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分別

  第201章 分別

  索德拉克宮。

  喬三坐在御座上,看著眼前身穿上將軍服的榮譽侯爵,這已經是軍方最高戰力之一了,可惜並不是死忠王室這一派的人,所以誘捕玫瑰教派高層的行動才由他與喬治娜一起行動。

  聽完金眼半神的匯報,喬三久久不語。良久之後,才臉色沉重,語氣中壓制著憤怒地吩咐侍從官去請蘇尼亞親王商議要事。

  不久之後,格羅夫親王趕到,又詢問了金眼半神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待軍方半神離開,喬三的面色立刻陰沉下來。

  格羅夫語氣凝重,皺著眉說道:「神秘女王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

  「哼!她當然有理由!」喬三似乎壓制不住怒意,「這不是重點,我只想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我們的計劃的!」

  「她這是用脖子試探絞刑架!」

  格羅夫遲疑著回應:「或許有其勢力與其合作。」思慮了一會,又說:「那個幫手的身份有些不合理,要不是知道五海之王納斯特已經死了,我還以為是他們在聯手。」

  「誰能因此得到最大的利益,誰就是兇手。」喬三恨恨說道。

  「從去年開始,事情就接連出現意外,我們是否要先解決她的問題再繼續?」格羅夫親王憂心忡忡。

  喬三微閉雙眼,沉默了幾秒,突然睜眼深深吸了口氣,面色恢復威嚴與堅毅,他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現在就是最好的時間,我絕不能停下。」

  格羅夫沒有立時開口,仔細思考了一陣,說道:「嘗試聯絡索倫家族高層進行誘捕?」

  「他們……有可能與弗薩克那群野蠻人結盟。」喬三眼底的陰沉更加濃郁。

  「可他們的途徑……」

  「但教會之間沒有。」喬三聲音低沉下來,有些微不可查的陰鷙,「很快了……不用等待太久……」

  ……

  「是他!」

  扎溫特忽然重重拍擊了一下鋼琴,只有朦朧月光的頂層房間內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厚重混音。

  「你認識?盜走卡德夫木乃伊的還是後來刺殺軍方人員的?」麥哈姆斯擺弄著方桌上的幾根金色的長釘,語氣中透著幾分不甚在意。

  「想要木乃伊的除了莎倫還能有誰。」

  「我想說的是,後來者就是在拜亞姆幫助格爾曼·斯帕羅逃脫的人,當時還有蕾尼特·緹尼科爾!」

  「那群叛徒居然同格爾曼·斯帕羅有這麼密切的聯繫,竟能向他借用封印物,塞尼奧爾也是無聲無息就消失的,或許格爾曼·斯帕羅就在附近觀看。」

  「若能抓住他可比奪取木乃伊有意義,定能極大地取悅母樹!」

  麥哈姆斯沉默地聽著,未再發一言。

  「我認為還是得想辦法再……」扎溫特陰冷的語氣忽然間有了較大起伏。

  他看著麥哈姆斯將一根根擺放齊整的金色釘子依次拿起,緩慢而熟練地穩穩紮穿上下嘴唇,並讓它們規整的間隔相同的距離,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守衛著主人的沉默。

  扎溫特不禁摸了一下嘴巴,感覺自己出現了幻痛,接著才又吐出未盡之意,「向母樹做一次祈禱。」

  ……

  做好了去往南大陸的一切準備,克萊恩將許願神燈拿出,準備偷偷塞進行李箱,正這時,燈神忽然出現攔住了他。

  「你不和我一起走?」克萊恩頗為震驚地開口,「你要去哪裡?」

  「留在貝克蘭德。」

  克萊恩掩飾性地乾咳了兩聲,才用開玩笑的口吻笑道:「你不會終於克制不住封印物的本能,打算趁我不在,毀滅貝克蘭德吧。」

  燈神忽然露出一個頗為詭異的笑容,讓克萊恩不禁打了個激靈,忍不住腹誹起來。

  不會被我說中,要殺人滅口了吧,那我剛剛存放在灰霧銀行的金鎊可又要立大功了。

  「你就放心去吧。」燈神笑眯眯說道。

  那我可更是放不了心了……不行,得吩咐阿羅德斯也盯著燈神的異動,咳咳,能有機會抓燈神的把柄,告燈神的黑狀,它應該很高興吧……

  之後燈神再度縮了回去,與前陣子日日外出的情形截然不同,一副「外頭風頭緊,我在這裡躲一會兒」的樣子。

  晚上,克萊恩孤身一人登上飛空艇,一如流星雨划過的冬天,他一個人乘坐白瑪瑙號辭別貝克蘭德。

  ……

  馬赫特議員今晚難得沒有舞會需要參加,他坐在專門的吸菸室享用一種略微昂貴的雪茄。剛剛為新黨牽線搭橋促成一樁美事,讓他在軍方的小圈子裡地位有所提升,這使得他的心情非常悠閒和舒適。

  他的妻子莉亞娜對於他的這種愛好相當排斥,平日裡他都儘量避免在家中吸菸。

  外面忽然響起略微喧鬧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海柔爾從教會的夜間學校回來了。

  要不是女兒意外成了非凡者,並被女神的教會發現,他絕不可能讓女兒晚上獨自出門,還是去東區那麼骯髒而危險的地方。

  正好這支雪茄抽完,馬赫特議員用特意準備的檸檬水漱了下口,才推門走出吸菸室。

  耳邊聽到妻子溫柔地問候女兒,以及吩咐僕人將準備好的宵夜取來的聲音。

  待走到母女倆最喜歡一起用下午茶的小客廳,馬赫特忽然聽到莉亞娜夫人有些嚴肅的話語:「仁慈應當是有限度的。」

  海柔爾愣了一下,但轉瞬間就擺出嬌寵少女般撒嬌的姿態:「媽媽,再給我一點吧。就一點,這次真的很需要。」

  「遇到什麼事情了,我的海柔爾。」

  馬赫特隨意地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笑著插話道。

  「爸爸,沒什麼,就是有些孩子的父母突然病了,他們又沒辦法上學了,我真不忍心看著他們離開心愛的教室。」

  「你母親說得對,你做的已經夠多了,這非常好,但你一個人是無法改變什麼。」

  馬赫特議員依然微笑著說教女兒,然後又逗弄女兒般說道:「那個高傲矜持的少女哪裡去了?她居然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放下身段,向她的父母撒起嬌來。」

  海柔爾頓時一臉的不高興,深棕色的眼眸帶著一點難以察覺的憂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