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接頭
「你這樣……是不是對神靈們……不太尊重？」克萊恩放棄了神秘女王親手做的因蒂斯特色菜，繼續將原來的晚餐叉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
燈神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回答：「我等著看你能有多尊重祂們。」
吃過晚飯，克萊恩終於以夏洛克偵探的身份成功拜訪並委託艾辛格大偵探代賣腳踏車股份。到目前為止，克萊恩只有幾百鎊了，他甚至已經考慮該如何向燈神借錢。
艾辛格對夏洛克出乎意料地熱情，不僅讚美了他的智慧，而且都不用克萊恩編織理由就答應了幫他代售，這讓克萊恩從艾辛格家走出坐上出租馬車時，還是覺得這次拜訪過於順利。
直到馬車晃晃悠悠行駛到勇敢者酒吧，克萊恩也沒有完全理順原因，索性暫時放棄思考推門進入酒吧，頓時，嘈雜混亂的聲音將克萊恩團團圍住。
……
將夏洛克送出家門，艾辛格才又重新靠躺在安樂椅上，拿起菸斗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腦海里又重新回味著夏洛克偵探的話：「股權交易的定價不僅要看現在，還要看將來……」
「將來啊……」
艾辛格的助手是新年過後從倫堡派過來的，就在他將「魔女教派與埃德薩克王子勾結，試圖在貝克蘭德大規模散播疾病作為晉升儀式，最後被黑夜教會破壞，三大教會聯合質問王室，埃德薩克王子畏罪自殺。」的消息和調查結果通報給總部之後。
他原來的助手在欲望使徒事件中不幸蒙主召喚，但總部並沒有立刻派遣新助手，而就在他這次上報後，新助手立刻就到位了。
他私下裡對這件事做了進一步調查，發現這裡面還涉及了極光會試圖製造神降，還有郊外那場莫名其妙的造成大面積火災的流星雨。官方的說辭在他這樣的非凡者看來漏洞百出，但以他的序列和地位，也不可能洞悉更多真相了，但他從這裡面多次看到了夏洛克偵探的影子，他相信夏洛克偵探不可能只是一無所知的被捲入的無辜者，要不然他也不會逃離貝克蘭德遲遲不歸。最重要的事是，他也不會因為與夏洛克相熟而被軍情九處跟蹤調查。
當然，自己的教會的反應也很奇怪，一收到這個消息，新的助手就被派過來了，還帶來了總部的信。開頭形式化地鼓勵和表揚了他這些年工作的成果，然後就是讓他更多地關注這件事的後續，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獲取更多的情報，最後，信上言語不明，含含糊糊地讓他維護好與夏洛克偵探的友善關係。
艾辛格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命令，這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他設想了很多情況，甚至懷疑他是教會安插在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自己的同事，但仔細分析又覺得可能性不大。
今天夏洛克上門，艾辛格開啟一些事先的布置，讓他得到了夏洛克當前已經序列五的信息，這讓他備受震撼之餘，對總部含蓄的指示好像懂了又好像產生了更多的疑惑。
靜靜地吞雲吐霧了好一陣子，艾辛格的思緒才轉向夏洛克的請託，思考起等材料寄到後，他要找哪個律師事務所和會計團隊。
……
伊恩驚喜地向許久未見的夏洛克偵探打招呼，得到「沒什麼事情，只是來看老朋友」的回應，伊恩以為是專門來探望自己的，高興得嘴巴開開合合，把夏洛克離開以後發生的一些有趣但不隱蔽，因為時間原因才失去價值的消息說給他聽，伊恩一反平時強裝沉穩老成的態度，第一次表現得像一個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孩子。
伊恩說了好一會，大概是終於將對朋友的擔心和見到朋友的欣喜發泄完畢，他重新恢復成黑市武器商人應該有的樣子。
克萊恩微笑著與伊恩告別，他相信如果莎倫小姐也在的話，這麼長時間足夠她找來，如果沒有……那他明晚再來。
出租馬車有節奏地微微搖晃，光潔的玻璃窗外面鍍上了薄薄的夜色，映照出另一個輪廓晦暗的夏洛克。
玻璃窗形成的鏡面里忽然呈現出一道清晰的身影，克萊恩精神一振，臉上立刻露出笑容，精緻美麗的莎倫小姐從玻璃窗上飄落在車廂里，微微欠身後，優雅地坐在克萊恩對面，雙手交迭壓在寬大的裙擺上，蔚藍色的雙眼沒有一絲波瀾地看向克萊恩，等待他開口。
感覺好像在玩誰先開口誰就輸了的遊戲……
克萊恩主動認輸，開口道：「晚上好。」
看到莎倫沒有改變的神態，克萊恩繼續說道：「我擊殺了塞尼奧爾。」
莎倫似乎只是輕微的點了下頭，沒有開口的意願，克萊恩決定不再按照正常的對話節奏等待回應，他主動將話題展開。
「如果馬里奇還有需要……」
「我在離開拜亞姆的時候遭遇了玫瑰教派的襲殺，通過一定渠道，我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我想你們可能想知道這些信息。」
克萊恩看到莎倫小姐已經不知不覺改變了坐姿，她用右手托著側臉，左臂支撐著右手肘，蔚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專注地看著自己。
「在那場戰鬥里有兩位序列三的沉默門徒，分別叫傑克斯和扎溫特，後來據說是玫瑰學派現在的首領，序列一的神孽斯厄阿隔空出手，傑克斯受傷嚴重，有失控傾向，扎溫特受到的影響不大，那位天使受到了死神領域的力量污染，猜測有一定的損傷……」
等克萊恩遮遮掩掩講完了拜亞姆的故事，莎倫小姐櫻唇微張，似乎有話想說，但她隨後刻意將嘴唇緊抿，終於還是沒有出聲。
克萊恩微不可查活動了一下身體，清清嗓子說道：「還有一件事，塞尼奧爾有一條能影響幸運的項鍊，還有伱知道的那個生物毒素瓶，我想賣掉它們……」
說著，克萊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銀鏈，向莎倫推銷道：「塞尼奧爾常年佩戴地唯一一件非凡物品，可見它的效用非常……」
最後，克萊恩誠懇地詢問道：「你或者你的圈子，有興趣嗎？」
在克萊恩的注視下，莎倫終於開口道：「我幫你問一下。」
克萊恩迅速將項鍊又塞回衣兜，莎倫眨了眨眼睛，忽然再次出聲：「威廉士街被毀掉了。」
克萊恩低頭稍微整理了一下口袋，他頓了一下，然後抬頭誠懇地說：「我知道，我覺得，這件事我應該向你坦誠，威廉士街地下遺蹟被毀是我找人舉報的。但是，我並沒有違反我們的約定，我沒有再去探索過，我有其他消息來源和原因。」
他仔細觀察著莎倫的表情，那精緻面龐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變化，他只好繼續解釋：「我向人請教過上次我們的探索情況，得到了非常詳盡的解答，我可以與你共享，關於裡面惡靈的身份，以及那裡曾發生過的事情，那裡面有一些不宜公開的布置，那位……朋友，建議我直接炸平，一了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