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裝了，我是『世界』！
「這位是『審判』。」
「這位是『世界』。」
「坐吧，你們自我介紹」
愚者一一介紹。
「正義」奧黛麗率先道：「我是正義。」
「倒吊人。」
阿爾傑道。
之後是小太陽，最後羅伊——
大家默契地按照著加入的順序自我介紹，除了倒吊人、正義是同時加入外。
這能方便後來者了解塔羅會。
「我聽愚者先生說，這裡可以交易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世界」嘶啞地說道。
「是的，但現在是愚者先生的閱讀時間，你要交易也要等之後。」
阿爾傑不悅地說道。
然後，「倒吊人」向愚者提交了一份六頁的筆記。
等了一陣子。
「嗯？」
上邊傳來愚者驚疑的聲音。
羅伊頓時好奇起來——
克萊恩看到了什麼，讓他無法控制情緒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要不是非常讓他震驚的事，他肯定不會如此失態。
可惜……
他沒辦法分過來看看，無法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過。
也許可以等等看？
羅伊在底下安靜地等待。
過了片刻，「愚者」放下了手中的日記，然後輕笑道：「你們可以開始了。」
奧黛麗不好奇？
羅伊略有些失望，然後咬牙道：「愚者先生，剛才您驚訝的內容，能否作為交易內容？如果交易的話，我需要付出什麼？」
嗯？
克萊恩愣了片刻，而後不禁輕笑：「可以。」
條件是什麼呢……
他想了想，道：「伱需要接受我一件委託。」
又是委託？
羅伊遲疑片刻，道：「我能否知道是什麼委託？」
「不是很難的事，你要幫我搜集密修會的信息。」
「愚者」淡淡說道。
呃。
羅伊一時間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但他口上沒有遲疑：「我願意！」
「這條件對你們也適用。」
「愚者」淡笑道。
大家遲疑片刻，點頭：「我們也願意。」
包括休·迪爾查。
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大家對這位偉大存在透露的知識似乎都很感興趣。
而且。
摩斯苦修會是查，多一個密修會不還是查？
債多不壓身。
她已經完全習慣了。
「愚者」輕笑道：「有人破解了羅塞爾的筆記，模仿出了相似的日記。」
果然！
羅伊呼吸凝滯，眼中充滿了渴望的情緒，而後迅速感嘆：「真是令人吃驚，除了愚者先生您，竟然還有人能破解這種文字。」
「這世界有很多隱秘存在正在復甦，有其餘人破解出並不奇怪。」
「感謝您的回答，不知道我有朝一日，能否從您這邊學會這種文字。」
羅伊低頭表露著自己的渴望。
「愚者」微微一笑：「如果你擁有足夠多的貢獻，我可以考慮。」
最終解釋權在愚者手中對吧？
羅伊腹誹。
但是。
表面上，他還是得作出感激、虔誠的模樣。
其餘人也是震撼、驚嘆。
除了羅塞爾、愚者，竟然還有一個跟羅塞爾同時代的人掌握了這種文字，並且書寫了假的日記。
看似很簡單的事，實則讓人匪夷所思——
那人為什麼要模仿著寫日記？
而且。
能看到羅塞爾的日記，他肯定是羅塞爾熟悉的人……
奧黛麗迅速思考著，而後不禁微微震驚，明白了愚者先生為何發出那一聲。
這確實是值得思考、驚嘆的事。
一陣驚嘆後，大家開始交易環節，克萊恩操控世界提出了魔術師非凡材料的交易。
小太陽接了委託，並與原先一樣提出了武器作為交換條件。
「倒吊人」、「正義」等人也紛紛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包括新來的休也看氣氛熱烈跟著下場。
