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胖大嬸的太陽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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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實存在。」

  對於布萊德的疑惑,筆仙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整個寂靜嶺都是真實的。

  布萊德心底一沉,對於這個答案不知道是驚訝,還是不出自己所料。

  如果只是精神幻想的話,那麼反倒是有些解釋不清這種古怪的,分外真實的感覺了。

  「看來這並不是最初太陽形成的精神幻想。」

  但既然不是精神幻想,又是真實存在的,那麼這裡會不會就是寂靜嶺?

  布萊德現在覺得,好像這裡是不是寂靜嶺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在看到那些濃霧之中的怪物之後就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這裡,不管這裡是不是精神幻想一樣的地方,他都會死。

  長發怪物扭曲著身體,它沒法動彈了,空中漂浮著的那些黑紅色的血絲開始附著在它的身上,開始吞噬。

  『不,不要吃了我』

  『不要,不要!!』

  它想要尖叫,想要爬動離開這裡,但是那些血絲就好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一樣,最先從它那扭曲到恐怖的五官里破體而出,開始瘋狂扭曲著,融通半空中漂浮著的那些血絲大軍當中。

  它們在以這個怪物的身體為養料,製造出能夠在寂靜嶺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力量。

  「那麼筆仙,這裡是不是就是寂靜嶺?」

  「不是。」

  古赫密斯語所寫的幾個文字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就潰敗成了無意義飄散的血絲,似乎筆仙想要從靈界當中獲取需要的答案對於她而言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一樣。

  這次筆仙給予的答案則是否定的。

  不是寂靜嶺,但卻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怎麼想都沒辦法想明白其中到底有什麼特別的關聯。

  那些血絲在空中扭曲盤旋著,像是一隻翩翩飛舞的血色蝴蝶一樣,美麗,卻又充滿了深沉的殺機。

  血絲所編織而成的蝴蝶落在了布萊德的手心,望著這翩翩飛舞被簡單編織起來的蝴蝶,布萊德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眼的時候,眼中的暗沉足以讓人震懾心魄:

  「是嗎。」

  「不過算了,不管這裡是不是寂靜嶺,現在對我們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們將這裡掀個底朝天好了。

  不管是太陽教會還是水銀之蛇,這兩者在布萊德這裡都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那就只能是敵人了。

  他不再去考慮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只要全部打通關,那麼不管這裡是現實世界還是什麼地方,那麼就都沒有了意義。

  「該死的我早就該想到的,糾結這些並沒有什麼用,反而是浪費時間的行為。」

  「事情已經發生,只要除掉始作俑者,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那麼,是太陽教會的人,還是,那條水銀之蛇呢?

  不管是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他們所涉及到的都是同一個東西,就是那個教堂。

  「只要我到了那個教堂,那麼所有的事情應該都能夠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切,也都將落幕。

