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丑
餵.神棍同學，哪有你這樣胡說八道的！
什麼叫做『我其實是只貓，有九條命』啊！我能復活難道不是因為你的那個『回檔』能力嗎？
克萊恩默默地看著蘇亞，抽了抽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蘇亞這句話好了。
神棍同學，雖然你確實有特殊的復活技巧，但是直接這麼說也太奇怪了吧，簡直像是在開玩笑阿茲克先生怎麼可能被伱這麼離譜的理由糊弄住啊！
「嗯？」阿茲克有些意外的看著蘇亞，他怔了一下，注意到蘇亞眼中的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笑了。
「如果讓我選擇，那麼我會選擇第二種。」年長者輕輕頷首，瞭然的笑了笑，「克萊恩確實很像貓。」
「嗯，既然是克萊恩的手藝，確實值得嘗試。」
說著，阿茲克在克萊恩有些茫然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拿起了刀叉，切下了一點培根煎蛋，仿佛是忘了剛剛那個重要的話題一樣，含笑點評道：
「味道確實不錯。」
阿茲克先生你就這麼信了？克萊恩愣住了，他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阿茲克先生或許並不想追究他和蘇亞的小秘密，剛剛也只是隨口一問，所以才會接受蘇亞給出的那麼離譜的理由。
克萊恩知道這是阿茲克先生的貼心，也知道蘇亞是為了幫他隱藏秘密，但是——
神棍同學，你絕對是故意在貓塑我吧？克萊恩的目光盯著蘇亞若無其事吃著早餐、就是不回頭看自己的背影，磨著牙狠狠的叉了塊煎蛋塞進嘴裡。
灰白朦朧的霧氣亘古不變般瀰漫，深紅虛幻的星辰或遠或近地懸掛，克萊恩坐在巨人居所般的恢弘宮殿內，靜靜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
阿茲克先生並沒有在蘇亞這裡多做停留，在和蘇亞與克萊恩一起用完早飯之後，這位值得尊敬的先生就向他們告辭，並且告訴他們他決定離開廷根，繼續尋找自己的過往。
而在送走阿茲克先生後，暫時在教會那邊身份轉入了地下不能去黑荊棘安保公司上班，又不能立刻回家見班森和梅麗莎的克萊恩實在有些無聊。
於是他就和蘇亞說了一聲要向愚者先生匯報一些事之後，選擇來到灰霧之上思考一些問題。
克萊恩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位置發了一會兒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回視線，讓自己的面前浮現出一張黃褐色的羊皮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拿起具現出來的鋼筆在紙上書寫出占卜語句：
「因斯·贊格威爾已經徹底被幹掉了。」
呼，他吐出口氣，放好鋼筆，解下袖口內的銀鏈，用左手持握，等到黃水晶吊墜靜靜懸浮於羊皮紙上方，只差一點就接觸到占卜語句的位置，克萊恩閉上眼睛，收斂住心思，進入了冥想狀態。
默念七遍後，克萊恩睜開幾乎全黑的眼眸，看見黃水晶吊墜在做順時針轉動，幅度極大，幾乎晃出了殘影。
他凝視著晃動的黃水晶吊墜，內心翻湧起無數複雜的、難以言喻的情感。
因斯·贊格威爾。
這個本來對他來說只是傳聞的名字，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對他造成了太多的克萊恩微微閉眼，想起了重啟之前看到的那些場景。
他想起科恩黎滿身的鮮血，想起老尼爾擋在自己和弗萊身前緩緩倒下的身影，想起倫納德不知生死被埋在廢墟下的模樣，想起隊長鄧恩·史密斯最後時刻的那個眨眼還有穿透自己胸膛的那隻蒼白的手。
如果不是蘇亞的『重啟』，那麼自己早就死在了因斯·贊格威爾手裡，而他的隊友們也大多數都會死在那一戰中
儘管克萊恩知道，作為值夜者，作為一個守護者，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但他卻更希望這一天來的更晚一些——至少也要看到隊長和戴莉女士成功訂婚、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想到這裡，克萊恩搖頭笑了笑，感覺到一種許久沒有的輕鬆感。
雖然他現在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回到教會了，但隊友們活著就好。而且有蘇亞背書.說不定以後他還能有機會回去呢？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神棍同學和教會對我有什麼安排.
雖然蘇亞做正事的時候很靠譜，但是某位神棍同學總是喜歡在不經意間隨手坑自己一把也是事實啊
克萊恩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暫時先放下這個問題，轉而思考起另一個問題——關於他之前塔羅會結束後就想嘗試，但一直沒時間的那個召喚儀式。
他現在是序列8的『小丑』了，靈性或許已經足以承擔之前他想過的那個關於『愚者快遞』的設想嗯，這樣的話以後塔羅會的交易就會更方便了，不然身處神棄之地的『太陽』可沒辦法和北大陸的幾人交易。
而這一次的靈體脫離事故也讓克萊恩有了新的靈感——他還想順便試試能不能自己召喚自己，然後讓自己的靈體自由出入，這樣以後或許他可以多一個手段。
唉.不過總感覺這種手段有點像以前看過的修仙小說里的元神出竅.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開發出個御劍飛行或者飛劍什麼的。
劍仙啊.那可太帥了。
克萊恩暢想了一會兒，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羊皮紙上，再次提筆寫下了自己改動過咒文的召喚儀式，在簡單占卜過後，他滿意的點點頭，讓面前具現而來的物品消失，延伸靈性包裹住自身，模擬出往下急墜的感覺，回到了現實。
回到臥室後，克萊恩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書桌，將有薄荷味的蠟燭立在了最中央，他將右手虛按在燭蕊之上，正準備調動自己的靈性點燃蠟燭，卻發現了一些不對。
「等等.我的靈性.是小丑魔藥，我的序列8魔藥竟然消化了這麼多？」
窗簾拉緊的房間中，蠟燭搖曳昏黃的光芒里，晉升後總算有時間檢查自身的克萊恩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無語凝噎。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小丑』魔藥代表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