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古神的從神們

  霍伯特微笑著道：「這個問題很複雜，並不在此次回答範圍之內。嗯，確切的說，在局勢明朗前，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他心說：現在黑夜女神就在我的頭頂轉悠，我要是壞了祂的好事，相信世界上就不會有「皇帝先生」了。

  戴里克有些失望地點點頭：「那好吧。」

  克萊恩和阿爾傑都意識到，「皇帝」這樣回答，意味著這裡面有巨大的隱情。

  埃姆林：到底是還是不是啊？什麼叫不再此次回答範圍之內？我們可都是花了錢的。

  想到這裡，他多少有些心虛，因為他的「旁聽席位」來自正義女士的支付，而且他當然也明白，這個答案已經超出了3000鎊的價值。

  霍伯特繼續道：「『精靈王』是『水手』途徑真神，哦，對了，這裡順便提一句，正如前面所說，古神的體內大概率還有其他途徑的非凡特性。

  「但具體是什麼途徑已經無從考證，所以只說祂的『真神途徑』。」

  霍伯特稍稍頓了頓接著又道：「『精靈王』的從神有，『天災女王』高希納姆和『幸運之神』。」

  阿爾傑道：「抱歉諸位，我需要再問一個問題。」

  上次的交易當中，出錢最多的奧黛麗可以隨便問問題，而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只能問一個問題。

  雖然這次沒有事先言明這一點，但大家都覺得，依舊按照上次的慣例才比較公平。

  「小太陽」戴里克道：「倒吊人先生，我可以把我的提問機會送給你。」

  剛才他雖然提問了，但並沒有獲得答案，所以不算是用掉了提問的機會。

  阿爾傑沒有客氣：「謝謝。」

  畢竟之前他給過戴里克不少指導，現在等於是用掉了那些時候的人情。

  阿爾傑問「皇帝」：「據我所知，有很少一部分海島上的原住民，還在信仰『天災女王』，請問『天災女王』現在還……還存在麼？」

  霍伯特回答道：「據我所知，祂在『精靈王』隕落之後，也就跟著隕落了。但是祂的非凡特性似乎以較為特殊的方式被保留了下來，並沒有被完全再次利用，所以她的意志在小範圍內，得到了一定的保存。」

  阿爾傑張了張嘴：真是奇怪的狀態！

  灰霧後的克萊恩卻忍不住想：沒想到第二紀的古神和從神們，一直對現在都還有影響。

  霍伯特繼續往下說：「『血族始祖』莉莉絲，是『月亮』途徑的真神，從神有『美神』奧爾尼亞和生命女神。」

  埃姆林感嘆：「奧爾尼亞陛下果然是從第二紀時期，就追隨始祖！」

  霍伯特笑了笑又繼續道：「而我贈送給月亮先生的情報是：莉莉絲『隕落』前她的狀態就出現了一些問題，另外，據說祂的隕落是因為一次背叛！」

  埃姆林猛地起身：「是誰？是誰背叛了始祖！」

  霍伯特心說：看來，以埃姆林的級別，沒有達到知道這些事情的權限。

  按理來說血族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一些內情的，畢竟「美神」到了第四紀才隕落，有足夠的機會告訴族人始祖「隕落」的一些秘密。

  霍伯特對著一臉憤怒的埃姆林微笑道：「這個答案的價值3000鎊。」

  這條情報免費，但是要解釋的話需要付費。

  埃姆林頓時冷靜了不少：「3……3000鎊！那，那等我湊夠了這筆錢，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跟你進行交易。」

