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與占卜家的交易
雖然魔藥增強了喬伊斯的體魄，但昨晚實在太過勞累，加上睡眠不足，第二天起床後難免有些腰腿酸痛。
不過，這也讓他了解到索菲婭隱藏的按摩技能。
真不愧是多才多藝的女僕小姐……享受著令人放鬆的服務，喬伊斯安逸地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後感覺自己精神煥發。
今天是周三，非凡聚會的時間。
下午三點，喬伊斯準時到達橡樹酒吧。
他沒有去見「天平」，而是選擇穿上掩飾身份的兜帽面具，像其他成員一樣，默默等待聚會的開始。
很快，組織者如往常那般宣布：
「聚會開始。」
和上次一樣，那個疑似「占卜家」的女性非凡者滿懷期待地率先出聲求購：
「我需要成年霍納奇斯灰山羊的獨角結晶。」
喬伊斯已經知道那是「小丑」魔藥的主材，而且一周過去了，她還沒有找到，野生非凡者想要成長起來真的很難啊。
參加聚會的成員們似乎都還沒進入狀態，半晌都沒人出聲。
兜帽下的「占卜家」卡特琳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距離她消化完魔藥已經超過一個月的時間，仍然見不到晉升的希望。
她摸了摸兜里的戒指，再次出聲問道：
「上次那個收購第四紀古物的朋友在不在？」
喬伊斯聞聲答道：「在的。」
「我把那枚戒指帶來了。」
卡特琳說完，通過侍者把戒指轉交給喬伊斯，後者詳細的打量一番，憑他貴族的素養，足以判斷出這枚戒指做工粗糙，鑲嵌的寶石也很普通，除了歷史久遠，沒有其他的優點。
因為周圍都是非凡者，他不敢做太多的實驗，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東西壓根不值十五磅啊！
喬伊斯有種當冤大頭的感覺，不過他還是痛快的掏錢付帳，同時對等待交易完成的眾人說：
「如果誰還有類似的第四紀古物，我同樣會收購。」
沒有人應聲，看來「千金買馬骨」的效果不是特別顯著，對此他也不是太在意，總之也不過是一次嘗試而已。
接著喬伊斯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需要成年曼哈爾魚的眼睛一對，還有五十毫升羊角黑魚的血液。」
這是「觀眾」魔藥的主材，其中羊角黑魚的血液只需要三十五毫升，被他故意提高了劑量。
話音剛落地，坐在正中央的「天平」動起了心思，他接到的命令是儘量幫助這位男爵先生成為非凡者。
「本來還想著將「仲裁人」的配方賣給他，卻沒想到他已經開始收集材料，難道是從其他渠道拿到的魔藥配方？不知道是哪條途徑？」
「天平」在心裡思量片刻，見其他人不曾搭話，於是出聲說道：
「我有一些線索，下次聚會的時候給你消息。」
聚會的成員都很好奇「天平」的意外承諾，畢竟這位聚會的組織者很少摻和成員間的交易，只是偶爾收集消息或發布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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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注意到成員們看向他的目光，無所謂的笑說道：
「賺點錢花，你們繼續。」
其他人倒也罷了，喬伊斯可是知道「天平」的軍方線人身份，當然不會覺得事情像他說的那麼簡單……雖然自己需要的只是序列九的材料，但同時擁有兩種材料線索的話也太經不起推敲了，除非是軍方提供，可為什麼呢？
另外，前幾日拿到的關於迪恩的調查結果也像是軍方的資料，這麼看來，似乎軍方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會是誰呢？托馬斯，不，他沒有這麼大的權限，或許是威廉的老朋友！
在喬伊斯猜測行為背後深意的時候，聚會照常的進行著，他回過神來後，聽到有人在賣魚人的鰾，價錢已經加到了二百六十磅，最終以二百九十磅成交，沒有突破到三百磅。
受此鼓舞，交易進程愈發火熱，成交的比例比之前顯著提升許多。
卡特琳對此十分鬱悶，偏偏自己需要的材料怎麼也找不到，難道真的要去魯恩內陸才能找到霍納奇斯灰山羊？
她苦惱的想著，忽然聽到那個花十五磅買自己破戒指的有錢人又說話了：
「誰有神秘學書籍，包含基礎知識的那種就可以。」
我有，但不能賣給你……卡特琳苦中求樂的在心裡說了一句，接著靈機一動，或許可以這樣，她提議說：
「我可以抄錄一些知識給你，保證準確。」
喬伊斯自然不會捨近求遠，他開口說：
「我希望獲得書籍原本。」
「先別急著拒絕，你可以看看我的出價。」
一邊說著，他一邊在紙上寫下一行字跡，由侍者傳遞過去。
卡特琳沒怎麼期待的打開，結果那行字跡卻讓她驚喜莫名，猛地抬起了頭：
「你真的有？」
白紙上面寫著：「一份可以代替霍納奇斯灰山羊獨角結晶的東西。」
看她的反應，似乎知道非凡特性的存在，然而她不過是一個野生非凡者，這讓喬伊斯對她能提供的神秘學書籍更加期待，於是淡定的點頭，可惜隔著兜帽並不明顯，只好開口說道：
「當然。」
「你可以在下次聚會時交易，也可以選擇線……當面交易，地點你定，時間我定，或者相反。」
險些說出「線下交易」來，幸好喬伊斯及時改口。
卡特琳正在默默的考慮得失，當面交易固然風險不低，但誰知道下次聚會的時候，那個傢伙還會不會出現。
在她看來，能拿到非凡特性的人都是些危險人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仇家幹掉，而自己萬一錯過這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選擇當面交易。」
說完，卡特琳在紙上寫出選好的交易地點，自己比較熟悉而且治安很好的恩馬特街，四季咖啡廳，後面還補了一句：時間最好定在明後天。
紙條交到喬伊斯手後，看到熟悉的地點，他差點以為對面的女人是艾米莉，不過很快就掐滅掉這個荒謬的想法。
巧合罷了，他在上面寫下時間：明天上午九點半。
兩人的約定完成，聚會也趨近尾聲，「天平」交代好下周聚會的時間，開始安排成員們分批撤離。
喬伊斯發現自己輪到最後一批，然而，直到最後，房間裡只剩下自己和「天平」兩個人的時候，他不再這麼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