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還債吧，貝爾納黛！二合一（6K）
在看見羅恩戴上單片眼鏡的一瞬間，克萊恩忽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是工廠里的磨礪，那是詐騙師的誘惑，那是時天使的得意嘴臉
天使之王—阿蒙！
不過想了一想，克萊恩又不覺得奇怪了。
論羅恩的初升程度，做這種事情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沒錯，這樣一來所有問題都能得到完美的解決，以阿蒙在非凡世界的信譽來看，背上這個黑鍋並不顯得突兀」
克萊恩默默的想著，完全沒有為「大侄子」辯解兩句的想法。
他又不是阿蒙的親爹以及後爹，管那麼寬做什麼？
「阿蒙？」
蕾妮特.提妮克爾的四個腦袋齊齊發聲，甚至就連那平淡的語氣都帶上了些許驚訝。
祂身形立刻向後退去，鼓盪的靈性大門一陣晃動，「古代邪物」試圖結束召喚退回到靈界深處。
時天使的狼狽名聲，有點見識的高位者幾乎都有所了解。
畢竟，阿蒙這種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碰上。
「放心女士，我已經變好了，我已經臣服我父，偉大的時空支配者座下！」
面對此情此景，羅恩並沒有阻攔，反而伸手把胸脯拍的邦邦響，從側面開始吹噓「時空支配者」的豐功偉績。
喂，你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阿蒙知道了會氣死的吧！？
等等，小屁孩之前還冒充「愚者」來的！
怪不得祂這麼熟練！
火不燒到自己身上不知道急，一想到這，克萊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他默默挪動腳步，距離羅恩又遠了一些。
畢竟，海神「卡維圖瓦」的神諭，可是讓「愚者」先生的知名度上升了一大截。
如今，在各大邪教信仰的名單上也算得上是排的上號的，徹底擺脫了雜魚的身份。
「時空.之神」
聽到這個名號，蕾妮特.提妮克爾後退的身形猛地止住，四顆腦袋八隻眼睛齊齊盯著羅恩，那明艷大氣的容貌，外加這驚悚詭異的畫面，竟然讓祂產生了一種邪異恐怖的美感。
關於這位後面占據了「玫瑰學派」與高地王國的神靈，「古代邪物」在靈界也有所耳聞。
坦白地講，祂對這位神靈的評價不低，但是也並沒有因著「玫瑰學派」的關係而去擅自聯繫，甚至可以說蕾妮特.提妮克爾都是躲著羅恩走的。
祂的下屬來.找我做什麼？是.有.什麼.目的？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蕾妮特.提妮克爾四顆腦袋同時是思考，很快就有了一個結論。
對方是為「被縛之神」而來！
畢竟，一名殘缺的天使，可不值得神靈大動干戈。
金髮少年見狀很熟練的推了下單片眼鏡，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道：
「沒錯，我在天上的父，偉大的時空支配者聽說了你的故事大為感動，祂欣賞節制與犧牲的精神，討厭欲望與沒有信念者，是一位滿載著慈愛與憐憫的神靈！」
「祂是如此博愛，亦是如此偉大，主宰現實，操縱過去與未來，更是人類度過末日的唯一希望！」
羅恩老爺吹牛逼從來都不打草稿，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
吹吧你就，真是臭不要臉，我在塔羅會上都沒你能吹啊
克萊恩見狀，心中默默腹誹。
他原本以為自身在灰霧之上的裝逼技巧已經夠牛逼的了，結果現在才發現，論不要臉他竟然排在第二，羅恩才是第一。
蠕動了一下嘴唇，克萊恩本想說些什麼，但又很快放棄。
現在是大佬的交涉時間，他可沒資格插上嘴。
「時空之神很欣賞你，所以你想要恢復狀態也並不難，偉大而又至高的無盡智慧，只需要下發一道指令，你自然就可以恢復完整。」
正所謂愛屋及烏，都自家人了，還客氣什麼啊？
金髮少年一想到這，眉眼頓時微微舒展，看樣子心情好了不少。
「這就叫收買！」
聽到羅恩給出的承諾，古代邪物雖然有些猶豫，但無法否認祂已經狠狠地心動了。
祂晦暗陰沉的哥德式長裙微微晃動，過了半晌，才有兩個單詞從左手拎著的兩個腦袋上傳出。
「代價…是什麼？」
嘖……這怎麼好意思說呢……
剛剛還信心滿滿的小雜魚此時忽然有些心虛。
總不能說這是用你徒弟換的吧？
