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異變的「死者之城」卡爾德隆

  出現在半空中的，是一座「懸掛」在半空中的巨大的城市。

  那座城市四周高，中間低，建築物一圈又一圈往地底深坑的盡頭延伸，整體給人倒立的陵寢感。

  它裡面的建築有各種各樣的風格，但都一樣的怪異，它們有的是高聳的蒼白石柱，頂端打磨出了巨大的石制房屋，有的是一個長方體，沒有窗戶，房門開在屋頂，有的建在地底，入口處立了一個墓碑，有的用白骨搭建，顯得頗為凌亂。

  而距離中部的深坑越近，建築物保存得越為完好，越是靠近上方，越多的建築坍塌，充滿了時光帶來的衰亡和破敗感。

  霍伯特的第一反應是，那是「死者之城」卡爾德隆，而且是發生了某種異變的卡爾德隆。

  接著祂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官方非凡者們，除了泰德和兩名序列5，大部分都是「低序列」的非凡者。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連泰德都能會死在這裡。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對他們道：「不要離開我的身後，我想一想辦法。」

  接著祂做出思考狀，嘗試進入「失序之國」，萬幸的是，從這裡可以進入「失序之國」。

  可是祂用「締造者」的「真實視野」，竟然也看不到冥界與現實世界的邊界在哪裡，只能看到冥界正在一點點侵蝕蒙特森港，越來越多的現實世界被冥界吞噬。

  霍伯特利用「失序之國」對自身靈性的增強，也同樣感受到了冥界，或者說上方的卡爾德隆發生了一定的變異。

  而且祂的靈性意識到，「締造者」可以把泰德他們轉移到現實世界，但只能把他們的肉體送出去，靈體依舊會留在這裡，形同與將他們殺死。

  這讓霍伯特皺了皺眉頭：「失序之國」的力量都沒辦法穿透變異後的冥界？

  接著祂猛然又想到：在卡爾德隆的最深處，好像有「永暗之河」的支流，很可能是「永暗之河」阻擋了「失序之國」的力量。

  坐在「鐵王座」上的霍伯特嘆了口氣：也就是說純粹用力量的方式，沒辦法阻擋現在的異變。

  於是祂先回到現實世界，看了身後的非凡者一眼，許多「低序列」的非凡者，已經凍得嘴唇發紫。

  霍伯特一伸手，把他們的狀態「篡改」成活屍加怨靈的狀態，這樣他們暫時不會再受到周圍環境的傷害。

  但如果「篡改」的時間太長的話，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可能真的會變成活屍或者怨魂。

  官方非凡者們都長長地舒了口氣，雖然他們此時面色蒼白，表情呆板，看上去更像是一具屍體，不過總算是不用抵擋周圍的亡靈氣息了。

  「幸好這座港口還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卡爾德隆。」霍伯特微笑道。

  如果大家是立即墜入了那座「死亡之城」的話，這些非凡者在瞬間就死亡了。

  霍伯特看了一眼外面，發現蒙特森港的建築物正逐漸變得晦暗，仿佛是漸漸喪失了自身的色彩。

  灰濛濛的建築物當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道慘白色的燈火，顯然這座城市正逐漸被冥界同化。

  「現在我們面臨著這樣一個問題。」霍伯特簡述了一下他們目前遇到的問題，不過關於源質之類的信息當然不能向他們透露。

  霍伯特想要發動大家幫祂一起思考這個問題：「我的想法是，靈界突然降臨在現實世界，一定是有原因的。

  「接下來，我們一邊去尋找線索，一邊幫我想一下這個原因可能會是什麼？」

  一時間大家躍躍欲試，沒想到自己能參與到這麼高級的事件當中，還能充當大公的參謀。

  霍伯特帶著大家離開了有著傳送陣的建築，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剛一進入街道的時候還什麼也沒有，可是很快，街道上有了一個個虛影，它們目光呆滯的來回走動，仿佛是在模仿城市裡的居民。

