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擁有治安所的鎮上設置藏匿點,肯定需要用一些手段。Google搜索閱讀
比如,奧古斯塔很狡猾的拉攏了某位警長為其打掩護,並且還時不時的站出來充當臨時治安官的角色。
那位警長會將周邊的一些「能賺錢」的機會偷偷透露給科諾爾幫。
奧古斯塔在得知後,會立刻安排人馬過去,搶走那些值錢的東西。等到這群人跑得沒了影,他自己又扮演臨時治安官姍姍來遲。
這樣既搞了錢,又掙得了名聲,雙贏就是贏兩次,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
混亂無法治的地方就是如此的荒謬。
那段時間的三兄弟,春風得意,獲得了極大的成就感。
「我們當時甚至認為,人生就該如此……」阿瑟想起來還有點得意。
「奧古斯塔是幫派的主心骨,但真正的定海神針卻是約書亞,他是那個能夠踩下剎車的人。任何行動,他都會再三斟酌的謀劃,將傷亡儘量減少到最低,而同樣的,風險也就最低。」
「小打小鬧雖然沒辦法讓我們一夜暴富,可卻非常的持久,血腥暴力事件只會加速幫派的滅亡。」
作為內應的警長,當然也能得到他的那一份,雙方合作起來相當愉快。
但還是那句話,放縱自己的欲望是極大的禍害,奧古斯塔從來都不滿足自己當下的成就。
他想要成為資產階級或者莊園奴隸主,他要擁有自己的房子或者產業,他要當人上人!
那麼首先,他需要一大筆錢,需要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在幾十年的人生里總會光顧他的。
某一天,有個幫派里的人,在鎮上打聽到了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本地最大的工廠主,一個叫做托馬斯·康沃爾的傢伙,近年來屢屢暴富,建立了密蘇勒州最大的能源產業。
他包了一輛火車,最近會途徑黑金鎮附近。
據說貨廂里裝載的,都是來往東西部的奢侈品,而前面的貴賓車廂則搭載著有錢富人,說不定還能在裡面找到裝滿了現金的保險柜。
這可是一樁「大買賣」!
奧古斯塔得到消息後,馬上召集來了阿瑟與約書亞商量行動計劃。
「得先與警長溝通一下,約書亞首先就想到了這點。」
阿瑟想起來,語氣里滿是懊惱。
「我們就該聽他的,可惜奧古斯塔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鈔票。」
「那位警長肯定會反對,而且事實上,他從來都只同意我們以最小的傷亡,搶劫那些沒有多大勢力的普通商販。」
現在懊惱已經沒有意義了,當時的奧古斯塔也知道警長會反對,所以他擅自做主,帶領了所有幫眾去埋伏火車。
約書亞在考察完地形後,認為己方即便成功,也無法擺脫嫌疑,那位能源大亨一定會查到黑金鎮,從而把他們給刨出來。
他反對這場劫持,可依舊說不動奧古斯塔,那傢伙已經不管不顧了。
在密蘇勒州橫行了將近四年,依舊沒有搜刮到足夠的財富,這讓奧古斯塔相當的急躁。
「誰讓他是老大呢!」阿瑟扔掉瓶子,懊惱變成了惱怒。
之所以成為兄弟,那就得無條件的支持對方,哪怕知道迎接他們的結果很危險。
科諾爾幫傾巢出動,在鐵軌上埋設炸藥,隨著起爆器壓下,火車車頭與貨物廂還有貴賓廂被隔斷,埋伏在兩側的歹徒一擁而上,衝進車廂里殺掉所有拿槍的安保,搜刮一切值錢的東西。
「托馬斯那混蛋真TM有錢……」阿瑟談及那位大亨有點不屑,「誰都知道,那傢伙一開始其實和我們沒什麼兩樣。」
搶到財富的幫眾都瘋了,車廂里儘是普通乘客與富人們的哭喊。
就在這時,奧古斯塔的手下逮到了一個特別的傢伙。
那是個年輕人,同樣姓康沃爾。
「那個小子不停的威脅我們,說他的伯父會找到這兒來,把我們的皮都拔了掛在樹杈上,讓禿鷲啄食我們的肉。」
阿瑟扭頭看向維克托,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這就是一切的起點。
「原來如此……」維克托差不多也明白過來了。
喬什一早就懷疑過,托馬斯與奧古斯塔在很早以前就有私怨,這或許就是私怨的由來。
約書亞當時極力的勸阻奧古斯塔不要殺死那個年輕人,他提出可以綁了這小子,用於和托馬斯談條件,這樣可以換來更大的利益。
然而,奧古斯塔忍受不了被一個毛頭小子騎在頭上怒斥,於是當場就開槍把他打死了。
並且,他還照著年輕人威脅的那樣,將對方給剝了皮,掛在了案發附近的一棵樹上。
「我們三個裡面,約書亞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腸惡毒的人,可能只有他明白,我們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是迫不得已……」
「不管是搶劫也好,偷竊也罷,都是生存的必要手段。」
「拿走他人的財物,但最好能留下受害人的性命,約書亞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我們當時真的該聽他的……」
阿瑟落寞的述說著,維克托幾乎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奧古斯塔一朝暴富,讓他有些得意忘形到飄飄然然。
他沒有意識到,一旦觸碰到了底線,過去的朋友立刻就會變成敵人。
康沃爾能源公司在案件發生後,立刻聯繫上了密蘇勒州的警方,開始到處張貼起了通緝令。
雖然一開始,沒人知道這幫歹徒是什麼人,畢竟密蘇勒州的惡人太多了。
但,總有人會夜不能寐,心驚膽戰,生怕什麼時候那個殘忍的能源大亨會查到自己頭上來。
而這個人,正是黑金鎮的警長。
某一天,約書亞失蹤了,科諾爾幫在黑金鎮的據點被突然襲擊,十幾名治安官聯合圍剿,將那裡掀了個底朝天,留守的幫派成員沒一個活下來的。
匆匆逃離黑金鎮的奧古斯塔很懊惱,他在清點人數時發現自己的親弟弟不見了。
「我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力的搜尋約書亞的下落,可惜啊……」阿瑟的話音非常的苦澀,「他再一次出現時,卻是在黑金鎮的絞刑架上……」
約書亞死了……
那一天,科諾爾幫失去了那位唯一可以制約奧古斯塔的人,也失去了他們的「大腦」。
過去無往不利的科諾爾幫,在那時開始產生分歧,人們的心態變了,有懊悔,有恐懼,有憤怒,有埋怨。
「我喝得酩酊大醉,揍了奧古斯塔那傢伙一頓,所以……為什麼我們當時就沒人聽約書亞的呢……」
阿瑟坐在泥地里,臉頰抽搐著,寫滿了悔恨。
「當然,那時我們所有人都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