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爆了的眼珠子再一次浸染了地面,布萊德感覺自己的鞋底傳來了異樣,他向下一看,一串黑色的封鎖數值出現在他的腳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布萊德:……
好,好噁心。
布萊德強忍著噁心,抬起腳去看自己的鞋底。
就見自己踩爆那眼珠子的鞋底上,此時粘了一塊非常明顯的黑紅色肉塊與血跡,那眼珠子被布萊德踩的稀碎,裡面不管是啥都濺的地上到處都是,他腳底上的那塊也不是最大的!
肉塊和血跡在布萊德的注視下緩緩蠕動,細密的如同觸手的東西粘附在鞋底上,像是活著的東西。
裡面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了。
再看地上濺落的那些肉塊血液,竟然又構成了一條條血管樣的東西,和之前撐著那眼珠子的東西如出一轍。
布萊德看的一陣頭皮發麻,隨後手上金光閃現,就要消除掉這些東西。
這眼珠子很可能是某種污染的具體表現,接觸過永暗之河,印加太陽門,以及那個不可名狀之物的污染,布萊德還是有點眼力勁的。
手覆蓋在那些肉塊上,布萊德消耗了大量的靈性,這才勉強消除掉了自己鞋底上沾著的那些肉塊。
麻蛋,這雙鞋他不要了!
雖然無法看清楚這些污染背後的具體數值是多少,但布萊德還是用自己的超凡力量解決了這些東西,可見這種東西,並不算是太強。
就是噁心的緊。
花了大力氣清理地上了老人身上長著的那些眼珠子,布萊德忍著噁心,將最後一個一枚眼珠子扔進了羊皮紙里的空間,將其封鎖起來。
「這些眼珠子又是哪來的污染?」
布萊德將老者的屍體一併消除掉,自己站在古董店當中沉思。
還是晚上問問筆仙吧。
布萊德感覺這些眼珠子出現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微妙,給他一種,嗯,違和感。
這裡的怪物都是自身變異,像是這種局部變異的例子只有在這個老人身上出現,他也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因為已經恢復了成年人的身體,布萊德混跡在人群當中自然也不會變得有多麼違和。
他在一把火燒了古董店之後就利用斗篷隱匿的特性將自己藏身在了只有一半人的寂靜嶺當中,昨晚他已經利用飛鷹知道了阿蕾莎·吉雷斯比的在這裡的住處,接下來只要守在這個水銀之蛇的化身旁邊,很快他就能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對阿蕾莎·吉雷斯比出手了。
寂靜嶺突然消失了一半的人,警署的人反應很快,但是他們驚駭的發現,永恆烈陽教會,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可能一個人也沒有?!
布萊德拿著羊皮紙,懶洋洋的攔住了正要回警署的警員。
「此路不通。」
布萊德臉上帶著淡笑,但眼中卻不帶絲毫笑意。
他揚了揚手上捲起來的羊皮卷,對著眼前持木倉的兩人聳了聳肩: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們再回去了。」
「你是誰?」
一人給另一個人打眼色,隨著砰的一聲,子彈飛出,目標直指布萊德的腦袋。
一百四十年前的木倉啊。
布萊德左手金光閃動,那枚子彈在他的身前停了下來,無法再進一步。
那名開木倉的警員臉色一變。
「跑!」
他們既然能被派去找永恆烈陽教會的人幫忙,自然是知道非凡者的存在的,面對這樣的存在,他們普通人不會有太大的勝算。
能跑一個是一個!
