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向國王報告

  霍伯特趕緊微笑著安撫：「好了好了，不要這麼跟客人置氣，魔藥的主材料就在我那裡，想什麼時候晉升就什麼時候晉升。」

  佛爾思心裡這才舒服了一點：你再厲害你也是客人，我才是滿月湖的女主人！呃，滿月湖東岸的女主人。

  霍伯特見冰層已經足夠大，便將靈性注入「海洋吊墜」，控制著水流，讓冰層飄向滿月湖的中央。

  霍伯特則潛入水中，緊隨其後。

  水下的魚頭鱷身獸被霍伯特殺得不敢再露面，巨獸也只有那麼一頭，在水中已經沒有了威脅。

  順利來到滿月湖大概正中央的位置，霍伯特利用「低飛」的能力，俯身在冰面上開始書寫封印法陣。

  這就是「知識本身」的好處，法陣的所有神秘學符號都在霍伯特的記憶里，用到的時候伸手就能寫。

  辛普森主教寄來的血液才只用了一半，法陣已經寫好。

  為了防止冰塊融化，霍伯特趕緊把之前折好的「秩序之木」，插在了法陣中央。

  法陣上的魔法符號突然發出幽光，像是有生命一樣，穿破冰層，變成了一個帶著銘文的黑色玻璃罩模樣。

  這個「玻璃罩」周圍發散著薄薄的黑霧，隔絕了周圍的湖水，進入水中的符號也沒有碰到湖水，更沒有被湖水稀釋。

  霍伯特再次潛入水中，引導著「玻璃罩」漸漸落到之前看到的「氣泡」結構上。

  氣泡內的「寶石」，在霍伯特手杖上的光芒照耀下，依舊發出絢麗的色彩。

  直到像「玻璃罩」一樣的法陣完全套在「氣泡上」，霍伯特向法陣中央的「秩序之木」注入靈性，法陣好像變得有了彈性，自己緩緩拉長，將整個「氣泡」完全覆蓋。

  接著在水下的「秩序之木」突然長出了三支小小的枝芽，枝芽迅速生長，樹葉很快伸展開。

  隨著一圈淡淡的黑色光芒盪開，「氣泡」內寶石的光芒被一層薄薄的黑霧徹底遮擋住。

  不遠處水下森林的「樹木」立即晃動了起來，裡面的生物仿佛感受到了環境的變化，出現了騷動。

  霍伯特嘗試接近封印法陣，在距離法陣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好像遇到了一個無形的屏障，再也無法靠近。

  這是法陣自身的保護機能，只有利用「秩序水晶」為媒介，用「失序之國」的力量，才能終止封印法陣的運作。

  不然就要強行破除，不過水下的這些生物，目前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霍伯特等了一會兒，見水下森林的生物雖然出現了騷動，但並沒有主動過來破壞法陣，他這才浮上水面。

  在上浮的過程中，霍伯特能感受到，水下污染源的影響現在只在湖底，如果不是潛水下來的話，就不會受到污染源的影響了。

  回到岸邊，等在這裡的佛爾思微笑道：「成功了！」

  作為非凡者，她的靈性感受到滿月湖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霍伯特微笑道：「成功了，從今以後，這條航道重新變得暢通。」

  一旁的海倫問：「湖裡的污染源就這麼被封印了？」

  這也太簡單了吧？她記得「靈知會」的高層曾經來研究過滿月湖裡的污染源，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無法封印。

  「只要找對了方法，事情就簡單了。」霍伯特微笑著對海倫道：「感謝你今天的幫助，不打擾伱散步了。」

  他伸了伸胳膊，佛爾思上前一步挽住，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離開。

  海倫翻了翻白眼，看著秀恩愛的兩個人走遠，她漸漸意識到，這是一件大事！滿月湖的問題解決了，或許大地母神教會和王室的非凡力量會重新回到這片區域。

  越想，她越覺的這件事比跟西岸的線人接頭更重要，於是她乾脆放棄了這次接頭，趕緊去向莫妮卡女士匯報。

  二十多分鐘之後，有艘小舟靠岸，一個年輕人悄悄來到了河灘上，他被冬日裡的寒風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紫，但是想到海倫小姐的一眸一笑，他頓時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他在周圍的蘆葦盪找了找，奇怪了，海倫小姐去了哪裡？

  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海倫依舊沒有出現。

  正當年輕人打算去蘆葦盪的其它地方尋找一下的時候，一柄由赤紅色岩漿和藍色火焰組成的誇張巨劍，從年輕人的背後刺入。

  年輕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從胸前探出的劍尖，他想喊叫，但是他的喉嚨已經被燒成灰燼，只能在痛苦中倒在地上。

