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與門先生的對話

  普利茲港，某個正在重建的倉庫內，佛爾思見到了自己的老師多里安。

  「你準備好了嗎？」多里安看了眼跟在佛爾思身後的霍伯特，直奔主題地問。

  他對於自己的學生佛爾思還是比較信任的，但是對於霍伯特多少有些顧慮，為此，他在跟自己的學生見面之前，向愚者先生祈禱，以免接下來霍伯特會搶奪家族的封印物。

  佛爾思有點不太自信的回答：「差不多……應該能滿足需求了。」

  今天多里安準備幫助佛爾思晉升半神，確切的說是幫助佛爾思完成儀式。

  「秘法師」的儀式是：要求晉升者封印一個半神層次的，有明確敵意的生物，越不藉助外力，儀式效果越好。

  「相信我，你沒問題的。」霍伯特微笑道：「魔藥早就消化好了，又有多里安老師的幫助，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另外祂也會提供一定的幫助，比如讓佛爾思去非凡部隊記錄了四種半神層次的能力。

  並且等一會兒霍伯特也準備出手幫忙，並準備藉助佛爾思的儀式，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門」先生。

  如果這樣的準備還沒能成功的話，霍伯特就要懷疑佛爾思是不是受到了黑夜女神的「祝福」？

  多里安輕輕頷首道：「差不多就行，那個儀式對純粹依靠自身的序列5非凡者來說，真的是太困難了，適當的尋求幫助是不不可少的，但一定要把握好限度。」

  說著話，他把那件1級封印物「惡魔油畫」遞給佛爾思：「這裡面有不止一隻恐怖的生物，不過，我們在遭遇了極光會的襲擊時，遺失了不少資料，現在我也不清楚這裡面封印著什麼恐怖的生物。」

  這是多里安最擔憂的地方：「關鍵是，也不知道你能釋放出什麼恐怖的生物。」

  佛爾思早就想好了應對的策略：「我會向愚者先生許願，釋放一個比較容易控制的生物。」

  多里安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當即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生物，喜愛音樂的馬爾莫斯，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輔助材料。

  又從霍伯特那裡接過「秘法師」的主材料，當場給學生調配了一份「秘法師」魔藥。

  佛爾思鄭重地接過魔藥。

  「如果你能成功晉升，我只有一個要求。」多里安鄭重地對佛爾思道：「那就是在滿月的夜晚，聽一聽『門』先生究竟在說什麼，問一問祂那樣做的理由。」

  亞伯拉罕家族的成員們，渴望完全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

  面對老師的懇求，佛爾思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

  等師生兩個人的談話結束，霍伯特問多里安：「你要旁觀晉升過程麼？」

  多里安一愣：「我可以旁觀？」

  他只是個序列7，很容易被半神層次的怪物傷害到，所以他本來是打算在完成了囑託後就離開的。

  霍伯特一抬手，構建起了一個外圍有一層「混亂」空間，這裡跟現實完全隔絕。

  這個空間有點像是「不存在小鎮」的那種密閉空間，外界的人和事很難影響到這裡面。

  接著祂囑咐多里安：「接下來，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後，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多里安點點頭，立即來到霍伯特的身後。