  那個怪物消失了,它的身體化為了無數的黑紅色血絲飄蕩在空中。

  布萊德背著與自己體型一點都不相符的背包走出了臥室,頭頂那隻美麗的血色蝴蝶緩緩煽動著自己的翅膀,黑紅色的血絲充斥於永暗之河的外衣之中。

  「那麼,另一個房間。」

  布萊德走到與這扇臥室對面的房間門口,伸手拉住門把手的時候,門把手裡面同樣有東西也握住了門把手,阻止他開門。

  「乖,只要一下子就都結束了。」

  靈性的光輝在布萊德的手心處綻放,門把手瞬間擰到了頭,門被暴力打開,裡面的一個像是骷髏一樣的怪物向布萊德撲了過來。

  「吼——」

  房間內大開著的窗戶迅速閉合,黑紅色的血絲扎入怪物體內,布萊德站在房間門口,什麼都沒有做,筆仙就已經解決了這個骷髏狀的怪物。

  血絲收回,大部分的血絲被布萊德頭頂的那隻血色蝴蝶吸收,只有極少部分回到了羽毛筆當中,以及纏繞在布萊德的手腕上。

  七樓的一部分『住戶』已經處理乾淨。

  雖然至今仍不清楚,是這裡本來就沒有住戶,還是這裡的住戶變成了怪物。

  「啊啊——」

  布萊德正低頭尋思著,耳邊去額忽然傳來了人類高分貝的尖叫聲。

  「人的聲音?這裡還有人?」

  布萊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這一層的另一家住戶。

  推開屋門,布萊德看看只有幾米之隔的另一家住戶的房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樓道里霧氣瀰漫,布萊德手指尖靈性的光芒一閃而過,這一層的霧氣瞬間被清楚了個乾淨,隨後他又用永暗之河的污染將六樓和七樓之間的樓梯隔斷了起來,這才放心大膽的從房門中走了出來。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那扇門此時在劇烈顫抖,似乎裡面的人正在拼命掙扎,想要將門打開一樣。

  「來人啊!來人啊!外面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這是一個女聲,分貝極高,叢總不難看出聲音主人此時心裡的驚恐。

  「來人啊!救命啊!你,你不要過來——」

  砰——

  布萊德握住門把手猛地向外一拽,門裡的女人應聲向外撲了出來,只不過布萊德躲得非常及時,才避免了自己被這個看起來至少有兩百斤的女人壓垮的可悲結局。

  大嬸你怎麼了大嬸?

  這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睡衣打扮的……emmm,挺有『品味』的女人。

  「真不知道我現在是該遮眼睛還是應該自戳雙眼。」

  房門內傳來了一陣呼嘯的聲音,淡淡的霧氣從打開的房門裡飄了出來,布萊德頭頂的血色蝴蝶周圍無數的血絲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向裡面飛去,砍向裡面的『怪物』。

  此時,布萊德才有閒工夫看向房門內的怪物。

  那是一個只穿著一個褲衩,但渾身流膿的怪物。

  它身上的皮正在緊縮,雙手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像是蜷縮進了身上皺巴巴的皮膚里一樣。在看到門外的布萊德的時候,那個怪物的速度又加快了,它像是沒有看到向它飛撲而來的血絲一樣,撲向了布萊德。

  這個樣子像極了之前街道上的那些傢伙。

  呲呲——

  血絲有一部分消融於怪物體表流著的強酸,但是極大部分都是直接穿過了它的身體,在房間的上空盤旋了起來。

  怪物又奔跑了幾秒(似乎是因為慣性的原因),它那褶皺著皮,渾身流著具有腐蝕性液體的膿的怪物碎成了十幾塊,肉連著骨頭一起掉落在地上,瞬間變成了沒有了聲息的爛肉。

  腐蝕性的液體在碰觸到地面的時候又傳來了那種腐蝕的聲音,屋裡的濃霧似乎有了向外擴散的趨勢,布萊德在解決了怪物之後立刻將房門反手關上,隨後看向身後這個,嗯,這個胖大嬸。

  胖大嬸還倒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

  她的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液體交雜在一起,身上是剛剛逃跑時留下的磕碰傷痕,在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的時候,胖大嬸肥大的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隨後抬頭看向這個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謝——」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救了自己的是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男孩的時候,表情有些石化。

  她不敢置信的想,救了自己的,竟然是眼前的這個和她孩子相仿年齡的小孩?

  「還是先說說怎麼回事吧。」布萊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身體到底顯得有多麼『柔弱』,自然不會對胖大嬸不敢置信的目光感到不悅。

  「謝,謝謝額,這位……」胖大嬸咽了一口唾沫,隨後非常緊張的看著布萊德身後的鐵門。

  「叫我蘭德就行。」

  布萊德並沒有暴露自己的名字。

  門內已經沒有了動靜,胖大嬸因為剛剛是趴著的原因,所以並沒有看到布萊德頭上的血色蝴蝶將那個怪物肢解開來的場面。

  她還以為自己突然變成了怪物的丈夫還在裡面,只是並沒有出來。

  「我們,我們還是報警吧。」胖大嬸雙腳非常無力,她著實被嚇傻了,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我的丈夫,我的丈夫不見了。」

