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交流
羅曼一邊心中小心戒備，一邊看向那位栗發女士，開口道：「女士，你是什麼人？」
在一座地下遺蹟里，發現一位美麗的女士，帶著機械人偶這件事，怎麼都顯得很是詭異。
羅曼沒有先向她聲明環境中的危險，畢竟這位女士身後的兩台機械人偶看著就不凡。
那位栗發女士同時也在戒備著羅曼，手中拿出一枚青銅製的銘刻著牢固的三角形，裡面填充著蒸汽、齒輪和槓桿等符號的徽章，給羅曼示意後，問道：「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羅曼看著那枚蒸汽與機械之神的徽章，想了想，也從懷裡掏出了一枚徽章，在對面那位栗發女士戒備的眼神中，將自己的風暴聖徽展示給了她看。
然後開口說道：「這是一座有著第四紀時期風格的建築，我們在探索的時候，在裡面發現了一位惡靈，我正打算進去想辦法看能不能除掉他。」
那位栗發女士看到羅曼手中的風暴聖徽之後，稍微放鬆了些警惕，點了點頭，「如果是惡靈的話，我想我也能幫得上忙。」
羅曼想了想，沒有拒絕，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羅曼轉過身來到了那扇漆黑的門口，用力一推。
奇怪的是，剛剛在裡面仿佛重達千斤，黑狗三人怎麼也打不開的大門，從外面又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羅曼率先走了進去，就看到了黑狗幾人躺在地上的屍體，面色驚恐，仿佛臨死前看到了什麼極端恐怖的事情。
「這是來探索遺蹟的賞金獵人。」羅曼簡單地介紹了一句，沒有詳細展開。
那位栗發女士略作觀察，開口說道：「其中有一位詐騙犯，我就是在調查他之前的一個案件，找到了他的線索，才追到這裡來的。」
羅曼還沒來得及說自己跟他們不熟，就看到了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正坐在座椅上，望著羅曼兩人。
羅曼激發了「黑霜手套」，走向了眼前的惡靈。
雖然沒有攜帶巨劍，但是作為「格鬥家」，羅曼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可以當作武器。
那位黑色身影緩緩起身，看向了羅曼。
隨著一陣如鐵鏽摩擦般的聲音響起，羅曼兩人身後的黑門再次關閉。
眼前的黑色惡靈，再次開口說了什麼，羅曼仿佛覺得空間有了什麼變化。
這次羅曼聽懂了，是古赫密斯語。
就聽身後的栗發女士開口說道：「他剛剛說，此地禁止開門。」
起手禁止，這個畫風，這個惡靈生前是「仲裁人」途徑？
禁止開門，當然不光是現實意義的開門，也包含著神秘學意義的「開門」，看來剛剛自己開門逃跑沒躲過這位惡靈的眼睛啊。
等等，那是不是意味著眼前的惡靈是有一定神智的？
想到這，羅曼組織著不太熟練的古赫密斯語，開口問道：「你是誰？」想到似乎這是一位能使用「仲裁人」途徑「禁止」能力的惡靈，羅曼追著問道：「你是一位奧古斯都？卡斯蒂亞？還是……特倫索斯特？」
眼前的黑色惡靈眼部的位置驟然亮起了兩團蒼白的、跳動的火焰。
緊接著那種鐵鏽摩擦般的聲音響起，「都不是。」
果然能夠交流。
羅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自己剛剛提到「特倫索斯特」的時候，眼前惡靈眼中的火焰仿佛跳動得更強烈了。
羅曼正想繼續問的時候，那位惡靈再次開口了：「特倫索斯特，現在仍舊在統治著北大陸嗎？」
羅曼聞言心中一驚，在這位惡靈死去的時候，夜皇特倫索斯特還沒有隕落？
羅曼看了一眼身後的栗發女士，轉頭組織著語言，對眼前的惡靈開口說道：「特倫索斯特，已經隕落了。」
羅曼能看到眼前的惡靈雙眼之中的蒼白火焰猛然跳起。
「隕落了？怎麼隕落的？特倫索斯特家族呢？現在是誰在統治著北大陸？圖鐸？」羅曼就聽見這位惡靈急切地問道。
「夜皇特倫索斯特在四皇之戰中隕落，特倫索斯特家族也覆滅了。」羅曼說著，就看見眼前惡靈眼中的蒼白火焰在劇烈跳動。
羅曼繼續說道：「『血皇帝』圖鐸也在四皇之戰中隕落，現在，奧古斯都、艾因霍恩、卡斯蒂亞等前貴族在七神的支持下，建立王國，統治著北大陸。」
「奧古斯都，艾因霍恩，卡斯蒂亞」惡靈呆了呆，「都是支持特倫索斯特的貴族。」
「請問您怎麼稱呼？」羅曼見惡靈突然不說話了，便開口問道。
惡靈卻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支持血皇帝的貴族們呢？」
羅曼回頭跟栗發女士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一些基礎的情況可以免費，較為隱秘的知識可不能隨意分享出去。
惡靈仿佛明白了一些什麼，眼中蒼白的火焰又跳了跳，說道：「我可以用知識來跟伱們換取這些情報。」
羅曼聞言卻很是詫異，還能提出交易，這位惡靈理智保持得也太好了吧？
就聽栗發女士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你能提供什麼知識？」
惡靈眼中蒼白的火焰緩緩平息，說道：「我想要知道支持血皇帝的五大天使家族現在的情報。我可以提供一些古老的、隱秘的歷史，或者，你們需要的魔藥配方。」
蒼白的火焰跳動了一下，先看向了栗發女士，「我可以提供『星術師』的魔藥配方和儀式。」
「星術師」，見栗發女士沒有否認，羅曼聞言思考了一下，那似乎是「天文學家」的古稱？這位栗發女士現在是工匠？
「至於你……」惡靈看向了羅曼，「你竟然才是『角鬥士』？我可以提供給你後續『武器大師』和『黎明騎士』的配方。」
羅曼沒有理會惡靈的嘲諷，開口道：「五大天使家族的情報，哪裡是序列6的配方就能等價的？」
羅曼考慮過身旁的栗發女士可能答應這個交易的情況，但是，看過原著的自己對於安提戈努斯、亞伯拉罕、雅各、塔瑪拉、阿蒙五大效忠於血皇帝的天使家族有著更深的了解，自己總有眼前的惡靈想要知道的情報。
而栗發女士也沒有出言打斷羅曼。
「那你想要什麼？」惡靈聞言看著羅曼。
「『黎明騎士』、『守護者』、『獵魔者』、『星術師』、『鍊金術士』的完整配方和儀式。」羅曼看著眼前的惡靈，緩緩說道。
(本章完)