昏欲睡的侍者，看到有客人來了趕緊站起身來問好。
柯第斯似乎認識他們，男女侍者也對柯第斯非常尊敬。他直接讓他們開好房間，讓那個女侍者提著箱子帶赫敏沿著後面的長梯上去。
「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奧斯汀女士。」柯第斯伸了神手離開這裡。赫敏也禮貌和他告別。
「請隨我來，奧斯汀女士。」
穿著整齊的女侍者領著赫敏走上去，下面的紅地毯似乎殘留著一些紙屑之類的慶典物品。
來到門牌號為517的房間，侍女打開房門，裡面是裝修乾淨整齊，氣味清醒，牆紙是淺黃色碎花狀，上面的水晶吊燈散發暖黃色光芒。
立起來的書架裝飾還隔出一處類似於談話的小廳，那裡擺有沙發和小桌子。觀察完的赫敏感嘆自己在外流落那麼多次，總算是住到了一處好的地方了。
侍女按照流程給她講解了一遍裡面東西的用法，留下鑰匙，隨後告別關門離開。
赫敏也將行李箱的衣服放好在床邊的百葉窗衣櫃裡面，靴子也直接脫在了門口的鞋架上，穿起酒店提供的綁帶涼鞋，地上的暗粉色地毯柔軟，光著腳問題也不大。
認真感應檢查了一遍裡面沒有問題之後，拿上提供的洗浴用品去到洗浴室裡面洗個澡。睡床旁邊的床頭柜上不但有淺黃色的床頭燈，還有一朵鮮艷的玫瑰花插在纖細的透明玻璃瓶裡面。
換上了白色睡裙的赫敏做到旁邊的藤編軟墊椅子上，將那裡的卡片改了一下，讓他們明天更換的時候換上薔薇，赫敏更喜歡它的姊妹。至於重要物品帶在身上好了，其它那些也不害怕丟失。
過了一會外面的敲門聲響起，赫敏有些疑惑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找自己，她披上一件外套，頭髮還被毛巾包著，去將房門打開。
剛剛那位男侍者端著盤子愣在了門口那裡，上面是透明玻璃瓶封裝好的清水以及一些精巧的點心。
「謝謝。」赫敏靈巧的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關上了房門。隨手將那盤東西放在雙人沙發旁邊的桌子上，來到窗戶前外面那層黃色花紋帘布拉開，留下白色的柔光帘布掛在那裡。
兩邊裝飾用的立柜上擺著一些瓷器和文藝品，赫敏沒有放棄這些死角的檢查，防止等會又有什麼來打擾自己。
做完之後躺回到床上，她再次回到深度冥想中，感受著自己那些運動帶來的痕跡印記已經玩家帶來的激動情緒，如果再多一些牢固一些那該有多好。
第二天，被白色帘布柔和之後的光照將她喚醒。這裡面環境安靜，少了普通旅館那種外面吵鬧的感覺。
紅色的頭髮散落成一團覆蓋住部分臉，起來的她伸了下懶腰起床去洗漱。
換好衣服之後，赫敏從自己攜帶的鏡子空間中拿出系帶短靴穿好，準備到亞特教堂去找路易斯·延奇，一般稱呼都省略中間名。
離去前，她在裡面布置了一下，將臥室那面全身鏡也串聯起來，有什麼可以直接回來。小範圍的動作不會留下痕跡。
外面的過道上也走著不少穿著得體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是去2樓的用餐室。赫敏對這裡的早餐暫時沒有什麼興趣，直接離開了這裡。
順著昨天的記憶，走到外面的主街道，拐進房間之間的過道，裡面有不少本地人也走在這裡前往教堂。赫敏今天同樣也是黑色外套，加上黑紗禮帽，掩蓋著自己的樣貌。
前面的廣場上零零散散走著許多人，比卡瑪麗鎮好的是這裡沒有了流浪漢。赫敏也隨著人流進去，裡面書架區那裡，昨晚的副祭柯第斯看到那麼早前來的赫敏有些驚訝。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畢竟我們這些人，精神不好容易出問題的，那樣只能去陪伴知識的主了。」
「我現在感覺很好，事情比較重要。」
「路易斯主祭已經來了，你和我來吧。」
柯第斯帶她來到後面的辦公區，走進一處房間，看到了在書桌後面的路易斯·克里斯·延奇，面前書籍堆放非常高，加上一堆文件讓寬大的書桌顯得很擁擠。
「是科倫佩爾大主教的客人到了嗎？真的年輕啊！」
延奇站起身來迎接赫敏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他帶著一幅銀色邊框眼鏡，頭髮有些雜亂，臉上有些深刻皺紋，咖啡色瞳孔，鬍子修剪整齊，看起來四十歲左右。
「路易斯，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去休息吧，西斯維斯特。昨晚辛苦你了。」
