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聚會
如果真的是那樣，哈爾·康斯坦丁是一位半神，那他的神話生物形態也太大了，大到有些離譜。
難道是海怪血脈讓他有如此變化的？
瑞恩又是怎麼知道的？
克里斯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疑惑，不過他很快就沉下心來，畢竟今晚的主題不是討論「深海中將」，而是參加摩斯苦修會五年一度的聚會。
「聚會快開始了吧？」
克里斯把餐叉擱在碟子上，天色漸暗，太陽已經落山了。
瑞恩抹了抹嘴，把餐巾扔在桌子上：
「跟我來。」
……
維尼亞莊園在小鎮的西北方，面積很大，建築大體呈正方形，中間有一個精緻的噴泉。
周圍都是空曠的，修剪的很好的草坪，馬廄在較遠的地方。
克里斯跟在瑞恩身後，推開鐵門，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寬敞足夠四輛馬車並行的路，道路兩旁種著兩列高大的橡樹。
大約五十米外，就是那棟三層的宏偉建築，克里斯很少見到這種左右極為對稱的建築。
正前方的門廊將建築一分為二，十根高大的石柱將建築分隔，看起來莊嚴肅穆，但上下成對的推拉窗里燈光暖黃，反而給人一種和諧溫馨的感覺。
「莊園裡面沒人？」克里斯問。
「聚會快開始了，他們都在裡面。」
瑞恩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著。
周圍沒有人，但有著路邊的煤氣立燈，環境倒也不算滲人。
瑞恩推開門，裡面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大廳里站著十幾位「巫師」，穿著各式各樣長袍的「巫師」。
他們有的站在旋轉樓梯上，有的坐在沙發上，有的倚著牆，但視線都不約而同落在克里斯和瑞恩的臉上。
「瑞恩？你來晚了。他是誰？」
有個頭髮灰白的老年巫師走了過來——加布里埃，「隱者」途徑序列5，星象師，本次聚會名義上的組織者。
克里斯朝前走了兩步，以手扶胸，恭敬行禮，低聲道：
「格拉克塞·米爾，來自廷根。序列8，『格鬥學者』。」
在場的都是非凡者，克里斯不好說自己不是非凡者，他故意說低了一個序列。
「廷根？我記得五年前，來參加聚會的不是你。」
說話的是個穿著深紅色長袍的女人，深褐色的捲髮披散下來，一雙修長的腿在長袍間若隱若現。
她走到克里斯身邊，盯著他，似笑非笑，帶著挑逗意味。
現在克里斯對「摩斯苦修會」這個隱秘組織產生了懷疑，在原著里對其他隱秘組織，比如極光會的描述中，他們的成員都是緘默中隱含瘋狂，穿著兜帽長袍，不露出臉龐的形象。
可眼前這個女巫師，讓他有些懷疑，有些意外。
按理來說，摩斯苦修會作為第四紀最早的隱秘組織，信奉「隱匿賢者」，其中的成員們嚴格堅守道德和戒律，在靜默中修行。
即使「隱匿賢者」成為邪神，摩斯苦修會墮落為邪惡的隱秘組織，但核心還是不變的。
見克里斯沒有回答，女人「哼」了一聲，轉頭走了回去。
「她叫丹妮婭，來自貝克蘭德，在這些人中，實力算得上強。，是一位『捲軸教授』。」
加布里埃沒有任何隱瞞，出於信任，直接告訴了他丹妮婭的序列。
當然不是簡單信任，他占卜過克里斯，並未沒發現異常。
除此之外，瑞恩也參加過一次聚會。
在這幾重原因下，加布里埃才信任了克里斯。
「先生，難道丹妮婭女士是一位半神？」克里斯裝出驚懼的模樣。
「不，本次聚會序列最高的人也只有序列5，星象師。」
「難道您就是……」
「呵呵……」
加布里埃不置可否，而克里斯已經猜到，他就是那個星象師。
「好了，應該都來齊了。」
加布里埃聲音不大，卻傳達到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本次聚會，一共有二十人參加。其中序列5『星象師』一人，序列6『捲軸教授』四人，序列7『巫師』五人，剩下十人，是『格鬥學者』和『窺秘人』。沒有半神級強者。」
加布里埃如此自信，毫無隱瞞，一是因為此次參加聚會的只有他是「星象師」，而他可以看穿眾人，看透他們的實力。
克里斯作為在場唯一的新人，在他眼裡，並無特別。
「星之上將」嘉德麗雅也是「隱者」途徑非凡者，這次沒來，要麼是她看不上這聚會，要麼就是另有原因，比如沒時間。
克里斯暗自嘆了口氣，雖然她肯定不認識自己，但自己對嘉德麗雅還算是有些許好感的。
現在周圍都是信奉邪神的陌生人，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加布里埃按了按額頭，神情有些痛苦。
克里斯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悄悄打量起其他人，發現他們的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疲累。
隱匿賢者？
克里斯知道祂會向「窺秘人」途徑的非凡者灌輸知識，靈性不夠強大，就會被祂改造，從而不可逆轉地走向瘋狂。
但是克里斯因為有星之島的幫助，除了晉升和在星之島來回時會到聽到隱匿賢者的囈語，平常，他很難聽到來自祂灌輸的知識。
想到這裡，克里斯覺得這是星之島的「被動保護」，也許能取消這個功能。他打算有空時去星之島試試。
加布里埃咳嗽一聲，接著聲音低沉地說道：
「跟我來，儀式即將開始。」
眾人沉默著，跟著他穿過前廳，走到一個空曠的大廳。
他們的前方是巨大的落地窗，兩側是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裝修十分豪華，牆上掛著許多幅油畫，中間有一張維尼亞爵士的畫像，他年紀四十多歲，中分黑髮有些捲曲，兩撇上翹的鬍子同樣是黑色，穿著一身奢華的禮服，看起來十分神氣。
窗外是花園，但由於已是夜晚，克里斯不知道外面種著的是什麼。
「接下來要做什麼？」克里斯低聲問道。
「我們要做的只是等待。」瑞恩站在他身邊，低聲回答。
兩個巫師模樣的人搬來一張圓桌，在上面擺了三根蠟燭。
三位一體，萬物皆數……
克里斯默默地看著，只是不知道第三根蠟燭象徵的是誰。
加布里埃走到桌旁，張開雙臂：
「靜語期即將結束的，請走到這裡。」
有七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他們性別各異，年紀也大不相同，唯一相似的就是身上都穿著長袍。
加布里埃拿出一個似乎摻著細碎煤塊的小瓶子，依次往桌上的三根蠟燭里撒上一點，然後將第三根蠟燭的蠟油滴在那七人的頭頂。
「我們的生活是一場不斷循環痛苦的旅程，我們在扭曲的地獄中掙扎……
五年的靜語期並不容易，非常痛苦，但你們成功度過了這段旅程……
萬物皆數，知識至上，現在，讓我們一起向隱匿賢者祈求知識，祈求祂的眷顧……」
蠟燭突然爆燃，桌旁的七人捂著腦袋，跪倒在地，神情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