  漸漸地，它們變得越來越凝實，那是一個個腐爛和僅剩下骷髏的人類或怪物。

  它們也不再那麼呆滯，突然停止了遊蕩，一起看向了霍伯特等十幾個人。

  霍伯特伸開手掌，將阿茲克先生給祂的印記顯現出來。

  這仿佛是一個身份證明，周圍的亡靈們都朝著霍伯特行禮，這讓泰德他們大為驚訝，突然間有種自己是亡靈世界的大人物的錯覺。

  霍伯特等人向前走去，前面的亡靈也紛紛行禮，而後面的亡靈才紛紛起身。

  這時候後面的泰德突然道：「大公，除了我們自己尋找線索和原因，我們還有其它獲取情報的途徑麼？」

  霍伯特微微一愣：「這到是個不錯的思路。」

  祂剛才只想著不找「蒼白女皇」幫忙，但不代表不能從祂那裡獲取情報啊！

  「你們等一下。」霍伯特作出祈禱狀，其實是進入了「失序之國」，向奧黛麗簡述了自己這邊的情況，看她那邊有沒有渠道得到一些情報？

  ……

  拜朗帝國首都塞爾瓦斯。

  奧黛麗正在皇宮的一處偏殿當中等待，貝芙麗和雷蒙德就在她的身後。

  剛才她已經質問過「蒼白女皇」：「在我國發生的非凡事件，是不是意味著拜朗帝國的正式宣戰？

  「你們也是在《貝克蘭德和約》上簽字的國家，現在你們的舉動是偷襲！我們會在國聯向你們提出抗議，並在國際社會譴責你們的行為。」

  這一番質問戳中了目前拜朗帝國的軟肋，目前的這個帝國十分看重自己在國際上的形象。

  就像是一個自卑慣了的人，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注意他，那麼他一定會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當然，「蒼白女皇」對於這樣的質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但在場的大臣們卻非常在意。

  「蒼白女皇」跟霍伯特差不多，只管大方向上的戰略，早就不過問這種日常性的管理事務，這些事務基本上都是大臣們在操心。

  於是首相桑托斯表示，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並讓奧黛麗在偏殿稍微等一下，他承諾一定會給奧黛麗一個滿意的答覆。

  奧黛麗在偏殿裡正在考慮怎麼把這件事情引到本次的談判上，讓自己占據道德高地時，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坐在利劍叢中的偉岸身影。

  緊接著眼前的畫面變成了霍伯特身影，祂簡述自己目前遇到的問題，以及讓奧黛麗儘可能打探一下情報。

  奧黛麗琢磨了一下，先是有了個計劃後，才讓外面的侍者請首相桑托斯來這裡。

  四五分鐘後，桑托斯來到偏殿：「我們認為，這次事件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可以向國聯提供相應的證據。

  「但如果你們需要我們幫忙的話，作為鄰居，我們當然會伸出援手，不過問題是你們能給出什麼樣的報酬。」

  奧黛麗搖了搖頭，一臉失望：「這就是作為一個大國的責任感？」

  桑托斯卻微笑道：「我們早已經發出過聲明，跟『冥界派』斷絕所有的聯繫，更不會為什麼行為負責。

  「這一點有據可查，我可以拿來相關的文件。」

  奧黛麗似乎明白了什麼：「『冥界派』難道不支持你們的女皇？」

  「他們那群瘋子甚至住在冥界！」桑托斯攤了攤手解釋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冥界派』的人了。」

  奧黛麗一邊觀察了桑托斯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一邊利用自己的能力順著這個話題道：「好吧，我成功被伱說服了，因為我也猜測，這有可能是『冥界派』的行為。

  「可是我需要向公國政府匯報這件事情，僅僅是我相信你還不行，你還得提供一些證據。」

  「這還用提供什麼證據？」桑托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向奧黛麗提供情報：「『冥界派』的宗旨就是讓冥界與實現世界相融合，他們認為這樣的話，『死神』途徑的非凡者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所以他們一直在研究『死者之城』。」

  奧黛麗適時表現出了自己的求知慾：「我很好奇他們的研究成果。」

  「我也很好奇。」桑托斯在奧黛麗不留痕跡地引導下道：「我聽說他們一直嘗試在保有理智的情況下，成為『死者之城』的居民。

  「我還聽說，他們在『死者之城』探尋到了某個十分強大的力量，但具體是什麼力量我也不知道。」

  奧黛麗點點頭，又談起了另一個問題：「為了給公國政府足夠的參考，請說一說如果請求你們幫助的話，你們會怎麼幫我們？

  「你應該清楚，他們也要預估一下你們的幫助，然後做出決定。」

  「那是當然。」桑托斯回頭，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侍衛關上門後，才小聲道：「對於我們來說，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難解決，因為我們的天使可以在短時間內，自由行走於卡爾德隆城的外圍。