柯第斯離開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門，看到四下無人之後，延奇看向赫敏，表情有些期盼。
「你好，馬普爾·奧斯汀女士，我叫路易斯·克里斯·延奇，你可以叫我路易斯，也可以叫我延奇。很高興在有生之年看到有強者再次前往天鵝堡，我很希望你能成功。裡面的未知已經讓這片大地上多了很多傳說，探究知識的人是不會拒絕它的。」
「那這次就麻煩你了。」赫敏也不知道對他說什麼，聽著像是自己要去送死一樣。
「科倫佩爾主教還有些事情，後面也會來這裡和你匯合的。」
「這個是我個人的事情，得到你們協助已經是很大的榮幸了。」
「探究學習知識就是我們的信念，全知即全能，我們也很樂意看到有人解開這個謎題。我現在篩選那些報上來的材料，可能還會需要一些時間，你最近可以在斯圖加特城逛一下，注意一下普通人就好了。」
「明白，這些我都清楚。」
和激動的延奇說完此行的目的又聊一會見識後，赫敏離開了這裡。他還需要在為自己篩選著下次的天鵝堡可能出現的地方，打擾他就是打擾自己。
知識教會的人學得多了，對未知的知識也有些病態的探究，赫敏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這樣，還是為他們擔心。
走出橡木黑漆門口，外面唱詩班厚重的歌頌聲音傳來，台上面那一大群孩子在氣勢上直接碾壓了卡瑪麗鎮的唱詩班。長椅下的人都在安靜的享受這一刻，一位看起來中年的女性在指揮著歌唱和演奏，她穿著保守的黑色教袍。
赫敏不想破壞這一刻，在書架區那裡找了個位置等到這個環節結束之後再離開。
廣場前面的街道上人流不少，深秋帶來蕭瑟沒有對這裡造成過多的影響，只是樹木的葉子有些泛黃。
天鵝雕像下的水池邊，有不少人在這裡餵著停在地面上的鴿子，它們一點也不怕人直接飛到手上。
『卡瑪麗鎮那些人應該很喜歡這樣。』走了一會之後，赫敏發現自己現在不知道去哪。目標還沒有找到，占卜也沒有媒介，難道真的要在這裡面逛逛嗎？
街道對面的是前院開闊的獨棟樓房，它們面向廣場裡面的教堂。散落分布的一些年輕人帶著畫框在這裡繪畫，看他們比劃的方向，主體應該是教堂。
「女士，您能稍微多停留一會嗎？我想把你的輪廓加入到前面的行人。」穿著神學院長外套制服的男學生開口叫住了要繼續往前的赫敏。
「你是在說我嗎？」赫敏轉過頭看向他，看起來剛成年的樣子，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面目清秀。
「是的，但感覺你又成為了裡面的焦點，和主題又不合適了。」
「我來看看。」
沒事幹的赫敏正好來看一下這個地方學生的生活，魯恩普利滋的已經見識過了，隱約有了一些現代的雛形，不知道這裡的會是什麼樣？
畫框裡面的畫面包含了主體教堂已經陽光初升的蔚藍天空、四周的一些建築以及綠化植物帶，廣場上的鴿子正在圍繞著餵養的人，翅膀下傾靠近手掌那裡。
「確實是不太合適，下面的行人也不需要那麼多，你可以挑選這幾個位置的就好了。」赫敏看到下面的部分就一點，人太多也不好，自己也沒有學過藝術，只能按感覺來了。
「那還是算了，打擾你了。個人的畫像應該很合適你，可惜我現在還不會畫好人。」
「你加油，每個人擅長的都不一樣，先把這些畫好吧。」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自己不會這些還是不要待久。這些知識信徒的不好又多了一點，就是老喜歡拉人分享自己的知識，以為對方和他一樣懂，術業有專攻這個道理都不懂。
旁邊有個女學生靠近赫敏給她遞了一張紙條附上一句話。「你好，剛剛有個人讓我給這張紙條你。」
她說完致意之後，回到畫布面前繼續繪畫起來。有不少的行人也靠近這裡點評查看，應該就是這時候拿到的吧。
赫敏來到一邊將紙條打開查看，「我們可以見面聊一會嗎？你誤會我了。」
這個人看起來很謹慎，但又給了你自己媒介，看來還是有些誠意。隨後將它折成紙條，放在手掌。
「他在哪裡？」
紙條細長的那端指向一個方向，赫敏沿著指引往前走。後面的還想找她繼續聊天的學生也只能嘆息幾下。
「那位女士非常適合但當畫像模特，或者那些女性聖人的模型。」
「那你要非常努力了，爭取以後成為像哥德那樣的人像大師，畫出傳世的聖奧蒂尼。以後看到你的作品，或許那位女士就同意讓你畫一幅了。」
「那到時候時間就改變了，或許那位女士也已經老去了。」
「她的氣質還在啊，我們的年齡都差不多，那時候經過歲月的沉澱或許更有滋味呢。」
「我還是喜歡年輕的，和你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