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燈神透露的秘密

  克萊恩指揮著秘偶們在廣場上搭起棚子，然後開始烤肉。

  三個人坐下，邊閒聊著，邊等待美味的燒烤。

  羅塞爾看了一眼烤爐便道：「這個烤爐煙太大了，會影響烤肉的味道，我給你的秘偶一點知識，讓他去做個簡易的手搖式鼓風機。」

  說著話，祂的食指放在太陽穴上往外一拉，拖拽出來一條滾動狀態的信息。

  「不用那個費勁。」霍伯特道：「把這條知識給我吧。」

  羅塞爾點點頭，那條滾動的知識飄到了霍伯特的面前，沒入祂的頭部。

  霍伯特立即就具備了鼓風機的原理，以及製作鼓風機的方式等相關的知識。

  祂朝著噴泉的方向一指，將某塊地磚從「1」篡改為「2」。

  那邊突然多了一塊地磚。

  接著霍伯特又對地磚的本質進行「篡改」，石質的地磚變成了一塊鐵。

  最終，霍伯特「扭曲」了那塊鐵的外形，一個鐵質的手搖式鼓風機瞬間成型。

  克萊恩的秘偶拿起來試了試，手感上覺得還不錯。

  這時候克萊恩微笑道：「其實我可以自己向自己許願，獲得一個鼓風機。」

  霍伯特和羅塞爾都是一愣，最後霍伯特笑道：「還是『占卜家』的能力方便！」

  這時候第一批肉串烤好，羅塞爾喝了口啤酒，吃了根烤串：「我感覺自己的狀態都好了很多！

  「哈哈哈，饞死『原始月亮』。」

  「『原始月亮』其實是另一位舊日的『馬甲』……」克萊恩簡單解釋了一下「原始月亮」與「墮落母神」之間的關係。

  通過羅塞爾的日記，克萊恩很清楚，這位大帝知道「原始月亮」，也知道「墮落母神」，但並不知道祂們之間的聯繫。

  羅塞爾聽完後，點點頭：「原來如此。」

  接著祂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聽說愚者先生曾經搜集過我的日記？你……你看過我多少日記？」

  克萊恩微微一愣，最終才實話實說道：「很多。」

  羅塞爾咳了一聲：「都是看過直播的人，我對此到不怎麼在意。」

  霍伯特：喂，大帝，你聽起來很在意的樣子啊！

  羅塞爾趕緊轉移到了別的話題，開始討論祂復國的事情。

  目前因蒂斯在南大陸損失慘重，國內對政府的反對聲高漲，正是祂奪回一切的好時機。

  只不過永恆烈陽和蒸汽與機械之神，不可能心平氣和地讓祂回去再發動一次革命。

  霍伯特給出的建議是，等祂跟「愚者」都成神後，由祂們派人把羅塞爾送回去，有兩個真神兜底，永恆烈陽和蒸汽與機械之神就得好好考慮怎麼對待羅塞爾的問題。

  同時霍伯特趁機向羅塞爾推銷梅迪奇。

  三個人喝著酒聊著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祂們互道珍重後，霍伯特和羅塞爾先後離開。

  克萊恩看著他們消失，頗有點感慨。

  霍伯特要去做成神的最後準備了，再見面的時候，祂可能就已經是「黑皇帝」。

  羅塞爾早就在偷偷摸摸地進行復國，許多因蒂斯共和國的政治力量，已經對祂表達了支持和效忠。

  只不過羅塞爾回國也只能自稱「羅塞爾二世」，不然沒辦法跟民眾解釋。

  克萊恩也準備在接下來去幫黑夜女神獲取「永暗之河」的河水，剛才祂聽霍伯特說起過之前「死者之城」卡爾德隆的變化，也從霍伯特那裡得到了一塊「秩序水晶」，可以自由出入「失序之國」形成的封印。

  遠古死神的精神烙印因為之前的復活失敗而因此減弱，所以對於這個任務，祂還是很有信心的。

  完成了這件事，再稍微穩定一下狀態，克萊恩就準備前往霍納奇斯山脈，也儘快晉升。

  克萊恩一邊琢磨，一邊讓秘偶收起烤爐、遮陽棚等物品。

  就在這個時候，祂的靈性若有所感，看向了廣場中央的位置。

  那裡的靈界打開了一個通道，五官精緻的莎倫從裡面出來。

  「好久不見。」莎倫跟克萊恩打了聲招呼，然後看了看周圍道：「這座城市……好像荒廢了？」

  周圍倒是一塵不染，但是只有廣場有幾個「人」，看上去好像是一座正在被遺棄的城市。

  克萊恩微笑道：「沒有，剛才他們都在教堂祈禱。」

  說著話，聖阿里安娜教堂的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個市民，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

