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與「暗天使」薩斯利爾的對話

  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數不清的巨大台階組成了道路，直通巨人王居所。

  在道路的兩則，密布著宮殿和高塔，還有一具具提著長戟，覆蓋著銀色鎧甲的巨人雕像分列於道路兩側，守衛著通往神靈居所的道路。

  它們仿佛察覺到有陌生的生靈闖入了這裡，身上的銀白色光芒變得十分明亮，一個個紛紛轉頭看向克萊恩一行人。

  霍伯特回頭對戴里克三人道：「我想你們也應該有點參與感。」

  戴里克點點頭，召喚了「無暗之槍」，科林則渾身布滿晨曦的光芒，手裡多了一把「晨曦之劍」，洛薇雅則釋放了她所放牧的好幾米高，身穿全身鎧甲的虛幻身影。

  他們三個在前面開路，霍伯特「扭曲」了聲音的傳播途徑，用只有祂和克萊恩能聽到的聲音問：「這個女長老你打算怎麼解決？」

  克萊恩微微愣了一下，之前他倒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但現在不一樣了，只要這次行動打開了「神棄之地」與現實世界的通道，洛薇雅的問題就擺在了面前。

  如果把她殺了，可能會讓本來就滿是疑慮的白銀城有所顧慮，但如果把一個真實造物主的信徒放在白銀城的勢力當中，他肯定很不放心。

  霍伯特見狀微笑道：「如果你沒有想好，我幫伱處理。」

  克萊恩立即道：「謝謝。」

  前面三個人與雕像的戰鬥十分激烈，而後面的霍伯特和克萊恩卻像是在逛一個歷史遺蹟的景區一樣悠閒。

  霍伯特又道：「你派到南拜朗公國的傳教士，有點……怎麼說呢？感覺他們傳教的方式比『玫瑰學派』還小心。」

  更確切的說，他們傳教的方式有點像是偷偷摸摸的樣子，霍伯特聽說，愚者教會的傳教方法包括但不僅限於秘密建立教徒互助組織，總是喜歡在夜裡做禱告或祭祀等等。

  克萊恩有些哭笑不得：「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但希望你能體諒，畢竟他們之前都是這樣傳教的。」

  他派到南拜朗公國的傳教士們，主要來自海神教會、亞伯拉罕家族和「節制派」，這三個組織都偷偷摸摸慣了，一時之間難以更改自己的做派。

  霍伯特又道：「不過高地郡和科倫郡的民眾，倒是有不少吃這一套的，畢竟之前『玫瑰學派』的傳教方式偏向於粗暴和血腥，這種神神秘秘的傳教方式他們也能接受。

  「可是該正大光明的時候，也要有正大光明的一面。」

  祂頓了頓又道：「我可以幫你組織一個傳教研討會，讓愚者教會的傳教士跟大地母神教會的傳教士交流一下。

  「嗯，僅僅是做傳教方面的交流。」

  目前大地母神教會已經往南拜朗公國派出了大量的傳教士。

  但受限於北大陸的戰爭，沒辦法往這裡派遣太多的非凡力量，只有兩個郡的首府分別一支德魯伊小隊。

  南拜朗公國的主要非凡力量，以效命於霍伯特的官方非凡者為主。

  霍伯特到並不怕戰神會懷疑，畢竟從很早的時候祂跟大地母神教會就有十分親密的合作，這時候不讓大地母神教會去傳教，反而還會令人猜忌。

  但目前還不能讓黑夜女神教會來傳教，當然，現在黑夜女神教會目前也顧不上這些。

  克萊恩點點頭：「這倒是個好機會，等回到了現實世界，我會去組織相關的人手去學習。」

  他們談這些事情的時候，戴里克等三個人也清理到了巨人王居所的大門前。

  大家還沒來得及看到宮殿內部的情景，就從裡面飛出來兩道身影。

  他們一個臉上覆蓋著陰影，黑髮及肩，背後長出了一對對虛幻的黑色羽翼，一個就是純粹的影子，時而左右扭曲一下。

  他們是被「暗天使」影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異變的恩尤尼和原本屬於克萊恩的影子。

