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德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表現出來，看著克萊恩熟稔的拿出了垂擺進行了一次簡單的占卜，布萊德挑了挑眉。
「看起來你真的非常適合占卜家這個身份。」
「適當的融入生活，這不是能夠更好地進行扮演嗎？」
克萊恩看著逐漸變換的『小丑』魔藥，見一旁的布萊德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他便就著杯子，喝了下去。
味道……一言難盡。
看著克萊恩苦拉著的臉, 布萊德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當然，陷入冥想狀態的克萊恩暫時關不上這個不太『友好』的朋友。
「霍納奇斯……弗雷格拉……霍納奇斯……弗雷格拉……霍納奇斯……弗雷格拉……」
低沉的囈語聲夾雜在從靈界傳遞而來的無數信息當中，當然，這對於時常穿過灰霧，對比那些灰霧裡的恐怖囈語，顯然要溫和的多。
「是因為魔藥序列還是太低的緣故嗎？」
『小丑』晉升的非常順利，順利到布萊德都有些驚訝。
「我想你一定是被黑夜女神所庇護的人。」布萊德說。
被黑夜女神所庇護？女神可是災厄與恐懼的女皇啊。
克萊恩揮動了下拳頭，拳頭生風，這和序列9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看起來我是晉升成功了。」
「掌握了扮演法之後, 一般而言晉升就不會存在風險。」
布萊德說。
克萊恩熟悉了片刻自己的身體，等掌握好發力和動作已經是小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果然不愧是格鬥領域的魔藥。」
聽著克萊恩的感慨，布萊德黝黑的眼瞳微微轉了轉，隨口問道，「你剛剛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囈語聲嗎？」
「奇怪的囈語聲啊。」克萊恩愣了愣，隨後將他聽到的那個霍納奇斯和弗雷格拉的事情說了出來。
「霍納其斯，弗雷格拉……」
「你知道？」
克萊恩轉念一想，這好像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有關魔藥和這個世界他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但苦於一直找不到對此知之甚詳的人。
或許可以通過『戰車』先生獲取，但那需要支付一定的代價。
眼前的布萊德……
布萊德不知道是沒有注意還是注意到了也沒有放在心上，在心裡思量了一下便說，「霍納奇斯大概指的就是霍納奇斯山脈。」
「你是說，夜之國？」
克萊恩也想起了一開始韋爾奇的那本筆記。他臉色變了變，正是因為那本筆記，原身克萊恩才死亡，他才穿越過來的。
「至於弗雷格拉, 如果你聽到的和我說的是一個東西的話, 那就有意思了。」
布萊德摸了摸下巴。
「什麼東西？」
「你知道古神的存在嗎？」
克萊恩愣了愣，「古神？」
他好像在羅塞爾大帝的日記里看到過隻言片語，但沒有更加深入的了解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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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布萊德點了點頭，「多的我也不能多說，如果你聽到的那個詞彙和我知道的那個詞彙是一個東西的話，那麼你聽到的囈語聲可能就來自於那個叫做弗雷格拉的傢伙。」
「所以，弗雷格拉到底是誰？」
「在此之前你需要知道的是古神，到底是個什麼。」布萊德拿出藏在兜里的懷表，眼見時間還夠，他也就簡單明了的和克萊恩做了一個說明。
「簡而言之，就是造物主時期死亡，並沒有存留到現在的神靈。」
「我們所知的七神，包括真實造物主等邪神在內，大部分的神靈有據可查的，都來自於造物主的那個時代。」
「弗雷格拉是古神之一，隕落了的神靈?」
「沒錯。」布萊德頷首，「造物主時期，黑暗與隱匿的權柄並非是由我們現在的女神所掌握的, 掌握著現在女神權柄的神靈，哦，也就是我所說的弗雷格拉。」
「祂的死已經無從探知了，不過那個時期大量神祇的死亡也就造就了現今七神並立的局勢。」
「弗雷格拉，嗯，我是說那位古神，如果你聽到的真的是這個名字的話，那麼代表著占卜家途徑或許也與這位古老的神靈有著什麼關係。」
不過……戰士，黑暗，死神，這三條途徑好像都不是占卜家途徑的序列0吧？
克萊恩的心思斗轉，從布萊德這裡聽到的東西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忽的，他想到了什麼，雙眼猛地睜大，「所以那個囈語的主人，很可能是霍納奇斯山脈上的弗雷格拉傳遞出來的？！」
那位古老的神祇還沒死透？
「有這個可能。」
神靈哪有可能那麼容易死了，沒看到人家冥皇薩林格爾被七神圍攻，到現在不也是留了後手在永暗之河內隨時準備復甦嗎？
「那本筆記我也查過了。」布萊德繼續說，「它的主人安提格努斯家族，是弗雷格拉的後裔。」
艹！
克萊恩心裡感覺有無數頭羊駝不斷奔涌而過。
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以及那詭異的聲音和宛如命運安排一般的經歷。
壓下心裡的情緒，克萊恩有些艱難的朝著布萊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總之這些囈語最好還是不要去管比較好……你們的隊長應該有和你說過這件事吧？」
「嗯，老尼爾先生和我說過，在我成為非凡者的時候。」
一想到老尼爾，克萊恩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沉默。
「老尼爾……」布萊德眨了眨眼睛，他忽然想起自己過來還有一個任務。
「你的那位同伴是已經……」
「嗯。」克萊恩抹了一把並沒有眼淚的臉，對著布萊德說，「我們繼續。」
布萊德能看出在他提及這個名字時克萊恩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戚，但他沒有勸慰，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行了，既然你已經成功晉升序列8了，那麼我們就做本次考察的最後一步吧。」
「既然是考察，那麼當然要以考察為主。」布萊德從如同多啦A夢連接著異次元般的口袋裡又掏出了那個造型有些奇怪的懷表，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最後一步才是考察？」克萊恩現在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布萊德則是朝他做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他又不是真正的黑夜女神教會的執事，當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啊，不用講究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是走個形式嘛。
「咳咳，總之，接下來我需要你用你的真名和靈性發誓，哦，當然，不是對我發誓。」
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懷表。
「這是一件封印物，1-43『誓約與制約』。」
「當你用你的真名與靈性立誓的時候，這件封印物將會忠誠的記錄你所立下的誓言……」
說到這的時候，布萊德小聲的對克萊恩說到，「當然，這東西不能識別誓言本身的漏洞。」
克萊恩不知為何又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