「呵，並不需要什麼代價，或者說已經有人替你支付了代價！」
有人…替我…支付了…代價？
靈性捲起微風拂過，蕾妮特.緹妮科爾的四顆腦袋同時晃動，又一次齊齊說道：
「他…是……時空之神的…眷者？」
祂指的是克萊恩。
身為高位靈界生物，窮鬼身上的特殊之處祂就算沒法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也能看出個大概，所以才會這樣問。
沒等羅恩回答，祂自顧自地說道：
「我當…他的…信使…換取…報酬…」
嗯，和莎倫一樣，節制心中的渴求，從不接受無緣無故的好處，這是表明自己可以自食其力嗎？
「這是你的事情。」
反正你的徒弟正在替你打工……
羅恩心中默默腹誹，隨即用那雙仿佛會說話的靈動眼眸看向克萊恩。
你小子最好別暴露我的真實身份，要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裝模像樣的給出一個威脅的眼神，羅恩身形一閃離開了此地。
「呃……女士，您看送信還要錢嗎？」
「要！每次…一枚…金幣…」
「……」
………………
貝克蘭德。
喬伍德區。
灰色霧氣籠罩在這座大都市上空，只不過對比起貝爾納黛去年來時，空氣中瀰漫的刺鼻氣味減輕了不少。
「如果是他，肯定不會把這些工廠全部擠在一起……」
美眸閃過一絲懷念，「神秘女王」貝爾納黛推開一家餐廳的門，沒有被任何人察覺的進入其中。
這是一家因蒂斯特色餐廳，牆壁，天花板那些華麗包裹著黃金的裝橫，不自覺又讓她陷入到了回憶。
穿過一樓，上到二樓，推開一間包廂門，這位栗髮及腰的女士看到了桌子上的信件。
身為神秘世界的大人物，雖然其本身不是天使，但貝爾納黛所創建的勢力卻不容小覷。
「納斯特.所羅門竟然死了！？而且還是在安全海域……」
剛剛拆開厚厚的信封，「神秘女王」臉龐上的肌肉便微微跳動了一下，神情之間湧現出了幾分不可置信。
這是誰做的？
誰有這個能力在大海上滅殺一位海盜王者！？
「他為什麼要去有教會船隻巡邏的安全海域？」
想了一想，將這個問題暫且擱置，神秘女王又從信件中抽出一張信紙。
「魯恩王室大量買賣人口疑似與第四紀圖鐸家族留下的陵寢有關。」
「魯恩王室的確掌握著律師途徑，我們懷疑他們手中很可能擁有羅賽爾大帝製作的對應褻瀆之牌。」
「王室內，大概率有黑皇帝途徑的天使。」
「根據三大教會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知道更多。」
將剩下的信紙翻了又翻，貝爾納黛栗色的眉毛緊促在一起。
黑皇帝，又是黑皇帝！
思緒略有雜亂，這位羅賽爾的長女起身開始在隱秘的包間內來回踱步，仔細思考兩者間的隱秘聯繫。
或許可以問問博諾瓦？
算了……我已經好久沒跟祂聯繫過了，幾十年……上百年……
魯恩王室不可能掌握黑皇帝的褻瀆之牌，因為它絕對在俠盜黑皇帝手中。
而俠盜黑皇帝破壞過不少王室的謀劃，在新年前夕就已經銷聲匿跡了……
「可是他能跑到哪裡……褻瀆之牌位格太高，不是我能預言得到的，如果是我，我肯定會逃到海上，越混亂的地方就越容易隱藏……」
等等，海上？
貝爾納黛手指輕捻，抽出第一張來自大海上的情報。
「納斯特.所羅門隕落在近海。」
納斯特.所羅門之所以去安全航道是因為褻瀆之牌的吸引？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貝爾納黛蔚藍仿佛內里有一片大海的眸子閃亮一瞬，將這個猜測放在心中。
而後，她又將重心放在其他關於魯恩王室的情報中，試圖在這裡面梳理出一些線索。
這一方面是為了「賢者」的儀式，而另外一方面她本能的感覺，魯恩王室所做的一切和她的父親晚年間所做的很像。
至少同樣都是「殘暴不仁」的。
這裡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
「倒賣奴隸，和陵寢有關，不能被教會或者至親之人知曉，改名凱撒大帝……」
黑皇帝？
揉了揉額頭，貝爾納黛隱隱間總感覺哪裡對應不上。
「根據我的調查與隱匿賢者灌輸的知識來看，第四紀肯定是存在一位真正的黑皇帝。」
「祂足以影響第四紀所有人類的審美，法律，根據這條途徑的特點來看，扭曲，利用規則是本質……」
「第四紀的考古文獻，與穿著風格也的確對應了這一點，可是他和魯恩王室也並沒有要求民眾們穿上不對稱的服裝和鞋子……」
「他只是頒布民法典，替換掉舊有的秩序……」
一想到這，貝爾納黛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忽然暗沉下去。