但對於不打算放過他們的布萊德,兩個人的基數還是太少了。
如果人數再多一些的話,他或許還會有些頭疼。
布萊德打開羊皮紙,隨意拿著一枚沾血的羽毛在羊皮紙上滑動了一下。
隨著羽毛上的血液滴落在羊皮紙上,已經拔腿跑遠的兩名警員忽的停了下來。
他們緩緩轉身,雙眼變得通紅,看見布萊德肩膀上的飛鷹之時就撲了過來,口中傳來了不似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
砰——
砰——
隨著兩聲擊中的聲音,布萊德甩了甩羊皮紙上沾染的血跡,看也不看地上扭曲變形的怪物,向外走去。
「你變回來。」
他對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說到。
飛鷹看了看布萊德,隨後身體發光,變成了一根雕刻有鷹頭的石質權杖,落在了布萊德的手上。
顛了顛手上權杖的分量,布萊德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拿這玩意兒掄人絕對下去就是一片的五彩斑斕。
源自印加太陽門的權杖上同樣雕刻有複雜的紋路,一些看不出具體意義的抽象文字集中在權杖的杖尖部分,形成一個環形,看上去像是一個抽象的太陽。
權杖能調動一些來自印加太陽門的力量,但因為只是印加太陽門在重啟空間當中的投影,權杖所代表的太陽門權柄削弱了不少。
但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布萊德倒是很滿意。
「一個晚上就解決了將近一半的怪物,那麼今晚應該能夠我滅鎮了吧?」
街道上有許多人,其中有不少都是衝著警署過去的。
昨晚就一個晚上,家裡的老人,躺在一張床上的伴侶,小孩,等等都忽的消失不見,一例兩例還能解釋,一下子少了一半,這怎麼瞞得住?
晚上全都是怪物的人在白天裡卻顯得人模人樣的,真的挺諷刺的。
「魔鬼,絕對是魔鬼!」
他留心的穿梭在人群當中,沒有人碰到布萊德的一絲衣角,但他宛若游魚得水一般的流暢,閒庭若步。
「終於又忍不住的出來了。」
「都是惡魔,惡魔將他們抓走了!」
「惡魔?」
「噗,你腦子壞掉了吧?!」
那高呼惡魔的人自然對周圍的嘲諷聲熟視無睹,他非常傲慢的望了一眼四周,見行人半信半疑,或已經給他勾起了興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惡魔?在主的光輝之下怎麼可能會有惡魔?!」
有人憤怒開口,是永恆烈陽的信徒。
「無理之人!」
那人仰著下巴,頷首對著那個大叫著永恆烈陽的人一點,「惡魔隱藏在人群當中,就算是主的光輝,面對披著人皮的惡魔也會失之交臂。」
他沒有說主到底是誰。
如果這時候說出最初太陽,會不會被周圍的人認同布萊德不知道,但他肯定會被打死。
太陽教會在一百四十多年前的因蒂斯共和國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敢拿最初太陽作為由頭不怕被打死哦。
所以他不能說,只是含糊了過去。
「是主告訴了我,這個惡魔,就在你們之中!」
他高喊,而這幾聲已經吸引來了周圍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人們都是有從眾心理的。
一個晚上寂靜嶺一半的人消失了,警署給不出解釋,他們也嘗試過離開這裡,但就像遇見了鬼打牆一樣,他們根本走不出去!
恐懼是會傳染的,再這樣的環境下,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去追隨最先出頭的傢伙。
當然,如果這個出頭的傢伙沒什麼底氣的話,那麼他也會是最先死的。
布萊德藏匿在人群當中,看到了不遠處的阿蕾莎·吉雷斯比以及她的母親。
布萊德心中微微一沉,看向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幾個木板箱當腳踏板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克塔斯·韋恩的走狗。
莫不是想公開處刑吧!
「就是她!」
隨著那人一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母女……旁邊的大嬸身上。
大嬸驚訝的指了指自己,滿腦子的問好。
那個指著大嬸的人也是滿腦子的問好,他想要轉動手指,去指那對母女,可是,可是……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了!
布萊德微微抬頭,露出了削尖了的下巴。
隱藏在斗篷之下的右手上,淡淡的金光不斷閃爍。
「就是你……」布萊德嘴中喃喃。
「就是你!」指出大嬸就是惡魔的人大喊。
不不——
「抓住她……」
「抓住她!」不是的,不是她——
「剝了她的皮,燉了她的肉,將她的所有都奉獻給偉大的太陽……」
「剝了她的皮,燉了她的肉,將她的所有都奉獻給偉大的太陽!!」
完了——
全完了——
那人的聲音越來越興奮,但他的心如贅冰窟。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向了在人群當中鶴立雞群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目光之下,那人的身體正在輕微打顫。
他臉上保持著興奮的表情,看著中年大嬸的目光就好像淬了毒的毒蛇一樣,周圍人一看,好傢夥,這傢伙怕不是那些邪教的人啊!