  霍伯特微笑道：「沒問題。」

  大家相視一笑，感慨「皇帝」知道得是真多，也感慨他一環套一環的高端或者隱秘的情報。

  就算霍伯特對於這條情報沒有詳細說明，也讓大家忍不住展開了許多聯想。

  克萊恩靠在椅背上想道：看來第二紀的古神之間，也有許多秘密，這些秘密可能是揭開一些歷史疑問的關鍵。

  阿爾傑抱著膀子：隨著從「皇帝」這裡得到的情報越多，越來越讓人感觸，神靈的歷史就是一個時代的歷史！每當這個時候，都讓人不禁覺得，人的力量真渺小啊！

  奧黛麗：真想知道答案啊，但只能先等一等，因為這是霍伯特為月亮先生準備的一個問題。

  大殿裡安靜了幾秒鐘中之後，埃姆林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不對啊，始祖明明沒有隕落，血族的一些大人們偶爾還能收到來自始祖的指示！」

  他心說：我來參加塔羅會，不就是因為收到了始祖的指示麼？

  「這個問題也包含在那3000鎊當中。」霍伯特微笑道：「但我只能給你一個簡單的答案，不能向伱詳細說明。」

  埃姆林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始祖確實沒有隕落！

  「讓我們繼續。」霍伯特繼續道：「『空想之龍』是『空想家』途徑也就是『觀眾』途徑的真神，另外祂體內還有其它途徑的非凡特性，但具體是什麼途徑已經無從考證。

  「祂的從神有『噩夢之龍』阿蘇勒霍德和『智慧之龍』赫拉伯根。

  「根據我們之前的一些交易，我們知道阿蘇勒霍德隕落後形成了『0-08』。而上周我們剛剛說過，『智慧之龍』就是現在的知識與智慧之神。」

  只有埃姆林有些驚訝：這已經是出現的第二個神靈了！難道現在的七神，都曾經是古神們的從神？

  因為「0-08」的關係，大家對「空想之龍」是相對熟悉的，所以並沒有在此處停頓，霍伯特繼續往下道：「『不死鳥』始祖是『死神』途徑的真神，同時體內還具備一定的『門』途徑的非凡特性。」

  奧黛麗問：「皇帝先生，這兩個途徑好像不是相鄰途徑吧！」

  「嗯，不是相鄰途徑。」

  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難怪古神們都是瘋狂的，原來祂們體內有兩種不相鄰的非凡特性。「皇帝」說得沒錯，第二紀的時候成神，全看運氣！

  其實大家剛才就已經料想到了這一點，但現在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了之前的猜想。

  「『異種王』是『囚犯』途徑的真神，」霍伯特道：「前不久我們說起過，『玫瑰學派』的成員，主要就是該途徑的非凡者。

  「祂的從神有『靈物之神』托爾茲納和戰爭之神。」

  托爾茲納屬於有點「偏門」的一個「神」，大家都沒有聽說過，所以霍伯特也沒有做進一步的解釋。

  「『毀滅魔狼』是『不眠者』途徑的真神，同時祂體內還有『占卜家』途徑天使之王級別的非凡特性。」霍伯特道：

  「祂的從神有『厄運女神』阿曼尼西斯，『亡靈之神』薩林格爾和『願望之神』科塔爾。」

  就算是做過值夜者的克萊恩，目前也並不知道黑夜女神的真名。

  他的注意力被另外一個名字吸引，於是他操作「世界」問：「薩林格爾？是後來的『冥皇』麼？」

  克萊恩在之前的一篇日記上，看到過對「冥皇」的一些描述，其中就有冥皇的真名。

  霍伯特微笑道：「是的！」

  他心說：你都不知道自己剛才錯過了什麼。

  眾人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驚訝，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後來登臨神位的從神了。

  最後霍伯特道：「『惡魔君王』法布提，是『罪犯』途徑的真神，在貝克蘭德的成員應該還記得，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是該途徑的非凡者。」