  他們的動作和神色都十分自然，聊著天進入了烏托邦的大街小巷，很快烏托邦又熱鬧起來。

  克萊恩看著莎倫微笑道：「這座城市，永遠會為你而存在。」

  ……

  霍伯特回到凱撒港後，羅塞爾讓自己的「無形之仆」將「燈神」送來。

  為了更好的封印羅塞爾體內的污染，霍伯特也給了羅塞爾一塊「秩序水晶」。

  封印物「燈神」呈金色，像是縮水的水壺，壺口卻伸出了燈芯。

  它的表面有著複雜神秘學符號，無需霍伯特擦拭，根燈芯無聲無息燃燒了起來。

  燈芯散發出的光芒如同粘稠的水流，往上噴起，形成了一道模糊而扭曲的淡金色人影。

  「哈，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我都要以為你是『詭秘』本人了。」淡金色人影用恢弘的聲音道：「你受到了『詭秘』這麼嚴重的侵襲，是怎麼還持有自己的意志的？」

  霍伯特的替身不太走心地誇讚了一句：「眼力不錯。」

  此時躲在「陰影」中的霍伯特十分謹慎地觀察著「燈神」，並謹慎地觀察著自己的狀態，就怕這傢伙跟「失序之國」能產生什麼反應。

  這是霍伯特最擔心的一點，在這之前的「黑皇帝」和「審判者」們，都沒有持有「失序之國」，目前並不知道「燈神」裡面的那位還能不能短暫的突破封印，影響到「失序之國」。

  替身又道：「我之所以目前還能保持自己，是因為我得到新的『詭秘』的幫助。」

  「燈神」的表情十分模糊，霍伯特也看不出來它是在沉思還是在驚訝，三四秒鐘後祂才問：「出現新的『詭秘之主』了？我怎麼感受不到？」

  「馬上就會出現。」霍伯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祂這麼說，只是威懾「燈神」，如果對方有什麼想法的話，也會多一層顧慮。

  替身又開始了一個新的話題：「我聽說你是一位十分特殊的存在，甚至比『墮落母神』更接近最初造物主？」

  「燈神」反問：「是『不定之霧』告訴伱的吧？」

  「不。」霍伯特的替身在「燈神」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表示今天的談話註定會很長：「是遠古太陽神。」

  「燈神」似乎是突然回想起來：「我倒把祂忘了。

  「沒錯，祂有著『全知』的權柄，知道很多隱秘。」

  這等於是變相承認了遠古太陽神的話，接著體型看上去不是高大的「燈神」道：「沒錯，我承載了『最初』的許多意志。」

  霍伯特的替身又問：「我還聽說，『最初』正在尋找宇宙的意義，尋找生命的意義？」

  「燈神」凝視了霍伯特幾秒鐘，語氣多少有點變化，不再像是原先那麼冷冰冰的：「你也知道不少隱秘。」

  「為什麼？」替身接著問：「我是說，為什麼『最初』會有這樣的想法？祂……在我的理解當中，『最初』是神性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祂應該像是規則那樣冰冷和冷漠才對。」

  模糊的「燈神」道：「在有著非凡特性的宇宙里，一切皆有可能。

  「在這裡，宇宙的演化速度、生物的演化速度十分迅速，因為有很多主觀的想法在影響這個進程。

  「你可以把『最初』的考慮看做是這個宇宙的考慮。」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才又問道：「『最初』就是這個宇宙的意識？」

  「並不完全是。」「燈神」解釋道：「宇宙是沒有意識的，可以把『最初』看做是所有非凡特性總和的意識，你應該十分清楚，高層次的非凡特性，都有一定的活性。

  「但非凡特性的總和，又可以操縱這個宇宙，比如形成星系，產生生命，所以我才說可以把『最初』看做是宇宙。」

  霍伯特又考慮了一下才道：「我明白了。

  「最初的思考，就相當於人們考慮自己存在的意義，以及生命的意義一樣。」

  「燈神」附和道：「差不多。

  「這似乎是『最初』存在於每個人當中的表現。」

  這讓霍伯特想起了許多哲學設想，人類對自己的存在和生命感到疑惑，是因為人類的渺小，「最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祂沒有繼續考慮這個問題，而是又道：「我將要晉升『黑皇帝』，需要你的保護。」