  克萊恩的影子率先發起攻擊，對著眾人發出了一連串的空氣炮彈。

  恩尤尼的的兩側的肩膀上則各自長出了一個腦袋，洛薇雅看到那三個腦袋後，目光變得凝固，身體瑟瑟發抖，仿佛感受到了來自絕對高位者的氣息。

  霍伯特打了個響指，所有的空氣炮彈都被一道透明的空氣屏障所阻擋。

  在半空中有如同光芒的照射下，這一幕看上去十分虛幻，一個個空氣炮彈在空氣壁壘上炸出了一個個巨大的「彈坑」，仿佛像是炸開了平時看不到的空氣。

  但是只有一步之遙的戴里克他們，卻感受不到任何爆炸所帶來的衝擊。

  霍伯特看向了「影子」，加強了它跟克萊恩之間的「關聯」。

  克萊恩立即感受到自己另一半的靈體似乎跟自己又有了聯繫，他趕緊沿著這些「關聯」，去控制那個「影子」。

  「影子」頓時定格在了台階上，仿佛在於克萊恩的意識做著鬥爭。

  緊接著，「秩序之劍」出現在了霍伯特手裡，它變成了長槍的外形，朝著恩尤尼飛去。

  恩尤尼剛要施展自己的能力，立即就意識到了這柄黑色長槍的威脅，他左側肩膀上的腦袋突然沐浴在陽光里，左手朝著「秩序之劍」投射出一根「無暗之槍」。

  但純白色的「無暗之槍」根本沒有碰到黑色的標槍，卻已經被「秩序之劍」攪得粉碎。

  於此同時，恩尤尼中間的腦袋變得虛幻，從大殿中湧出了一股黑色的浪潮擋在他的面前。

  「秩序之劍」的去勢不減，在黑潮中「扭曲」出了一個空洞，把這個受到了影響的秘偶釘在了地上。

  霍伯特感慨：「這傢伙都快有序列2的實力了。」

  恩尤尼努力的想要拔出插在胸口的長槍型「秩序之劍」，但還沒有觸碰到「秩序之劍」他的雙手就已經變成了粉末。

  霍伯特再次轉向了「影子」，使用了「利用」的能力，提前結束了讓它存在的能力和力量基礎。

  「影子」終於不再掙扎，回到了克萊恩的腳下。

  克萊恩渾身顫抖了一下，雖然這個「影子」變得十分寒冷，還有點墮落的氣息，但是他的靈體重新變得完整。

  霍伯特來到恩尤尼面前，問克萊恩：「他應該是你召喚出來的『歷史孔隙』吧？」

  克萊恩回過神來點點頭：「是的。」

  霍伯特拔出了「秩序之劍」，「篡改」了恩尤尼的狀態，讓他重歸了歷史孔隙，台階上只剩下了一團人形黑影、長在黑影肩膀上的兩個腦袋，以及黑色的虛幻翅膀。

  祂一抬手，切斷了黑影跟裡面大殿裡力量的「關聯」，黑影、腦袋和翅膀立即化成了泡影。

  前後不到十秒鐘，霍伯特就解決了這兩個難纏的對手。

  戴里克他們都以為今天會有一場惡戰的，結果沒想到到此為止最激烈的戰鬥就是剛才跟那些雕像的戰鬥，激烈雖然激烈，但對他們來說遊刃有餘。

  克萊恩也感慨道：「你這麼輕鬆就解決了問題，讓我們顯得有些多餘。」

  霍伯特微笑道：「不，你們是很好的觀眾。」

  接著祂看向了大殿的方向，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接下來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一行人來到大殿前面，看到大殿內部是一團黑暗。