  在霍伯特鼓勵的眼神下，佛爾思向愚者先生祈禱，並得到了反饋後，打開了手裡那副油畫。

  上面描繪著一個又一個相當抽象的，讓人無法理解的圖案，只是多看一會兒，就能讓人頭暈噁心，精神虛弱。

  按照多里安提前說明，佛爾思拿出預先調配好的草藥粉末，灑向「惡魔油畫」，然後她用巨人語念出了釋放出一個生物的咒文。

  無聲無息間，飄揚的草藥粉末全部落在了油畫上，並以一個點為中心，飛快旋轉了起來。

  油畫表面變得虛幻，突然，從裡面探出了一隻青黑色的，有腐爛痕跡的手。

  佛爾思的身體周人變得冰涼，就仿佛墜入了結冰後裂開的湖面。

  等怪物完全出現，霍伯特果斷出手：「削弱。」

  噗~

  猙獰恐怖的青黑色怪物像是突然泄了氣一樣，變得枯瘦如柴，像是營養不良一樣。

  多里安想要出聲提醒，可是已經來不及，這可是對佛爾思的巨大幫助啊！

  他正要建議停止晉升儀式，但想到霍伯特肯定不會害佛爾思，所以沒有開口。

  「禁錮！」佛爾思立即使用從安格斯那裡記錄來的，半神層次的能力！

  已經沒有任何神性，形同於序列7的怪物，頓時被「禁錮」在原地。

  接著，佛爾思展開嘴發出了一聲人類難以發出的嘯聲，這是她從莎倫那裡記錄來的「怨魂尖嘯」。

  尖嘯形成了一陣冰冷的寒風，把「禁錮」起來的怪物吹回了油畫當中。

  佛爾思深吸了口氣，趕緊把油畫合上。

  因為怪物的影響，她還是有些手腳發涼。

  霍伯特從她手裡接過油畫：「可以喝魔藥了。」

  多里安有些不放心：「真的可以麼？」

  霍伯特十分篤定地回答：「可以。」

  佛爾思拿出剛才調製好的魔藥，一口喝下。

  於此同時，霍伯特「篡改」了佛爾思與靈界，以及剛才封印怪物的事件與靈界之間的聯繫。

  理論上來說，在現實世界發生的每一件事，在靈界當中都會有相應的「印記」。

  用於晉升的準備也不例外，正是那些「印記」證明著晉升者做過相應的準備，服食魔藥時才會得到相應的助力。

  霍伯特所「篡改」的，就是那些「印記」與佛爾思之間的聯繫，把剛才通過霍伯特的幫助所完成的對怪物的封印，「篡改」為佛爾思獨自完成的封印！

  當然，靈界有著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這樣的「篡改」只是暫時性的。

  可是只要完成了晉升，佛爾思穩定了狀態，這樣的操作對她的影響不大，就算有影響，霍伯特只需要把她那部分不太好的狀態「贈予」出去就可以了。

  這就是「律師」。

  如果霍伯特此時容納了唯一性的話，佛爾思根本什麼都不用做，霍伯特就能給她「篡改」出儀式需要的「印記」。

  佛爾思服下魔藥的瞬間，她的眼前頓時出現了一片夜空，黑夜裡，密密麻麻的璀璨星辰交織成了夢幻的河流。

  夜空里的不同星辰產生了無形的聯繫，它們蠕動著，扭曲著，如同一個個不受控制的分身。

  佛爾思的思緒變得迷糊，幾乎沒辦法控制自己去對抗那些「分身」從自己的身上分離。

  就在這時候，她感受到了來自靈界的模糊標記，那個標記就是剛才對怪物的封印，在靈界所產生的印記。

  佛爾思憑藉本能，將靈性延伸了過去。

  那個標記立即釋放出了關於封印的抽象力量，把那些「分身」又封印回了佛爾思的體內。

  緊接著，那個標記立即變成了一扇層層疊疊的門，佛爾思逐漸找回了理智，開始收束靈性，逐漸找回自我。

  就在佛爾思眼前的星辰逐漸變淡的時候，突然又出現了一片陰沉的黑暗，黑暗深處是永不停息的風暴和偶爾亮起的閃電。

  下一秒，佛爾思的耳邊掀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刺入她的頭部，就像一根根鋼釘在攪動她的大腦。