  「沒問題。」「燈神」爽快地答應道：「『詭秘』的布置對我而言並不難以破解。

  「但作為報酬，你在成神後，要嘗試破壞我的封印，把我放回星空。」

  霍伯特幾乎沒怎麼考慮就道：「沒問題。」

  緊接著祂問：「我始終有一個疑問，當時『詭秘』為什麼要把你封印，而不是跟『不定之霧』一樣重新放回到星空？『不定之霧』是另一個你麼？」

  「燈神」緩緩頷首，再次道：「看來你知道很多隱秘啊。」

  祂回答說：「『詭秘』封印物，是因為當時我正在嘗試成為『支柱』……」

  說到這裡祂反問：「你知道關於『支柱』的情報麼？」

  「知道地不多。」霍伯特道：「只知道『全知全能者』和『詭秘之主』曾經都是支柱，據說『墮落母神』也是。

  「我還聽說這個宇宙中不止有三條成為支柱的途徑，但只能有三名支柱。」

  「燈神」愣了幾秒，突然問：「你跟遠古太陽神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霍伯特想了一下才回答說：「不太熟的『同鄉』？」

  祂談起這些秘密，只是為了讓「燈神」清楚：我知道很多，別想蒙我。

  這樣「燈神」如果說謊的話，也會多一層顧慮，祂的答案當中，謊話就會少一點。

  「同鄉？」「燈神」對這個回答頗有些不理解，祂可能想到自己也不知道遠古太陽神源自哪裡，所以也不清楚眼前這個天使之王跟遠古太陽神共同的家鄉在哪裡？

  於是祂只是那麼反問了一下又道：「基本上關於支柱的最高端知識你已經全部了解了。」

  「燈神」頓了頓又道：「當時的『墮落母神』雖然已經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支柱』了，可是祂還有找回自身非凡特性和源質的可能。

  「我很可能會成為第四『支柱』，毀滅宇宙，這個舉動在『全知全能者』和『詭秘之主』看來十分危險，。

  「但因為『詭秘』殺不死我，所以只好把我封印。

  「至於『不定之霧』，祂只是具備我的一部分源質和非凡特性，『詭秘』將自己的一部分意識注入了祂的體內……」

  霍伯特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我就說，「天尊」創造一個舊日的做法很奇怪，原來祂還有這麼深層次的布置。

  接著祂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哪裡冒犯了「天尊」，穿越的時候要跟祂做鬥爭，成神的時候要跟祂做鬥爭，想成為『支柱』的話，還要跟祂做鬥爭！

  不過霍伯特又想到：克萊恩在成為舊日後，應該很樂意跟「不定之霧」談一談，也應該能讓「不定之霧」徹底「毀滅」，畢竟那些源質和非凡特性不屬於「天尊」。

  說白了，這個舊日的意識有一部分是「天尊」的，那並不是一個獨立舊日的意識，天尊的部分，跟「不定之霧」的源質和非凡特性之間的關係，肯定沒有「天尊」跟「源堡」之間那麼緊密。

  霍伯特的本體一邊思考，替身一邊聽「燈神」道：「不過『詭秘』『愚弄』了自己分裂出來的那一部分意識，以至於『不定之霧』從來不認為自己跟『詭秘』有什麼聯繫。

  「但我十分清楚，這是『詭秘』在奪取我的權柄的重要一步。」

  霍伯特沿著這個話題問：「『詭秘』為什麼要奪取你的權柄？祂不會因此變得瘋狂麼？」

  「燈神」卻突然道：「首先我要告訴你，如何成為『支柱』。」

  霍伯特微微一愣：「這你都打算告訴我？」

  「是的朋友，我被封印了這麼久，已經沒辦法成為『支柱』了。」「燈神」嘆了口氣道：「你代替我成為『支柱』，儘可能打擊『詭秘』的意識，也算是幫我報仇了。」

  霍伯特心說：騙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持有一部分非凡特性，只要把你放出來，你應該很快就能回收自己的源質和特性。