什麼惡魔!無稽之談!
「是太陽教會的人!」
不知是誰在人群當中忽然喊到,那人身體頓時一松,此刻他終於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他張了張嘴,可是還沒等自己說出話來,周圍的人就好像要發瘋了似的死死地盯住了他。
「不,不……」他臉色發白,嚇得就要白腿就跑,可是還沒等他從木箱子上下來,一張大手呼的就往他的臉上抽。
「去你丫的惡魔!老娘是惡魔!你也不睜開你瞎了的狗眼看看!」
被『污衊』的大嬸唾沫星子在男人的臉上橫飛,周圍的人架住這人,沒讓他逃跑。
太陽教會……
既然是太陽教會的人他們這些信奉永恆烈陽的信徒們怎麼可能放他離開?!
布萊德看了一出鬧劇,隨後看向了人群之外行色匆匆就要離開的幾個黑袍人。
是同夥,還是……
布萊德回頭望了一眼年輕母女,隨後好似有些冷的拉緊了些斗篷,匆匆離去。
他離開的方向正是那幾個黑袍人離開的方向。
——
空氣中瀰漫著血氣,還有淡淡的,正午暴烈陽光的氣息。
流淌著血水的地面上唯一站著的人手持一卷羊皮紙,面對倚靠在牆面,勉強支撐的男人,開口道:
「就只有這個程度嗎。」
就只有這個程度?
尼瑪的有本事別搞偷襲啊!
男人心中罵罵咧咧,眼中的陰毒都差點溢出來了。
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血絲漂浮在周圍,青年手中的鷹頭權杖似乎對他們有著一種發自根源的克制,讓他們的許多手段來不及施展就被打斷。
「你……」他的聲音就像是漏風的皮球一樣,有些難聽,「你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糾結這個還有什麼用?」
布萊德好奇的看向這最後一人。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具屍體,這些屍體現在已經異化,但眼前的人就好像看不見一樣。
看起來就算是死亡變成怪物,也只有他能發覺異常啊。
「你們的目標是誰?」布萊德反問道。
「阿蕾莎·吉雷斯比?」
聽到布萊德說出這個名字,男人瞳孔就是一縮。
布萊德瞭然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明白尼瑪!
男人瞬間襲來,不拼一定會死,拼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太陽教會的人大多都屬於命運途徑或是太陽途徑,眼前這人應該是序列7,幸運者。
幸運啊,可惜……
鷹頭權杖迎面而上,所有的超凡力量在此刻都得到了有效的壓制。
在男人驚恐和不可置信的暮光之下,他的身體被抽飛了出去。
哇——
一口血與地面的鮮血融為了一體。
布萊德踩著血液——實際上他是懸立於血液之上的,向面前就像個死狗一樣的男人走去。
「麻煩告訴一下我你們的計劃。」
他的臉在男人驚恐的目光里不斷放大。
男人拼命掙扎,意識卻不斷下沉。
「不……你……我……」
最後的最後,他看見了青年眼中,那條奔流不息的虛無長河。
呼~
布萊德鬆了口氣,向後退了幾步。
男人緩緩倒在了地上,眼神空洞虛幻,像是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永暗之河的污染的確夠得勁。」
沒錯,這回他使用的只是永暗之河自帶的恐怖污染。
『衰敗』『寂靜』『永眠』,三項權柄所構建的源質永暗之河,其污染類型便是『詭異死寂』。
使萬事萬物陷入死寂,從身到心,從物質到精神的死寂。
這種污染,自然也包括了靈性。
而來自印加太陽門的污染則是『交替歌頌』,取代他人的命運,隨後直指最終毀滅的末日。
在這期間,所有被污染的東西都會瘋狂歌頌太陽門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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