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又一位露易絲的「受害聖者」
一個目前只是序列五的「魔女」，卻已經打算和本途徑的神靈分庭抗禮，甚至正在誘惑自己這樣一位信仰堅定的序列三的聖者。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天方夜譚般的笑話。
可是，露易絲手裡持有的那把天使級別的長劍，似乎在證明著她絕非普通非凡者。
呵呵，如此隨意地允諾出去了一份序列二的非凡特性，她的身份大概比想像中的還要驚人。
卡特琳娜忽然想到了「原初魔女」的神諭，祂對露易絲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重視，甚至比精心培養的神降容器特莉絲還要重視幾分。
可這是為什麼？「原初」並沒有說明原因。
這是神靈的特權，之前的卡特琳娜沒有任何疑慮，但現在見到露易絲之後，聽到了後者一番大逆不道的無稽之言，她竟然有了短暫的猶豫和遲疑。
思索之後，卡特琳娜忽然不想立即動手了，她的語氣中帶上了一些輕蔑的質疑，開口問道：
「你憑什麼擁有這般自信？」
露易絲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經得到了想像中的巨大成功，就連序列三的「不老魔女」卡特琳娜都被影響了……她微微一笑，側面反問道：
「還記得，將我引入「魔女教派」的潘娜蒂亞嗎？」
卡特琳娜皺了皺眉，回道：「她在貝克蘭德大霧霾中消失了。」
「回答正確。」露易絲俏皮一笑，隨即立即把嘴角的弧度收斂起來，沉穩說道：
「潘娜蒂亞消失在我的眼前，將其從這世上抹去的，是一位面色秀美的女士，和特莉絲一樣，那也是一個容器，只不過，祂是……」
「等等，不要說了。」卡特琳娜突然出聲將其打斷，瞳孔驀地變得幽暗深邃，神色明顯緊張了一些。
旁邊的特蕾茜一頭霧水，她竟然已經開始聽不懂眼前這兩人之間的聊天內容了，忽然感覺，自己好像不應該在這裡，顯得有點多餘。
與神色緊張的卡特琳娜形成鮮明對比，露易絲反倒表現得異常輕鬆，開口毫無顧忌的說：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底氣到底來自哪裡了吧？」
「哦，對了！」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揮舞了一下手裡的長劍，最後橫在眼前。
目光透過長劍，落在神色複雜的卡特琳娜臉上，露易絲繼續微笑補充道：
「如果你最近一直在拜亞姆海域的話，那麼前些天班西的動靜想來也不會陌生吧。」
「一位序列二的「天氣術士」，被「風暴教會」教皇在內的兩位天使合力擊殺。」
「所以，伱覺得我手裡的長劍會來自哪裡？」
毫無疑問，露易絲是在狐假虎威，但別人不知道啊！而且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甚至把最後的想像空間讓了出去，多貼心啊！
這種話術，面對一個「愣頭青」時毫無用處，就比如面前的「疾病中將」特蕾茜，她表示自己什麼都聽不出來！
不過，特蕾茜的「母親」，已經有一千多歲的「不老魔女」卡特琳娜，卻是知曉更多的隱秘，自然也就十分輕易的聽出了露易絲話語中的深意。
於是，她開始有些慌了。
「黑夜女神」竟然在貝克蘭德神降了，甚至在露易絲的眼前隱秘了潘娜蒂亞，而露易絲卻毫髮無損！
卡特琳娜很像懷疑此事的真實性，可她短時間卻找不到任何一處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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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後面露易絲所說的關於班西「天氣術士」的情報，她手裡那柄長劍就擺在眼前，絕非虛假。
「黑夜女神」，「風暴教會」，以露易絲目前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她和這兩大正神教會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甚至，這種聯繫明顯已經涉及到了天使級別，乃至真正的神靈。
而卡特琳娜本來就得到了神諭，知道「原初魔女」同樣對露易絲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重視。
如此算來，便已經涉及到三位序列0的神靈了……
卡特琳娜努力將腦海里的震撼和驚疑慢慢壓下去，心裡的不安和遲疑卻仍然揮之不去，沉默片刻後，她的姿態不由得放得稍低了一些，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露易絲心裡默默得意，隨即擺出了一副神秘莫測的態勢，深沉的目光緩慢掠過卡特琳娜猶豫的面容，平淡說道：
「第四紀末才誕生、成為半神的你，對第三紀乃至更久遠的歷史，又能了解多少？」
「在高層次的博弈中，序列三的聖者，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啊，卡特琳娜小姐，你知道自己正在扮演什麼樣子的角色嗎？」
方才出現在在心頭的震撼和疑慮，最後被露易絲的這句看似坦誠相待的話語一下子勾了出來，卡特琳娜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時的她，幾乎已經徹徹底底的被繞進了露易絲營造出來的邏輯之中。
當然，卡特琳娜並不清楚，自己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在她之前，同為序列三聖者的貝爾納黛，已經變成了露易絲的「侄女」。
也只有類似兩人這樣的「年輕聖者」，才會被露易絲透露出來的信息震懾住。
作為聖者，她們難免知道一些非凡隱秘，但卻也更清楚，世界上有更多足以毀滅一切的隱秘和危險，而當她們得到露易絲故意告知的諸多信息和情報後，便會不自主的聯想出符合自己認知的「露易絲」形象。
這裡面不可複製的關鍵之處在於，露易絲所說的那些知識和隱秘全部屬實，而偏偏這個只有序列五的「魔女」，又能很簡單證明自己的「特殊」。
於是，卡特琳娜不出意外的對在如何處理露易絲的這件事情上產生了強烈的疑問……哪怕，她已經收到了「原初魔女」的神諭。
一切，都在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奪路狂奔。
在特蕾茜不明所以的疑惑狀態下，「不老魔女」卡特琳娜沉默了許久，隨後輕輕吸了一口氣，目光中的猶豫也逐漸褪去，重新恢復了平靜。
最後，她看向手持天使長劍的露易絲，輕聲說道：
「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露易絲小姐，還是先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