一時間，塔羅會如集市一般熱鬧。
羅伊在一旁沒有開口。
他微笑著，等大家說完後才道：「倒吊人先生，你是否拿到了工匠相關的知識？」
「抱歉，我最近才出海，還沒見到那位朋友。」
阿爾傑尷尬地說，「下次聚會，我一定給你一個答覆。」
「好，謝謝。」
羅伊頷首，而後說道，「各位女士、先生，我這邊有一些捲軸可以出售，有興趣目前可以廉價購買。」
奧黛麗頓時來了興致：「捲軸？跟蒸汽教會那種捲軸一樣嗎？」
「是的，正義小姐。」
羅伊含笑點頭。
克萊恩暗暗羨慕——
聽羅伊的意思，他已經晉升成為捲軸教授，如今正尋求著新的扮演與晉升。
捲軸可能就是他的扮演方式。
相比起來，自己如今才只是序列8，連序列7的材料也還在籌備之中。
「我有興趣，嗯，你有多少？我可以每種都來一些嗎？」
奧黛麗沒敢說全包——
她不是很確定羅伊究竟有多少。
「目前有10張，捲軸威力大概相當於我剛序列7沒多久時的巫術效果，目前10鎊一張，等我熟練後捲軸威力肯定更強，但相應價格也會提升。」
羅伊計算過。
作為個人，他沒辦法用數量公攤成本，前期技術不成熟會有額外損耗，每一張捲軸材料加起來平均造價大概在八到九鎊左右。
10鎊的價格，實際上只是略賺點勞務費。
「我全要了。」
奧黛麗開心地回答。
她的語氣……
就差說「很便宜」了。
大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種土豪的氣魄，實在讓比較貧苦的其餘人難以言述。
雖然只是十鎊一張，但10張加起來已經接近一件序列9非凡主材料一半的價格了。
唯有作為賣家的羅伊嘴角微勾。
「正義小姐，它們只需要一部分靈性，可以讓你在危機中擁有自保的能力，等你嘗試後就絕對不會後悔。」
「謝謝你隱者先生，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希望能預定下次的捲軸。」
奧黛麗立即說道。
羅伊哪裡會同意，他靠在椅子上微笑道：「我不確定這周會不會有空、有材料，所以暫時無法保證，下次聚會再說吧。」
「好吧。」
奧黛麗遺憾地坐了回去。
倒吊人實際上也很心動，但他手頭實在沒什麼錢——
賺到不多的錢，還得準備著序列6的配方、材料，估計還有一大筆缺口。
阿爾傑只能貧窮地坐在位置上羨慕。
羅伊看向阿爾傑。
「倒吊人先生，如果你在海上獲得了合適的材料，可以交給我，我可以收購，或者只收取一部分代工費。」
阿爾傑愣了愣，隨後狂喜，卻壓抑著情緒點頭：「好的。」
「太陽先生、世界先生、審判小姐，你們也是一樣。」
羅伊微笑道。
戴里克、休輕輕點頭表示明白，但……
世界冷笑著：「什麼材料可以都不說，我們怎麼知道？」
「任何非凡生物的身體部件都可以，製作捲軸需要研究各種材料，這是個漫長的過程。」
「我會留意的。」
他點頭。
克萊恩心底很羨慕，但又很開心——
羅伊強大，作為朋友他自然是高興的。
更何況。
對方收購的材料還全是零部件，不影響非凡特性的獲取，對他們來說就跟外快一樣。
何樂而不為？
製造類前期肯定都是要貼錢的，羅伊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可以不太虧錢甚至小賺一些，他相當滿意了。
談完自己的交易項目，大家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但此時小太陽抬手，憂慮地說：「我有一件事，希望得到大家的幫助。」
這次他沒有直接說「倒吊人」、「隱者」了。
「倒吊人」阿爾傑好奇地看向戴里克。
「什麼事？」
