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被迫回擊
霍里克？
大衛·霍里克？
機械之心的大衛·霍里克？
難道有人跑了在我用「沉眠」粉末之前就跑了？
克里斯心中滿是疑惑，不過回想起來，剛才自己使用「沉眠」粉末時，確實沒有注意。
他透過窗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與以往一身風衣裝扮不同，大衛·霍里克這次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警服，腰間別著一根警棍。再加上肩章上的兩顆璀璨銀星，讓人一眼看去就能認出這是一位正直的中年警官。
「裡面的人，出來！」
他摸了摸警棍，厲聲命令道。
霍里克沒帶槍？
克里斯挑了挑眉，對霍里克來說，辦案不帶槍是不可理解的。
他轉頭看了格蕾特納一眼，後者蜷縮著身體，像一隻小貓靠在牆角睡著了。
克里斯只通過夢境占卜明白了原因，但還沒解決她的問題。
格蕾特納從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通過儀式保護了起來，而現在，那個神秘儀式開始生效了。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裡面的人，出來！」
「警察先生，請稍安勿躁，裡面有位正值花季的少女，正在接受我的治療。」
克里斯笑呵呵地走了出來，只是覺得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霍里克眯眼打量克里斯一番，沒發現什麼問題——他當然沒發現。
克里斯的「無面」粉末由「愚者」途徑序列6「無面人」的主材料製成，雖然沒有身高體重等其它變化，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靈性材料的效用全濃縮凝聚在了克里斯的臉上，霍里克光憑看是絕無可能發現端倪的。
克里斯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說話的語氣、腔調、風格都與往常有了改變。
「這些人是你弄暈的？」
霍里克疑惑問道。他低頭簡單看了看，發現他們都處於深睡眠中，有幾個竟然還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鼾聲。
報信的是個矮個子，他很精明，跑的很快，利用身高優勢，在克里斯使用「沉眠」粉末前就離開了院子，趕去聖數教堂尋求幫助，在教堂正好碰見了去參加禮拜的霍里克。
克里斯悄悄捏住口袋裡的最後一包「沉眠」粉末，承認道：
「是的，警官先生，他們是我弄暈的。」
他朝地上的多恩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瞧見沒有？那個老頭，他也以巫師自居。我知道他是假冒的。」
「我認識他，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曾經被處理過，」霍里克掏出手銬，「既然你這麼說，那你應該不簡單吧？」
見霍里克拿著手銬走來，克里斯停在原地，腦海中靈感出現提示，霍里克絕對帶著槍。
「沉眠！」
克里斯將口袋中的粉末猛然擲出，深色粉末朝霍里克撲面而來，他用左手手背擋住口鼻，右手移到腰後，掏出槍管上套著消音器的左輪。
一聲悶響，一發麻醉子彈沖膛而出。
同時，一隻懷表從霍里克脖間露了出來，懷表的錶盤是深色的，上面亮著螢光，像是「沉眠」粉末被吸附在了上面。
一件神奇物品，替霍里克吸收了「沉眠」粉末！
克里斯向旁邊翻滾，躲過麻醉子彈，深色長袍隨他而動，就像一個披風。
在魯恩，有許多多恩這樣的假巫師，他們大多在鄉下招搖撞騙，流竄作案，其中非凡者的概率很低，霍里克對這些人早就有了經驗。
只不過他不知道多恩是摩斯苦修會的成員。
但現在霍里克覺得自己面對的巫師和以往不同，他肯定是一個非凡者。
關鍵在於，對方使用的似乎是「不眠者」途徑的非凡能力。
霍里克在腦海中檢索了一遍，沒記起有哪個隱秘組織掌握了這條途徑。
這很可能是一個孤狼式的野生非凡者，如果將他逮捕，很大概率會順藤摸瓜，抓出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隱秘組織。
想到這裡，霍里克沒有停頓地朝克里斯扣動扳機，三枚子彈旋轉著飛出，克里斯無論向左右哪個方向移動，都會被子彈擊中。
可克里斯直接原地跳了起來，落到了屋檐上。
這不是「格鬥學者」強化後的能力，而是克里斯之前製作出的粉末帶來的效果。
在十幾天前，圍獵「鼴鼠」的行動結束後，克里斯對他進行了通靈，得到了「刺客」序列9的殘缺配方，並通過地下交易市場，買到了一份主材料：「黑色貓頭鷹瞳孔」。
可惜的是，由於克里斯製作魔藥粉末的經驗不足，粉末成品沒有黑暗視覺效果，而是只能短暫提升他的敏捷。
他一共製作了三包「貓頭鷹粉末」，現在已經使用了一包。
巫師……
霍里克屏住呼吸，抬頭看著克里斯，他牢牢記住了對方的長相和體態特徵，如果這次自己失手沒能將其逮捕，也可以回去發布通緝令。
站在屋檐上的克里斯很無奈，格蕾特納的問題還沒解決，自己曾經的隊友霍里克又出現在了這裡，還要逮捕自己。
他沒時間感嘆「阿勒蘇霍德之筆」的神威，因為此時霍里克已經又朝他射出了兩發子彈。
「多恩，他是摩斯苦修會的成員。」
克里斯主動告知了霍里克這個信息，然後決定撤退，儘快離開這裡。
他本想化身為「巫師」來郊外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鄉親父老，結果雖然無意中找到了格蕾特納，但卻引來了霍里克，引來了一位機械之心。
這意味著這次的結果無論如何，「格拉克塞·米爾」都會成為通緝犯，他前不久才利用「無面」粉末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容貌，還辦了一張假身份證明，現在卻不能用了，他的行事風格又要回到小心謹慎。
克里斯看著正在換彈的霍里克，心裡想到，巫師也許就是這樣，只能在隱秘中修行，在隱秘中進步，成為一位真正的隱者……
體內魔藥又傳來消化的感覺，克里斯靜靜感受著，從房屋後方跳下，向遠處逃去。
反正自己已經認得格蕾特納的住處，過幾天再來幫她也不是不可以……
身後，霍里克追了出來，他之後的接連幾槍都未能擊中克里斯。
克里斯一直跑出去很遠，在一處很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