  那是一種純粹的黑暗，可以吞噬所有的光線。

  克萊恩道：「比起剛才又有一定的變化，剛才的時候我還能隱約看到裡面坐在一個高大的人影。」

  霍伯特看了一會兒後點點頭，祂感覺「真實視野」都看不清裡面的情景：「沒想到在沒有主意識和非凡特性的支撐下，『暗天使』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嗯，不對……」

  祂突然想到，在有真實造物主的情況下，「暗天使」就只可能有一些象徵意義。

  現在「暗天使」之所以表現出了這麼強大的力量，應該跟「混沌海」有關。

  在霍伯特的印象里，即便是遠古太陽神這個分身還有「暗天使」的意識殘留，雖然那一縷意識是沉睡的狀態，但幾千年來，足夠祂利用「褻瀆石板」從「混沌海」獲取許多的力量。

  想到這裡，霍伯特道：「大家不要使用任何分身、歷史投影之類的能力。」

  祂對洛薇雅道：「你也不要進行放牧。

  「這裡面有著十分濃郁的『墮落』力量，任何分身都可能會發生背叛，甚至同伴之間都會發生背叛。

  「感覺自己有危險的念頭時，立即出聲預警！」

  眾人都點點頭。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我自己進去探索，但你們肯定不願意就這麼等在這裡。」霍伯特說著話，第一個踏入黑暗當中。

  科林、戴里克和洛薇雅目光堅定的緊跟上去，正如霍伯特所說，希望就在眼前，他們不願意等在這裡。

  而克萊恩的肉體則因為被真實造物主種下了「墮落」的種子，必須見到「暗天使」之後才能解除，於是他走在最後，伸手捏了一下口袋裡提前調製好的魔藥，也跟了上去。

  進入幽暗的大殿後，霍伯特立即意識到，這裡面沒有在外面看到的那麼危險。

  這種感覺對祂來說十分熟悉，祂在內心自我調侃道：很像是一段時期里的「締造者」和「愚者」，只有看上去很嚇人的空架子。

  一行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們的視線並沒有完全被黑暗吞噬，大概超過5米之外才無法看到任何東西。

  地面則是一塊塊凝固著黃昏般的灰白石磚，沒有什麼非凡的力量。

  走在最前面的霍伯特突然「咦」了一聲，他們周圍立即出現了一道薄薄的，由「失序之國」的力量組成的防護罩。

  緊接著在大家的視野中的一部分黑暗，似乎變得更加濃郁，如果不是認真觀察，很難看得到。

  那團黑暗也似乎感受到那道護罩牢不可破，於是又在眾人面前消失，黑暗又恢復了原先的濃度。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但什麼也沒有說，繼續走向大殿的深處。

  在經過了十幾分鐘的探索後，他們來到大殿深處，這裡有一層層巨大的台階組成的高台，高台的王座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讓大家的目光一凝，「暗天使」甦醒……離開了？

  霍伯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祂琢磨了一下才道：「想要見到這裡最關鍵的『暗天使』，必須削弱一下自己才行。」

  說著話，祂朝著自己用出了「削弱」的能力，讓祂自己在接下來的幾秒鐘里，只有序列3的層次。

  緊接著，霍伯特解除了用「秩序之力」構成的護罩：「哈，那個『黑騎士』果然是第一個。」

  戴里克等人都是一愣，但他們突然發現，剛才近在咫尺的洛薇雅不見了。

  最驚訝的是克萊恩，他明明在最後，但竟然沒有察覺洛薇雅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大家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都在認真地觀察著周圍時，霍伯特接著道：「我來幫它一下。」

  說著話，祂「放大」了周圍的黑暗。

  這一瞬間，大家都發現周圍的黑暗像是剛才那一片突然變得濃郁的黑暗一樣，顏色一下子變深了許多。

  看上去有些濃稠的黑暗湧向眾人，大家還沒來得躲避，眼前的一切已經有了變化，周圍不再黑暗，而是變得灰濛濛的。

  四周的牆壁和巨大的石柱清晰可見，只不過上面仿佛蒙上了一層不厚不薄的陰影。

  窗戶外面沒有太陽，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但卻照進來一層淺淺的光芒。

  最先不見的洛薇雅已經在這裡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大家的靈性幾乎是同時若有所感，一起轉頭看向了宮殿深處，位於一層層台階頂部的鐵黑色王座。