新替換舊，本身就算得上是一種對舊時代法律的扭曲，而魯恩王國的貨幣是出了名的難用，和第四紀那些不對稱審美一樣……
「不會吧！？」
哪怕已經猜出來部分真相，貝爾納黛還是對此難以接受。
這一方面是太過駭人聽聞，而另一方面，她明明記得自己老爹是「窺秘人」與「通識者」途徑的。
這與「律師」並不相鄰！
「也許那時的他有什麼不得不成神的理由……」
此時，貝爾納黛的心中既擔憂又欣喜。
擔憂的事她的父親悍跳途徑，欣喜的是她的父親很可能還活著。
「對，也許就在日記里！」
「我得去問問祂，或許可以請求祂出手，就用許願神燈換取的那一個機會！」
………………
拜亞姆。
陽光明媚，烏雲早已消散，清新的空氣順著微風，灑進逐漸甦醒的城市。
「海神」與「海王」的對抗早已結束，羅恩對誰勝出並沒有什麼關注。
左右不過是區區序列三，克萊恩能不能拿到好處全看他的本事。
如果靠自己上杆子喂，那還不如讓他磕幾個響頭認自己做義父算了。
「把這個交給威廉士街的女僕。」
將手中的紙條丟給哈巴卡克，看著它麻溜將紙條塞入信封，並且按上精美的火漆印飛快進入靈界，羅恩微微點了下頭。
看看，這才叫信使！
信件自然是關於蕾妮特.緹妮科爾的，自己的女僕還得自己關心，反正左右不過寫幾個字。
旅館房間內空無一人，甚至就連狗都被羅恩打發出去調查「摩斯苦修會」的線索了。
想要抓住「隱匿賢者」藉此給老天尊造成麻煩，只能從祂的信徒身上順藤摸瓜。
其實按照羅恩的想法，混入其中等待隱匿賢者自己現身是最完美的計劃，只不過現階段苦於沒有門路。
他堂堂正神，可沒有和邪神拉拉扯扯的習慣。
「我發現我似乎是有什麼奇怪的屬性……」
「先是幫阿蒙找到了親爹，然後又幫溫徹斯特認祖歸宗，最後還碰巧的遇見了莎倫的老師……」
「淦，接下來不會又要幫別人找爹吧！？」
羅恩嘟囔一句，剛要起身離去，就見哈巴卡克又從靈界而來，行了一禮，從小小的褲兜內里掏出一封大大的信件。
「偉大的時空支配者，這封信是一個叫貝爾納黛的人類讓我送過來的。」
不需要羅恩過問，哈巴卡克就自動播報了送信者是誰，提供了舒適而又完美的服務。
貝爾納黛？
羅恩微皺眉頭，過了兩秒鐘舒展而開，記起了貝爾納黛是誰。
羅塞爾的長女，黎明號的主人.
「是窺秘人途徑的！」
「哎呀呀羅塞爾，你也不是不干好事嘛，你的債務就讓你女兒替你還算了。」
金色的眼眸忽的閃亮，似有光芒在內里閃爍，如果真能藉此陰到老天尊，羅恩此言也絕非虛妄。
少年接過信件拆開仔細一瞧。
過了半晌，他嘴角微抽，將手中的信紙化成一片虛無。
雖然這封信件很長，但大多都是客套話以及大膽的猜想，而根據羅恩的總結，信件的主題思想就是
救我爸爸！
「主人，您不滿意的話，我還記得那個貝爾納黛的位置，我可以替您教訓教訓她！」
見到羅恩.索托斯的表情，哈巴卡克鼓起勇氣提出了一個僭越的意見。
「哦？為什麼這麼說？」
「說起來你在我手底下當信使已經很久了啊.」
雖然也沒送過幾次信，也就每個月從海柔爾那裡來上幾封溝通感情.
金髮少年心中默默吐槽，目光直直注視著有些僵硬的信使。
「呃，維護偉大時空支配者的尊嚴，是忠心僕人堅決而不可動搖的信念。」
類似痞老闆的靈界生物立即拍了個馬屁，豎直的瞳孔中充斥滿了忠誠，眼巴巴的看著羅恩。
沒有辦法，它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要想在半神層次更進一步，除了尋找合適的材料外，那就只有依靠偉大存在的賜予。
「你看，急什麼，我還能虧了你？」
羅恩頗有些心虛的扯出一句謊言，但外表還是維持住了偉大存在該有的威儀，無喜無悲淡漠威嚴。
坦白地講，羅恩還真就沒在意這隻信使，不過現在看來倒這信使也不能說沒用。
「你對應的是序列四『秘法師』，我手裡的對應特性有不少，你完全有潛力成為天使。」
「但是.」
領導一旦說出但是，那就意味著以上全部都是畫餅，只不過單純的靈界生物並不知道卑鄙人類的套路，只是精神一振，更加仔細傾聽羅恩的話語，不敢有絲毫怠慢。
「獲得神性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我曾去過星界遨遊，宇宙星空廣袤浩瀚，但具備神性的生物卻少的可憐。」
「它們追尋不到道路，只能困守在神性之下，而你是幸運的，所以我很看好你！」
聽到眼前的偉大存在這麼說，聽到羅恩竟然看好自己，得到少年口中晉升有望的空頭支票，哈巴卡克當即就是一喜。
主人竟然這麼重視我，我還以為祂差點把我忘了.