  除了剛加入的埃姆林，大家都對此事印象深刻。

  某位坐在上首的愚者先生，還調查過那名「欲望使徒」，最後還進行了補刀。

  大家回味著方才的答案，一時之間誰也沒有發言。

  奧黛麗邊回味邊在心裡說：這才是塔羅會該有的氛圍！

  過了十幾秒鐘，自由交流的環節才重新開始，克萊恩操縱「世界」道：「我聽說了一件海上的事情，與風暴教會有關。」

  阿爾傑皺了皺眉：與教會有關？我怎麼沒有收到通報？

  克萊恩有些失望，本來他還以為能從「倒吊人」那裡知道班西港的事件是怎麼處理的，可是從「倒吊人」的反應上來看，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克萊恩依舊操縱「世界」繼續描述道：「班西港的古老習俗復甦，一部分居民變成了邪教徒，就連風暴教會的主教也墮落了。

  「我聽說事情已經解決，但死了不少人。」

  阿爾傑回憶著關於班西港的情況，主動向大家解釋道：「那裡擁有活祭的傳統，獻祭的目標是一個叫做『天氣之神』的邪靈。

  「在海外，在南大陸，類似的邪靈還有不少，他們表面看起來已經被清除，實際還以奇怪的狀態存活著。」

  「這讓我想起了一位天使之王。」霍伯特突然意識到，克萊恩沒有在貝克蘭德見過梅迪奇，並不知道相關的情報，他覺得應該給阿爾傑提個醒。

  奧黛麗好奇道：「皇帝先生，這跟天使之王有什麼關係？」

  其他成員也有類似的問題，埃姆林除外，他記得上次聚會上，其他成員就交易過天使之王的相關情報。

  這讓埃姆林莫名激動，找到了始祖讓自己向愚者先生祈禱的又一個原因：果然，這是一個為末日準備的救世主聚會，我們都是被選中者，將逐漸面對「天使之王」、「原初魔女」、「真實造物主」等邪惡存在。

  這讓埃姆林忽然有過衝動，想跟「皇帝」發起交易，獲得天使之王的相關情報，但是沒錢的事實無情地擊碎了他腦海里的幻想。

  霍伯特答道：「我記得有一位天使之王的後裔們就住在賓西，就是現在的班西港，而那位天使之王是，我們上次聚會上提到的『紅天使』梅迪奇。」

  克萊恩一愣：原來梅迪奇家族還有後裔存世，只不過應該是力量比較薄弱，只能藏在這種不大的港口當中。

  阿爾傑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引申出來一位天使之王，他已經在琢磨著怎麼把這個消息向教會匯報。

  給自己積累功勳的同時，還能讓風暴教會提高警惕。

  「諸位，我有一個問題。」埃姆林道：「事情是這樣的，假設，有一位強者，安排你去調查某件事情，你雖然成功獲得了情報，但卻礙於某些原因，不能向那位強者匯報，那麼，該怎麼繼續從那位強者處獲得支持？」

  包括霍伯特在內的其它成員，都將目光投向了阿爾傑，在他們心目中，倒吊人先生在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

  阿爾傑掃了「月亮」一眼：「很簡單，但你必須承受一定的風險。」

  埃姆林下意識就否認道：「不是我！」

  「假設是你！」倒吊人微笑著回應：「你可以在日常生活里慢慢表現出一定的異常，讓那位強者察覺你的問題。

  「他會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拷問你，但這很容易讓線索斷掉。

  「二是不經意間向你提供幫助，讓你能更加深入地做調查，然後派人監控你。

  「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最大，你需要承擔的風險是，怎麼在監控下不暴露想隱藏的情報。」