  這是滿月的囈語！

  她用了好幾秒鐘，依靠冥想終於調整好了狀態，聽清楚了那個聲音在喊什麼。

  一個求救聲！

  「門」先生每當滿月就在瘋狂地喊「救命」！

  突然，不停的求救聲變成了一個縹緲的聲音：「你用的是來自亞伯拉罕家族的非凡特性，而且你的晉升得到了某位高序列的幫助！」

  佛爾思頓時感覺額頭血管直跳，她再次穩定了一下狀態，才故意問道：「伱是誰？」

  那個聲音道：「你可以稱呼我『門』先生，我想你應該對我不陌生。」

  「您是亞伯拉罕家族的先祖，伯特利殿下麼？」

  「是的。」

  佛爾思道：「那您是否知道，您的『求救』讓整個亞伯拉罕家族陷入了長達一千多年的詛咒，基本沒人成為『旅行家』，更難以得知您求救的內容。」

  「門」先生沉默了一聲道：「我被放逐在永恆的黑暗裡，遭受著不停歇的風暴阻攔，沒辦法知道現實世界的事情。」

  了解相關情報的佛爾思立即做出了判斷：撒謊。

  這時候「門」先生繼續道：「而且，滿月時的求救不是我能夠控制的。」

  佛爾思有些詫異：「為什麼？」

  「每當滿月來臨，我瘋狂的部分就會得到加強，讓我無法控制，只能一直不停地呼救。」

  佛爾思微微頷首：原來是這樣。

  接著她問道：「我能為您做什麼嗎？亞伯拉罕家族又該怎麼消除詛咒？」

  「門」先生沉聲道：「布置儀式，幫我脫困，那樣的話詛咒將不復存在。

  「儀式有兩種，一是以『占卜家』、『學徒』、『偷盜者』的半神各一個為祭品。

  「二是抽取亞伯拉罕家族至少九十九位非凡者的血液，用它繪製一個這樣的符號……」

  佛爾思記下了眼前的符號後道：「我會轉告他們的。」

  「門」先生笑了笑：「如果我能因此脫困，我會幫助你成為天使。」

  「哈哈哈。」佛爾思突然神情一變：「這聽起來像是一個詛咒。」

  「門」先生立即察覺道：「你，你是誰？」

  「佛爾思」做出了一個調笑的神情：「特倫索斯特。」

  但「門」先生沉默了幾秒後卻道：「你不是特倫索斯特！」

  「你就當我是特倫索斯特吧。」

  「門」先生問：「你是怎麼參與到我們的談話當中的？」

  「只需要加強與晉升者的『關聯』，然後『篡改』和『扭曲』自己跟晉升者的概念，就可以在合適的時候，出現在你的面前。」

  現在的「佛爾思」，當然是霍伯特。

  在儀式開始前，祂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門」先生。

  感受到佛爾思已經完成了晉升，意識卻還沒有回歸肉體的時候，霍伯特就知道「門」先生利用晉升儀式，主動聯繫上她了。

  「門」先生在閃電與風暴中，看不清祂的神情，但聽起來祂好像是冷笑了一聲：「你是所羅門！」

  「所羅門已經徹底隕落了。」霍伯特用佛爾思的靈體和精神體做了個攤手的動作：「讓我們的談話變得更有效率一點。

  「我得到過準確的情報，你在一百多年前曾經頻繁的跟一位非凡者聯繫過，我甚至知道你們聯繫的大概內容。

  「這麼說，你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吧？」

  「門」先生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因為謊言被拆穿，陷入了沉默。

  霍伯特問：「我很想知道，普通的舊日能傷害到現在的『墮落母神』麼？祂的反擊對普通舊日來說，是否難以抵擋？」

  之前「墮落母神」的污染讓祂意識到，自己對「支柱」沒有太明確的概念，所以希望通過跟「門」先生的交流，多了解一些情報。

  此時霍伯特「扭曲」了自己跟佛爾思的概念，雖然用得還是佛爾思的外貌，但佛爾思卻聽不到他們的對話，所以不用擔心佛爾思會受到污染。

  幾秒鐘之後，有著風暴和雷電的黑暗當中，才響起了「門」先生的聲音：「看來你知道很多。」

  祂頓了頓又道：「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對祂只有十分模糊的概念，不過我知道舊日可以傷害到祂，但僅此而已。

