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愚者（新年快樂）
「愚者」先生為什麼一直在搜集安提戈努斯家族的情報，難道，祂就是安提戈努斯家的那位先祖嗎……「愚者」，「半個愚者」……奧黛麗不敢再思考下去，她感覺非常危險，因為自己正在瀆神……
「有什麼疑問嗎？」露易絲故意發問。
蘇茜回頭，發現自家主人不知為何正在出神，於是「汪汪」的叫了兩聲。
奧黛麗抬起頭，瞳孔迅速恢復焦距，重新變得有神，她略有些牽強的笑了笑，說：
「沒什麼，只是在想安提戈努斯先祖的這個稱號，『半個愚者』是什麼意思？」
露易絲並不打算現在將序列成神之路告知「正義」小姐，這個機會還是留給「愚者」克萊恩吧……於是，她隨意的輕鬆解釋說：
「一個稱號而已，第四紀的大家族都有，比如現如今魯恩皇室奧古斯都家族的先祖，便被稱作『秩序之手』。」
秩序之手……奧黛麗心裡琢磨著這個稱號，忽然想起什麼，脫口問出說：「秩序之鐘？」
「秩序之鐘」是貝克蘭德的標誌性建築，存在的歷史相當久遠，現在看來，似乎它的名字還有另外的含義。
「是的。」露易絲給出肯定答覆，並決定稍微透露多一點內容，說：「在第四紀，只有存在天使的家族才有資格獲得稱號，所以，這些埋葬在歷史裡的大家族又被成為『天使家族』。」
短暫的沉默後，蘇茜提出了一個問題：「天使，就是《夜之啟示錄》里記載的那種侍奉神靈的天使嗎？」
露易絲笑了笑，看了看「空想之狗」蘇茜，回答說：「是的，就是那種可以出入神國的天使。」
蘇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憧憬和好奇。
奧黛麗自覺收穫的信息已經足夠多，而且足夠震撼，需要不短的時間消化，於是主動中斷交流，最後問道：
「這些知識對我來說都很新奇，需要多少金鎊？」
我也不缺錢花，要金鎊有什麼用……露易絲露出「有錢人」的笑容，說：「不必在意，權當做在累及貢獻，等到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拒絕。」
…………
宴會結束之後，在女僕的服侍下，奧黛麗洗漱完畢，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準備休息。
貼身女僕安妮瞧了一眼，關掉臥室內的燈光，然後退出房間。
過了兩三分鐘，奧黛麗掀開被子，起身，拿出常備在臥室的靈性材料。
她不打算拖延到周一下午的「塔羅會」上再說出今天得到的情報，而是迫不及待的選擇立即向「愚者」先生報告。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我祈求你聆聽我的祈禱……」
奧黛麗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收穫的所有情報敘述一遍，後又過了一小會兒，她的眼前灰霧層層瀰漫，一道扭曲而模糊的人影立在最深處，聲音在空曠無物的世界裡不斷迴蕩：
「我知道了。」
…………
克萊恩今晚沒有睡覺，因為他在值守查尼斯門，喝著咖啡，讀著小說，倒是相安無事，只是突然從耳邊傳來虛幻而重迭的祈求聲。
誰會在大半夜向我祈求啊……難道還是那個說著巨人語的，不知道是誰的高大男孩？可我真的沒辦法救他的親人啊！
克萊恩放下手裡的小說，望了眼漆黑安靜的查尼斯門，今晚沒再發生意外，房間裡寂靜無聲，只有鐘錶的指針在不停波動……樓上，倫納德他們幾個不需要睡覺的「不眠者」可能正在打牌，沒有事情的話不會突然下來……
他喝了口尚溫熱的咖啡，迅速在原地逆走四步，耳邊響起那股讓人煩躁疼痛的呢喃，直至出現在熟悉的灰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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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愚者」的位子上，克萊恩發現祈求的聲音竟然來自於「正義」小姐。
貴族小姐的夜生活這麼豐富的嘛……他玩笑的想著，隨即伸出右手觸碰那顆深紅色星辰，聽到了「正義」小姐的祈禱，語調不見平時的歡快，反而有些緊張。
「安提戈努斯……半個愚者……天使家族……」
隨後，克萊恩強裝淡定地給出回應，又迅速退出灰霧之上，回到昏暗的地下室。
對於各個王國的皇室擁有天使這件事，克萊恩並不意外，因為這是有神靈高高在上的世界，如果不是作為傀儡存在的話，那麼皇室必然有所依仗。
但是，關於安提戈努斯家族的情報，讓克萊恩有些震驚，甚至不寒而慄。
…………
樓上，倫納德和同事正在打牌，忽然不知為何，他手裡頓了一下，沒有扔出手裡的炸彈，而是轉頭望了一眼地下室的方向。
他略顯突兀的提議道：「克萊恩上次值守查尼斯門出現了意外，不知道這次是否順利，我想下去看一看。」
總是保持冰冷表情的弗萊聞言，放下手裡的牌，說：「有道理，那便一起去吧。」
幾人紛紛起身，快步走到地下室，發現克萊恩正在望著桌上的書發呆。
「咳咳。」
倫納德故意咳了兩聲，提示有人到來，隨即打量一圈狹小的房間，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最後才問道：
「沒再發生什麼意外吧？雖然我覺得你不能總會那麼倒霉！」
克萊恩轉頭，看見熟悉的同事們，扯出一個微笑，認真回答說：「沒有，今晚很安靜。」
「安靜也不一定代表沒有異常，還是要保持警惕。」
這是弗萊的聲音和語氣，也許是死神序列的影響，雖然他是個暖心的男人，但卻在對人接物方面，總保持著一種冰冷的態度。
「我會的。」克萊恩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玩忽職守。
倫納德笑了笑，建議說：「要不要我們陪你打一會兒牌？這樣你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不必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克萊恩婉拒道。
「如果再發生意外，記得及時通知我們，上次你做的就很好。」
弗萊順勢說道，隨即轉身離開了地下室，他和倫納德等人也有自己的值班任務，防止夜間有非凡事件的發生。
克萊恩目送同事們離開，迅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繼續之前未完成的思考。
安提戈納斯家族的先祖被稱為「半個愚者」，自己穿越之後桌面上擺著的是安提戈納斯家的筆記，進入灰霧之上自稱「愚者」……上次值守查尼斯門的時候，「厄運布偶」掙脫束縛，顯示出一個奇怪的符號，占卜提示同樣與安提戈努斯的寶藏有關……
一次兩次，可以理解為巧合，但如此多的巧合加在一起，便值得深思了。
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事情所圍繞的中心，一個是安提戈努斯家族，另一個是……「愚者」。
新年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