  那柄刺穿年輕人身軀的巨劍變成了一個藍色的火球，將年輕人的屍體點著，連骨頭都燒了起來。

  在蘆葦盪的黑暗中，有著聲音像是在自問：「奇怪了，接頭的人是怎麼發現我的？」

  ……

  周四清晨，費內波特城，生命大教堂。

  辛普森像是往常一樣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剛進門，他就發現了桌子上的信。

  辛普森主教猜測那應該是來自霍伯特的信件，最近他只跟霍伯特用靈界的信使通過信。

  老實說，對於霍伯特所說封印滿月湖的計劃，辛普森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他查閱過相關的檔案，之前教會確實出動了一位天使希望解決滿月湖的問題，那位天使做過許多嘗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霍伯特在信中提到的，用法陣封印，辛普森主教認為很難，法陣的力量太薄弱了，如果沒有一件高級的封印物為魔法陣源源不斷提供力量的話，法陣的力量根本封印不住污染源。

  而如果有一件高級的封印物的話，誰會把它浪費在封印一個污染源上呢？

  辛普森主教一邊琢磨，一邊拆開信。

  信封裡面是兩頁信紙和一張線條簡單的畫。

  看了幾行，辛普森不自覺地站起來：「他成功了！」

  繼續往下看，辛普森越看越是驚訝，他趕緊帶著信去找大主教。

  到了門前，他才努力讓自己深吸了一口氣，認真把信折好，並平復了一下情緒。

  一開門，他又變成了那個面帶微笑，有見識，有耐心，神色坦然的主教。

  來到大主教的辦公室，辛普森才適當地表現出自己的驚訝：「閣下，霍伯特竟然成功了！他在信上說，可以讓我們派人去滿月湖查看封印。

  「同時他還說，他一到領地就在修繕之前我們遺棄的教堂，現在教堂已經可以重新使用。

  「他願意為我們派出的主教提供一些糧食、家禽，以及必要的日常用品。」

  大主教加布里爾也有些不相信，他接過辛普森手裡的信看了一眼：「立即派人去跟霍伯特接觸！並調查清楚具體的封印過程！」

  如果能將南科爾森收歸教會控制，這將是一件大功勞。

  到了大主教這個級別，能讓他們感興趣的功勞並不多，把母神的光輝播撒到一片陌生的地區，就在他們感興趣的範疇內。

  辛普森又把信封里的畫，拿給大主教看：「這是霍伯特在湖中捕殺的一隻巨獸，看上去好像是遠古蒼龍獸？」

  加布里爾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是遠古蒼龍獸，教會都以為它已經滅絕了！」

  他看向辛普森：「務必讓霍伯特把遠古蒼龍獸的肝臟結晶賣給我們，不要吝惜金里索。」

  遠古蒼龍獸的肝臟結晶，可以代替序列4「古代鍊金師」的其中一份主材料。

  確切的說，在古代，遠古蒼龍獸的肝臟結晶才是「古代鍊金師」的主材料之一，後來因為遠古蒼龍獸幾乎滅絕，才用其它材料代替。

  辛普森道：「霍伯特在信里說，他只願意把結晶賣給到傑弗里領的主教。」

  加布里爾微笑道：「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你可以到南科爾森去歷練一下，只要在那裡重新建立起教區，你完全可以申請到另一份『古代鍊金師』的主材料。」

  辛普森主教心動了，怎麼能不心動？在教會裡想要晉升半神，同樣也需要巨大的功勞。

  絕大部分人等一輩子，都等不到這樣的機會。

  可是辛普森的理智，最終戰勝了對功勞的渴望：「閣下，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在南科爾森有不止一名邪教徒的半神，最好是派一名半神去吧？」

  「教會還有多餘的半神麼？」

  辛普森苦笑：「沒有。」

  到了半神的層次，就是教會的准高層，他們一般都身兼數職，根本脫不開身。

  「你可以跟霍伯特繼續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加布里爾微笑道：「就霍伯特的表現，從魯恩而來的傑弗里一家，絕對有一個家族作為支撐。

  「我們可以利用一下他們的力量，而他們也一定需要我們的力量，必要的時候可以作出一些妥協和讓步。」

  大主教道：「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你放下手裡的工作，立即組織一個沒有服用過魔藥的牧師和主教組成調查團。

  「等調查團確定沒有污染後，你再親自去一趟。」

  ……

  傑弗里領。

  駕駛著小型蒸汽船從布加斯城滿載而歸的韋恩，差點就不認識滿月湖了。

  特別是遠古蒼龍獸的屍體，險些嚇得韋恩扭頭就跑。

  好在他最終選擇相信新領主，相信自己的侄子席爾，才硬著頭皮繼續駛往碼頭。

  在羅伊的組織下，有幾十個人正在割蘆葦，大碼頭那邊也人聲鼎沸的樣子。

  人們見到韋恩回來後，招呼他趕緊靠岸，現在大碼頭那邊正需要他船上的水泥和鋼筋呢！

  韋恩跟幾個割蘆葦的工人聊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湖裡的怪物已經被爵爺殺得不敢上岸了，原來河灘上的巨獸屍體是被領主獵殺的！