  王座之上，坐著個黑髮及肩，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祂的背後有著一層又一層的黑色羽翼，長袍上銘刻著複雜的花紋。

  此時，這男子左肘撐在王座的扶手上，手掌托著側臉，似乎在沉睡。

  僅僅是看了一眼戴里克等人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神聖」、「不可冒犯」這類的想法，只有霍伯特沒有受到影響。

  緊接著，大家心中有所明悟，這個沉睡的，與巨人身高相仿的男子就是神之左手，天國副君，「暗天使」薩斯利爾。

  洛薇雅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高位者的那種壓迫，而且這次的壓迫感更強，如同向「真實造物主」祈禱獲得了回應時一樣，令人身體顫慄。

  霍伯特已經重新恢復了序列1的層次，祂在嘗試跟「失序之國」的聯繫，現在祂的處境跟之前在「被縛之神」的「靈性壁壘」中差不多，好像跟「失序之國」斷開了聯繫。

  但因為祂現在已經是序列1，不僅還可以調動「失序之國」的力量，還能從裡面拿取封印物。

  只不過拿取封印物的過程十分緩慢，大概用了2秒鐘時間，才把「太陽權杖」拿出來。

  一旁的克萊恩也道：「我感受不到歷史孔隙的存在。」

  不僅僅是感受不到歷史孔隙的存在，因為他序列比較低，跟源堡幾乎完全斷開了聯繫。

  「不用太驚慌，這裡的力量雖然位格很高，但我可以進行扭曲。」霍伯特道：「我們繼續向前，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線索。」

  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不清黑鐵色的王座，霍伯特也沒有看到讓祂心心念念的「褻瀆石板」。

  克萊恩剛要提議讓洛薇雅用一個放牧的靈魂，先去試探一下，可以霍伯特已經當先邁步，手持「太陽權杖」走向王座。

  於是克萊恩也趕緊跟上。

  這時候，霍伯特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原來是祂對於這次探索的記憶似乎有些模糊，只記得通往外界的門在王座的後面，只記得「褻瀆石板」就在王座附近。

  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不管是此時的「暗天使」還是「褻瀆石板」，位格都很高，祂因此喪失了一些關於他們記憶也純屬正常。

  來到一節節為巨人設計的巨大台階前，霍伯特感受到台階上有一股濃郁的「墮落」氣息，下一秒，祂的腳下蔓延出一股黑色的浪潮。

  那是序列1層次「墮落」的能力。

  台階上的「墮落」氣息，被霍伯特散發出來的「墮落」能力所蒙蔽，停止了對他們的靠攏。

  霍伯特等人腳下的黑色浪潮變得像是軟體動物一樣，馱著眾人繼續向前，周圍的「墮落」氣息以為是「同類」，一直沒有來「打擾」他們。

  當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周圍的牆壁、巨柱、磚石上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的縫隙，長出了一隻又一隻黃銅色的眼睛。

  霍伯特的第一個念頭：這些眼睛代表的是不是知識與智慧之神？畢竟打開這座大殿的鑰匙，就是從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那裡得來的。