  「祂具體的實力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祂的層次非常高。」

  接著祂問道：「你到底是誰？」

  霍伯特微笑道：「我姓特倫索斯特。」

  「門」先生點點頭：「我明白了。」

  接著祂感慨道：「看來羅塞爾也要徹底隕落了。」

  霍伯特又問：「你知道關於『不定之霧』的情報麼？什麼情報都可以。」

  「門」先生回答：「我建議你去找塔瑪拉，或者找到一件叫做『燈神』的封印物，他們對『不定之霧』都有一定的了解。」

  霍伯特搖了搖頭：「現在我跟塔瑪拉已經是死敵，『燈神』的話，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去找它，否則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

  「門」先生這才回答道：「我聽『主』曾經說過，『不定之霧』有一部分跟『黑皇帝』和『審判者』十分類似的非凡特性，但又似乎不符合普遍意義上相鄰途徑的概念。

  「另外，『不定之霧』能容納『黑皇帝』和『審判者』途徑的特性。」

  霍伯特緩緩頷首，「門」先生所轉述的遠古太陽神曾經的話，應該有一定的可信度，不過這跟祂之前的想法不太一樣。

  「門」先生又問：「羅塞爾目前的情況怎麼樣了？」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才回答說：「一百多年前，祂隕落在白楓宮。」

  接著祂問：「關於『詭秘』和『燈神』你了解多少？」

  「隨著時間的流失，『詭秘』的精神烙印會有所衰減，直到對世界的影響十分微弱，但因為一些未知的契機，祂一定會迎來下一次的甦醒！」「門」先生回答：「據說『燈神』就是被『詭秘』封印的。」

  霍伯特眼神一凝，「詭秘」的這個狀態聽上去很「耳熟」，對世界的影響十分微弱，這不就跟史前時代時，最初造物主甦醒前天尊和上帝的狀態差不多麼？

  也就是說越是打壓天尊和上帝復活的勢頭，將越容易讓祂們的狀態接近沉睡的最初造物主，進而發生一定的聚合，讓「最初」甦醒？

  仔細琢磨一下的話，天尊對現實世界的影響道確實是越來越小，在第四紀的時候，「門」先生還不敢成神。

  如果遠古太陽神和克萊恩成為舊日的歷程也失敗了的話，估計上帝和天尊的影響力會進一步削弱。

  可是不管是亞當還是克萊恩，都不會放棄重回舊日或者成為舊日的行動，也就是說上帝和天尊在未來又會有一定程度的甦醒。

  這時候，「門」先生問：「你有成為舊日的機會？」

  「不是我。」霍伯特道：「是我侍奉的神靈。」

  祂問出了第四個問題：「圖鐸有沒有什麼復活的布置？」

  「門」先生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在我被封印之前，沒有。」

  這位亞伯拉罕家族的先祖，也問出了第四個問題：「你侍奉的神靈是誰？」

  「締造者！」霍伯特裝作虔誠地道。

  「門」先生的聲音變得十分縹緲：「沒聽說過。

  「但如果祂真的有這樣的機會的話，到是件好事……」

  黑暗中的風暴和閃電的封印，讓他們之間的聯繫逐漸被削弱，最終切斷。

  霍伯特立即停止了「扭曲」和「篡改」，這一瞬間，佛爾思回到了現實世界。

  多里安看到學生成功晉升也十分高興：「儀式還能起到作用那真是太好了。」

  剛才他一直在擔憂，霍伯特對儀式的「破壞」會影響到佛爾思的晉升！

  ……

  拉納瓜港新城。

  一批請來的木匠，看到據說來自弗薩克北部海島的「半巨人」人們，扛著沉重的，剛剛烘烤完畢的原木走來過來。

  這些木匠常年跟那些木頭打交道，知道那些木材有多重，一般都是在馬匹、齒輪和機械的輔助下，才能艱難地搬運，而這裡的「半巨人」們就像拿玩具一樣輕鬆。

  戴里克輕鬆地將肩膀上的原木堆在地上，他看到新城的一部分已經安裝上了門窗，塗好了油漆，並在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幫助木匠們打造好了一批家具。