  「如果那裡發生了異變的話，祂們也能通過自身的能力，幫忙把『冥界派』的人揪出來，獲得更多的情報，這樣才能知道怎麼阻止冥界對現實世界的侵蝕。」

  奧黛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會向上匯報的。」

  「希望你們順便還能商量一下報酬的問題。」桑托斯微笑道：「我們不貪心，只希望得到你們那部分星星高地的領土。」

  「我想，我們的報酬會是，向你們索取賠償。」奧黛麗突然變了臉色：「你們跟『冥界派』都是靈教團的非凡力量。

  「我暫時不對你們跟『冥界派』劃清界限的言論作任何表態，但黑夜女神教會是什麼態度，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我需要提醒你們一下，戰神已經隕落。

  「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對跟黑夜女神教會有著密切合作的南拜朗公國這麼沒有禮貌。」

  桑托斯張了張嘴，不光是感慨這位特使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還是因為奧黛麗的話再次戳中了桑托斯等大臣們的心事，確切的說是「蒼白女皇」的擔憂。

  之前黑夜女神教會放任著這麼多相鄰途徑的非凡者在南大陸活動，是因為他們的主要敵人是戰神教會。

  拜朗帝國在戰後之所以要這麼努力地融入到北大陸的國際社會體系當中，就是希望尋找機會，藉助其它教會的力量，制約黑夜女神教會。

  這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核心戰略，沒想到就這樣被奧黛麗道出。

  「好了，現在請離開吧，稍後我會給你答覆的。」奧黛麗送走了有些驚訝桑托斯，把她了解到的情報通過「非凡通訊系統」告訴了霍伯特。

  ……

  蒙特森港。

  霍伯特聽到了奧黛麗的情報後，大概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祂又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卡爾德隆城，只要是半神層次的非凡者，就能在這座城市的邊緣活動，那麼理論上來說「蒼白女皇」應該能深入到這座城市的更內部。

  但如果到了太內部的話，祂反而更容易受到「永暗之河」的侵蝕。

  知道了起因後就好辦了，霍伯特甚至沒必要從貝爾納黛那裡借封印物，只需要利用「0-73」死神領域，祂也能暢通無阻地行走在那裡。

  就算不用「死神領域」，有「失序之國」力量的保護，祂甚至能一路進入「死者之城」最中心的位置。

  但對祂而言去那裡沒有意義，而且祂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霍伯特微笑著對泰德等人道：「『人多力量大』，剛才泰德的提醒，讓我又獲得了一個關鍵性的情報，現在，我先給你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我要獨自去探索一下。」

  泰德被誇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其他人見自己不是那麼沒用，也替泰德高興。

  說話間，「死者之城」靠近核心的位置，有許多厚重的棺材突然飄了出來，在達到了卡爾德隆城和蒙特森港中間的位置時，那些棺材裡面發出了一些像是很久沒有保養的機器一樣，「吱嘎吱嘎」的聲音。

  棺材蓋緩緩打開，從裡面飛出了一隻只有些慘白色虛幻羽毛的不死鳥。

  蒙特森港的亡靈們也發生了變化，在大街上遊蕩的亡靈們，從普通人類漸漸變成了臉上有一隻大大的豎瞳，看上去有些憨厚的巨人，兩人多高長相英俊，又有些高傲的血族，以及看上去就不是很好惹，身材高大的精靈。

  遊蕩的怪物也從常見的一些非凡怪物，變成了體型高大的魔狼，長著羊角和翅膀的惡魔，以及眼神中還閃動著瘋狂色彩的狼人。

  這些怪物見了有著特殊標記的霍伯特已經不再行禮，而且偶爾還會打量著這群人，奇怪他們的個頭為什麼這么小。

  「死者之城」的異變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這時候，空中有只不死鳥突然落到蒙特森港這邊的建築上，許多虛幻的磚瓦被抓碎落在地上。

  有著慘白色虛幻羽毛的不死鳥展開嘴，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火焰，周圍的亡靈生物紛紛躲避！

  白色的火焰霍伯特等人的面前鋪開，形成了一道不是很高的火牆。

  泰德等人如臨大敵，時刻準備在大公對付這只不死鳥的時候自保。

  霍伯特卻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不用緊張，大天使級的「篡改」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看破的，此時他們在亡靈生物的眼中，跟正常的亡靈沒什麼區別。

  那隻不死鳥扭頭看了霍伯特一眼，用一種十分古老，但霍伯特卻能聽得懂的語言，沙啞著問：「你們是誰的部下？」

  這是「亡靈之語」，只要有靈魂的生物都能聽得懂。

  霍伯特靈機一動：「『亡靈之神』薩林格爾。」

  不死鳥微微一愣：「那條羽蛇也死了？」

  霍伯特嚴肅道：「是的。」

  不死鳥不再說什麼，微微一抬翅膀，霍伯特等人面前的慘白色火牆消失：「留意著周圍的一切，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霍伯特見對方要離開，便趕緊問：「閣下，我們為什麼被……被喚醒了？」