  還能這樣？接著埃姆林發現自己已經不需要表現出異常，他向血族提到的跟「締造者」眷者的交易，就是比較異常的舉動。

  因為在血族的印象里，「締造者」的勢力範圍應該在南大陸，而平時不太出門的埃姆林卻在貝克蘭德「遇到」了「締造者」的眷者，還非常精準的建立了聯繫，這聽起來就不可思議。

  埃姆林總算明白過來：難怪尼拜斯大人看上去對該交易很感興趣，但卻依舊商量了幾天才最終把交易的事宜確定，原來他們不是擔心「締造者」的眷者，而是對我有顧慮。

  想到這些，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對「倒吊人」道：「感謝您的建議。」

  阿爾傑微微一笑，表示沒什麼。

  接著，奧黛麗又發起了一個話題：「我在今天上午聽到了一個消息，在康納特城剛剛發生了一次非凡者之間的大規模衝突。

  「其中有一方，以漁業公司為掩護，他們受到了巨大的損失，據說死了二十多名非凡者。

  「有人形容說，這是一件非凡界少有的慘案。」

  她是從父親那裡得到的消息，自從上次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後，霍爾伯爵就讓奧黛麗參與每隔三天一次的，跟大主教之間的會面。

  除了做禱告和講經之外，大主教還會例行向霍爾伯爵這種重要信徒，通報一些教會遇到的一些非凡案件和一些可小範圍公開的情報，以增加重要信徒對非凡案件的理解，遇到類似事件時也有自救的參考。

  代罰者跟發生在康納特城的案子，跟之前發生在貝克蘭德尼克羅造船廠的案子聯繫在了一起，於是聯絡「值夜者」形成了一個聯合調查小組。

  發生在康納特城這件慘案的細節，才被「值夜者」知道。

  代罰者這麼做，倒不是找到了關於霍伯特的線索，而是這兩件案子很相似：死了很多人！

  一般的非凡者案件，也就死一兩個人，最多也就死幾個人。

  可是這兩件案子一死就是一二十個人，跟其他的案件有明顯的區別。

  這其實是因為，發生其它序列5級別的衝突時，一般都是實力相當，很多時候僅僅只是是打一架，不死人。

  如果實力懸殊的話，強者一方的重點會在收割敵人的「中序列」非凡者上，不會管敵人的「低序列」者，或者自持身份，懶得跟那些「低序列」動手。

  所以一般發生類似的衝突，「低序列」也有很大的概率逃走。

  但霍伯特可不這麼想，在他眼裡，那都是些來回走動的300鎊，或者來回走動的「300+600」鎊，一向節儉的貨不能收割，就儘量收割一波，所以才會死那麼多人。

  阿爾傑猜測道：「可能是非凡者組織之間的衝突。」

  佛爾思突然弱弱地道：「那個，我好像知道一些情況。」

  眾人都是一愣，剛才阿爾傑和奧黛麗都懷疑是不是跟「世界」或者「皇帝」有關係，但他們卻完全沒有想到，會跟很少發言的「魔術師」有關聯。

  奧黛麗道：「魔術師小姐，你如果有詳細情報的話，能跟我們講一講麼？」

  佛爾思確認道：「你所說的案子是不是發生在『巴蘭漁業公司』？」

  奧黛麗點點頭：「沒錯。」

  「那我們說得就是同一件事情。」佛爾思道：「那是我跟兩名同伴的一次行動。」

  大家再次有些驚訝，霍伯特也趕緊驚訝了一下。

  克萊恩：我之前在碼頭上見過經過了喬裝後的魔術師小姐，看她的氣質不像是喜歡打打殺殺的人啊！

  埃姆林有些不敢相信：魔術師小姐看上去是個挺安靜的小姑娘，沒想到一出手就能製造出慘案。

  奧黛麗也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佛爾思竟然能作出這樣的事！不知道她所說的兩名同伴，包不包括休？