  最後還有一個重磅消息：領主免除了所有屬民的農業稅。

  不管是跑船的韋恩，還是小鎮上開店鋪的商人，家裡都有地，他們的主業一直是種地，跑船和開店只能算是副業。

  韋恩招呼工人們幫忙卸貨，內心卻已經非常詫異，才離開幾天而已，這還是以前的傑弗里鎮麼？

  他讓領主府指派的助手盯著工人們卸貨，自己則跟領主府派來的文員去領主府復命。

  此時的霍伯特剛剛收到辛普森主教的來信，他立即把艾倫叫來：「你去找幾個幫手，把湖邊巨獸屍體的雙眼、血液、大腦、舌頭、牙齒、皮、前肢位置腹部的十幾片鱗、骨頭、兩條後肢上的肉收集起來。有不清楚的地方去問羅伊。」

  霍伯特之前只收集了遠古蒼龍獸的內臟和一部分血液，沒想到它身上還有這麼多稀有的靈性材料。

  辛普森主教在信上說，遠古蒼龍獸的血液不會凝結，可以擠壓它的肌肉繼續收集。

  艾倫剛離開，席爾就報告說韋恩回來了。

  霍伯特在正廳接見了韋恩和領主府派去的文員柯利福，首先由柯利福匯報了這次的財務收支。

  他們先賣掉了領主府提供的乾果，所得的收入有加上22金里索，才買到了大量的建築材料。

  霍伯特詢問了幾種乾果的單價，又詢問了一下建築材料的單價，發現建築材料的價格比自己的預想當中要高許多。

  但很快他明白過來，自己來自一個號稱「基建狂魔」的國家，並不是所有國家都能做到這一點，況且還有時代的限制。

  接著韋恩簡單匯報了這次出船的過程：布加斯城以及沿途各個小港口還是老樣子。

  「傑弗里鎮要發生巨變了！」霍伯特微笑道：「在這方面，我們作為巨變的發起者一定要搶占先機。」

  他頓了頓又道：「現在航道重新開通，你的小船已經不足以支撐傑弗里鎮的消耗，未來領地有更多工程的時候，需要更多的建築材料。

  「我跟席爾談過，你不僅懂小型蒸汽船的駕駛，還了解大型蒸汽船。

  「我給你個『船舶騎士』的官職，你去購買一艘大型貨運蒸汽船，三艘中小型客船。

  「船一買來之後，立即開通傑弗里領到布加斯城的貨運和客運航班！」

  韋恩沒想到，自己這輩子也能當上騎士：沾了侄子的光啊！不，把侄子給爵爺做僕人，是我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瞧啊，這小子扶著腰上寶劍的神氣模樣。

  霍伯特又對柯利福道：「你做韋恩的副手，依舊是主管船舶方面的財務，按時向菲利普交帳。」

  他又道：「小蒸汽船的航運不要停，要立即出發購置更多的建築材料。」

  韋恩領命，準備回家一趟，接著重新出航。

  此刻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船舶騎士」的職務給了他巨大的動力，現在他只想著要到哪裡去買船，給爵爺辦好差事。

  一想到這些船買回來之後，就都聽自己的指揮，一周多的勞累頓時消失無蹤。

  接見了韋恩等人之後，霍伯特回到書房，把自己身上所有的4600多金里索全都給了菲利普，這些錢肯定還不夠買船。

  他再次來到費內波特城，先打聽了一下用在河運的貨船和客船大概的價格，此時行駛在大洋上的普通貨輪或者郵輪大概價值24000金里索左右。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一艘郵輪「翁布里亞號」在魯恩服役，據說這艘郵輪花了78000磅，也就是93600金里索。

  之所以花了這麼多錢，是因為這艘郵輪的很多結構都有實驗的性質，此時郵輪的大部分結構還是木質，而「翁布里亞號」的主體則是鋼鐵。

  「翁布里亞號」之後的「伊特魯里亞號」跟前者的性能和結構都差不多，成本卻降到了56000鎊，相當於便宜了將近三分之一。

  而在內河上的船因為沒必要考慮海上的大風大浪，所以要便宜很多，大概用4000金里索就能買到霍伯特中意的貨運蒸汽船。

  排水量高達800噸（以這個時代而言『高達』），在河面上就是個龐然大物。

  而霍伯特需要的客運蒸汽船，每艘大概需要1500金里索。

  之所以這麼貴，主要花在了裝修和配套設施上。

  也就是說，買船要起碼要花去8500金里索，還要僱傭水手和船長，起碼要準備好10000金里索。

  這筆投資可能未來數年都賺不回來，不過霍伯特還是覺得該花就花，像傑弗里領這樣靠航運吃飯的地方，自己手裡當然要有幾艘船。

  霍伯特把手裡的7140鎊都換成了金里索，扣除了手續費，一共得到了8559.2金里索。

  接下來的鐵路等項目的建設還會花更多的錢，霍伯特準備等自己再缺錢的時候，出手自己手裡的黃金，那些黃金大概價值7200金里索，就算是純度達不到銀行的要求，賣個6500金里索還是沒問題的。