  但緊接著，祂的靈性感受到了危險，於是祂抬手一「扭曲」，朝著他們而來的非凡攻擊轉向了一根石柱。

  那根石柱頓時喪失了灰白色的顏色，接著裡面的黃昏色也褪去，變成了一根有明顯腐蝕痕跡的石柱。

  咔嚓~

  石柱從中間斷裂，倒在地上。

  這是「閱讀者」「洞悉」的能力，能看破一切非凡，並通過對能力的解析讓非凡失效。

  所有的黃銅色眼睛突然一起晃動了一下，發出了一個十分縹緲的聲音：「『失序之國』的氣息……」

  那些眼睛又看向克萊恩：「『源堡』的氣息。」

  聽到「源堡」，科林似乎記起了什麼，眼神多少有些恍然。

  此時克萊恩突然明白過來：必須具備「源質」才可以在這裡得到回應，或者接近薩斯利爾，難怪真實造物主明明有了洛薇雅這個白銀城的半神信徒，還要強迫我進入宮殿，見一見「暗天使」。

  這時候黃銅色的眼睛又發出了聲音：「你們兩個人的命運很奇特，跟阿曼尼西斯、亞當、阿蒙、梅迪奇有交際，當然，還有祂。」

  白銀城的三位半神對這些名字都不陌生，他們微微有些發愣，沒想到這兩個幫手跟這麼多超越序列1的存在有交際。

  但他們聯想到霍伯特的強大，這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

  克萊恩見霍伯特若有所思，便反問了一句：「祂？」

  黃銅色眼睛：「祂是另一個我……」

  霍伯特突然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天尊」。

  克萊恩和戴里克也明白過來，黃銅色眼睛所說的是真實造物主。

  可不是都跟真實造物主有聯繫麼，霍伯特和克萊恩都不止一次的跟真實造物主的勢力發生過衝突。

  尤其是霍伯特，在本身的力量和勢力足夠強大後，直接把極光會打得銷聲匿跡。

  這時候霍伯特道：「我聽說你沉睡了很久，然後從『混沌海』甦醒了？」

  黃銅色的眼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能看到的東西，比你們想想中更多，比如，你們兩個人的身上與命運不協調的部分。」

  霍伯特和克萊恩都是一愣，對方似乎是在說：我能看得出來，你們是穿越者！

  那個縹緲的聲音又道：「正如你們得到的情報，我確實是沉睡了很久才甦醒的。」

  霍伯特又問：「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作為一位科研人員，你為什麼會隨身戴著十字架？」

  「起初是為了辟邪……」

  霍伯特抽了抽嘴角：「辟……沒什麼，您繼續說。」

  黃銅色的眼睛：「後來才發現，這是『原初』的意圖，包括在第二紀和第三紀時那些跟我有關的十字架，都是『原初』在彰顯祂的存在。」

  這時候戴里克等白銀城的三位半神，先後意識到此時正在跟「暗天使」對話，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驚訝摻雜著疑惑和茫然。

  特別是戴里克，他知道這其實也形同與是跟「全知全能的主」在對話。

  霍伯特緩緩頷首：「那麼說來，你很早的時候就受到了『原初』的影響？」

  黃銅色的眼睛似乎有了幾分屬於人類的情感：「對，我從『混沌海』走出來沒多久，就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於是我融合了『墮落』的權柄和『倒吊人』途徑的非凡特性，創造了另一個自己，作用是以此掌握『混沌海』，將它與本體隔絕……」

  這個縹緲聲音的描述，跟霍伯特之前的講述的情報差不錯。

  對方講完了自己對抗原初的失敗行動後道：「你們似乎對此並不驚訝？」

  科林和洛薇雅顯然十分驚訝，但這些黃銅色眼睛似乎只在乎霍伯特和克萊恩。

  「有什麼好驚訝的。」霍伯特微笑道：「我是『律師』途徑的非凡者，『原初』又不可能在我的體內復活，我只要小心『最初』的意識就可以。」

  「不，你對最初、原初、詭秘的理解有誤區！」縹緲的聲音嚴肅道：「在『最初』沉睡的時候，原初和詭秘可以對22條途徑當中的任何一條非凡途徑施加影響。

  「據我所知，詭秘已經在『黑皇帝』和『審判者』的晉升儀式當中留下了烙印，當你成為真神時，祂的意志就能在你的體內初步甦醒。」

  「我艹！」霍伯特終於知道，這才是天尊的布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