  佛爾思發現大家好像是誤會了什麼，趕緊解釋道：「被殺的都是『審判團』的人，他們是費內波特王國扶持的，專門在魯恩王國搞破壞的非凡組織！」

  在行動之前，霍伯特為了讓佛爾思沒有心理負擔，把「審判團」幹得那些缺德事兒做了說明。

  「之前在魯恩南部出現的『靈修會』，就是『審判團』策劃並組織的，這個邪教不光活祭，還用嬰兒獻祭！」佛爾思道：

  「而這只是『審判團』一名副團長策劃的陰謀，在魯恩王國許多令人髮指的案件都是他們所策劃的。

  「他們還強行讓野生非凡者加入他們，否則就要把那些非凡者變成非凡特性！

  「在這次行動中，我們所殺的都是『審判團』的非凡者，最多就是殺了幾個幫助過他們的惡棍，並沒有殺任何一個『審判團』之外的人！」

  奧黛麗也有些同仇敵愾：「這些人真該殺！」

  阿爾傑的關注卻不在這裡：「你們三個人，是怎麼殺死二十多個非凡者的？」

  就算是三名「中序列」非凡者，也不可能殺死二十多名「低序列」，那些人是非凡者，又不是石頭，難道不會跑的麼？

  佛爾思解釋道：「我的一名同伴身上，有一件非常強大和詭異的封印物。」

  阿爾傑點了點頭，這聽上去還比較合理：「你的同伴是一名序列6或者序列5吧？」

  「是的，是序列5！」

  這就更合理了，阿爾傑微笑道：「那麼敵人一定都是些『低序列』非凡者！」

  「那倒不是。」佛爾思道：「對方也有一名序列5。」

  阿爾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也就是說，雙方各有一名序列5？」

  「是的。」

  幾名有豐富非凡戰鬥經驗的男性成員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世界」沙啞著嗓子問：「你的兩名同伴都是序列5？」

  佛爾思想了想，感覺只說序列幾的話，並不會透露太多的信息：「一名是序列5，一名是序列7。」

  「世界」接著問：「那敵人呢？」

  佛爾思微微有些自豪道：「好像有四五名『中序列』，其他都是『低序列』。」

  阿爾傑立即做出了判斷：魔術師小姐的同伴應該持有1級封印物，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戰果。

  克萊恩也有類似想法，並認為：這一戰的戰利品，光非凡特性就能賣不少錢吧。

  埃姆林愣了幾秒才想到：騙人的吧？三個人在毫無優勢的情況下打贏了，還殺了那麼多人？

  這時候奧黛麗已經有些奇怪：「官方非凡者為什麼不消滅『審判團』？」

  阿爾傑道：「一般這種地方性的非凡者組織，很難徹底剿滅。很可能官方非凡者的調查一開始，就被他們發現了，從而立即進行轉移，最後只能抓到一些外圍成員。」

  佛爾思也道：「我那名同伴也說過，這次能取得這麼大的戰果，突襲和運氣占了至少一半的成分。

  「本來他以為，最多能殺一個『審判團』的骨幹成員，他們就反應過來了。」

  哪知道蓋爾他們好死不死的正好在那個時候開會！

  奧黛麗皺眉道：「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麼？」

  「有！」阿爾傑微笑道：「出動半神，全城封鎖，圍攻的力量起碼是對方的一倍，這樣在追擊的時候，才能有效防止他們分頭跑。」

  大家一起笑了笑，光「出動半神」這一步就很難，畢竟官方非凡者的半神就那麼多，他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威懾敵人的半神，或者在某地坐鎮。

  又討論了幾句這個問題，克萊恩宣布這次聚會結束。

  ……

  狂暴海中部，「白瑪瑙號」上。

  進行完獻祭和賜予儀式的克萊恩從床上起來，看到窗外的天空昏沉，仿佛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隨著一身沉悶的汽笛，船終於靠岸了。

  克萊恩推開臥室的門，發現達尼茲已經貼心的提前收拾好了行李。

  達尼茲笑了笑：「我們終於抵達『慷慨之城』了。」

  從班西港出發到現在，他一直提心弔膽，現在，他終於自由了。

  克萊恩，不，是格爾曼·斯帕羅開口道：「你可以講一講拜亞姆有哪些屬於海盜的聯絡點了。」

  達尼茲的表情一下變得扭曲：狗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