  祂也不知道自己的用詞對不對，但好像是「死者之城」喚醒了一些古老的靈魂。

  不死鳥一邊起飛，一邊道：「因為我們的始祖要復活了，雀躍吧！祂的神國將回歸！」

  霍伯特眼神一凝：遠古死神要復活！「冥界派」那些傢伙到底在這裡做了些什麼研究？

  事不宜遲，霍伯特立即帶著泰德等人進入了一旁的市政廳。

  此時寬闊的市政廳內部有一朵慘白色的鬼火，把周圍都照得格外森然。

  有幾個虛幻的影子躲在角落裡，仿佛是要在這裡安家。

  霍伯特拿出一塊「秩序水晶」遞給泰德，並告訴他怎麼使用「秩序之力」形成的屏障。

  「一會兒你們的狀態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不要驚慌，那是我在尋找『冥界派』的成員所引起的連鎖反應。」霍伯特叮囑道：「在這裡等著，哪兒也不要去。不管發生什麼，也不要打開屏障！」

  這雖然會消耗大量的靈性，但泰德作為一名「墮落伯爵」，應該能支撐大半個小時。

  泰德召喚出屏障，大家目送著霍伯特離開，很快他們身上都發出彩虹一樣絢麗的色彩，在這個以慘白色為主調的世界裡，看上去很不尋常。

  因為有霍伯特的叮囑，大家都沒有慌張，還開玩笑說看上去自己都好像變得神聖了許多。

  本來大家就是覺得，在這裡等一等而已，可是很快就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朝著他們張開著雙臂：「爸爸，抱抱。」

  「蕾娜！」一名官方非凡者難以置信地衝過去：「真的是你麼？」

  「那不是你女兒！」泰德趕緊用「扭曲」空間的能力，把那名官方非凡者扭曲回自己的身後：「大家注意！沒有了大公的保護！變異後的冥界會注意到我們！但，不管怎麼樣，都不要離開這層壁壘。」

  那名官方非凡者先是被突然抽空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痛哭一邊道：「爸爸好想你。」

  泰德深吸了口氣：「這就是死亡……」

  「孩子，你現在都是半神了？」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四十來歲，有著古典裝扮的女士，眉宇之間跟泰德有幾份相像。

  泰德的呼吸也頓時急促，但最終，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才努力讓自己平靜地道：「母親，您……您一點兒也沒有變老，就跟我埋葬您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位女士一臉慈祥地問：「你看上去成熟了很多，這些年一定經歷了很多困難吧。」

  「是的。」泰德突然雙眼含淚地微笑道：「艾達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前幾天他還說夢到奶奶了。」

  那位女士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你，你給他準備好非凡特性了麼？」

  「母親，詛咒解除了。」

  「啊，解除了呀，真好，真好。你父親就是因為詛咒，連靈體都受到了污染，我在冥界找了他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到他。」

  泰德頓時破防，也像是剛才的官方非凡者一樣，捂住臉痛哭起來。

  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使命，一直在不停向「秩序水晶」里注入靈性。

  沒有了大天使的保護，即便是有「秩序水晶」組成的屏障，這些官方非凡者們的靈體在「死者之城」面前也十分渺小。

  ……

  霍伯特離開市政廳之後，一伸手，從「失序之國」里拿出了「0-80」規則黃銅書，就是「審判者」途徑的唯一性，曾經的「特倫索斯特黃銅書」。

  祂朝著「規律黃銅書」里注入靈性，作為「失序之國」的擁有者，這件封印物的主人，無需開口，黃銅書就明白了霍伯特的意圖。

  它自行翻開，在新的一頁上出現了一行水銀色的字體：這裡是冥界，任何非亡靈的生物，他們的色彩都區別於這個慘白色的世界。

  霍伯特的身上也隨即發出了多彩的光芒，但祂順手把這個色彩贈予給了一個巨人亡靈。

  可是在「黃銅書」的「規定」下，祂之前對自己狀態的「篡改」還是失效，周圍的亡靈生物都看向祂，察覺到祂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緊接著「黃銅書」那一頁上出現了第二行水銀色的字體：偉大的「締造者」作為「失序之國」的擁有者，有著高尚的節操，是一位獨特的存在，可以逃避許多規律的束縛。

  霍伯特微微一愣：封印物真的會拍馬屁！只不過「黃銅書」位格更高，沒有魔鏡阿羅斯德那麼不要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