「還是我們的長老，前些天原本是她帶領隊伍出去狩獵的，但臨時改變了計劃，改成了她單獨狩獵，其餘人由另一位長老帶隊。」
戴里克皺眉說著自己的憂慮，「出去之前她似乎去找了首席，但我無從得知他們談了什麼。」
「她單獨出去了？我記得你提到過，你們外邊非常危險，通常來說不允許單獨出行吧？」
阿爾傑吃驚地說。
戴里克點頭，擔心地說：「是的，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
顯然。
在小太陽的視角看，作為「牧羊人」的洛薇雅長老，如今可能已經說服了首席，讓首席跟著她的策略、方向前進了。
羅伊自然知道，洛薇雅幫他狩獵「瘋狂樹精」了，但這件事沒辦法說出口。
因為他是在小太陽口中得知「瘋狂樹精」這個東西的。
但是。
他得說點什麼，開釋兩人的誤會。
思索片刻後，羅伊道：「她回來之後呢？」
「進入了地牢，好像正在接受審查和洗禮。」
戴里克道。
「兩種可能。」
「世界」冷冷地說道，「一，她不怕被查，二，她不會被查。」
「第一種也有兩種可能吧，她確實沒做什麼，所以不怕，第二種就是她不擔心被審查、洗禮發現自身的問題。」
羅伊補充說。
「世界」微微點頭。
如果是第二種，那麼就非常可怕了。
這說明首席和長老已經達成共識……
小太陽明顯地更加恐慌。
他本就不會遮掩情緒，這下有些語無倫次。
「那，那怎麼辦？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你是什麼序列？你能做什麼？」
羅伊瞥向他。
一個序列8的祈光人，連太陽神官都不是，越過去告「牧羊人」長老？
他讓語氣儘可能平靜。
「冷靜點，慌亂的情緒幫不上忙，你信任你們首席嗎？」
「相信。」
戴里克毫不遲疑。
此前被問了這問題後，他仔細想想覺得首席是偉大、睿智的，否則無法帶領大家活了這麼久。
「那你就應該繼續相信，你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所有事，現在你最應該做的就是提升自我。」
羅伊淡淡說著。
然後，他看向其餘人，微笑道：「我認為大家都是一樣，重點還是放在晉升上。」
「為什麼？」
休忍不住詢問。
這位神秘的「隱者」，似乎掌握許多隱秘知識，看上去非常了不得。
羅伊嘆息。
「正如愚者先生此前所說，時代的浪潮已經到來了，之前我沒理解，而這兩天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克萊恩自己都愣了。
他只是複述了另一位「隱者」的話而已，雖說有自己的猜測，但沒有做任何解釋、延伸。
「你明白什麼了？」
奧黛麗迫不及待。
「正義小姐，你聽說極光會的事了嗎？」
羅伊反問。
奧黛麗點頭：「聽說了，他們進行了邪惡的儀式，殺死了很多貝克蘭德的平民。」
「那是神降的儀式。」
羅伊冷笑道。
「什麼？」
大家驚愕當場，包括「世界」也不得不偽裝。
神降！
涉及了神的可怕事件。
「倒吊人」阿爾傑則瞬間明白了。
難怪昨天，上邊臨時下達了追殺極光會的命令，竟然是在碼頭區附近發生了如此可怕的事件。
「另外，據我所知，極光會沒殺那麼多人，他們需要的祭品不是活人的血肉，而是情緒的陰暗面。」
羅伊低聲冷笑道，「東區、橋區和碼頭區正如愚者先生所言，成了邪神最好的溫床，真實造物主降臨需要的是它們。」
「那死掉的人呢？」
克萊恩皺眉。
這場戰鬥太過可怕，蘭爾烏斯直接成了神降載體，以至於他根本不敢靠近無法親自手刃。
但是。
他知道羅伊可能親身經歷了。
如今看……
果然如此，但內中的隱秘似乎遠超了他的想像。
「不知道，希望只是上邊誇大其詞的虛假描述，只是為了引起民眾的憤怒和情緒。」
羅伊淡漠地說道。
休的大腦被種種信息震的瘋狂顫抖。