  於是他對坎蒂絲和利亞瓦爾道：「該趕回白銀城，將這裡的情況告訴首席他們了。」

  白銀城探路者小隊的成員沒一個反對，皆相當興奮地贊同戴里克長老的決定。

  雖然來到這裡不算太久，但他們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新的「家鄉」，喜歡上了陽光照耀下的溫暖，迫不及待地想讓親人和朋友們也能享受到這些大自然的饋贈。

  戴里克腰背下意識挺直了一些，他對坎蒂絲道：「你和我一起回白銀城，將這裡的情況告訴首席和其他長老。

  「嗯，吉諾德，你也一起，利亞瓦爾，你負責維持這裡的秩序。」

  這是白銀城的慣例，如果探索行動無人傷亡，或者存活人數在三人以上的話，必須三個人分開單獨匯報同一件事情。

  簡單交代了一下，戴里克帶領兩名成員來到新城的僻靜處，向愚者先生許下了立刻回到白銀城的願望。

  無聲無息中，他們周圍的場景先是變得模糊，出現拉伸，旋即固定下來，很開視線變得清晰。

  在他們眼前的，就是白銀城的城牆。

  坎蒂絲由衷地讚嘆：「這是神跡啊！」

  她預想了很多種返回白銀城的方式，但完全沒想過就這樣直接回來了。

  戴里克舒了口氣，儘量保持著嚴肅道：「我們立即去找首席，安排大家做好搬遷的準備。」

  在圓塔內聽完他們的匯報後，有位長老感慨：「你們的經歷就像是一場美夢，不，我就算做夢都夢不到那樣的場景。」

  接下來做搬遷的最後準備，並向愚者先生祈求，請祂把白銀城的民眾轉移出去。

  很快愚者先生降下神諭，通知了轉移的時間，並告訴他們，來自月城的古代遺民要來到白銀城匯合，然後一起離開神棄之地。

  當興奮的人群在訓練場完成集合後，首席科林大聲向大家道：「月城生存環境艱難，據說許多人已經畸變，要用正常的眼光看待他們！」

  大家毫不猶豫地做出回應：「是！」

  很快，廣場另一邊的空間突然變得模糊，一個個身影突然顯現，他們或是醜陋，或有著各種畸形的面孔。

  科林朝有些忐忑的月城民眾點了點頭，然後問：「你們準備好了麼？」

  他的目光平和自然，沒有因為月城民眾的面容有一點歧視。

  月城的大祭司尼姆立即回應：「準備好了！」

  隨即，科林將目光投向白銀城的居民們：「開始祈禱！」

  幾秒鐘後，白銀城訓練場上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這座城市徹底寂靜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長出被污染的雜草，怪物也會「占領」這座城市。

  只是眨眼的的功夫，白銀城和月城居民們來到了凝固著黃昏光芒的巨人王宮殿前方。

  這是克萊恩刻意而為，給這些神棄之地的古代遺民們一個告別過去的儀式。

  大家紛紛震撼於「巨人王庭」的恢弘感和史詩感，他們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了遠處。

  那是被黑暗完全吞沒的大地，偶爾有閃電划過高空時，才顯露出遠處的古老建築。

  然後他們又回過頭來，看到了大門外面金色的海洋。

  緊接著，場景又是一變，他們來到了有著精緻建築和植物沒有一點扭曲的城市中心。

  在這個廣場的另一邊，有一位美麗的小姐微笑道：「諸位大家好，我是南拜朗公國的官員唐娜，霍伯特大公派我給你們送來了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

  「今後將由我跟你們當中的戴里克先生接洽，負責雙方的溝通，請問哪位是戴里克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