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坦白的交流
可以將「世界」這個身份和格爾曼·斯帕羅靠攏，這樣會讓他更加真實，也算是我扮演「秘偶大師」的一部分，而且，塔羅會上已經有些人知道這個身份，不需要再繼續隱藏。
想到這裡，灰霧籠罩下的克萊恩微微打量了一眼眾人，隨即操縱起自己的小號「世界」低啞著嗓音說道：
「那場衝突源於玫瑰學派的行動，他們為此出動了兩位聖者，和一位天使，很可惜，最後只有『神孽』斯厄阿成功離去。」
還沉浸在被風暴教會拿走的『巫王』特性，沒有反應過來的「月亮」埃姆林下意識開口道：
「風暴教會不是只擊殺了一位『巫王』嗎？」
「世界」在克萊恩的操控下抬頭看了眼雷克頓，然後繼續說道：
「還有一位『囚犯』途徑的聖者，被我們的人擊殺了，你們如果需要那份特性，可以找『白塔』購買。」
「正義」奧黛麗稍微正了正身體，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我們的人，意思是當時在場並出手的不只是塔羅會上的「世界」和「白塔」兩位，還有「愚者」先生的眷屬，或者歸屬於「愚者」先生的其他勢力不知道會是什麼人，什麼勢力，真的很讓人好奇啊！
「倒吊人」阿爾傑視線在陰沉內斂的「世界」，和懶散的靠坐在高背椅上的雷克頓身上來回掃視，心裡的念頭止不住的翻湧：
果然，「世界」就是格爾曼·斯帕羅，拜亞姆爆發的那場衝突源於玫瑰學派信仰的那位「母樹」和「愚者」先生？風暴教會屬於被卷進去的第三方，同時順便清理了一下隱藏在城內的那些海盜和冒險家們。
「隱者」嘉德麗雅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想要抬頭，去看斑駁長桌最上首的「愚者」先生，但又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愚者」先生和玫瑰學派信仰的那位「母樹」有衝突？之前聽「正義」和「倒吊人」他們提起過，祂的眷者在貝克蘭德破壞了和極光會和魔女教派的一些謀劃，這兩個勢力都信仰著邪神，這是否表明，「愚者」先生在有意的打壓屬於邪神的勢力？
「戰車」安德森姿態悠閒的靠坐在高背椅上，心裡則忍不住的吐槽道格爾曼·斯帕羅這傢伙的生活還真是刺激啊，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
短暫的沉默之後，「倒吊人」阿爾傑換了個話題道：
「最近有不少海盜去過班西港，發現那裡已經被徹底摧毀，即使全力重建，也至少需要好幾年。」
沒有人回應阿爾傑的話語，場上再次陷入沉默，隔了兩秒，雷克頓換了個姿勢，身體前傾少許，平鍵開口道：
「靈教團人造死神派系這些年下來似乎並不是一無所獲，前段時間我的分身在見到了一種怪物，應該屬於他們實驗的副產物。」
「它沒有實際的身體，更像是一團充斥周圍空間的迷霧，其中混雜著帶有淡黃油污的白色羽毛，具有很強的污染，一旦接觸，就會在死亡的道路上狂奔不止，即便是『海王』，也難以抵抗這種影響。」
在這之後，眾人又簡單的交流了一些自己了解到的一些見聞，分享了一些簡單的神秘學知識。
在聚會的最後，依舊是由眾人一起教導「太陽」戴里克一些古赫密斯單詞。
直到坐於斑駁長桌最上首的「愚者」克萊恩宣布聚會結束，眾人隨即起身行禮，深紅的光芒在恢弘古老的大廳中不斷騰起，將眾人的身影融化，隨後消失在這片灰霧之上。
雷克頓側頭打量了一眼周圍，見只剩自己被留下，他又重新坐回了高背椅上，紫檀顯得更加隨意和懶散了一些。
克萊恩抬了抬手，讓最下首的「世界」消失，然後才開口道：
「你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我的直覺在警示我，不能用靈視去觀察你。」
雷克頓側頭看了眼最上首的克萊恩，失笑道：
「伱連半神都還不是，就想去窺視一位天使？」
克萊恩一時有些語塞，頓了兩秒，他才繼續說道：
「這應該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之前也在這片灰霧之上通過占卜的方式窺視過『永恆烈陽』、『空想之龍』、『真實造物主』祂們。」
「剛才那一瞬間的直覺，我甚至差點認為窺視你比窺視祂們更加危險。」
停頓一秒，他才繼續說道：
「前不久，這片灰霧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動盪，我依靠著和這片灰霧之間的某種聯繫，占卜到了一些畫面。」
「畫面中，我也看見了與這裡類似的灰霧，但我可以確定，那不是這裡。」