  霍伯特這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富有，一個領地的前期投資，自己基本上就能完成。

  兌換完了貨幣，霍伯特又來到克里斯汀伯爵的府邸。

  他打算給多菲斯留下了1000金里索，請他去僱傭一些記者。

  不過多菲斯沒要：「之前你留下的1000鎊還沒有花完，我兌換了1200金里索，聘請設計團隊只花去了800金里索。

  「400金里索足夠請一些大報刊的記者了。」

  霍伯特無奈地笑了笑：「其實那是我給你的報酬。」

  畢竟他是克里斯汀的管家，不是自己的管家。

  多菲斯卻認真道：「我每周都拿伯爵府的報酬。」

  「好吧。」霍伯特收回了那1000金里索，他打算有時間的時候幫多菲斯打聽一下「骷髏領主」的線索。

  根據之前他得到的情報，有個「骷髏領主」應該就在南科爾森的某個位置。

  多菲斯又道：「蒙麗薩夫人前幾天剛到達費內波特城，昨天她僱傭了一艘船，帶著唐娜去往傑弗里領了。」

  霍伯特一愣：「那我回去後趕緊派人去接一下，南科爾森現在很亂。」

  「她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多菲斯道：「你父親派了保護她們的人。」

  霍伯特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他還是打算派席爾去迎接一下。

  跟多菲斯告辭後，霍伯特用「旅行」回到自己的書房，先把席爾叫來，讓他帶幾個人去布加斯城租賃一艘小型蒸汽船，然後在布加斯的港口等克里斯汀伯爵府的船。

  霍伯特直言：「船上蒙麗薩夫人是我母親，唐娜小姐是我妹妹，務必要恭敬有禮！還有，去布加斯城買幾身新衣服，著裝要整齊。」

  席爾微微一愣，沒想到領主的父親竟然是一位伯爵！

  目送席爾離開後，霍伯特又讓外面的男僕叫來了艾伯特·路易斯騎士。

  而昨天派去討要格羅夫的人也回來了，自然是無功而返。

  艾伯特已經知道格羅夫叛逃的事情，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所以今天來到正廳的路上他一直心驚膽戰。

  霍伯特微笑著問：「格羅夫叛逃，你有了選擇的機會，你是想做『司法騎士』還是『稅收騎士』？」

  艾伯特聽領主的口氣好像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他趕緊道：「司法騎士！」

  農業稅都全免了，「稅收騎士」很明顯就是個坑！

  霍伯特拿出了一張羊皮紙和一本《費內波特憲法》：「我從這本憲法中總結了十二條簡單易懂的法規，具體內容在紙上，過段時間你要帶人挨個村給村民們講解這十二條法律。

  「同時你要從《憲法》中找到相應的細則，這樣你在判案的時候，才有所依據。」

  此時四十來歲的艾伯特感慨，自己都這個歲數了，竟然還要學習。

  霍伯特又道：「不過我現在要交給你另一個差事，下午你跟韋恩的船一起走，帶上幾個隨從，去費內波特城，向國王陛下報告航運重新疏通的消息。

  「拿好，這是正式文書。」

  南科爾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作為費爾南多二世冊封的男爵，當然要向國王報告。

  關鍵是費爾南多二世接到報告後，一定會有一些恢復台迪傑河航運的政策，傑弗里領也能從中受益。

  當然，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費爾南多二世身上，畢竟這裡面牽扯到另一條航道的利益。

  艾伯特雙手接過文書，頓時有些茫然：這麼露臉的事，為什麼領主會派我去？

  霍伯特又道：「記住，到達費內波特城之後，先讓傑弗里男爵府的管家帶你去見克里斯汀伯爵。

  「那是我父親，你儘管向他說明來意，然後聽從他的命令。」

  艾伯特拿文書的手微微一顫：你不早說！如果知道你是伯爵的兒子的話，你一來領地我就去迎接並向你效忠了！

  他表面上卻比較平靜地恭恭敬敬道：「是。」

  目送艾伯特離開後，霍伯特把早就畫好的圖案給男僕，讓他去找人製作一桿旗幟。

  霍伯特準備親自出手，去為剛剛疏通的台迪傑河招攬生意。

  感謝【冰紅茶28】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