  替身十分認真地道：「請說。」

  「燈神」開始解釋：「成為舊日後，想要成為『支柱』，就要吞噬跟自己有著相近權柄和相似象徵意義的源質和非凡特性。

  「到了那個層次之後，你可以把新吞噬的相近權柄的特性，『篡改』為相鄰途徑的特性。

  「沒錯，到時候你就能對非凡特性進行一定『篡改』了。

  「嗯，這其實是一個十分隱秘的情報，目前非凡特性的定律，大部分都是『最初』設置的。

  「我並不知道祂為什麼這麼做，但十分清楚，祂當時就是用『改造』的權柄，對非凡特性進行了一些操作。

  「祂將『改造』的權柄給了我，這是一個十分特殊的權柄，跟許多非凡途徑的權柄都相近。

  「比如如果沒有受到『混沌海』和『源堡』影響的話，你完全可以吞噬『錯誤』途徑，因為這條途徑有著『改』的特性。

  「你還可以吞噬『太陽』和『水手』的兩條途徑，因為這是『創造』權柄的基礎，有『造』的特性。

  「可惜他們都受到了源質很大的影響，所以你如果去吞噬的話，也可能會受到『混沌海』或者『源堡』的影響。」

  霍伯特聽得十分認真，「燈神」所描述的知識，仿佛給他打開了一道新大門！

  祂沒想到成為舊日後，提升自己的方式這麼野蠻，但這又似乎合情合理，畢竟非凡本身就十分野蠻。

  只聽「燈神」繼續道：「當然，我持有的『改造』權柄，跟『最初』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於非凡特性，我只能以『最初』設置的規律為基礎，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造。」

  祂頓了頓又道：「因為這個權柄很不錯，『詭秘』想要占為己有。

  「根據我地觀察，『詭秘』有了許多人格化的表現，一方面祂十分認同自己是『最初』的一部分。

  「但另一方面，祂又有成為獨立意識的傾向。

  「我的權柄和特性，給了祂一個不錯的機會，於是祂把另一半『失序之國』跟我的一部分特性，『捏』成了祂的一個分身。

  「至於地球上的『黑皇帝』和『審判者』兩條特性，『詭秘』也進行了許多布置，只要祂以『黑皇帝』或者『審判者』復活，應該就能立即激活相應的布置，快速容納『失序之國』，並跟『不定之霧』融合。

  「到時候，『詭秘』屬於獨立的那部分意識就會徹底甦醒，祂相當於是獲得了新生。」

  霍伯特明白過來：這應該才是「天尊」完整的布置！果然，最了解「天尊」的，一定是祂的敵人。

  替身又問：「要吞噬多少源質和特性，才能成為『支柱』？」

  「燈神」很有耐心地回答：「如果你每一步的選擇都正確的話，到了一定的程度後，你自己的靈性就知道，不能繼續吞噬了！」

  霍伯特深吸了一口氣：「感謝您地回答，讓我受益匪淺。

  「在我成神的時候，請你務必要幫忙解決『詭秘』的隱患。」

  「沒問題。」「燈神」道：「你成為真神後，可能解除我的封印還有點勉強，但成為舊日後，一定能解除封印。

  「記得到時候把我放回星空去就可以了。」

  霍伯特也答應地很脆快：「好。」

  「燈神」淡金色的人影，回到了小型水壺一樣的神燈里。

  霍伯特有些不放心，但又不敢用「失序之國」的力量封印，所以祈求「愚者」利用源堡的力量，再次進行了封印。

  祂還是不敢帶在身邊，打算過一會兒讓奧黛麗和佛爾思輪流掌管「燈神」。

  接著，霍伯特回想了一下跟「燈神」之間的交流。

  對祂來說，「燈神」剛才所說最有價值的地方，其實是讓自己得知了「天尊」的完整布置。

  想到「天尊」跟「混沌之子」之間的仇怨，這個情報應該十分可靠。

  另外兩個重要的情報，分別是「失序者」的核心權柄，以及成為「支柱」的方式。

  對於「改造」的權柄也應該比較可靠，因為「黑皇帝」的能力就具備類似的特徵。

  羅塞爾當年就有利用「黑皇帝」的權柄改造其它星球的想法。

  霍伯特猜想，「黑皇帝」應該就是具備「混沌之子」核心權柄的非凡途徑之一。

  這條途徑是「最初」從「混沌之子」身上撕扯下來的，並不是「天尊」，「天尊」似乎做不到這一點。

  就算「混沌之子」已經喪失了大概三條非凡途徑，也依舊保有一定的核心權柄。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霍伯特知道了「混沌之子」跟「天尊」之間的仇怨有多深，利用「燈神」對付「天尊」的方法是可行的。

  不過到時候還是要請「愚者」在自己身邊，防止「燈神」反水，也防止祂對付不了「天尊」。

  目前讓霍伯特完全放心的，也只有「愚者」了。

  做好了最後的準備，霍伯特對自己的狀態做最後的調整，靜等加冕儀式的到來。

  7月8日這一天早晨，亞特蘭蒂斯的政要和高級軍官們，天使和半神們，六大正神教會派來的教皇和牧首們，以及弗薩克王國和魯恩王國的國王、費內波特王國的女王、因蒂斯共和國的總統等國家首腦們。

  他們齊聚在帕斯王國原來的王宮主殿，靜候著皇帝的來臨。

  這是第五紀以來，最隆重的加冕禮，整個世界都在關注這場盛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