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關於日記的討論
日記？羅塞爾大帝的那些秘文原來是他的日記？
阿爾傑和奧黛麗內心不約而同地產生這樣一個疑惑。
從那些秘文被公之於眾那天起，就有無數人嘗試著去破譯，可沒有任何人能成功，他們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奧黛麗聽父親提起過，國王喬治三世曾組織過一個專門破譯羅塞爾秘文的隊伍，成員多達上百人，其中包括考古學家、歷史教授、語言學家等專家學者，隊伍中甚至不乏非凡者。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仍然沒能在持續好幾年的破譯工作中取得任何實質性進展，唯一的進展是通過對大量不同秘文的分析，得出「似乎每頁秘文的開頭部分是有規律的」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結論。
而阿爾傑也對羅塞爾秘文早有了解，他聽說風暴之主教會的高層也在秘密破譯大帝遺留的秘文，但進展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
「『愚者』先生，請原諒我冒昧的問題，這些羅塞爾大帝創作的秘文，真的是他的日記？」
克里斯第一個提出疑問，他心想到，上次聚會自己主動讓奧黛麗幫忙尋找「豐收星座」賀卡，如果現在不提出疑問，可能會招致其他人的懷疑，懷疑自己對於羅塞爾大帝的了解比他們深。
「我們可以暫時將這些秘文看作日記。」
克萊恩雙手交握，托著下巴，淡淡回答道。
得到「愚者」先生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阿爾傑也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希望能得到「愚者」的糾錯或者提示：
「有人認為那是一套完整的神秘符號，是可以開啟某些事物，招來某些存在的咒語。」
而奧黛麗根據自己從其他貴族子弟那裡聽來的消息，也補上一句：
「但也有人認為那是一種羅塞爾大帝自創的象形文字，是他寫作的小說、詩歌，或者戲劇……也有人認為那是日記。」
嗯，象形文字，如果大帝寫的是甲骨文，說不定還真被你們破譯了，可他寫的是簡體中文，在幾千年中不知衍化了多少遍，更別說其中肯定有筆走龍蛇的連筆字，我可不相信你們能解讀出來……
克萊恩暗笑一聲，對兩人的猜測不置可否。
「『愚者』先生，如果我們找到了羅塞爾大帝的秘文，呃，日記，該怎麼給您？我們不懂這些符號或者文字。」
奧黛麗開口提問，隨即在心裡補了一句：總不能用郵寄的方式吧，那太普通了，不符合「愚者」先生的身份……
克萊恩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一個方法——他告訴奧黛麗，讓她將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具象化。
奧黛麗訝異地看著自己面前神奇出現的羊皮紙和鋼筆，握住鋼筆，給出一個將腦海里的想法表達出來的意念。
坐於上首的克萊恩感受到了奧黛麗表達的欲望，於是引導鋼筆，讓它將奧黛麗的想法具象了出來。
隨即，一句羅塞爾大帝創作的詩歌出現在羊皮紙上：
「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太神奇了……『愚者』先生，您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奧黛麗脫口而出，她儘量不表現出自己的恐懼。
如果「愚者」先生能讀心，那真的太恐怖了！
「不，我只是將你表達的欲望引導了出來。」
克萊恩用更加溫和的語氣耐心解釋道：
「只有當你腦海中確實有這種念頭，引導才會成功，否則將不會在這片空間留下任何痕跡，我當然也不會知道。」
「呼……」奧黛麗鬆了口氣，接著問道，「所以我們只需要背過這些秘文，在這裡意念表達出來就好？」
「沒錯。」
「不用擔心自己記不住，『正義』小姐，」克里斯呵呵一笑，「成為『觀眾』之後，你的記憶力將大幅提升，可以輕易背過許多以前根本記不住的文章、詩篇。」
「除此之外，你也能更加敏銳地觀察，讀懂別人的內心……」
阿爾傑不自覺地補充了一句，發覺「正義」小姐問的好像不是自己，默默閉上了嘴。
「謝謝你，『倒吊人』和『隱者』先生。」奧黛麗笑道。
她接著看向「愚者」先生，說道：
「『愚者』先生，我會多加注意，搜集羅塞爾大帝的日記。」
阿爾傑和克里斯也立即起身，恭敬領命。
克萊恩掃視一圈，平淡說道：
「我當然不會讓你們白白搜集，在『交易』這方面，我希望我們是平等的。剛才的知識價值兩頁日記，因此你們每人需要為我搜集兩頁日記。當然，日記多多益善，我也會根據你們搜集到的日記數量給予額外的知識。」
克萊恩本意是為三人表明，自己奉行等價交換原則，童叟無欺，可克里斯聽到了他的最後一句話，念頭一轉，內心卻有了些獨特想法。
克萊恩說的是日記數量，沒提到日記質量，也就是說，我甚至可以偽造日記……
克里斯沒覺得這樣做不道德，相反，他還認為這樣能幫助克萊恩了解更多知識，從而儘快成長。
這條時間線雖然已經被擾動了，但大致的劇情發展應該沒變，我可以通過偽造羅塞爾日記，暗中提醒克萊恩，讓他注意危險……
不過，怎麼讓他相信兩百年前的羅塞爾·古斯塔夫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哦，對啊，大帝曾轉到過「隱者」途徑，能預言未來這很合理……
克里斯成功形成邏輯閉環，滿意地暗自笑了笑。心情不錯的他主動為「正義」小姐強調了「觀眾」的特點，以及扮演的要點。
他成功點出了「扮演」的重要性，但又沒有明說，讓一旁傾聽的克萊恩內心有了自己的感悟，對「扮演法」更加明確的感悟。
之後，克萊恩讓三人隨意交談，並將「安提哥努斯筆記」被密修會遺失的消息透露出來。
而他，也從阿爾傑的寥寥數語中提煉到一個關鍵信息：
黑夜女神教會讓自己成為非凡者，並非是他們多麼慷慨，多麼體貼，而是為了通過自己，找到丟失的「安提哥努斯筆記」！
畢竟自己切切實實地接觸過它！
看來黑夜女神教會和我想像中的還不太一樣，這個世界充滿了勾心鬥角，充滿了各種交易……
克萊恩微微撇了撇嘴，一手托腮，以沉穩的姿態傾聽起「正義」小姐的訴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