她難以想像……
所謂的邪惡儀式，竟然是一尊邪神企圖降臨在貝克蘭德，而且就在她經常活躍的東區。
不！
蘭爾烏斯——
她之前差點跟對方來了個照面，甚至還從對方手中撿到了一本書。
休想到此處，便不禁渾身冷汗。
克萊恩在一旁沉默不語，他感覺羅伊有未盡之言，但又不知道如何引出對方隱瞞不說的部分。
畢竟他是「世界」，而不是克萊恩。
或許……
可以考慮攤牌？
克萊恩有些糾結。
「『隱者』先生，你說的東西太驚人了，我，我一時間還沒辦法承受，但我會想辦法去調查這件事。」
「正義」奧黛麗說道。
羅伊頷首：「正義小姐，如果你要調查，一定要讓你的人小心、謹慎。」
「我明白，畢竟涉及極光會。」
奧黛麗點頭。
大家被「神降」的事件震驚到沒有繼續交流，過了片刻，愚者開口：「到這裡吧。」
「等等，愚者先生、『隱者』先生，賞金我拿到了一部分，我該直接獻祭給您的眷者和『隱者』先生，還是說以其餘的方式？」
奧黛麗問道。
羅伊微笑著說：「都可以，正義小姐，我很相信你的品德，當然，愚者先生，我並非替您做決定……」
「無妨，小事而已。」
愚者淡笑道。
奧黛麗語氣轉為輕鬆：「那允許我將一萬鎊獻祭給您，隱者先生，剩餘的一萬五我會每隔一段時間發一筆，畢竟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
「放心，我暫時還不是很缺錢，特別有你提供的五千金鎊之後，另外材料依舊可以抵扣。」
「好的，謝謝你。」
奧黛麗感激地點頭。
愚者隨後解散了塔羅會，唯獨留下了「隱者」、「世界」，而這是其餘人並不知道的。
羅伊愣了愣，然後裝作沒懂。
「愚者先生，世界先生……」
「羅伊，我是克萊恩·莫雷蒂。」
「世界」開口道。
「啊？」
羅伊浮現出震驚萬分的情緒——
並非演技。
他是真的震驚。
克萊恩竟然攤牌了！
雖然僅僅只是攤牌了世界的身份，但也非常讓他吃驚了，他深吸一口氣道：「等等，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來到貝克蘭德後，成為了愚者先生其中一位眷者，這次也是了解到有這樣的會議存在所以主動申請加入的。」
克萊恩繼續說道。
羅伊心情複雜，但也慢慢捋順了。
「你想知道什麼？」
坦白身份，肯定是為了取得信任，獲得更多的信息——
以免費、可信的方式。
畢竟。
有些話，沒那麼熟悉，即便同在塔羅會也不會說。
克萊恩道：「我想知道這次事件的內幕，蘭爾烏斯之死和你著重點出的平民死亡。」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你應該知道我在南區，接觸過很多流浪漢吧？」
羅伊跟「世界」對坐。
克萊恩操控「世界」輕輕點頭。
「很多流浪漢被殺，但也有很多失蹤了，另外其中一個叫維特黨的黑幫曾關押了很多來自海外的人，他們甚至有非凡者守護。」
羅伊繼續說道，「奇妙的是，這件事被發現後，黑幫很快發生了火拼，最終被吞併了。」
「這……」
克萊恩明白了羅伊的意思。
他吃驚地說：「你的意思是，有人參與人口買賣，而這次的事件，他們企圖將買賣掉的人口用邪惡儀式的名義隱瞞過去？」
「誰會真的去在意儀式內到底死了多少人呢。」
羅伊嘆息，「正神教會問起來，他們也可以說是報社誇大其詞，而平民是不會了解到這些的。」
克萊恩想到了自己在東區、橋區的所見所聞，許多疑惑點瞬間串聯起來了。
是的。
人口買賣！
這樣的黑幫不止維特黨一個。
他語氣深沉：「他們應該受到懲罰！」
「很難，克萊恩，那支筆的影響你應該察覺了吧？這段時間我都不敢靠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