星空中竟然還有無數生物給我舔腳都不配！
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路呢！
它沒有猶豫立即匍匐在地行了一禮。
「是，偉大的主人，我必將為您效勞至永遠。」
「很好，下去吧，給貝爾納黛帶句話，就說我在拜亞姆等她。」
「是，偉大的時空支配者！」
畫大餅，羅恩.索托斯最擅長了。
當初要是沒有這項技能，說不定他和老天尊、老上帝還在循環時空內吵架，誰都不肯撒手呢。
理了理衣物，將微卷的金色長髮紮成馬尾，少年戴著墨鏡，出門尋找到了一間酒吧，一邊喝酒一邊等待。
「我去，這根權杖應該能有序列三層次了吧，而且在灰霧之上使用，不像0-21那樣麻煩。」
灰霧之上，一道被灰霧遮掩的身影發出一聲沒出息的感嘆，仿佛沒有見過什麼強力封印物一般。
克萊恩把玩著手中的海神權杖，一會釋放一道水桶粗細的閃電，一會召喚狂風將眼前的灰霧吹拂的翻湧不止。
不同於從羅恩那裡租借來的封印物，這可是完全屬於「愚者」先生的財產。
在非凡世界打拼了幾個月，「塔羅會」也算是有自己的底蘊了。
「唯一的問題是，拜亞姆那些海神卡維圖瓦的信徒該怎麼處理？」
「把他們解散好好生活？不，他們可不是因為崇拜海神而聚集起來的，卡維圖瓦那條海蛇雖然瘋狂，但也是本地人反抗殖民的精神支柱，如果他們過的還不錯，根本就沒必要信海神.」
「把他們交給羅恩？」
想著想著，克萊恩忽然想起了小屁孩貌似就是反殖民專業戶，把這群人交給祂必然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看了看手中的強力封印物，克萊恩忽然又有些不舍。
從他手裡摳出有價值的事物，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人死了可以復活，錢沒了就只能重頭開始賺了。
「如果羅恩真的想要，他根本就沒必要扯到愚者的頭上，自己直接去解決那條海蛇，對祂來說也可能只是一巴掌的事」
「『愚者』是個空殼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把這些信徒丟給我，我能幫他們幹什麼啊？」
「.」
想著想著克萊恩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想起羅恩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真的，我真傻，『愚者』先生是空殼那就不能偷偷摸摸發展了嗎？」
「而且，羅恩的本意肯定不只是讓我得到這件封印物，隱藏在封印物背後的那些海神信徒與反抗軍勢力，或許才是他真正的用意。」
「小屁孩，關心我就直說，何必用這種扭扭捏捏的態度？」
結合「福生玄黃天尊」虎視眈眈，再結合羅恩想讓他占據「源堡」的目的，克萊恩覺得羅恩的想法與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理清了這一點，「愚者」先生心頭微松，緊了緊手中的海神權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從現在開始，「愚者」也能更像是偉大存在了，而不是憑藉著獻祭賜予以及灰霧裝神弄鬼。
有底氣的感覺真好
這時，就在克萊恩即將退出源堡，回到現實好好睡一覺恢復靈性之時，飄蕩在灰霧之上的其中一顆深紅星辰開始鼓盪閃爍。
「這，不是塔羅會成員的？」
見到這一幕，克萊恩當即蔓延靈性，接觸到深紅星辰表面。
星辰忽的散開，在「愚者」先生面前形成了一幅畫面。
一位帶著厚重眼鏡，眼眸深紫的女士痛苦倒在地上，手中握著一個閃爍著奇異符號的星象儀，她的身上不斷出現各種血肉裂口，裂口內部有血珠涌動，隱隱間形成一顆顆沒有蘊含著冷漠無情目光的眼珠。
她的耳朵撕裂變形，一點點扭曲成喇叭的形狀，整個人正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只不過這些，並不是「愚者」關注的重點。
重點是，這位痛苦倒地的女士身後，有一個半透明沒有睫毛，目光滿是冷漠的眼睛。
那是
隱匿賢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