  「你的丈夫不見了?」

  「沒沒沒,沒錯,我的丈夫突然就不見了。」胖大嬸並沒有看向布萊德,她依舊雙眼滿含驚恐的盯著布萊德身後的黑色鐵門,好像裡面的怪物隨時都會撲出來一樣。

  與此同時,她也注意到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往常的時候,依照他們此時鬧出的動靜,樓下的租客以及房東早就應該出來大聲呵斥了,可是今天的樓道里,就算是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別的房客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算了,就連平日裡走個樓梯鬧出大聲點動靜就會厲聲呵斥的房東都沒有出現,這明顯有些不正常了。

  驚恐在腦內盤旋,胖大嬸連帶著自己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都不自知:「我丈夫躺著的位置突然多了一個沒有手的怪物,我的丈夫也不見了……嗚嗚,它突然朝我撲了過來,要不是我當時起夜……」

  她會死的,她一定會死的!

  這個認知讓胖大嬸的身體都像個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

  「我們快些走吧,那個怪物還在門裡面,如果它跑出來的話我們都會死的!」

  「你是說,你還在睡覺的時候,突然發現你的丈夫不見了。」布萊德的目光忽然變得詭譎了起來。

  「嗯,嗯,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胖大嬸吞了一口唾沫。

  「他這麼問,該,該不會……」

  與此同時她也猜到了布萊德想要說什麼。

  胖大嬸如同被雷擊中了一樣,耳鳴聲響起,視線只看到布萊德一張一合的嘴巴在那說著什麼。

  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就是那隻怪物?

  這……

  這怎麼可能?

  她眼中的瞳孔緩緩放大,似乎有了要昏過去的徵兆,布萊德為此不得不伸手碰觸到胖大嬸,手指尖金光閃動,正打算緩解胖大嬸突然的昏厥,卻沒想到他的力量卻激發了胖大嬸胸口戴著的什麼東西。

  那是——

  布萊德瞳孔一縮。

  胖大嬸胸口位置有一個特別的吊墜,看起來很是簡約,但此時那個吊墜卻在散發著微微的,昏黃的光芒。

  那是,太陽教會的聖徽?!

  一個激靈,布萊德手腕處的黑紅色血絲受了收緊,這才讓布萊德立刻回神了過來,猛地一把拉住倒下去的胖大嬸的手,隨後將她的突發性昏厥消除掉。

  「我這是怎麼了?」

  一陣金光閃過,胖大嬸頓覺腦子無比清醒,她豁然撐住了自己下墜的身體,有些迷茫的看著與她湊的很近的布萊德。

  布萊德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手放在了身後,擋住了那不由自主的痙攣。

  「沒事。」

  他是死也不會說自己差點給胖大嬸的噸位帶了過去,為此自己的手還脫臼了。

  強忍著痛給自己做了一次『拔火罐』的布萊德這才鬆了一口氣,胖大嬸依舊非常緊張,不過她似乎緩了過來,已經接受了自己的丈夫,就是槓槓的那個怪物這件事實。

  「這怎麼可能呢?」

  胖大嬸這句話已經念了不下二十遍了。

  好吧,實際上並沒有接收。

  布萊德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他正在抓緊時間恢復自己的靈性,與此同時,他也需要知道,胖大嬸身上的那個太陽教會的掛飾又是從哪裡來的。

  「你說這個嗎?」

  對此,胖大嬸倒是顯得有些無所謂和興致缺缺:

  「這是白天的時候教堂的傳教士給我的,說是主保護我免受邪惡的入侵的象徵。」

  說到這的時候,胖大嬸蒼白著臉問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掛墜的原因,所以我才沒有是,反倒是我的丈夫出事了?」

  她忽的抓緊了自己手上握著的掛墜,帶著一絲迷茫的看著布萊德,似乎布萊德能給他答案。

  「能給我看一看嗎。」

  布萊德沉默了一下。

  「也不知道我這一副樣子能取得對方多少的信任。」

  他並不算愉快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這個樣子還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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