「除了灰霧之外，我還看到了一些朦朧的，不斷閃爍的星光，僅僅只是不真切的看了一眼，我的腦海里就被灌入了許多雜亂無用的知識，被迫中斷了占卜。」
說完，他目光有些懷疑的看向雷克頓。
後者聳了聳肩膀，語氣平靜道：
「如果你的描述沒什麼問題，那你大概率是看到我了。」
克萊恩立即追問道：
「你當時是在晉升？還有，為什麼你會引起這裡灰霧的震動？」
雷克頓輕輕頷首道：
「是的，至於這裡的灰霧也出現了連鎖反應，應該是那裡的灰霧本就是這裡的前主人留下的，裡面的東西衝擊封印，往外滲透力量的舉動牽動了這片空間。」
「封印？」克萊恩敏銳的抓住了雷克頓話語中的重點。
他腦海中的念頭一個接一個的浮現，最後語氣近乎篤定的說道：
「那裡封印著『知識荒野』，也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和我接觸，『隱匿賢者』才會選擇投資我？」
頓了兩秒，他又繼續說道：
「你身上的一些變化不是晉升天使就能解釋過去的，就像之前你對『隱者』女士說的那些，你的血液作為她晉升半神的儀式效果好的出奇，我是否可以大膽猜測，你就是『隱匿賢者』，是祂的某種化身，就像『橘光』希拉蕊昂活躍在現實世界時使用的赫爾莫修因這個身份。」
說完，克萊恩抿了抿嘴唇，目光緊盯著雷克頓，神情顯得有些不安。
如果我的猜測正確，那他穿越者的身份就有問題，直接穿越成「隱匿賢者」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一個普通人的靈魂和「隱匿賢者」相比，就像浩瀚廣袤的大海和一碗清水，在落入海中的瞬間就已經被同化，成為祂的一部分。
如果這麼想，那還有一個可能，他在被「隱匿賢者」同化之後，被對方利用，直接分離出來了一個身份，這種狀態下，他看似是一個獨立完整的人，但實際上所以他才會在序列道路上晉升得這麼順暢，「隱匿賢者」才會對他格外的關照
克萊恩越是思考，就感覺自己的猜測正確，幾乎已經在心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雷克頓保持著斜靠在高背椅上的姿勢沒有動作，直到克萊恩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變得古怪，他才開口道：
「你的猜測大部分是正確的，只有幾個地方有些誤差。」
果然，所以他在晉升為「賢者」之後就回想起來了自己的身份？
念頭轉動間，克萊恩繼續追問道：
「你頂替了一個穿越者的身份？那原本的那個穿越者呢？」
雷克頓輕輕搖頭道：
「算不上頂替，只是像『無面人』一樣給自己戴了一張面具。」
「至於這張面具的模板，他早已經不存在了，我只是利用了曾經解析並記錄過的信息。」
克萊恩沉默片刻，才繼續問道：
「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對於自己接下來的目的，雷克頓並沒有做什麼隱瞞，直接了當的說道：
「尋找羅塞爾，我和蒸汽的爭奪需要盟友。」
「比起像黑夜那樣漫長而隱秘的布局，我更喜歡找到關鍵點，然後迅速擊潰對方。」
克萊恩右手反覆敲擊著桌沿，沒有再追問什麼。
短暫的沉默之後，雷克頓輕笑出聲道：
「從理性的角度來講，你不需要在意這個問題，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是我。」
「除了西大陸的封印，我和你之間並不存在矛盾點。」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變得透明、虛幻起來，隱隱有點點璀璨的星光在其中閃爍。
剛才談話的間隙，他已經藉助自身的特殊位格感應到了自己在現實中的身體。
點點星光閃爍間，他身邊的灰白霧氣盤旋著翻湧了一陣，形成一個剛好直徑兩米左右的漩渦，自下而上的將他吞沒。
等到灰霧重新平靜下來，克萊恩神色略顯複雜嘆息一聲：
「呵從理性的角度來講？這話聽起來就沒什麼人性的樣子。」
「他晉升前後的變化太大了，除了情感流失，人性淡薄之外，還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在座椅上靜坐了片刻，他突然起身，用靈視仔仔細細的掃視了整片灰霧上下，確認雷克頓沒有在這裡留下什麼隱秘的標記之類的。
看來是我想多了，他並不是「占卜家」、「學徒」、「偷盜者」這三條途徑的非凡者，這裡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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